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无法回头

　　深夜三点，林清婉的手机响了。是约翰。

　　她接起：会长？

　　林清婉，立刻回瑞士。约翰声音很急，艾米丽长老遇袭了。

　　我知道，秦墨轩告诉我了。

　　情况比你想的严重。约翰说，凶手在现场留了血字——叛徒。这是挑衅，他在告诉我们他就在内部。

　　林清婉心一紧：艾米丽长老现在怎样？

　　重伤昏迷，生命垂危。约翰说，她昏迷前说了一句：小心第九席。但我派人去抓山本一郎时，他已经消失了。

　　林清婉握紧手机：他跑了？

　　是的，而且他还带走了天机会的机密文件，包括所有成员资料。

　　林清婉脸色变了：所有成员？

　　包括你。约翰说，林清婉，你现在很危险。山本一郎知道你在查他，他很可能对你下手。所以你必须立刻回来，天机会能保护你。

　　林清婉看向父亲。父亲坐床边，看她，眼里有担忧。

　　我......她犹豫。

　　林清婉。约翰声音变严厉，这不是请求，是命令。你是第十三人，有义务回来处理此事。而且只有你能找出叛徒，因为你母亲留下的线索只有你能破解。

　　林清婉吸口气：我知道了。

　　最快航班明早六点。约翰说，我会派人去机场接你。在那之前，小心。

　　挂断电话。

　　林清婉看父亲：爸......

　　我都听到了。林建国说，你要回瑞士？

　　是的。

　　林建国沉默。

　　多久？

　　不知道，可能几天，可能几周。林清婉说，爸，抱歉。我们刚和解，我就要走了。

　　没关系。林建国笑了，爸理解。你有你的使命，就像你妈当年一样。

　　但林清婉看到父亲眼里有泪。他不想让她走，但他不能说，因为他知道这是她必须做的事。

　　爸......林清婉抱住父亲，我会尽快回来，我答应你。

　　好，爸等你。林建国拍她的背。

　　秦墨轩站起来：伯父，我会24小时守着您。在清婉回来前，我会保护您的安全。

　　林建国看他：谢谢你，墨轩。

　　这是我应该做的。秦墨轩说，清婉是我最重要的人，她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

　　林清婉看着秦墨轩，心里暖。这个男人一直在默默守护她，从没要求回报，只是静静陪伴。

　　墨轩，谢谢你。

　　别说谢。秦墨轩握她的手，你要小心。遇到危险记得按手链，我会立刻来找你。

　　林清婉点头：

　　她转向父亲：爸，我走了。

　　等等。林建国走到柜子前，拿出个盒子，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她说等你长大了就给你。

　　林清婉接过盒子，手在抖。她打开，里面是枚玉佩，很古朴温润，上面刻着朵花。

　　她翻过来看，背面刻着字：清者自清，婉者自婉。

　　林清婉愣住：这是......

　　你的名字。林建国说，你母亲给你取的。她说希望你一生清白，温婉如玉，不被世俗玷污，不被恶意伤害，永远保持初心。

　　林清婉的泪掉在玉佩上：妈......

　　戴上吧。林建国说，这是你母亲的祝福，也是她对你的保护。

　　林清婉把玉佩戴脖子上。很凉，但很快被体温温暖了。她摸着玉佩，好像母亲就在身边。

　　我走了，爸。

　　去吧，记住，爸在家等你。

　　林清婉转身，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父亲站窗边，对她挥手，笑着，但眼里有泪。

　　她咬咬嘴唇，转身离开。

　　走到走廊，她又忍不住回头。父亲还站那里，看着她。她的泪掉下来，但她不能停，必须走。

　　走到电梯口，她又回头。这是第三次。父亲还在看她，他举起手，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林清婉擦干眼泪，也举起手。然后走进电梯，门关上了。

　　她靠墙上，泪流满面。

　　对不起，爸。她喃喃，我刚回来就又要走。对不起。

　　秦墨轩陪她去机场。车上两人都没说话。林清婉看窗外，天快亮了。

　　清婉。秦墨轩忽然说。

　　你会回来的，对吗？

　　林清婉转头看他：当然，我答应过你要听你说那句话。

　　秦墨轩笑了：好，我等你。

　　到了机场，林清婉拿行李准备进去。秦墨轩拉住她：等等。

　　他从口袋拿出小盒子：这个给你。

　　林清婉打开，是个指环，很简单，银色的。

　　这是......

　　GpS定位器。秦墨轩说，比手链更隐蔽。戴手上没人会注意，但我能随时知道你在哪。他拿起指环给她戴上，遇到危险，转动这指环三圈。我会立刻来，不管你在世界哪个角落。

　　林清婉看手上的指环，很轻，但很温暖。

　　墨轩......

　　别说话。他打断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现在不是时候，等你安全回来我们再说。

　　林清婉点头：

　　她转身要走。

　　清婉。秦墨轩又叫她。

　　我爱你。

　　林清婉愣住，转身看他。

　　秦墨轩站那里，眼神坚定：我知道现在说不合适，但我怕不说就没机会了。林清婉，我爱你。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了，这么多年从没变。所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因为我还等着你的回答。

　　林清婉的泪掉下来。她走过去抱住他：我也爱你。她在他耳边轻声说，墨轩，我也爱你。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

　　秦墨轩愣了下，然后紧紧抱住她：好，我等你。

　　两人抱了很久，直到广播响起：cA8888次航班开始登机......

　　林清婉松开他：我走了。

　　去吧。

　　她转身，这次没回头，因为她怕一回头就走不了了。

　　飞机上，林清婉坐座位，看窗外。飞机起飞了，城市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她摸着脖子上的玉佩，又看看手上的指环，心里暖暖的。她不是一个人，她有父亲的祝福，有秦墨轩的守护，有母亲的期待。她不会害怕。

　　手机震动，一封邮件。发件人：匿名。

　　她打开：想知道谁是叛徒吗？今晚午夜，老地方见。记住，一个人来。如果你带人，我就消失，那你永远不会知道真相。——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林清婉握紧手机。老地方？什么老地方？

　　她想了想，忽然明白了——是母亲出事的地方，那个实验室。

　　她吸口气，看向窗外。

　　妈，我要去你出事的地方了。我要找出真相，为你报仇。

　　飞机飞向远方，飞向未知的危险。但她不怕，因为她知道，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有些真相必须被揭露。哪怕危险，哪怕牺牲，她也要去。因为这是她的使命，也是她对母亲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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