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京城风气焕然一新

　　男德书院及其附属的“女德辅修苑”，经过数月发展，已然成为了京城一道独特而亮丽的“风景线”。

　　每日清晨，都能看到各府马车络绎不绝地驶向书院方向。下车的，不再是只有愁眉苦脸、视上学如上刑场的官员子弟，更有许多衣着华丽、兴致勃勃的夫人小姐们。书院门前，时常可见夫妻二人一同下车，丈夫或许还在低声默诵今日要抽查的经文，妻子则已与相熟的夫人热络地交流起最新的“驭夫心得”或“吐槽素材”。

　　京城的风气，就在这日复一日的诵读声、辩论声、欢笑声中，悄然发生着变化。

　　酒楼茶肆里，高谈阔论“女人就该如何如何”的粗嗓门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关于“如何平衡公务与家事”、“如何与夫人有效沟通”的讨论，虽然其中不乏生搬硬套《男德经》的掉书袋，但至少，态度是端正的。

　　街市之上，当街对妻儿呼来喝去的景象虽未绝迹，却也明显减少。更有那“学有所成”者，会主动帮妻子提拎重物，会在孩子摔倒时不是厉声斥责而是上前扶起。这些细微的改变，落在寻常百姓眼中，便是了不得的新鲜事，成了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谈资。

　　当然，阳奉阴违者依旧大有人在。总有那么些人，在书院里背诵得滚瓜烂熟，回家关起门来仍是旧习难改。但至少，他们学会了伪装，学会了在公开场合维持“男德”体面。用某位夫人的话来说：“哪怕他是装的，能装一辈子，那也算他修行圆满了！”

　　这股风潮甚至影响到了宫廷。皇帝在某次宫宴上，亲眼目睹了一位以往以惧内闻名的老臣，竟能当着众人的面，主动为发妻布菜，虽动作笨拙，言辞磕巴，却引得龙心大悦，当场夸赞其“颇有古君子之风”。事后，皇帝特意召见萧玦，对他办书院、正风气的举措给予了高度肯定。

　　“皇弟此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皇帝抚须笑道，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如今朝中氛围清正不少，连朕都觉得耳根清净了许多。这男德书院，办得好！当大力推行！”

　　能得到皇兄如此赞誉，萧玦心中自是受用。更重要的是——

　　【叮！男德书院成效卓着，获得最高统治者公开认可与嘉奖，极大推动男德理念传播与社会和谐度提升。男德值 50！当前男德值：545！】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最美妙的仙乐！对他最大的赞赏与肯定！

　　他站在书院最高的阁楼上，俯瞰着下方井然有序的院落，听着隐约传来的朗朗书声与隔壁女德苑的欢声笑语，再想到府中那三个不再一见他就躲、甚至敢主动拉他衣角的小家伙，以及……那个虽然依旧会与他斗嘴、却也不再时刻剑拔弩张的苏妙妙……

　　一种奇异的、混杂着成就感、释然与一丝尚未完全消散的别扭情绪，在他心头弥漫开来。

　　这条路，起初走得憋屈万分，恨不得毁天灭地。但不知不觉间，似乎……也走出了些许不一样的风景？

　　“王爷在此发什么呆？”苏妙妙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惯有的轻松笑意，“可是在欣赏您的‘男德江山’？”

　　萧玦转过身，看着沐浴在夕阳余晖中的她，霞光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少了平日的狡黠灵动，多了几分静美。他心中微动，那句习惯性的冷硬反驳在嘴边转了一圈，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算是默认。

　　苏妙妙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看着下方的景象，也颇有感慨：“说起来，当初只是为了活命，胡乱接下的系统任务，没想到……还真让王爷您弄出了点名堂。”

　　萧玦瞥了她一眼，语气依旧淡淡的，却没了从前的冰碴子：“若非夫人‘鞭策’，本王也无此‘机遇’。”

　　这话听着像是嘲讽，细品之下，却又带着点难以言喻的……认命和一丝极淡的调侃？

　　苏妙妙挑眉看他，忽然笑道：“王爷如今说话，是越发有男德风范了。”

　　萧玦：“……哼。” 耳根却悄悄热了。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交织在阁楼的地板上。书院内外，一片欣欣向荣。

　　京城的风气，确确实实焕然一新了。

　　虽然仍有许多问题，虽然“男德”之路道阻且长，虽然某位王爷的第四胎任务依旧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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