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对汉奸绝不留情！

　　想当年，李云龙不过杀了几个日军俘虏，就立刻被贬为炊事员。

　　可在国军这边，杀俘虏根本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如此看来，他楚云飞这个身份，简直是为合成兵种这个金手指量身打造的。

　　腊月的北风跟刀子似的刮过太行山，楚云飞骑着马进上田村时，马蹄子踩碎的冰碴子溅了一脸。

　　他抹了把脸骂道：这鬼天气比小鬼子的刺刀还冻人！

　　身后三十个亲兵裹紧了破军大衣，枪栓冻得拉不开，只能哈着白气用手焐。

　　村口老槐树下堆着半人高的雪，几个穿破烂棉袄的村民缩在树洞里偷看，见这群当兵的肩章是晋绥军的狼头标，吓得赶紧把脑袋缩回雪堆里。

　　楚云飞勒住马缰绳，马鼻子喷出的白气在他眼前散开：孙铭，让弟兄们把村子给老子围了，一只耗子也别放跑！

　　团座，您是说......孙铭凑过来，棉帽檐上的冰溜子掉在楚云飞的马靴上。

　　少废话！楚云飞一鞭子抽在雪地上，我当年在忻口砍鬼子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让你围你就围！

　　三十条枪齐刷刷架起来，村口巷尾顿时响起砸门声。

　　有个愣头青举着鸟铳从自家土坯房里冲出来，嘴里喊着保护村长，话音未落就被孙铭一枪托砸在脑门上，软塌塌地栽进雪堆里，血珠子咕嘟咕嘟冒出来，转眼就冻成了红冰碴。

　　楚云飞翻身下马，踩着雪咯吱咯吱往里走。

　　上田村不大，三十二户人家挤在山坳里，家家门口挂着冻硬的红辣椒串，像一串串风干的血舌头。

　　他在一户青砖瓦房前停下，朱漆大门上贴着五谷丰登的春联，被炮火烧掉了半边。

　　这准是汉奸的窝！

　　何大拿！滚出来！亲兵一脚踹开大门，院里的几只芦花鸡吓得扑棱棱乱飞。

　　厢房里一阵窸窸窣窣，很快跑出个穿绸缎马褂的胖子，脸上堆着褶子笑：哎呀！是楚排长亲临寒舍！小的有失远迎，死罪死罪！

　　他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躺着块冻得硬邦邦的猪肉，还有个锡酒壶，这点心意，给弟兄们暖暖身子......

　　楚云飞没接篮子，眯着眼打量这胖子：油光锃亮的脑门，戴个金丝眼镜，手指上套着翡翠扳指。

　　在这穷山沟里，活脱脱一只肥得流油的蛆。

　　他突然伸手捏住何大拿的下巴，指节捏得咯咯响：听说你是村长？

　　是是是！何大拿疼得龇牙咧嘴，小的替皇军......啊不，替晋绥军管理村务，保证粮食一粒不少！

　　孙铭。楚云飞松开手，何大拿的下巴上立刻红了五个指印。

　　给我查，楚云飞摘下了白手套，寒声道，查这老小子干过多少缺德事，够不够枪毙三次的。

　　何大拿脸上的笑瞬间僵住，手里的篮子掉在地上，猪肉在雪地里滚出老远，沾了一层黑泥。

　　他扑通一声跪下，膝盖砸在青石板上：长官饶命啊！小的可是良民！上个月还给皇军......啊不，给咱们晋绥军送过粮食啊！

　　楚云飞冷冷看着他：良民？良民会给鬼子当维和会长？

　　何大拿的脸地白了，像被雪埋了半截：那、那是权宜之计啊！小的是为了保护村民......

　　保护到你儿子去给鬼子做翻译官？楚云飞突然提高嗓门，还是保护到让儿子领鬼子来扫荡？

　　何大拿张着嘴说不出话，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在下巴上结成了冰。

　　孙铭带着几个弟兄已经开始挨家挨户敲门，村民们起初不敢开口，直到看见何大拿被五花大绑地押在雪地里，才有个豁了牙的老头颤巍巍地说：长官......他儿子上个月带鬼子抓走了我家老三......至今没回来啊......

　　还有俺家闺女！一个老婆子扑上来抱住楚云飞的腿，那年头闹灾荒，何大拿逼着俺闺女抵债，最后......最后跳井了啊！

　　哭喊声像潮水似的涌上来，楚云飞一脚踹开何大拿：把他的家丁全给老子绑了！男的一个不留！

　　何家大院顿时炸开了锅。

　　女人们尖着嗓子哭，孩子吓得哇哇叫，几个家丁抄起扁担反抗，被亲兵用枪托砸得头破血流。

　　何大拿的婆娘抱着个三岁的娃扑上来，被楚云飞一把推开，摔在雪地里：放开我男人！你们这群土匪！

　　土匪？楚云飞蹲下身，捏着那娃冻得通红的脸蛋，你男人给鬼子当狗的时候，怎么不喊他土匪？

　　可随后，他突然朝孙铭下令道：把女人孩子都放了。

　　何大拿心里咯噔一下，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赶紧喊道：长官！我有钱！我给一千大洋！不！三千！

　　孙铭刚才已经带着人把院子翻了个底朝天，米缸里、炕洞里、灶台里全找遍了，连个铜板都没见着。

　　现在，这地主说他有钱？

　　何大拿朝猪圈努努嘴，孙铭会意，便一脚踹开猪圈门，几个亲兵忍着臭味在结冰的猪槽里摸索，果然掏出个黑坛子。

　　倒出来的银元滚了一地，沾着猪粪和冰碴子。

　　算你识相。楚云飞捡起块银元，在袖口上擦了擦，这钱，就当做我们的军费了。

　　他突然跳上院子里的磨盘，扯开嗓子喊：父老乡亲们听着！何大拿的地，全充公！租给你们种，租金半价！

　　人群里地炸开了锅，有人偷偷抹眼泪，有人想喊青天大老爷，又怕说错话挨枪子。

　　不过，还有村民悄悄说：“这位长官怎么不学八路分田地呢？”

　　楚云飞眉头一皱：分田地？阎老西知道了能扒了他的皮！将田地低价租出，这么做既得民心，又能把粮食攥在手里，划算！

　　后半夜，雪下得更紧了。

　　楚云飞走进关押汉奸的土坯房，十五个男人挤在墙角，像被捆住的蚂蚱。

　　何大拿听见脚步声，赶紧磕头：长官饶命！我儿子是翻译不假，但他给咱们送过情报啊！那些家丁都是被我逼的！

　　楚云飞没回应，他拿脚尖踢踢何大拿：你，是个什么东西？

　　刹那，他的视野里出现了对何大拿在场每一个人的鉴定。

　　【汉奸：背叛祖国，投靠侵略者，充当走狗的败类。】

　　每三个站一堆，不做就挨枪子。楚云飞下令道。

　　汉奸们你推我搡地凑成五堆。

　　刹那，每组人的头顶上，突然都出现了两个合成按钮。

　　这意味着，有两个合成兵种的方向可供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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