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梦魇终被撕开,司医生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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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碗,司汲又陪着闻阜尔和饶博易下了会儿棋。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车子停好,段瑶下车,司汲合上车门,两人还没走到电梯,不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走了过来。
带着黑色鸭舌帽,鸭舌帽最前面印着大大的H,字母成金色,是司阳晖独家定制,这是属于他自己的标志。
黑色宽松卫衣搭配黑色牛仔裤,蛮休闲的打扮。
站在司汲和段瑶面前,伸出手,递出来两张门票。
“下周有比赛,你来吗?”
司阳晖抬头,看着司汲。
司阳晖个子很高,但比司汲稍稍矮一截。
司汲左手仍旧揣在兜里,右手揽着段瑶的肩,一动不动的,似乎并没有要接的意思。
两人对视许久,司阳晖手一直悬在空中,递着门票。
司汲没开口,段瑶不会擅自替他做决定,所以一直站在边上安静地看着。
片刻之后,司汲还是伸手接了门票。
“有空,就去。”
司阳晖点了下头,沉声说了句好,转身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车子很快驶离新丽停车库,看样子在这等司汲等挺久了,车子开走以后,角落里堆了不少烟头。
司汲将门票随手揣进兜里,抬脚朝电梯走去。
电梯里,段瑶抬头,凝望着司汲,眸底一片寒霜。
司汲在司家一定发生过什么,不然一家人哪怕是豪门,也不至于闹得这么僵,还要搬出司家扬言不吃司家一口饭。
可段瑶也看得出来,司汲对司阳晖和毕妙竹以及司开霁等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态度。
两人的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僵。
电梯门打开,段瑶跟着司汲到二十楼的公寓。
司汲换了鞋,门票随手扔在鞋柜上。
段瑶看了看门票上的时间,坐在司汲身边。
“司医生,你是不是讨厌司阳晖啊,我看比赛日期,那天你好像是休息。”
司汲坐在沙发上,双腿弯曲成九十度,胳膊撑在腿上,十指交叉撑着额头。
“没想好。”
段瑶抬手,覆上司汲的头,轻柔地抚摸着他。
“其实你讨厌的不是司阳晖,是他的妈妈毕妙竹是不是?”
司汲叹了口气,回正身子,转身看着段瑶。
深邃的眸子满眼猩红,牙咬得很紧,侧脸上咬肌在跳跃。
声音沙哑,带着怒气和悲恸。
“她杀了我妹妹。”
一字一顿的,满腔怒火,骨节分明的手握成拳头放在大腿上。
段瑶见状,迅速上前,将司汲一把抱进怀里。
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他。
“我帮你,把她捆出来,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好不好?”
司汲深吸一口气而后重重吐出,从段瑶的怀里起身,在客厅里走了好几圈。
双手叉腰,深呼吸着,脸色仍旧不太好看。
似乎平息不住自己的情绪和呼吸,司汲打开书房的门,进去拿了一颗药放进嘴里,仰头干咽下去。
段瑶站在门口,大步进去,看了看他手里的药。
“你一直都在吃这个?”
司汲点头。
“嗯,妹妹死那年心理医生开的药没什么用了,控制不住自己,后来就换成了这个。”
段瑶将药紧紧地握在手里,沉思片刻之后,另一只手拉着司汲回到沙发边坐下。
“告诉我,到底发生过什么?”
段瑶弯着腰,严肃认真地凝望着他,语气温柔,尽量不引起他情绪的激动。
司汲深吸一口气,身子一躺,头枕在段瑶的腿上,腿吊在沙发尾端。
段瑶抬手,指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秀发、额头。
淡淡的嗓音从喉咙里溢出来,满满的都是不愿意回忆的往事,如梦魇一般折磨了司汲十四年的伤痛。
司汲有一个妹妹,名司真,比司汲小五岁,生性活泼可爱,司汲非常疼她。
那一天司真在院子里玩儿,说要放风筝,让司汲回去给她拿。
司汲让她乖乖在原地等着,然后转身回屋去给妹妹取风筝。
司汲一路不敢耽搁,快去快回。
可等他回来的时候,司真血淋淋地倒在地上,早已没了呼吸和心跳。
水汪汪的眼睛睁得很大,脸朝下,身下是一片血泊。
司汲抱着妹妹发疯一样叫喊,将所有的佣人都问了个遍。
最后得知司真在中途上过一次毕妙竹的阁楼,之后从三楼摔了下来,这才丢了命。
胡雅宁知道后,要求司伟业严查,给警方施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还真儿一个真相。
再怎么施压,警方能怎么查。
查来查去都是司家的人,况且当时毕妙竹的哥哥还在警察局任局长。
最后司伟业顾忌名声,不想再闹下去,让警方草草结案。
最后司真以失足掉落,被划为意外死亡结案。
自那以后,司汲整个人都变了。
冷漠、不近人情、毫无人味儿。
甚至一度洁癖到了极致,任谁都不能碰。
司真葬礼一结束,司汲就从司家搬了出来。
年仅十一岁,独自生活,胡雅宁把他交给一个世交伯伯看管。
司汲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钻研实验、医学,他把妹妹的死给自己也算上了一份儿,因为当时自己的无能为力,甚至连抢救妹妹的能力都没有。
那段时间胡雅宁也没心思管他,处于断食断水的处境。
独自一人,只要一想到曾经天真活泼的真儿,就以泪洗面。
自那以后,胡雅宁和毕妙竹就结下了梁子,从未和和气气过。
胡雅宁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证据证明司真就是毕妙竹杀死的。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在司汲心里,整个司家都有罪。
包括他自己,包括胡雅宁。
如果他能抢救,也许妹妹还活着。
如果他不离开,也许妹妹就不会出事。
无数的梦魇中,总能看见妹妹倒在血泊中呼喊自己的样子。
那双黑白分明澄澈的眼睛布满了血色,司汲永远都不会忘记。
段瑶的手顿住,眼眶微红。
她的司医生,原来经历了这样的悲痛,才变得这般冷若冰霜。
妈妈去世时,她也恨过自己怨过自己,如果当时没去比赛,就不会错过妈妈最后一面。
想必司医生也曾在这样的自责和悔恨中折磨度日。
她的司医生,真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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