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清流介入,朝堂起风波
推荐阅读:
抗战之红警无敌
大明唯一仙:我是朱元璋老祖宗!
重生红楼之庶子贾环
汉末之全面开战
从小媳妇要传宗接代开始
我在大明打造日不落帝国
诸天万界:我在影视世界的人生
撕夜之撑伞人
秦未来
朱标:从洪武元年开始摆烂
最新网址:http://www.hlys.cc
就在白虎节堂内气氛凝固,高俅恼羞成怒,几乎要不顾一切下令格杀林冲之际,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高喝:“且慢!”只见一名身着青色御史官服、面容清癯、目光锐利的中年官员,在一名作民妇打扮的女子指引下,带着几名属官,无视门前甲士的阻拦,径直闯了进来!来人正是御史台侍御史——孙定!
而那民妇,赫然便是张贞娘!她虽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紧紧跟在孙定身后,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堂中傲然而立的林冲,见他无恙,才稍稍松了口气。
“孙定?!”高俅瞳孔一缩,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这孙定是朝中有名的硬骨头,清流言官的代表之一,素来与他不睦,此时突然出现在此地,绝非偶然!
“孙御史!”林冲见到孙定和贞娘,心中大定,知道后手已成,立刻抱拳行礼,语气带着“沉冤待雪”的悲愤,“孙御史来得正好!末将蒙受不白之冤,还请御史主持公道!”
孙定目光扫过全场,将高俅的惊怒、陆谦的恐慌、甲士的迟疑以及林冲的凛然尽收眼底,最后定格在高俅脸上,不卑不亢地行礼道:“高太尉。”
然后,他根本不给高俅开口的机会,直接从袖中取出一方素绢,当众展开,朗声道:“本官今日接到林教头夫人张氏血书陈情,状告殿帅府太尉高俅,纵子行凶,骚扰命妇在前;更与其麾下虞候陆谦合谋,以赏刀为名,诱骗禁军教头林冲携刀擅入白虎节堂,意图构陷杀害在后!血书在此,字字血泪,铁证如山!高太尉,你作何解释?!”
“血书”二字,如同平地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那些原本只是执行命令的甲士和将领们,闻言无不色变,看向高俅的眼神充满了惊疑和不可置信。构陷忠良,这可是泼天的大罪!尤其还是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高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指着孙定,气得浑身发抖:“孙定!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此乃林冲夫妇串通一气,诬告本帅!什么血书,定是伪造!”
“伪造?”孙定冷笑一声,将血书示于众人面前,“此血书笔迹虽新,但悲愤之气充盈字里行间,所述时间、地点、人物、经过,条理清晰!高太尉,若非确有其事,林教头夫妇何必以血书鸣冤,自寻死路?更何况,若非陆虞候亲自送刀、亲口传达太尉之命,林教头又怎会持刀至此?难道林教头疯了不成,自己往刀山上撞?!”
他言辞犀利,句句诛心,根本不给高俅狡辩的余地。事实就摆在眼前,若非高俅设计,眼前这一幕根本无法解释!
陆谦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语无伦次地哭嚎:“太尉……不关我事……是……是……”
“闭嘴!”高俅厉声喝断陆谦,生怕他当众说出更不堪的话来。他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林冲竟有如此心计,提前埋下血书后手;怒的是孙定这厮竟敢当众撕破脸皮!他知道,事已至此,强行杀林冲已不可能,否则就等于坐实了构陷之罪。
“孙御史!”高俅强自镇定,试图挽回局面,“此乃我殿帅府内部事务,林冲是否擅闯,自有军法论处!你御史台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军务?”孙定寸步不让,义正词严,“高太尉!构陷国家将领,此乃动摇国本之大罪,岂是你殿帅府一家之私事?本官既为言官,风闻奏事,纠劾百官,乃分内之责!此事关乎朝廷纲纪,本官定要奏明圣上,请陛下圣裁!”
“你!”高俅气得几乎吐血,却一时语塞。
就在这时,堂外又传来通报声,竟是宫中内侍前来,口传官家旨意,宣高俅、孙定以及相关人员即刻入宫觐见!显然,白虎堂的动静和孙定手持血书闯堂的消息,已经如同长了翅膀般飞入了禁中。
皇宫,垂拱殿。
宋徽宗赵佶高坐龙椅之上,面色不豫。下方,高俅跪地哭诉林冲跋扈、打伤其子,孙定则手持血书,慷慨陈词,揭露高俅父子恶行及构陷阴谋。林冲立于殿中,不卑不亢,将事情原委清晰道来,逻辑严密,与血书、孙定之言相互印证。陆谦则瘫在一旁,面如死灰,语无伦次。
殿内还有不少闻风而来的官员,清流一派面露激愤,纷纷出言要求严惩高俅,以正朝纲;而高俅一党的官员则竭力为其开脱,双方争辩不休。
宋徽宗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本就厌烦这些繁琐的政务和臣子间的争斗,尤其一边是他宠幸的弄臣高俅(擅长蹴鞠,能陪他玩乐),一边是占着道理的清流言官。他心中埋怨高俅做事不密,惹出这么大麻烦,但又不想重罚高俅,免得身边少了个知趣的玩伴。
最终,他采取了和稀泥的态度。
“够了!”宋徽宗不耐烦地挥挥手,“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他先各打五十大板:“高俅,你教子不严,纵容衙内生事,惹出风波,罚俸半年,回去好生管教儿子!陆谦,卖友求荣,构陷同僚,削去官职,交大理寺论处!”
然后,他看向林冲,语气缓和了些:“林冲,你虽事出有因,但殴打上官之子,持刀惊扰白虎堂,终究有错。朕念你往日有功,此次便从轻发落。禁军教头一职,暂且卸下,调往沧州大营,戴罪效力,以观后效!”
这判决,明显偏袒高俅。高俅只是罚俸,儿子恶行轻轻放过;而林冲虽保住了性命,却要被贬出东京,远调沧州。清流官员们虽有不平,但见官家心意已决,也知道能逼得官家处罚高俅、保全林冲已是不易,再多言恐怕适得其反,只得暂时隐忍。
林冲心中冷笑,对这结果早有预料。赵佶的昏聩,他比谁都清楚。远离东京这个权力漩涡中心,暂避锋芒,本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沧州,天高皇帝远,正是潜龙腾渊之地!
他躬身领旨:“末将……谢陛下隆恩!”
高俅也只得咬牙谢恩,但看向林冲的眼神,怨毒之色更深。这次他不仅没能杀掉林冲,反而损兵折将(陆谦完了),自己颜面扫地,还被罚了俸禄,简直亏大了!
一场轰轰烈烈的白虎堂风波,看似以皇帝的“和稀泥”告终。但所有人都知道,经此一事,高俅构陷忠良的恶名已然传开,清流与权奸的矛盾更加尖锐。而林冲这个名字,也以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震撼了东京朝野。
他不再是那个忍气吞声的豹子头,是让太尉灰头土脸的猛虎!
虽然被迫离开,但谁都知道,这头猛虎,终有归来之日。
http://www.hlys.cc/51263/9.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hlys.cc。翰龙中文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m.hly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