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克死丈夫的丧门星，如今还敢偷人！

　　秦淮茹缩成一团不敢反抗。

　　棉袄蹭满了灰，活像只被拔了毛的鹌鹑。

　　棒梗站在一旁，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默默观望。

　　平日里护着秦淮茹的一大爷此刻自身难保，不敢出声。

　　邻居们想劝架，又怕贾张氏的蛮横。

　　不一会儿，秦淮茹脸上就多了几道血痕，头发散乱，棉袄扣子被扯掉，露出白皙的脖颈。

　　贾旭东见众人投来怜悯的目光，脸上 辣的。”

　　妈，把她拖回去好好教训！贾张氏也意识到贾家要成笑柄了，拽着秦淮茹就往家走，像拖条死狗似的。

　　棒梗见没戏可看，打着哈欠回屋睡觉。

　　贾张氏常在背后说秦淮茹坏话，棒梗对这个母亲毫无好感——凭什么别人能吃白面馒头，自己只能啃窝头？凭什么别人穿新衣，自己却要穿补丁衣服被嘲笑？都怪秦淮茹克夫。

　　一大爷想溜，却被众人拦住。

　　大家都想打听他和秦淮茹的绯闻。

　　易中海板着脸说：我就是给徒弟送点玉米面。”

　　咬死不认账，别人也拿他没办法。

　　人群议论纷纷：师傅搞徒弟，真不要脸！没想到易中海这么虚伪！听说贾旭东出事时就他在场...

　　眼看易中海要身败名裂，躲在人堆里的王卫东兴奋不已，盘算着要不要先拿一大爷开刀。

　　这时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来了。

　　王卫东懊恼地挠头。

　　老太太当众说：是我让中海接济贾家的。”

　　其实她根本不知情，但绝不能看着丢脸。

　　有了靠山，易中海立刻挺直腰板，心里却记恨着傻柱。

　　傻柱也松了口气——在他心里，一大爷如父，秦淮茹似妻，这两人怎么可能？

　　没人敢质疑五保户老太太， 就此平息。

　　回屋后，王卫东仍在琢磨：这院里的扫地僧已经坏他两次好事。

　　老太太把傻柱当儿子，易中海当孙子；傻柱又把秦淮茹当媳妇，棒梗当儿子...这关系网可真麻烦。

　　聋老太太在四合院权势滔天，只要不是捅破天的大罪，她都能护住那些人。

　　想到这儿，王卫东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犯个天大的罪，看聋老太太还能怎么保！

　　......

　　秦淮茹被贾张氏拽回贾家，心里没有半点悔意，只有满腔怨恨。

　　她披头散发，满脸泪痕地瘫坐在床边。

　　她恨毒了贾张氏和贾旭东的冷血无情。

　　贾张氏难道不明白，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们？

　　贾旭东这个瘫在床上的废物，根本不懂女人内心的煎熬。

　　她恨傻柱不体谅她，连剩菜都不肯带。

　　她恨王卫东目中无人，整天吃香喝辣却不肯分她一口。

　　恨意啃噬着她的心，嘴唇被咬出血痕。

　　夜深人静，整个大院漆黑一片，唯独贾家亮着昏黄的灯光。

　　等棒梗、小当和小槐花都睡熟后，贾张氏和贾旭东开始教训秦淮茹。

　　滚！你这个偷汉子的 ！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你好改嫁？贾旭东猛地一推，秦淮茹踉跄着摔倒在地。

　　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她：当初真是瞎了眼让旭东娶你，贾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给我跪下！

　　秦淮茹浑身发抖，爬起来跪在两人面前。

　　以后再敢偷人，看我不活撕了你！贾张氏狰狞地威胁道。

　　秦淮茹抹着眼泪，满脸委屈。

　　贾张氏扶着贾旭东躺下，转身走到秦淮茹跟前：今晚就跪在这儿，敢起来就打断你的腿！

　　说完地关了灯。

　　黑暗中，秦淮茹直挺挺跪着，眼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接下来的日子，四合院表面风平浪静，那件事的余波渐渐平息。

　　易中海又背着手在院里转悠，但街坊们的眼神都怪怪的。

　　秦淮茹照常上班，依旧磨洋工，机械地把黑铁棒塞进套筒。

　　贾旭东病情加重，瘫在床上半死不活。

　　许大茂似乎有了心上人，整天蹲在鸡窝前等母鸡下蛋。

　　王卫东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自从去了皮条胡同的家宴，牛志军就把他当亲弟弟看待。

　　牛夫人时不时送来亲手做的炸酱面——地道的老北京风味，酱香浓郁，让人回味无穷。

　　王卫东觉得总让人送饭过意不去，便学着自己做。

　　这天清晨，他洗漱完毕，从戒指仓库取出食材：面条、肉、葱姜蒜、老抽、盐、甜面酱、黄瓜和植物油。

　　娴熟地剁肉末、切配料...热油爆香，肉末炒至金黄，调入酱料翻炒...滚水下锅煮面，最后淋上浓香的肉酱。

　　为了让香味飘得更远，他特意敞着门炒酱。

　　当王卫东端着碗坐在门口吃面时，浓郁的香气已经飘满整个四合院。

　　易中海家。

　　他啃着冷硬的窝窝头，就着白开水下咽。

　　自从和秦淮茹的丑事败露，他就没吃过一口热乎饭。

　　闻着飘来的香味，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老伴儿，晚上也给我做碗炸酱面吧？

　　一位大妈斜眼瞥他：“去找那个狐狸精帮忙吧！”

　　贾家屋里。

　　没了傻柱接济，秦淮茹的工资又被扣了大半。

　　贾张氏只得去菜市场捡些别人丢弃的烂菜叶，剁碎了掺些玉米面熬成稀粥，勉强糊口。

　　那些菜叶早已腐烂发黑，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说来也巧，这玉米面正是上次易中海来的，当时场面混乱，被棒梗顺手牵羊带了回来。

　　贾张氏为此还夸棒梗有出息。

　　闻到外面飘来的肉香，贾张氏不用看就知道是王卫东又在开荤。

　　这个没良心的王卫东，也不知道分点给老人家，活该断子绝孙。”

　　她咬牙切齿地咒骂。

　　秦淮茹大口喝着白开水充饥。

　　好在中午能在厂里食堂吃一顿，傻柱给她打菜时总会多盛些。

　　棒梗拖着伤腿挪到门口，盯着正在狼吞虎咽吃面的王卫东，眼里闪着贪婪的光。

　　酒足饭饱，王卫东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刚要出门上班，突然想起今天还没签到。

　　签到！

　　【叮，签到成功，获得现金100元，猪肉五斤，香蕉五根，食用油十斤，自行车票一张】

　　王卫东眼前一亮，这次奖励格外丰厚！

　　往常系统只给些钱粮肉蛋，今天居然有自行车票。

　　这张票他盼了很久。

　　要知道红星轧钢厂一年才分配十张自行车票。

　　有了自行车就不用天天走路了。

　　虽然作为卡车司机，王卫东本可以把厂里的卡车开回大院代步。

　　但他从没这么做过。

　　太招摇了！

　　即便牛志军多次表示可以随便用车，王卫东也只是笑笑。

　　这种公车私用的事，平时没人管，可一旦被人揪住不放，后果不堪设想。

　　就像傻柱偷拿食堂剩菜，迟早要栽跟头。

　　王卫东先去厂里请了假。

　　听说他要买自行车，牛志军推荐他去正阳门下的供销社，说那是城里最大的。

　　王卫东徒步前往，走在街上。

　　街道两旁的老旧平房与沧桑古树相映成趣，漫步其间仿佛穿越时光。

　　来往行人虽衣着朴素，面带菜色，却洋溢着后世难见的蓬勃朝气。

　　正阳门供销社离四合院有五里地。

　　走到时，王卫东已是双腿发软，口干舌燥。

　　这是一栋青砖砌成的二层小楼。

　　灰墙上刷着鲜红的为人民服务标语，绿漆木窗框嵌着磨砂玻璃。

　　王卫东踏上水泥台阶，掀开深绿色棉布门帘走进店内。

　　供销社分内外两间。

　　外间卖粮油副食、日用百货；里间陈列自行车、收音机等大件商品。

　　颇有几分现代超市的雏形。

　　所有陈设都是木制的：木货架、木柜台，连装酱油醋的大桶都是木头的。

　　几个售货员大妈正围在柜台前嗑瓜子闲聊。

　　王卫东本想直接去里间，忽然看见货架上的北冰洋汽水，想起还没尝过这个时代的饮料。

　　便走到柜台前，腼腆一笑：同志，买瓶北冰洋。”

　　那几个售货员大妈对王卫东的话充耳不闻，依旧凑在一块儿热火朝天地聊着天。

　　其中年纪稍轻的那位还回头瞪了王卫东一眼，眼神里分明写着别打扰我们。

　　她们很快又投入热烈的讨论中。

　　听说了吗？大红今天去和我侄子相亲了。”

　　真的假的？大红这么能干，牛家又这么阔气，要是能娶到她，那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

　　同志！王卫东等了半天没人搭理，只好提高嗓门，用力敲了敲柜台。

　　这下可把那群售货员惹毛了。

　　刚才瞪他的那位立刻拉下脸来：嚷嚷什么？没看见正忙着吗？真没眼色！

　　说完又转头继续聊天。

　　王卫东正要发作，忽然瞥见墙上用红漆刷着的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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