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觉醒?还是穿书?
推荐阅读:
要当最好掌门,还要当最强掌门!
太后前期虐夫,后期守火葬场扒拉
尘凡之上:逆命者纪元
高宅里的迷案
灭世团宠:魔神转世的逆天小棉袄
金光闪烁:我在远月冲上云霄
诡异末世降临,我手握百万亿冥币
从北边牵了一匹马,带走了三把刀
武道不敌机甲?看我肉身爆星!
新怪谈百景
最新网址:http://www.hlys.cc
紫檀香炉里,沉水香慢悠悠地吐着烟圈,像位事不关己的老烟枪。然而,房间里的气氛却与这份悠闲格格不入,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秦灵盘腿坐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悬浮在眼前半空、散发着恒定且刺眼白光的光球。
整整三天!七十二小时!
她感觉自己像个对着复读机激情演讲的傻子,嘴皮子都快磨出火星子了,耐心槽彻底清零,脑瓜子嗡嗡作响,全是那冰冷、毫无起伏的机械音在颅内循环播放。
“狗系统!”
声音带着一种被精神凌迟后的沙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控诉
“你聋了还是内存满了?咱们讲点道理行不行?”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想把那玩意儿当沙袋暴揍一顿的冲动
“好聚好散!
你另请高明,我回我的快乐老家,大家江湖再见,两不相欠,oK?
强扭的瓜它不甜,强按的头它要造反!
你这叫非法用工!”
光球稳如磐石,纹丝不动,那恒定的白光此刻显得无比嘲讽和顽固。
冰冷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响起:
【宿主,此界混乱源于你笔下设定,修正乃你之责。接受绑定,完成任务,是唯一回归途径。】
“又来?!”
秦灵气得后槽牙咯吱作响,唇角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眼底的讥诮浓得能滴出来
“‘跨时空拯救’?”
清脆的声音里掺了冰碴子,冻得空气都仿佛要结霜
“这帽子扣得,比我冬天戴的貂绒雪帽还沉!
合着把我一个纯路过的异界观光客,招呼都不打就空投进这烂泥潭,还美其名曰‘责任’?
您这道德绑架的段位,搁我们那儿能拿奥斯卡最佳编剧!
我那是写着玩的!大纲都没捋顺就弃坑了!
这锅我不背!”
她微微歪头,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小锥子,直戳那团自诩“正义化身”的白光:
“狗系统,你这操作,披上羊皮叫‘邀请’,扒了皮不就是‘非法拘禁’加‘强制劳动改造’?
搁我们那儿,是要上社会新闻头条,被热心网友喷成筛子的!
《震惊!无良系统强掳异世少女,逼迫其完成不可能任务!》
标题我都给你想好了!”
她嗤笑一声,感觉自己活脱脱就是个被无良中介用“高薪包吃住”骗进黑砖窑的倒霉蛋。
“把一个啥也不懂的外人硬塞进来搅局,本身就是最大的bUG吧?”
秦灵用指尖戳着虚空,仿佛在戳系统的虚拟脑门
“还‘修正’?你这逻辑,自己捋直了吗?
cpU没烧吗?内存够用吗?
怕不是中了木马吧?
就凭我那本只开了个头、大纲都没写完、最后还烂尾的破‘设定’?
连终极反派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裤衩都没写!
这理由,骗三岁小孩呢?
系统,你这甩锅技术,跟隔壁村糊弄鬼的王神婆有一拼!
负分!差评!我要投诉!差评按钮在哪里?!”
光球:
【逻辑自洽。信息已记录。请宿主端正态度,积极完成任务。】
“端正你个头!态度你一脸!”
秦灵利落截断,漂亮的眉毛拧成个死结,几乎能夹死苍蝇
“责任?别跟我扯那套虚的!
我现在的KpI只有一个——回家!”
她盯着光球,眼神清澈固执得像要穿透它那层虚伪的光壳
“立刻,马上!别的免谈!这破项目,我单方面宣布黄了!解约!
赔我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精神损害赔偿金!现在!立刻!送我走!”
【信息录入完毕。祝宿主早日成功。再见。】
光球毫无感情地完成播报,白光一闪,溜得比被踩了尾巴的猫还快,瞬间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留下满室寂静和秦灵无处发泄的怒火。
房间瞬间安静得可怕。
只剩那缕沉水香的烟圈,依旧慢悠悠地盘旋上升,像个冷漠的旁观者。
“啪嗒。”
秦灵手里无意识把玩的青瓷杯盖落回杯身,清脆一响,给这场旷日持久却毫无进展的无效沟通盖棺定论。
巨大的挫败感和被强行按头的憋屈感汹涌而来,她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往后一倒,重重砸在柔软的锦被上,拉起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成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小姐?”
门外传来贴身丫鬟离忧小心翼翼、带着担忧的探询。
“没事!”
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带着浓浓鼻音和怨念的声音,像被塞了团湿透的棉花
“让我一个人静静!思考人生!”
内心疯狂刷屏:
【思考个鬼!系统,你这甩锅技术,跟隔壁村糊弄鬼的王神婆有一拼!
差评!差评!我要给你打一万个差评!
穿书这破事儿,怎么就跟买彩票似的砸我头上了?
还是头奖!摊上这么个不讲武德、只会复读、逻辑死机的无良系统!
比甲方爸爸还难伺候!
至少甲方还给钱呢!黑心资本家!周扒皮!
啊啊啊啊啊——!】
就在这团裹着怨气的“咸鱼”快要被自我厌弃和愤怒淹没时——
“殿……”
内侍恭敬的声音刚起个头。
一只青筋暴起、充满恐怖力量的手,如地狱探出的鬼爪,瞬间撕裂厚重的帐幔!
下一秒,那铁钳般的手指已死死扼住了内侍脆弱的咽喉!
“呃!”
内侍眼球暴突,喉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他。
混乱的记忆洪流——刀光剑影、朝堂倾轧、醉生梦死……如同被强行灌下的滚烫铁水,灼烧着他的神经!最终,无比清晰地定格!
那张笑靥如花的脸!
那杯甜香蚀骨的毒!
“秦——灵——!!!”
濒死的内侍如同破麻袋般被狠狠掼出,砸在冰冷的蟠龙柱上,瞬间没了声息,只留下一抹刺目的红。
谢毅猛地低头,死死盯着自己这双年轻、充满无尽力量的手,狂喜如火山喷发,瞬间点燃眼底最深沉的暴戾与毁灭欲!
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带着前世刻骨铭心的仇恨和不甘!
他猛地抬头,血红的眼瞳穿透虚空,如同淬了剧毒的标枪,死死钉向镇国公府的方向!那里!那个毒妇!
“滚!滚出去!擅入者——死!!”
嘶哑的咆哮裹挟着刮骨寒风,殿门在宫人筛糠般的战栗中轰然紧闭,隔绝内外,也隔绝了刚刚降临人世的恐怖。
“嗬…嗬嗬嗬……”
压抑的、仿佛来自九幽的笑声在死寂中滋生、扭曲、膨胀,最终轰然炸裂!
“哈哈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在空旷殿宇中疯狂碰撞、回响,溅起无形的怨毒冰屑,宣告着一个复仇之魂的彻底苏醒。
死寂再次降临。
那双手缓缓抬起,五指张开,猛地攥紧!
指骨爆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脆响!
“秦灵……吾妻……”
低沉,缓慢,字字如浸透砒霜的冰棱,砸落在冰冷的地砖上,激起无形的寒意。
“此一世……吾必亲手……将你……送入……无间……炼狱……”
最后的低语,如同恶魔的契约,悄然融入无边黑暗,带着令人骨髓发冷的决绝。
几乎就在谢毅那声饱含怨毒与杀意的低语落下的瞬间——
“阿嚏!”
裹在锦被里的秦灵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巨大的喷嚏,震得被子都抖了抖。
一股莫名的、强烈到让她汗毛倒竖的寒意毫无缘由地从脊椎骨窜上来,仿佛被什么极度阴冷恶毒的东西隔着遥远空间盯上了。
“卧槽?”
秦灵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揉着发痒的鼻子,一脸懵逼加警惕
“谁?谁在背后骂我?还是哪个刁民想害朕?”
刚才那股憋屈和愤怒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冲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警觉。
她甩甩头,试图驱散那不舒服的感觉。
但刚才那股寒意,还有系统最后那句“祝你成功”的冰冷嘲讽,像两根刺,反而把她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彻底激起来了。
“行!算你狠!”
她一巴掌拍在锦被上,像是拍板做了个重大决定,眼中之前的郁闷和抓狂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光棍的、豁出去的亮光,甚至还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兴奋和熊熊燃烧的战意
“既然你这破系统非要摁着本姑娘的头在这‘大型沉浸式剧本杀’里当Npc,还强行断网拔线,玩消失……”
她唇角勾起一丝带着冷意、挑衅和绝对自信的弧度,眼神变得锐利如刀:
“那就别怪我‘自由发挥’、‘现场改戏’了!
想让我按你那破大纲走?门儿都没有!
系统,你睁大眼睛瞧好了,”
她对着空气,仿佛那该死的光球还在那里
“本姑娘的‘修正’,从现在开始——由我定义!
规则?呵,那玩意儿就是用来打破的!想坑我?
走着瞧!”
说干就干!行动力瞬间mAx!
秦灵一改之前的咸鱼瘫,动作利落地翻身下床,几步走到门边,哗啦一下拉开房门!
“离忧!”
她声音清亮,甚至刻意带上点欢快,仿佛刚才那个生无可恋和莫名发冷的人不是她
“走!小姐带你去‘微服私访’!咱们逛街去!拯救世界?”
她顿了顿,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语气轻快却暗藏锋芒
“也得先填饱肚子、换身漂亮行头,熟悉一下‘游戏地图’不是?
这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内心弹幕:【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这破世界的bUG漏洞,或者……溜回家的路?
再不济,也得先摸清地图,找个靠谱的盟友!坐以待毙?
那可不是本小姐的风格!还有刚才那股寒意……啧,得留个心眼。】
浓稠的药味如同无形的枷锁,沉甸甸地压在五皇子府书房的每一寸空气上,几乎令人窒息。
一盏孤灯的火苗在穿堂风中苟延残喘,微弱的光芒将谢烬单薄的身影在墙壁上拉扯得形销骨立,恍若随时会消散的幽魂。
他深陷在宽大的圈椅里,阴影几乎将他完全吞没。
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猛地撕裂死寂!
削瘦的肩膀剧烈震颤,仿佛要将那副残破身躯里的最后一点生机都咳出来。
一方素帕迅速掩住苍白的唇,移开时,帕心赫然洇开一朵刺目、颓艳的暗红血梅。
他眼睫都未抬,指尖随意一松,染血的帕子便无声飘落于脚下更深的阴影里,如同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嗒。”
书案角落,一只造型古朴的青铜兽首香炉口中,发出一声微不可闻却异常清晰的机括轻响,在这死寂中格外突兀。
谢烬缓缓抬眸。
昏黄摇曳的光线下,那双眼睛幽深如寒潭古井,冰冷锐利,精准地投向那发出声响的兽首,仿佛能穿透金属,直视其内里的玄机。
一只苍白、骨节分明得近乎嶙峋的手伸出,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优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缓缓探入冰冷的兽口。
指尖在金属内壁,以一种特定的韵律,轻轻叩击三下。
咔——一声极轻的机括弹响,兽首炉盖无声滑开,一卷细小的纸筒静卧其中。
指尖捻出纸筒,展开。
幽深的目光扫过其上蝇头小字,眼底划过一丝了然,如同早已预料棋局走向的棋手,看到了意料之中的落子。那了然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冰寒。
“呵……”
一声极轻的冷笑,带着砭骨的寒意和一丝极淡的嘲弄,溢出毫无血色的薄唇。
指尖微动,纸条凑近那奄奄一息的烛火。
橘红的火舌贪婪地卷上纸片,瞬间将其吞噬,只余一缕扭曲的青烟和几点不甘的飞灰,迅速被室内那沉重得化不开的药味彻底吞没,仿佛从未存在过。
“父皇的……权衡……真是……一刻也不曾停歇……”低沉的声音在药味中显得更加缥缈,却字字清晰,带着洞悉一切的漠然。
他微微向后靠去,更深地陷入身后浓稠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阴影里,只余小半张苍白的侧脸被那点微弱的光勾勒出来,脆弱得近乎透明,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沉静。
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冰冷,玩味,带着洞悉一切的漠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掌控欲,如同暗夜中执棋的手,虽在阴影,却俯瞰全局。
“清风郡主……秦灵……”
名字被平淡无波地念出,轻若鸿毛,却像一颗被精准投入无形棋盘要害之地的、冷硬的玉石棋子。
烛火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底诡异地跳跃着,映照出幽冷的寒芒——是审视,是衡量,更是……一丝蛰伏的、不容置疑的、仿佛在确认猎物位置的掌控欲。
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药味无声蔓延,以及那微弱烛光下,比阴影更冷的眸光。
http://www.hlys.cc/51299/231.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hlys.cc。翰龙中文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m.hly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