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这个嫡子,倒是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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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年长皇子同日晋封亲王,开府建衙,一时间京城热议皆围绕这三位新晋亲王,风头无两。然而,在重重宫阙深处,皇后的坤宁宫内,却仿佛与外界的喧嚣隔绝,维持着一贯的宁静与庄重。暖阁内,皇后正考校着四皇子赵琅的功课。赵琅今年刚满十二岁,身着杏黄皇子常服,身量还未完全长开,面容继承了其母后的清雅,眉眼间却已有了属于天家子弟的沉稳与通透。
四皇子赵琅,放下手中的《资治通鉴》,抬头看向母亲,眼神清澈而沉静。
“母后,三位皇兄皆已封王,”赵琅的声音尚带一丝少年清朗,语气却平稳得不似这个年纪,“儿臣听闻,朝中如今都在议论,储位之争,怕是愈发激烈了。”
皇后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温和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也是皇帝唯一的嫡子。她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琅儿,你如何看待你三位皇兄封王之事?”
赵琅略一沉吟,不疾不徐地道:“父皇此举,既是恩赏,亦是平衡。大哥居长,二哥有功于社稷(指诞下龙凤胎祥瑞),三哥成年,封王理所应当。然三位皇兄并立,相互制衡,可免一家独大,于朝局稳定有益。”他顿了顿,看向皇后,“至于储位……父皇春秋鼎盛,儿臣以为,此时妄论储位,非人子之道,亦非人臣之道。”
他这番话,既点明了封王的实质,又表明了自己不争不抢、谨守本分的态度,更隐晦地指斥了那些急于站队的朝臣。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却依旧淡淡道:“你能看到这一层,很好。那你可知,你身为嫡子,在这般局面下,该如何自处?”
赵琅起身,恭敬行礼:“儿臣谨记母后教诲。身为嫡子,更应恪守礼法,勤勉向学,修身养性。三位皇兄皆是儿臣兄长,儿臣当敬之、爱之。朝政大事,有父皇圣心独断,有文武百官尽心辅佐,儿臣年幼,不敢亦不应妄加评议。儿臣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让父皇母后忧心,便是孝道,亦是臣道。”
他没有丝毫的不甘或急切,仿佛三位兄长的风光与他全然无关,只安心于自己的皇子本分。这份远超年龄的沉稳与清醒,让皇后心中既感欣慰,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并非愚钝,相反,他极其聪慧。正是这份聪慧,让他早早看清了身处嫡位、却又年少的尴尬与凶险。过早显露锋芒,只会成为众矢之的;唯有沉潜下来,静待时机,方是保全之道。
“你能如此想,母后便放心了。”皇后轻轻颔首,“记住,在这深宫之中,有时候,‘不动’比‘动’更需要智慧和定力。你的父皇,心中自有一杆秤。”
“儿臣明白。”赵琅垂眸应道。
母子二人又说了些功课起居的闲话,赵琅便告退回去温书了。看着他离去时挺拔却尚显单薄的背影,皇后轻轻叹了口气。
她这个儿子,看得太透,也忍得太好。这究竟是福是祸?
而此刻,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的皇帝,也正听着暗卫回禀几位皇子封王后各方反应,当听到四皇子赵琅在坤宁宫那番言论时,执笔的手微微一顿,眼中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他这个嫡子,倒是沉得住气。不骄不躁,不怨不争,这份心性,在波谲云诡的皇家,实属难得。
三位亲王在前台风光无限,吸引了所有目光与火力,而那位隐在深宫的嫡子,却如同静水深流,在无人关注的角落,悄然成长。
这幕后的平静,或许比前台的喧嚣,更值得警惕。
三月的京城,迎来了两场备受瞩目的盛世婚典。先是中旬,雍亲王赵恒迎娶光禄寺少卿姜文渊之女姜静姝为正妃。
新任雍亲王妃姜静姝,穿着大红嫁衣,举止端庄温婉,向宾客还礼时笑容得体,目光清正。
婚礼规格虽不及原配正妃那般煊赫,但也依制而行,足够体面。姜静姝容貌清秀,言行得体,虽门第不显,但那份不卑不亢的沉稳气度,倒是让不少观望者暗自点头,觉得皇帝此番选人,或许另有深意。大皇子,如今的雍亲王赵恒,看着新任王妃,面上带笑,眼底却难掩一丝因失去楚家强援而生的失落与对新妃背景浅薄的些许轻视。
楚云容称病未曾出席婚宴,独自在自己冷清的院落里,听着外面的喧天锣鼓,将手中的帕子绞成了麻花。
紧接着,下旬,靖亲王赵珩迎娶靖安侯沈毅之女沈知书。
这场婚礼则更具特色。沈知书竟未穿传统凤冠霞帔,而是一身精心改制、不失礼制却更显利落的戎装风格喜服,眉宇间英气勃勃,与气质清冷中带着锐气的靖亲王赵珩站在一起,竟是意外的和谐。婚礼氛围也更为洒脱,少了些刻板的规矩,多了几分将门独有的豪迈之气,令人耳目一新。皇帝对此并未苛责,反而在赏赐中特意加了一副宝弓,显然对这儿媳的独特颇为包容。
这两场亲王婚礼,永宁侯府与定国公府皆在受邀之列。林薇明随父兄赴宴,陈淮亦代表定国公府出席。
宴席间,男女分席,隔着精巧的屏风与庭院,人影绰绰,言笑隐隐。
在一次宾客流转、稍显混杂的间隙,薇明正与一位相熟的夫人说话,不经意间抬眼,恰见陈淮与几位宗室子弟从不远处的回廊经过。他今日穿着一身墨色暗纹锦袍,衬得身姿愈发挺拔,在一众华服子弟中,气质清冷卓然。
似乎察觉到目光,陈淮脚步微顿,侧首望来。两人的目光穿越喧闹的人群与稀疏的花木,在空中短暂交汇。
没有言语,没有动作,甚至看不清彼此细微的表情。但就在那一眼之间,薇明仿佛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平静与一如既往的沉稳;而陈淮,亦看到了她眼底的清明与那份身处繁华却依旧从容的定力。
他几不可查地微微颔首,幅度小得几乎无人察觉,随即自然地转回头,与同伴继续前行,仿佛只是随意一瞥。
薇明也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继续与身旁的夫人交谈,唇角却泛起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淡笑意。
他们之间,无需多余的寒暄,更无逾越的举动。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仅仅是这短暂到瞬息的目光交汇,便已传递了千言万语——我知道你在,你也知道我在。这便够了。
赴宴归来的马车上,扶苏小声笑道:“小姐,今日瞧见陈世子了,真是龙章凤姿。”
薇明看着车窗外流动的灯火,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言。心中却如这春夜的微风,拂过一丝暖意与宁和。
两次亲王婚礼,她皆应对得体,既全了礼数,也未过分张扬。而陈淮,亦在这些公开场合,以他特有的方式,确认着彼此的存在与默契。
他们的婚期定在四月初八,已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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