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光复幽州，汉旗再飘扬

　　桃山口大捷的余威，席卷了整个幽燕大地。完颜宗望率领的金军东路主力覆灭的消息传开，留守在幽州（燕京）及各州县的少量金军守备部队，顿时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主帅败亡，援军渺茫，面对携大胜之威、正滚滚北上的梁山联军，金军残部早已魂飞魄散，毫无战意。

　　联军大营，决意北进的战鼓已然擂响。林冲采纳吴用、朱武之策，兵分三路，以泰山压顶之势，直取幽州。

　　左路军，由晁盖、鲁智深率领步军两万，配以部分缴获的金军攻城器械，自昌平东出，扫平顺州、檀州等东部屏障，从东面威逼幽州。

　　右路军，由耶律大石、杨志率领联军所有骑兵，共一万两千骑，如旋风般西进，收复涿州、易州，切断幽州与西面金军可能来援的通道，并从西面形成夹击之势。

　　中路军，则由林冲亲率，以徐宁钩镰枪营、凌振神机营为核心，步骑混合三万，作为主力，沿大道直扑幽州城南。

　　军令下达，三路大军如出闸猛虎，向北迸发。沿途所过，金军守备闻风丧胆，或献城投降，或弃城而逃，几乎未遇像样的抵抗。联军进展神速，短短十日之内，便将幽州外围州县尽数收复，对这座北方巨城形成了铁桶般的合围之势。

　　幽州城下，黑云压城。这座历经辽、金两代经营的北方重镇，城高池深，防御坚固。但此刻的城头，却是一片死寂与慌乱。守城金军不足五千，且多为老弱，主将早已在听闻完颜宗望败讯后，便带着亲信细软，偷偷溜出北门，逃往古北口方向去了。城内群龙无首，士卒离心，更有被强征的汉儿军心怀异志。

　　联军中军大帐内，林冲正与诸将商议攻城方略。是强攻，是围困，还是劝降？

　　吴用捻须道：“寨主，幽州城墙坚固，强攻伤亡必大。城内守军无主，人心惶惶，我军携大胜之威，可先遣使劝降，以示仁义。若其不降，再以‘震天雷’轰击城门，一举破之！”

　　朱武补充：“可令戴新兄弟，设法潜入城中，联络城中心向汉室的义士、乃至被胁迫的汉儿军，以为内应。”

　　耶律大石亦道：“某家可修书一封，射入城中，劝告城内契丹、奚族士卒，勿为金虏陪葬。”

　　林冲从善如流：“好！便依诸位之言。三管齐下，迫其归降！传令，大军围城，但围而不攻。戴新兄弟，潜入城中，见机行事。耶律副帅，即刻修书。另，将我联军安民告示，抄写千份，射入城中！”

　　当夜，戴新凭借高超的轻功，悄然潜入幽州城。耶律大石的劝降信和林冲的安民告示，也如同雪片般射入城内。告示上明确写着：只惩首恶，胁从不问；投降者免死，顽抗者格杀；破城之后，秋毫无犯，开仓放粮，与民更始。

　　消息在城中迅速传开，被金人压迫已久的汉、契丹、奚族百姓暗地里奔走相告，心中燃起希望。守军更是人心浮动，汉儿军暗中串联，甚至部分女真士卒也知大势已去，心生去意。

　　第二日黎明，天色未亮，幽州城南门突然发生骚乱！戴新联络的城中义士与部分汉儿军里应外合，突然发难，斩杀守门金兵，奋力打开了沉重的城门！城头之上，也发生了火并，抵抗派与投降派厮杀起来！

　　“城门开了！弟兄们，随我冲啊！”一直在城外伺机而动的徐宁，见机极快，大吼一声，一马当先，率钩镰枪营如潮水般涌入城门！凌振指挥神机营，对准城头顽抗的金兵，发射了数枚“震天雷”，爆炸声震耳欲聋，彻底摧毁了守军最后的抵抗意志。

　　“降者不杀！”

　　“梁山义师，只诛金虏，不伤百姓！”

　　联军将士的怒吼声响彻全城。大部分守军见城门已破，主将逃亡，纷纷丢弃兵器，跪地请降。偶有负隅顽抗的死硬分子，也被迅速剿灭。战斗在短短一个时辰内便告结束。当林冲在众将簇拥下，骑马踏入幽州城时，朝阳正从东方升起，金辉洒满这座饱经沧桑的古城。

　　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身经百战的联军将士，都为之动容。

　　起初，街道上空无一人，家家关门闭户，百姓透过门缝惊恐地张望。但当他们看到入城的军队军容整肃，对降兵和百姓秋毫无犯，又看到那面熟悉的“林”字帅旗和“替天行道”的大纛时，压抑了百年的情绪，如同火山般爆发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是汉家的军队！是梁山泊的好汉！是林大将军来救我们了！”

　　刹那间，沿街的房门一扇接一扇地打开！男女老幼，蜂拥而出，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许多人手中捧着仅有的食物——一块干粮、一碗粟米、甚至一瓢清水，眼中含着热泪，跪倒在街道两旁，哭声、欢呼声响成一片！

　　“王师！是王师啊！”

　　“苍天有眼！汉家的旗子又飘起来了！”

　　“林大将军万岁！”

　　“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许多白发苍苍的老人，抚摸着街道旁残破的石碑，老泪纵横。他们的父辈、祖辈，自后晋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以来，已历经契丹、女真两代异族统治，近百年来，无日不盼望着故国旌旗。今日，梦想成真，怎能不激动万分！

　　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这古老而动人的场面，在这座北方重镇真实上演。联军将士们看着眼前这些骨瘦如柴、却满脸洋溢着希望与感激的同胞，无不眼眶湿润，更加坚定了北伐抗金、护我华夏的信念。

　　林冲骑在马上，望着这感人肺腑的景象，心中亦是波澜起伏。他勒住战马，环视四周，运足内力，声音清晰地传遍长街：“幽州的父老乡亲们！请起！都快快请起！我林冲，与梁山泊众兄弟，亦是汉家儿女！北伐抗金，收复故土，护我同胞，乃我等分内之事！自今日起，幽州光复！再无胡骑敢肆虐此地！我联军在此立誓，必严明军纪，开仓放粮，使大家有饭吃，有屋住！待到驱尽胡虏，四海升平之日，我等共享太平！”

　　“林大将军万岁！”

　　“梁山义师万岁！”

　　欢呼声如同海啸，一浪高过一浪，久久回荡在幽州城的上空。

　　林冲下令，迅速接管城防，张贴安民告示，维持秩序。联军士卒帮助百姓扑灭零星火点，清理战场，将缴获的金军粮仓打开，部分就地分发给了饥民。幽州城，在经历了短暂的混乱后，迅速恢复了秩序，并且充满了一种久违的生机。

　　站在幽州府衙（原辽南京留守府）的高台上，林冲亲手将一面崭新的、绣着“林”字和“冲霄”二字的猩红大纛，升上了高高的旗杆。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与城头其他位置升起的“替天行道”、“平虏”大旗交相辉映。

　　耶律大石、吴用等人站在他身后，看着脚下这座雄伟的城池和欢呼的百姓，心潮澎湃。

　　“百年了……”耶律大石轻声叹息，语气复杂，“这座大辽的南京，终于换了旗帜。”

　　吴用低声道：“寨主，光复幽州，意义重大。此地乃北地锁钥，人口繁盛，物产丰饶，得此根基，我军进可图谋燕云全境，退可拥险自守，真正立于不败之地了！”

　　林冲远眺北方连绵的燕山山脉：“这只是一个开始。传令下去，犒赏三军，安顿百姓。同时，加固城防，广布斥候，准备迎接金虏的反扑！我们的路，还很长！”

　　幽州的光复，震撼了整个天下。它宣告了金军不可战胜神话的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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