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卦盘成粉是什么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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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分成了三份？！还到处乱跑？！”林三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死死盯着云瞎子手里那个疯转不止的罗盘指针，感觉自己的脑子也跟着一起打结了。
云瞎子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油滑笑意的脸，此刻也难得地皱成了一团，他手指飞快地在罗盘边缘掐算着，嘴里念念有词：
“怪哉，怪哉……
气息同源，却流向三处，彼此之间尚有微弱牵引……
这绝非寻常分裂，倒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嫁接或者共鸣了！”
陆无言冷静地开口，指尖摩挲着那枚青铜龙鳞：
“西北西域，皇宫大内，乐司库废墟……
这三处，恰好都与我们目前追查的线索核心相关。
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布局，混淆视听？”
“管他是不是布局！”
林三急得在原地直转圈，
“当务之急是把我那核心找回来！
那玩意儿就跟我亲儿子一样！
不对，比我亲儿子还亲！
至少它不会尿床也不会顶嘴！
云兄，你再算算，哪个方向的可能性最大？
咱们总不能分头行动吧？”
云瞎子停下掐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分头？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加上陆大人一个，再加上我这个瞎子，分开了怕不是给人送菜？
这气息牵引诡异得很，三处地点看似独立，实则暗中勾连，牵一发而动全身。
贸然行动，只怕打草惊蛇，到时候核心没找回来，再把真正的幕后黑手吓跑了，连自己小命也搭上。”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枚承载了林三心头血和追踪术的青铜龙鳞从罗盘上取下，又掏出他那副从不离身的古旧卦盘，准备进行更深层次的卜算。
“看来，不下点血本是找不到你那调皮的核心了。
林老弟，再借你三根头发用用，要带发根的！”
林三一边龇牙咧嘴地拔下三根头发递给云瞎子，一边嘟囔：
“又要头发？
云兄，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有收集人头发的癖好？
跟那监正是一伙的？”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云瞎子啐了一口，熟练地将林三的头发缠绕在卦盘特定的方位上，又将那枚龙鳞置于卦盘中心，
“我那是以物寻物，以因追果！
哪像那监正，尽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
他深吸一口气，神色肃穆，双手虚按在卦盘之上，一股无形的气场以他为中心缓缓散开。
林三和陆无言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那副卦盘。
只见卦盘上那些玄奥的符文开始微微发光，中央的龙鳞轻轻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
云瞎子紧闭着双眼，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似乎在抵抗着某种巨大的压力。
“西北……
沙暴……
古老祭坛……
皇宫……
地脉……
龙气异常……
乐司库……
残余音律……
共鸣……”
他断断续续地吐出一些词语，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
“不对……
还有……
更深层的……
联系……
第九局……
钥匙……”
突然，他猛地睁开那双盲眼，虽然无神，却仿佛看到了极远处，厉声喝道：
“原来如此！
好精妙的三才窃运之局！
他们是想……”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云瞎子手中那副跟随他多年、看似坚韧无比的古老卦盘，竟毫无征兆地，从中心那枚龙鳞所在之处，崩裂开一道清晰的裂纹！
紧接着，如同引发了连锁反应，裂纹迅速蔓延至整个卦盘！
“云兄！”
林三惊呼。
云瞎子脸色剧变，试图用自身力量稳住卦盘，但为时已晚。
“砰！”
一声轻微的爆裂声，那副古旧卦盘竟在三人眼前，彻底崩碎，化作了无数细小的木屑和粉末，簌簌落下！
只有中心那枚青铜龙鳞，完好无损地掉落在木粉之中。
而就在卦盘彻底粉碎的瞬间，那些木屑粉末并非杂乱散落，而是在某种残余力量的牵引下，诡异地在地面上拼凑出了两个清晰的古篆字——
西 域
与此同时，陆无言眼尖，指着那堆粉末惊呼：
“看！粉末里有东西在反光！”
林三连忙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那些卦盘木屑，只见在西域二字的下方，赫然混杂着一些极其细微、却闪烁着金色光泽的沙粒！
“金沙？！”
林三拈起几粒，入手沉甸甸，在工坊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这……这是从卦盘里崩出来的？还是……原本就藏在里面的？”
云瞎子脸色苍白，仿佛刚才的卜算耗尽了他的心力，他喘着粗气，用竹杖拨弄了一下那些金沙，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非是藏于卦盘……
此乃天机反噬，因果显化！
那窃取你核心、布局三才之人，已然察觉到了我们的追踪，并以莫大法力，隔着千里之遥，强行干扰天机，更以这蕴含西域地脉之力的诅咒金沙污了我的法器！”
他苦笑一声，带着几分心疼和自嘲：
“陪了瞎子我大半辈子的老伙计，就这么折了……
林老弟，你这核心，牵扯的因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重得多！
对方这是急了，不惜暴露部分底牌，也要阻止我们深究下去！”
林三看着地上那清晰的西域二字和闪烁的金沙，又看看云瞎子那难得一见的狼狈模样，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愤怒：
“云兄，对不住，连累你的宝贝卦盘了……
这帮藏头露尾的鼠辈！
偷我核心，毁你法器，还弄这神神叨叨的金沙吓唬人！
真当我们是泥捏的不成？”
陆无言小心地将那些金沙收集起来，包在一方丝帕中，冷静分析：
“对方越是阻止，越是说明西域方向是关键。
这金沙，或许不仅是警告，也是线索。”
云瞎子缓过一口气，用竹杖重重顿地，脸上重新浮现出那标志性的、带着狠劲的油滑表情：
“嘿！毁了瞎子的吃饭家伙，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林老弟，你那一个月的醉仙楼，瞎子我是吃定了！
西域是吧？
好得很！
正好瞎子我很久没活动筋骨了，就去会会那能掀起沙暴、还能隔空咒碎我卦盘的‘好朋友’！”
他弯下腰，摸索着将地上那枚冰冷的青铜龙鳞捡起，揣入怀中，冷笑道：
“有了这鳞片，还有这些热情的金沙，就算没有卦盘，瞎子我也能摸着线头，把他们从沙子里揪出来！”
林三看着斗志重新燃起的云瞎子，又看看地上那刺眼的西域二字，握紧了拳头。
“西域……看来，这一趟是非走不可了。”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不管你们是谁，躲在哪个沙堆里，敢动我的核心，毁我朋友的法器……这事儿，没完！”
只是，他心中还有一个疑问，看着那满地的卦盘粉末，忍不住低声嘀咕：
“隔着那么远都能精准地咒碎云兄的卦盘……
这帮西域的家伙，到底是怎么精准定位到我们，并且知道我们在卜算核心下落的？难道他们在我们身边……长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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