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安假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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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圆房“太过”,陆云珏断断续续病了四五天才好。

  和之前那些因体虚染上的风寒不同,这次病得……实在不太正经,陆云珏羞得连自己母亲大长公主都没敢见。

  只说是静养,免得被看出端倪,那真是没脸见人了。

  宁姮好不容易开了荤,转眼又得清心寡欲好几天,心里也是有些憋闷。

  没办法,自家夫君身子骨太柔弱,只能小心呵护……色中饿狼的行为不可取,总不能像几辈子没吃饱饭似的,一次就把人给“用”坏了。

  只能是等奸夫来的时候,恶狠狠地在他身上发泄。

  以至于赫连𬸚最近上朝,嘴巴都有些微肿……

  当然,都是过敏所致。

  为了分散精力,宁姮决定给自己找点正事做。

  上回她提议的开设女医学科一事,景行帝已然拍板决定推行。

  朝中虽因此事争论不休,吵了好几天,但终究无法动摇帝王的心意。

  既然要设立女医学,自然需要有一位能服众的领头人。在京中久负盛名,且医术独到的宁姮,自然是首选。

  她既是皇亲,身份尊贵,能压下不少非议,又确实有真才实学,便于此事推行。

  这等开创先河的要事,普通女子暂时还担不起此等压力。

  宁姮也很乐意借此机会忙碌起来,正好也分散一下自己“无处安放”的精力。

  赫连清瑶听闻此事,也自告奋勇前来帮忙。

  恰巧中途秦宴亭来求她看诊,宁姮想着可以多收集些疑难病症,积累案例,便跟着他去了一趟镇国公府。

  忙啊,忙点好啊。

  忙起来就不会满脑子黄色废料了。

  ……

  镇国公府对宁姮的到来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王妃快请上座,这是今年梅州刚进贡的新茶,您尝尝。”镇国公夫人亲自奉上香茗。

  宁姮道,“夫人不必客气,还是先带我去看看令郎的伤腿吧,正事要紧。”

  秦楚和秦宴亭姐弟二人都容貌出众,作为他们的兄长,秦泊州自然也不差。

  眉目俊朗,气质平和。

  不像个曾经征战沙场的武人,倒像是彬彬公子。

  其实就连镇国公夫妻也是风韵犹存,可见这一家子的基因相当不错。

  只不过秦泊州因右腿不便,日常行走要么依靠拐杖,要么便是坐在轮椅上,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因伤病和壮志未酬而生的淡淡郁色。

  “见过王妃。”他坐在轮椅上,微微躬身行礼。

  秦泊州身旁是他妻子,姓卫名舒,两人姿态亲密,可见感情甚笃。

  再旁边是个小小少年,七八岁左右,模样很周正,应该是两人的儿子。

  “不必多礼。”宁姮笑着道,“阿楚和宴亭都是我的好友,大哥大嫂无需如此见外。”

  秦泊州和卫舒不由得对视一眼,这……

  这位据说有三头六臂,能驯虎杀熊的睿亲王妃,竟如此随和好说话?

  “就是嘛!”秦宴亭立刻帮腔,“我的大哥大嫂自然也是姐姐的大哥大嫂嘛,一家人,不用这么客套生分的。”

  镇国公听得嘴角微抽:“……”

  这混小子,人家睿王妃又不是没娘家,客套两句是礼数,谁真要跟你成一家人了!

  宁姮轻轻笑了,也没反驳。

  只道,“国公爷和夫人可先去外间等候,我看诊时不喜人多。大嫂也请一同出去吧。”

  卫舒犹豫了一下,见秦泊州对她微微点头,这才牵着儿子的手。

  “好,那便有劳王妃。”

  秦宴亭道,“姐姐,我留下帮你打下手!”

  宁姮点头,“行。”

  秦宴亭小心翼翼地替兄长撩开了右裤腿。

  裤管之下,并非预想中的伤腿,而是空荡荡的一片——从大腿中部往下,便已截断,只余下一段包裹着纱布的残肢。

  秦泊州手指紧握,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和自嘲。

  “断腿残肢,形貌丑陋,恐不太入眼,污了王妃尊目……”

  宁姮却已蹲下身,仔细查看那截残肢的愈合情况和肌肉状态,“秦将军是为守护大景疆土,抵御外敌而负伤,何来污眼一说?”

  医者眼中,只有需要诊治的伤患,没有美丑之分。

  况且镇国公家世代从军,满门忠烈。

  镇国公秦衡八年前都还亲自在北疆镇守,那时他们父子二人并肩作战,威震边关。

  可自从那场惊险一战,秦泊州为救同袍,右腿中了敌军淬毒的箭矢,毒性猛烈,蔓延极快。

  军医为保其性命,不得不当机立断,截掉了他半条腿。

  此役之后,不光秦泊州本人从云端跌落,意志消沉,险些活不下去,就连镇国公秦衡也深受打击。

  他年纪大了,大儿子残了,小儿子还小,资质不明,看着更像个纨绔苗子,不堪重用。

  若他再战死沙场,秦家祖上传下来的基业和门楣恐怕真要就此衰败。

  思虑再三,镇国公只能主动请辞,从边关退了下来,回京荣养。

  事实证明,秦宴亭也确实指望不上,成日里招猫逗狗,没个正形。

  唯一有几分将才天赋,像他秦家血脉的,偏偏又是个女儿身。

  镇国公骨子里是有点重男轻女的老毛病在的,认为男主外女主内,女子就该有女子的样子,嫁人生子、操持内宅才是正理。以前看到秦楚舞枪弄棒,总觉得不上台面。

  可如今,秦楚在北疆凭自己的本事站稳了脚跟,消息传回京中,镇国公心底是十分欣慰的。

  只是嘴巴比煮熟的鸭子还硬,死活说不出半句夸奖的话来。

  宁姮用手轻轻按压秦泊州的残腿末端,“大哥是否感觉,末端疼痛剧烈,或是有麻木、刺痛、冰冷等异常感觉?”

  秦泊川点点头,“是……尤其是阴雨天,夜里酸痛尤为剧烈,几乎无法安眠。”

  这种痛苦,远比当初截肢时的肉体之痛更折磨人。

  宁姮了然,这是典型的“幻肢痛”。

  身体虽然失去了部分肢体,但大脑和神经尚未完全适应,仍以为腿还在,错误地去感知自已不存在的部位。

  “这种情况,寻常针灸、热敷和按摩只能是缓解症状,属于治标不治本。”宁姮坦言。

  她来之前,还以为是关节或经络受损,或是别的后遗症。

  如今看来,肢体已失,神经性的疼痛确实棘手。

  不过……

  “其实大哥这种情况,可以考虑安假肢。”

  秦泊州眼中带着困惑与一丝微弱的希冀,“何为假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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