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女主有灵泉空间，怕啥！我可是福运爆表！14

　　陈五和赵十交换了一个眼神，悄然将手按在了暗藏的短刃上。殿下让他们留意流放队伍中的异常和可用之人，沈清月这手凭空取物的本事，诡异莫测，不知是福是祸。但眼下，王差头显然已起了别样心思，他们不宜轻动。

　　“不肯说？”王差头失去了耐心，猛地揪住沈清月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来人，先给我搜身！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搜！”

　　几个如狼似虎的官差立刻扑上来。沈清月尖叫挣扎，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作用。她的外衣被粗暴扯开，露出里面打着补丁却相对干净的里衣。官差们毫不留情地摸索，将她的发髻扯散，鞋袜也被剥下检查。

　　“头儿，没有！”官差汇报。

　　王差头眼神阴鸷：“没有？那刚才的东西是凭空变出来的？给我继续搜！掰开她的嘴，看看有没有藏东西！检查指甲、头发！”

　　更屈辱的搜查开始了。沈清月羞愤欲绝，眼泪混着尘土流下，心中对柳明月的恨意达到了顶点。都是她！若不是她一次次逼迫，自己怎会落到如此境地！然而，此刻她连怨恨的眼神都不敢投向柳明月，生怕引来更多注意。

　　就在检查到沈清月手腕时，一个眼尖的官差忽然“咦”了一声：“头儿，你看她这手腕内侧，是不是有个小红点？像……像被什么虫子咬的，又不太像。”

　　王差头凑近一看，那红点极小，颜色浅淡，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但细看确实有些不同。他想起一些江湖传闻，关于某些异人能以精血或印记契约宝物……眼神愈发幽深。

　　“把她绑起来！单独看管！”王差头当机立断，“没有老子的命令，谁都不准靠近她，也不准给她吃喝！”他必须弄清楚这女人身上的秘密，那能凭空取物的“宝贝”，价值可能远超想象。至于“妖术”的恐惧，在巨大的利益和掌控欲面前，暂时被压下了。

　　沈清月像破布一样被拖到庙宇最阴暗潮湿的角落，用粗糙的麻绳捆在柱子上。她绝望地看着王差头将点心和药瓶揣入怀中，看着众人或恐惧、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扫过她，最后，她的目光与柳明月平静无波的眼神撞上。

　　那眼神里没有得意，没有嘲讽，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漠然。仿佛在说：看，依赖外物，终被反噬。

　　沈清月猛地闭上眼，牙齿将下唇咬出血痕。不，她还有机会！只要熬过去，只要找到机会接触到……萧煜的人！陈五和赵十！他们看到了，他们一定会告诉萧煜！萧煜想要夺权肯定也会需要能人异士，他一定会对她感兴趣！到时候……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用意念沟通空间。还好，空间还在，灵泉依旧。虽然身体被缚，但她的意识可以进入空间，至少能缓解饥渴，甚至用灵泉悄悄滋润手腕上被绳索磨破的皮肤。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王差头处理完沈清月，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最后落在柳明月身上，神色复杂了一瞬，旋即又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冷硬：“都看到了？在流放路上，谁再敢藏私、弄鬼，这就是下场！赶紧收拾，尽快离开这鬼地方！”

　　狼群虽暂时退却，但威胁仍在。庙内有了水源和少许存粮，人心稍定。在王差头的催促下，队伍很快整装，准备再次出发。离开前，柳明月特意用找到的容器接满了干净的渗水，又悄悄采集了一些可能有用的药草种子或根茎。

　　经过沈清月身边时，她脚步未停，甚至没有侧目。沈清月却猛地睁开眼，用嘶哑的气声低语，只有柳明月能听见：“柳明月……你别得意……我不会放过你……殿下……他知道了……会来救我的……”

　　柳明月脚步微不可查地一顿，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同样以气声回应：“沈清月，你以为，知道了你的‘秘密’，那位‘殿下’，会如何待你？” 说罢，不再停留，扶着母亲向前走去。

　　沈清月如遭雷击，呆立当场。柳明月的话像一把冰锥，刺破了她最后的幻想。是啊，怀璧其罪。萧煜是枭雄，他会需要一个无法完全掌控、身怀异宝又心思不定的女人吗？还是……会将她视为奇货可居的“物品”，甚至……威胁？

　　巨大的恐慌再次淹没她。

　　队伍离开山神庙，重新踏上蜿蜒的山道。沈清月被单独押解，踉跄前行，承受着比之前更多的呵斥和推搡。她的“价值”在王差头眼中变成了待价而沽的“货物”，而在其他囚犯和官差眼中，则变成了需要远离的“灾星”。

　　柳明月一家依旧走在队伍中段，受到的关注却更多了。她沉稳的表现、寻水找粮的“运气”、以及昨夜对峙沈清月时的冷静，都让人不敢小觑。连之前被沈清月救治过的一些人，在目睹了早上的变故后，也默默与柳家保持了更友善的距离。

　　陈五和赵十更加留意沈清月的事情。他们找机会向王差头打探沈清月的情况，王差头含糊其辞，只说是发现私藏违禁，疑点重重，需严加看管。两人心知肚明，不再多问，却将沈清月那诡异的能力牢牢记在心里。

　　数日后，流放队伍终于走出了连绵的山区，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条较为平坦的官道，以及远处稀稀落落的农田村落。这意味着，他们离此行的终点——北境苦寒之地的流放营，已经不远了。同时，也意味着，他们即将进入可能有军队接应、各方势力交织的复杂区域。

　　这一日傍晚，队伍在一个废弃的驿站附近扎营。驿站虽然破败，但尚有断壁残垣可以挡风，比露宿野地强上许多。

　　柳明月照例在营地周围巡视，寻找可能的水源和食物。这一次，她没有发现显眼的食物，却在驿站后院的枯井边，发现了几丛被践踏过、却依然顽强存活的马齿苋，以及几株野蒜。她蹲下身采摘，心思却飘向即将到来的终点。

　　流放营并非终点，而是另一段艰难岁月的开始。沈清月的秘密暴露，如同一颗投入死水的巨石，涟漪必将扩散。王差头绝不会轻易放手，而陈五背后可能存在的“殿下”势力，也绝不会坐视不理。接下来的路，恐怕会更加凶险。

　　她必须为家人，为自己，谋划更稳妥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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