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霍去病死后，朕十打九输？

　　刘邦时期的汉宫，方才的欢喜也淡了些。刘邦收起笑容，抚着胡须沉吟：“巫蛊之祸？杀十万人？还逼死了皇后太子，这小子晚年怎么糊涂了？”

　　樊哙也挠了挠头：“陛下，会不会是后世说错了？刘彻先前看着挺英明的。”

　　萧何轻叹：“帝王晚年多有猜忌，或许是功业太盛，反倒失了分寸。好在还有罪己诏和霍光托孤，也算补救了。”

　　刘邦点头：“还好有霍光撑着，不然大汉的基业岂不是要乱？这小子，运气是真够好的。”

　　唐太宗李世民闻言，对房玄龄道：“汉武帝一生功过参半，早年雄才大略，晚年却陷巫蛊之祸，可见帝王当始终保持清明，不可因猜忌误事。不过他能下罪己诏自省，又选对托孤之人，这份魄力与眼光，仍值得称道。”

　　房玄龄躬身：“陛下所言极是，功不掩过，过不蔽功，此乃帝王之鉴也。”

　　大秦朝堂之上，嬴政眉头挑了挑，先前的疑惑稍减，却又添了几分冷意：“功过参半，却仍能靠运气与托孤稳住江山，汉朝的气运倒是不浅。”殿内群臣依旧不敢多言，只默默垂首。

　　宋安宁笑道：“谁不说他幸运呢！在位54年，打了43年的仗，把他爷爷和爹‘文景之治’留下来的家底都快打空了，到最后国库空虚、百姓疲弊，人口锐减，汉室十室九空，可偏偏能靠罪己诏挽回民心，还遇上霍光这么个托孤重臣收拾烂摊子。换做别的帝王，早把江山折腾垮了！”

　　这话传到汉武时期的汉宫，刘彻脸上的喜色淡了几分，轻哼一声：“朕征战匈奴，是为根除边患，虽耗损国力，却换得后世安稳，怎是‘折腾’？”嘴上虽不服气，却也暗自记挂——国库空虚之事，需提前筹谋，莫要真等到山穷水尽。

　　又想到自己在位54年，刘彻眼神微微一动，随即沉声道：“在位五十又四年……倒也算得高寿。只是常年征战竟让国库空虚、十室九空，绝不可忍！”

　　欧春芳撇了撇嘴：“他就是被卫青和霍去病宠坏了，自从卫青霍去病死后，你看他发动的战争十打九输。就这样还锲而不舍地打了这么多年，他如果能在卫青死后停止征战、整理国家，也不至于把家底败得那么空，更不会晚年疑神疑鬼闹出血案。”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汉武时期的汉宫殿内。刘彻脸上的坚定瞬间僵住，猛地转头看向卫青，眼神里满是复杂——有难以置信，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意。他沉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急促：“卫青、霍去病……会死在朕之前？他们死后，朕的战事竟十战九输？”

　　殿内群臣闻言，脸色骤变，先前的振奋瞬间消散，个个面带忧色，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有几位年迈的老臣身子微微发颤，扶住了身旁的案几才勉强站稳，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惶恐。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率先出列，跪地叩首道：“陛下！卫将军与霍将军（虽未寻到，却已被后世定为栋梁）乃是我大汉的擎天玉柱啊！若他们先于陛下离世，再无这般能征善战之将，战事十败其九，那我大汉多年征战攒下的威名，岂非要毁于一旦？”

　　另一位武将出身的大臣也上前躬身，语气急切：“陛下，臣等跟着陛下，本是想建功立业，扬大汉国威。可若日后战事屡败，不仅将士死伤无数，国库更是不堪重负，到时候百姓流离失所，恐生叛乱啊！前几任陛下皆是休养生息，才攒下今日家底，陛下开疆拓土已是壮举，万不能让后世败了根基！”

　　主父偃虽神色凝重，却还保持着镇定，上前劝道：“诸位同僚莫慌，陛下与臣等此刻已知晓日后隐患，便是天赐转机！如今卫将军尚在，霍将军也在寻访之中，只要陛下提前筹谋，一面让卫将军悉心栽培军中后辈，广选勇武之士传授兵法武艺；一面把控战事节奏，不贪功冒进，待匈奴主力被击溃便适时止战，整顿内政、充盈国库，必能避免那般窘境！”

　　董仲舒亦附和：“主父大人所言极是。疆土虽要拓，民生更要安。臣恳请陛下，即刻下令各郡国举荐贤才，既能选拔将才，也能招揽治世之臣，战时统兵，闲时理政，如此内外兼顾，方能长久。”

　　田蚡也连忙奏道：“陛下，臣愿加急核算国库收支，拟定节流之策，再推行劝农桑、促生育的政令，为国力打底。即便日后卫、霍二位将军不在，有充盈的国库与储备的将才，也不至于战事失利、国力衰败！”

　　群臣纷纷附和，跪地齐声：“臣等恳请陛下早做筹谋，保大汉基业永固！”

　　刘彻看着下方忧心忡忡却仍一心为大汉的群臣，又看向身旁神色坚定的卫青，心中的慌乱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雷霆万钧的决断。他抬手示意群臣起身，沉声道：“尔等所言，朕已尽知。朕向你们保证，绝不会让大汉落到那般田地！”

　　他目光扫过殿内，语气铿锵：“卫青！朕命你即刻执掌羽林卫，全权负责选拔军中精锐，开设武备学堂，传授你的用兵之法，务必在十年内培养出一批能独当一面的将才！”

　　“臣遵旨！定不辱使命！”卫青单膝跪地，声音掷地有声。

　　“主父偃、董仲舒、田蚡！你们三人牵头，三日内拟出‘选将、劝农、节流’三策，呈递朕阅！”

　　“臣遵旨！”三人齐声领命。

　　“其余众臣，各归其位，严查地方奢靡浪费，督促百姓耕织，有能举荐将才或治世之策者，朕重重有赏！”

　　“臣遵旨！”

　　殿内的气氛渐渐从惶恐转为坚定，群臣眼中的忧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期许。他们知道，有陛下的决断与提前布局，大汉定能避开后世的颓势，既扬威名于四海，又固基业于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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