第466章 粉霞天女/地兽之王

　　第466章：粉霞天女\/地兽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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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

　　你听说过粉霞天女吗？或在书库的角落，或在岩洞的深处，你总能找到关于她的传说。

　　她有着粉霞般的头发，和能融化坚冰的笑靥。

　　有人说她是尼卡多利的宿敌，有人说墨涅塔也为她着迷，

　　哦，神秘又美丽的天女啊，我好想化作一块石版，

　　将你的故事永远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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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人都自称见过那位天女，或在清晨初醒的迷梦中，或从茶余饭后的碎语里。

　　“她曾在我耳畔低语。”

　　“她曾拯救我的性命。”

　　“她送过我一颗冰晶! ”

　　崇拜者们细数她的行径，有些甚至被写入了家训。

　　好事的诗人详尽探询，却发现相遇时的种种细节，就连亲历者也复述不清。偌大的圣城，竟无人能拿出她存在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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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从何时起，天女总被和岁月一同提及。

　　人们在祈祷时念诵她的名，以求神迹能尽快显灵。

　　据说，就连岁月祭司的选拔，也会偏爱粉发的少女。

　　“又落选了，看来得去染个头才行。”褐发的选手愤愤不平，考官却笑着回应:“别忘了那位祈光的医师。她虽有着一头粉发，可却是天空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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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粉霞天女的来历，学者与诗人议论纷纭，母亲口中的版本却大同小异——

　　那位公主来自天外流星如冰晶，穿透了永夜之帷的迷雾。

　　她与泰坦结下友谊，每当长夜月降临，二人都会相聚。

　　孩子们喜欢这个故事。

　　于是，随着月相更替，故事便成了真理。

　　但总有人不解风情地提出质疑：“天外之界并不存在，粉霞天女又怎会从天外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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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霞天女，天外之界！”

　　鲁莽的探险家拿出留影石机，声称那是粉霞天女的真迹。

　　公民们笑谈此事，

　　却并无几人当真。

　　毕竟，

　　早在『天外来客』抵达之前，粉霞天女的传说就已遍布大地。

　　所以，我的朋友，

　　你真的听说过粉霞天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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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翁法罗斯前的最后一站，

　　是丹恒的故乡，一个名叫仙舟的地方。

　　“仙舟只是统称，这艘星舰名叫『罗浮』”——丹恒

　　“我觉得是剑，能一下劈开一座山。”——星

　　“少看点幻戏。”——丹恒

　　“为了不用弓，本姑娘一直刻苦用功。”——三月七

　　“和我一起成为武器大师吧。”——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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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要学艺，必先拜师，而我拜了两位师父。所以我有时跑圈，有时举重，有时既跑圈又举重。

　　“现在想想，那段日子过得真充实啊。”——三月七。

　　“这叫痛并快乐着。”——星。

　　练剑之余，我偶尔会去金人巷的小吃摊，补充美食能量。

　　“云璃师傅说的没错，琼实鸟串确实好好吃啊。”——三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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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夫不负有心人。

　　本姑娘每天闻鸡起舞终于击败强敌无数！

　　“我作证，三月七确实击败了无数木人桩。”——星。

　　“木人桩也不是想砍就能砍断的……需要功力！”——三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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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侠的故事总是少不了反派，

　　要说女侠。

　　——三月七的最大对手，肯定非斯科特莫属。

　　“比起货船，或许公司生态舰更适合他。”——星。

　　“为什么？”——丹恒。

　　“因为他擅长学小动物说话。”——星。

　　在决战中，

　　我用一招『斩星破宙·大琉璃剑』华丽地击败了斯科特!

　　“这招你真练出来了吗?”——星。

　　“反正给招式起名不花钱。”——三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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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剩下一点空间，

　　正巧翻到一张不错的照片。

　　“有请丹恒老师发言。”——星。

　　“别瞎说，这上面明明是丹恒的兄弟。”——三月七

　　“果然，三月七也有隐藏的力量。”——丹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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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均下来，我们每走过三个星球，就会上一次通缉令。”

　　——丹恒

　　“要是当时就能使用隐藏的力量，他们肯定不敢画得这么丑～”

　　——三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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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虎克捉迷藏，好玩。她手下那群孩子，还挺藏龙卧虎。

　　“如果捉迷藏的两方都是高手，最后就会变成比谁更抗饿。”

　　——星。

　　上下城连连遇的那一日，我也坐上了首班缆车。

　　“那天座位太硬，硌得屁股疼。”——三月七

　　“我教你一招——只要站着就好了。”——星

　　“那还怎么叫『坐』缆车嘛!”——三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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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能顺利走向明天，我们将决战的真相，连同记忆一起，封存在了匣中。

　　那天的果汁很好喝，

　　还想再喝。

　　“那是吉姆·罗杰面包味汽水。”——丹恒。

　　“里面的三月七主题蓝粉色又是怎么回事？”——星。

　　“那是色素。”——丹恒。

　　“你们两个，不要破坏回忆的气氛啊！”——三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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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拜访雅利洛，玩转煦日节，特意换了身漂亮衣服。

　　“看看，像不像一位公主？”——三月七

　　“原来你一直是这么看待自己的吗……”——丹恒。

　　“我也想换身衣服，当个魔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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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向我们挥拳的大块头，如今已是贝洛伯格复兴的希望。

　　“杨叔看完快馋哭了。”

　　——星。

　　“可惜那次他没来。”

　　——三月七。

　　“未必。”

　　——丹恒

　　下次再去雅利洛的时候，它会不会变成一颗海洋星球?

　　“那冰原熊岂不是要改名叫水熊?”——星。

　　“数据显示，雅利洛的环境正在缓慢恢复。但那些冰应该不会化得太快。”——丹恒。

　　“是时候把购物车里的泳圈拿掉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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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我曾经被封在这块冰里,满宇宙到处飘？

　　“这也是一种『银河系漫游』。”——星

　　“要是当初，列车长没踩刹车的话，车厢恐怕会被我撞出个窟窿吧？”——三月七。

　　“别加戏，是列车主动把你捞起来的。”——丹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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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六相冰融化后还剩下一些，被我拿去捏了 个模型。

　　“杨叔科普说，这东西叫『手办』，还给我看了一晚上动画片。”——三月七

　　“这可是他的最高礼遇。”——丹恒

　　“我也想要模型！”——星。

　　每天清晨，列车组都会一块吃早餐 ，……不是每次都能准时。

　　“没办法，人家还很困嘛。”——三月七

　　“下次早点起，定个闹钟。”——丹恒

　　“闹钟一响就能起床的人太可怕了！”——星

　　“这种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三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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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机里存了好多帕姆的照片，给列车长换装真好玩。

　　——帕姆以前有一套高领的制服，三月来后就很少穿了。”

　　——丹恒

　　我好爱我的房间，每天都要收拾一遍。

　　“现在看来，那面照片墙应该是记忆的力量。”——丹恒

　　“之前就想问，衣柜在哪里？”——星。

　　“你猜?”——三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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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泰科铵，

　　最『开拓』的一次开拓。出师『大捷』，赔了不少信用点。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星

　　“我看见路边有颗球，就顺手射了一下。”——三月七

　　“然后它飞上天花板，砸穿了会场。”——丹恒

　　“还加了一百分呢!”——三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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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要永远、永远一起旅行下去呀。”——三月七

　　“这话有点眼熟……”——星

　　回忆编织成过去，逐渐累积。

　　已经在来时路上，投下了长长的影子。

　　今后的我，

　　又会留下什么故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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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万千生灵之祖，一定要保护好兄姊弟妹……”

　　在茫茫大地跋涉的岁月，巨龙始终谨记泰坦的叮嘱。

　　大地的兽群将七拱上，畸态的奇兽腾挪咆哮，娇小的奇美拉攀上它的肩头。

　　再后来，小小的人类诞生，他们在巨龙身畔飞奔，眨眼间又消失在各地。

　　“多美好的和平盛世……”

　　可巨龙深邃的眼眸却泛起愁虑。亘古的它比泰坦更早看见，隐匿在深海中的凶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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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龙记得，

　　在纷争降世的霎那，满溢之杯陡然轻叹渎神的凶潮自海底侵展。

　　忍受着喹啮骨肉的痛楚，吉奥里亚绷紧了神躯，再听不清造物的呼喊。

　　“你的受苦，救不了此世生灵。”巨龙曾在泰坦胸脯宣誓效忠。

　　而今，它沉默地转身远行，离开隔世的高原与山脉，走入那喧哗的万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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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千年，巨龙恍然发觉，那些刻法勒的渺小造物,已让文明扎根于岁月。

　　“怎……怎会有如此庞然的大地兽! ”好奇的居民惊叹于它的形貌。

　　“那是大地兽吗?那是行走的摇钱树! ”贪婪的掮客称量起它的价值。

　　而巨龙只是泰然自若地举步，既不伤及分毫建筑，也不搭理任何人物。它聆听着生灵的语言，身躯隐没在战火与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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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年之后，艾格勒闭上眼目，而巨龙的脚步终于受阻。

　　一柄破浪的剑旗拦住去路一-位执棋的统帅仰头问询。

　　“你就是那四处奔袭的大地兽?”统帅邀巨龙共猎神火。

　　巨龙颔首，却并未看着统帅，也只字不提自己的由来。

　　它亘古的视线，已经透过了逐火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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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奥里亚，就此伏诛!”因苦痛而昏聩的泰坦长叹着阖目，“我不怪你，荒蛮的万灵之祖。”

　　霎那间，山脉震颤、陆地崩解。黑潮的割伤曾被泰坦填补，如今再度将大地撕裂。

　　地坼的灾厄，该由谁来背负?

　　巨龙应声沉入大地。是吉奥里亚的胸膛，它出生的地方。

　　翁法罗斯从此有神话流传——一匹巨龙将裂土掣曳拼合，使大地再度完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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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百年的黄金战争。

　　铁锈、哀嚎、生灵的血流渗进大地，淌入巨龙衰颓的骨肉。

　　震颤的岩层是巨龙的眼眸它看见大地兽沦为役工与食粮，奇兽充当战争的兵戈。

　　烽烟灭绝了它的兄姊弟妹，而巨龙无能为力。

　　唯有愤懑地沉默，以及愧疚地回忆。只因那大地的试炼，便是忍受地上生灵的灾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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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末日的边界，

　　巨龙已意志支离、鳞甲破碎。

　　彼时迎接它的，并非那鲜花遍地的再创世……而是一柄沉沦已久的黑剑。

　　“我们，虽素不相识……”

　　“但请……

　　交出火种……

　　为了黎明……”

　　黎明……黎明?

　　若这毁灭的傀儡所念者为黎明，那逐火的终末，是何光景?

　　黑潮的折磨、包族的牺牲，是无妄的命运，还是徒劳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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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接受……”

　　褶曲的岩层如同怒涛。

　　而那剑士并不生畏，只是喟叹，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锈蚀的骨节被逐一击碎。皲裂的皮囊剥落，倾洒金色的血液……

　　笼罩翁法罗斯的地震，持续了三个昼夜。

　　不甘阖目之时，巨龙恍然——

　　所谓的逐火……不过自怜的薪种，灾难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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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大地的归宿并非都黯淡于黑色的剑影。在那次特殊的回归中，烈阳因灼烧『毁灭』而熄。

　　彼时，巨龙方才沉入大地，仍咀嚼着背叛的痛意，却听得『长夜』的跫音。

　　“我需要一名帮手，

　　守望『岁月』，直至尽头。”

　　『长夜』拂袖，

　　以忆潮将巨龙洗涤——

　　于是，巨龙看见大地的今昔，也明了星空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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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次永劫回归，

　　半神荒笛假称陨落，借记忆的潮水将存在冲淡，以大地的火种将方舟镕锻。

　　在那千年的抗争之中，金血的英雄惨烈赴死，而巨龙只作未闻，静默地将流亡的胞族收攒。

　　『长夜』的交易很简单：『岁月』将抹去『大地』的苦痛，使它酣眠于同伴的簇拥；而『大地』将成为『岁月』的盟友，

　　唯它能守望……

　　直到世界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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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火的人杰们曾蔑视巨龙，只因它拒绝踏碎任何敌寇。

　　“一头愚蠢的地兽……不愿为逐火献力的异种！”

　　停留数日以后，巨龙向凯撒请辞，“逐火，是只属于人子的辉煌。”

　　“你是仁爱的巨兽，我本无意将你囚留。禁伤无辜生灵的法令即将颁布……只需你未来替逐火出一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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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火是不断失却的旅途，可巨龙牢记着造主的嘱咐。

　　离开凯撒的王都后，巨龙以其脊背托庇所见小兽，却遭贪图肉食的城邦围猎。

　　飞箭如雨，穿不透巨龙的肌肤，却叫它背上的生灵哀嚎坠落。

　　直到一支魁梧的援军，将这场悲剧终结——

　　他们为巨龙架起盾墙，又驱军踏碎了那座城邦。

　　“山之民，本不好战。你是何人?”领军的骑士朗声回答:“我名『开山者』，吉奥刻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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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皆知，

　　守护一切大地造物，是龙骑军的旗帜。

　　世人还知，

　　龙骑军战无不胜，『开山者』座下巨龙，沉默，却无坚不摧。

　　全态对生存无益。

　　开山者总如此评价他的好友，而巨龙只答以低吟。

　　不久，听闻逐火军的锋镝指向大地，龙骑全军启程，只为拱卫造主。行军前夜，巨龙却收到密信。

　　“你的唯一一次逐火。

　　须是弑主，而后求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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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载：临渊的战役中，龙骑军因荒笛倒戈而溃退，开山者卸甲，坠崖身亡。

　　大地将背叛的记忆刻进岩层，直到『长夜』将它们翻阅。

　　“『大地』啊，『岁月』愿销去你背叛的苦痛。 ”

　　以忆灵之躯，伟岸的开山者与巨龙重逢。

　　他的口中碎语喃喃：“那一定不是你的选择。”

　　而巨龙只答以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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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龙与战友在深渊中相伴千年。直到星间的苍龙归来，激起命运的尘波。

　　“他是同类……”巨龙抬睑，注视那青色的龙裔，它知晓那具龙身背负着守护的誓命。

　　而开山者眼中只有决绝。

　　“那是『不朽』”

　　『不朽』能治好巨龙的神躯，『不朽』能指引生存的末路。

　　在世界的尽头，望着战友离去的身影，将死的巨龙摇头叹息。

　　“”所谓『不朽』，

　　并非是一颗宝药……

　　而是一座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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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以后，仰望茫茫星夜，我总会思索。

　　所谓不朽，意蕴究竟为何?

　　荒笛所托的万千生灵，如今仍在我胸中涌动，如一尊永不止熄的熔炉。

　　我曾想过为它们找寻家园，也曾试过在心中与它们沟通。但生灵们的存在，已无可分离。

　　仿佛生来，便是我血脉的一道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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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可分离?”

　　在我向众人诉说后，车厢中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你会不会变成小奇美拉，钻进我们怀里撒娇……？”这是三月七放肆的畅想。

　　“也可能是小海豹。奇兽也无无妨，我一直想看看那个物种。”这是姬子和杨叔的宽慰。

　　“不管变成什么，丹恒都是丹恒。”嗯，她的话语竟然少见地抒情?“只是，要是成了大地兽，请务必要让我喂你红土！”

　　“……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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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我会做这样的梦，万千生灵随我奔逃，在我们身后，黑色洪水遮天蔽仿佛要吞没一切生机。

　　危难之际，生灵搭起龙形的桥梁，我率它们向星空蹇行。

　　在浩大行伍的末尾，一头巨龙停下脚步，目送我们远走。

　　“大地的孩子终会自行其道……感谢你成为这座桥梁。”

　　梦醒时分，我有所触动。

　　也许不朽的承托，不是肉体的再造，亦非血脉的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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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日翻阅智库时，我留意到寰宇物种的更新——

　　一片汪洋的星球里，新生了喜欢碰撞的海豹。

　　贫瘠的戈壁废土上，演化出贪嘴红土的兽群。许多熟悉的身影，在银河生态中活跃，却并非翁法罗斯的旧识。

　　这是它们的新生，

　　这是生命的出路。

　　5-5

　　也许，我真如荒笛所愿，成为了为生命承重的桥？

　　它曾踏裂山之民的战阵，撕开吉奥里亚的胸膛，咽下火种，又断然将其交付。

　　造物总会背叛造主。

　　正如文明的初始所目睹，孱弱的生灵背叛漆黑的海潮，登上陆地、攀上高枝，最终背叛家园、仰望星空。

　　胸中的熔炉仍在鼓动。

　　在热流的间隙中，我偶尔也会恍惚，瞥见那银河之隙的庞然身影——那是一匹巨龙：

　　名为『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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