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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这水太深了!姐夫你把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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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的焰火,一朵接着一朵,在应天府漆黑的夜幕上炸开。

  那光芒将整条金鱼巷映照得如同白昼。

  光线流淌过院中每一个人的脸,将他们的惊恐、呆滞、茫然,刻画得一清二楚。

  张贵脸上的肥肉彻底僵住,他那双被贪婪撑满的小眼睛,此刻只剩下焰火倒映出的金色光点。

  他这辈子见过缇骑之间传讯的血色烟花,听过战事告急的红色响箭,可这种在天子脚下绽放的金色烈焰,他连做梦都不敢梦到。

  这是什么?

  他不知道。

  但一种来自生物本能的恐惧,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凉了半截。

  院子里,先前那股要把人剁碎喂狗的凶悍气氛,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贵带来的二十多个校尉,一个个握着刀,但是此刻他们恨不得自己原地死去,免得给家人惹祸事。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们也知道,自己这一次真的惹出来什么大人物了!

  跪在地上的陈五,身体抖得愈发厉害。

  他把头埋得更低,额头死死抵着混着血污的泥地,但是他内心却是无比的兴奋。

  他不敢看,更不敢想。

  他只知道,自己赌对了,但赌桌上的筹码,是他根本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

  这已经不是富贵,这是能把他们家里祖坟干的冒青烟!

  “嘚嘚嘚——”

  一阵密集如雨点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面开始微微震动。

  那声音不是几匹马,而是一支成建制的骑队,整齐划一,带着一股铁血肃杀的气息,正朝着这条小巷高速冲来。

  巷子口,火光大盛!

  数十名手持火把的缇骑,如同一股黑色的潮水,瞬间灌满了狭窄的巷道。

  他们身上的飞鱼服在火光下泛着暗光,行动间甲叶摩擦,发出冰冷的金属声响。

  人群无声地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通道。

  一个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踩着满地的狼藉,一步步走了进来。

  他身上的飞鱼服一尘不染,腰间绣春刀的刀鞘上,镶嵌的宝石在火光下折射出摄人的光。

  来人,正是北镇抚司指挥使,蒋瓛!

  蒋瓛的视线像刀子一样,进院的瞬间便刮过全场。

  地上的五具黑衣杀手尸体。

  角落里蜷缩成一团,连哭都不敢出声的妇孺。

  跪在屋门口,浑身是血的陈五和他手下那九个同样狼狈的校尉。

  院子入口处,脸色惨白、小腿肚子不自觉抖动的百户张贵和他的人马。

  最后,是屋子中央,那四个戴着纯黑铁面,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衣人,以及被他们护在身后,昏死在墙角的身影。

  蒋瓛的心跳漏一拍。

  宫里那位爷的怒火已经快要按耐不住,整个北镇抚司都快被掀过来了。

  他派出所有人手,几乎挖地三尺,却连根毛都没找到。

  就在他准备脱下官服,进宫领死的时候,那朵金色的烈焰,就在他府衙的上空炸开。

  那是十二内卫最高等级的“金焰”信引!

  非国本动摇,绝不轻发!

  他用最快的速度点起亲兵,疯一样赶来,心里早已设想过无数种最坏的可能。

  可眼前的景象,比他想过的任何一种,都更复杂,更棘手。

  他手下的百户,竟敢带人围攻内卫护着的人?

  蒋瓛感觉后心一阵发凉,冷汗瞬间浸透了中衣。

  他没有去看张贵,甚至没有去看那个昏迷的身影,而是快走几步,来到为首的那名内卫面前,在三步之外站定,躬身抱拳,姿态放得极低。

  “北镇抚司蒋瓛,见过内卫大人。”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不知大人在此公干,属下惊扰,罪该万死。”

  为首的内卫,连头都没回,他的全部注意力,似乎都在身后那个昏迷的年轻人身上。

  另一名内卫已经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赤红色的药丸,动作轻柔地撬开朱熊鹰的嘴,将药丸送进去。

  做完这一切,为首的内卫才转过半个身子,铁面之后,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落在蒋瓛身上。

  “蒋指挥。”他开口,声音却是像地府那般阴冷,“你的人,很威风。”

  蒋瓛的腰,弯得更低,几乎要折成九十度。

  “属下治下不严,请大人降罪!”

  那内卫对他的请罪置若罔闻,只是抬起戴着黑铁手套的手,指向院门口的张贵那伙人。

  “这些人,意图冲击禁卫,冒犯贵人,形同谋逆。”

  “拿下,收监,严审。”

  “一个,都不能少。”

  冰冷的十二个字,在张贵听来,就好像是勾魂的牛头马面那般。

  完了。

  “谋逆”两个字,像抽走了他身体里所有的骨头。

  张贵两腿一软,“噗通”一声,两百多斤的身躯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大、大人饶命!蒋大人饶命啊!”张贵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肥肉抖得不成样子,

  “是……是下官有眼无珠!下官糊涂啊!是有人……对,是有人让下官来的!下官也是奉……”

  他语无伦次,在巨大的恐惧下,只想把背后那个人攀咬出来,给自己换一条活路。

  蒋瓛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种时候,张贵嘴里吐出哪个名字,哪个名字的主人就得脱层皮。

  然而,就在张贵即将喊出那个名字的瞬间。

  “姐夫!”

  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张贵身后响起。

  是他的小舅子,那个精瘦的小旗官谢武。

  蒋瓛的亲兵正要上前缴械,谢武却猛地一矮身,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避开了抓来的手。

  他眼中爆发出一种混杂着恐惧和决绝的疯狂光芒。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旗官,动作竟如此迅捷。

  他腰间的绣春刀早已丢在地上,可袖口里,却滑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分水刺!

  “噗嗤!”

  火光下,一道乌光闪过。

  那淬了毒的分水刺,从后心,精准地、毫不留情地,整个捅进他面前跪着的张贵的身体里。

  张贵即将脱口的话,变成一声短促的闷哼。

  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从自己胸口透出的那截乌黑的利刃,眼中的神采正迅速褪去。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缓缓转过头,看着身后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因疯狂而扭曲的脸。

  “你……”

  一个字,是他留在世上最后的声音。

  杀了张贵之后,谢武的脸上露出一丝解脱般的惨笑。

  他没有逃,也没有再看任何人,只是反手握住那柄还插在姐夫身体里的分水刺,猛地抽出,血珠四溅,然后对着自己的脖颈,狠狠一划!

  一道血箭喷射而出。

  他踉跄了两步,身体软软地倒下,正好压在张贵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上。

  死不瞑目。

  从他暴起杀人,到引颈自刎,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快到连蒋瓛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怒喝,却根本来不及阻止。

  院子里,陷入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彻底的死寂。

  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泥土的气息,几乎让人窒息。

  蒋瓛看着地上那两具叠在一起的尸体,太阳穴突突直跳。

  灭口!

  干净利落到极点的灭口!

  这背后,真的有人!

  而且是个能让一个小旗官,毫不犹豫地杀掉自己的亲姐夫再从容赴死的狠角色!

  为首的内卫,对于这血腥的一幕,只是冷眼旁观。

  他的铁面转向蒋瓛,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蒋指挥,你的北镇抚司,该好好洗一洗了。”

  蒋瓛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对着内卫重重一抱拳。

  “属下,明白。”

  这时,另外两名内卫已经用削断的门板和布条,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担架,小心翼翼地将服下药丸后呼吸平稳了许多的朱熊鹰抬了上去。

  为首的内卫不再多言,对蒋瓛摆了摆手,示意他处理现场。

  然后,他转身,跟在担架后面。

  四道黑色的身影,护送着担架,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沉默地穿过人群,消失在巷道的尽头。

  他们的世界里,仿佛只有担架上那个人的安危。

  蒋瓛缓缓直起身,看着内卫消失的方向,久久无语。

  “大人……”一名亲信都指挥佥事凑上来,声音干涩,“这……现在如何是好?”

  蒋瓛的视线,缓缓移回院中。

  他先前躬下的腰杆挺得笔直,脸上的最后一丝情绪也消失不见,只剩下冰冷的轮廓。

  “封锁现场。”他下达命令时。

  “所有涉事校尉,全部缴械,带回诏狱,分开关押,任何人不得接触!”

  “陈五。”他点了名。

  “罪……罪官在!”陈五身体一颤,伏地应声。

  “你,还有你的人,伤势太重。”蒋瓛的视线在他后背的伤口上停留一瞬,“先送回司里治伤,同样,隔离看管。”

  “谢……谢大人!”陈五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至少,命保住了。

  蒋瓛不再说话,他走到张贵的尸体旁,蹲下身,仔细检查着那柄分水刺和致命的伤口。

  他的脑中,飞速盘算。

  内卫,金焰,神秘贵人,还有这精准狠辣的灭口……一桩抢功劳的内斗,已经演变成一场足以撼动整个应天府的惊天风暴。

  而他蒋瓛,已经被卷入风暴的最中心。

  在他下令封锁现场,缇骑们开始清理人证物证时,一名负责在外围警戒的校尉,在驱赶一个卖夜宵的货郎时,身体不经意地与对方一撞。

  货郎挑子里的一个炊饼掉在地上。

  校尉骂骂咧咧地帮他捡了起来,塞回担子里。

  整个过程,自然无比。

  无人注意,那名校尉在捡起炊饼的瞬间,一卷极小的纸条,已经从他的袖口滑入货郎的手心。

  货郎点头哈腰地道着歉,挑着担子,迅速消失在黑暗的街角。

  一炷香后,应天府,太常司卿吕本的府邸后门,被轻轻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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