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当你在朱元璋乞讨时请他吃一顿

　　【当你朱元璋乞讨时请他吃一顿饭。】

　　【你：“够不够吃孩子？”

　　乞讨朱元璋：“够了。”

　　你：“我看你根骨奇佳，以后必成大器。”

　　乞讨朱元璋：“真的吗？”

　　你：“当然，我不是贪图你以后的报答，我更不会告诉你，这是我家以后的地址。”

　　皇帝朱元璋：“恩人，当年的一饭之恩，朕铭记在心，你要何封赏朕无不允。要钱不？”

　　你：“要。”

　　皇帝朱元璋：“要美女不？”

　　你：“要！”

　　皇帝朱元璋：“要当官不？”

　　你：“不要，你的官狗都不当。”

　　皇帝朱元璋：“你说啥？”

　　你：“啊！我是说我不会当官。”

　　皇帝朱元璋：“啊！没事，你要当文臣，我让你拜李善长为师，和胡惟庸一起历练，你要当武将就去蓝玉手底下当个副将。”

　　你：“我艹，陛下，我是必须得死吗？”

　　皇帝朱元璋：“怕死？没事，朕赐你免死铁卷啊！”

　　你：“啊！！buff这么满吗？”】

　　光屏外的人看着视频摸不着头脑。

　　“你们说怪不怪？后世人这个视频是什么意思？得了皇帝的恩宠，反倒吓得脸都白了！”穿短打的挑夫咂着粗茶，满脸不解，“文臣拜李善长为师，那是踩着青云梯往上走；武将入蓝玉麾下，那是刀上舔血也能挣个封侯拜将，换旁人早就磕破头谢恩了！”

　　邻桌的秀才推了推方巾，捻着胡须摇头：“非也非也，许是那后世人性子淡泊，不喜官场纷争？可皇帝连免死铁券都赐了啊！那可是能抵死罪的宝贝，从古至今也没多少人能得此殊荣，他怎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卖花的老妪插了嘴，声音里带着几分后怕：“你们是没瞧见，听见李善长、胡惟庸、蓝玉几个名字时，腿都软了！莫不是……莫不是这几位大人有什么不妥？”

　　“那免死铁券总没错吧！”有人反驳，“就算犯了死罪，拿出来就能保命，这还不够稳妥？”

　　角落里一个穿灰袍的老者冷笑一声，端着茶碗抿了口：“稳妥？皇帝的东西，给的时候是恩宠，收回去的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那铁券上写的是‘免死’，可没写‘免谋逆’，真到了那一步，一张铁片子，能挡得住龙颜大怒？”

　　这话一出，茶馆里顿时静了半截。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先前的艳羡渐渐变成了疑惑，再想想那汉子惊慌失措的模样，竟莫名觉得后背发寒。

　　“说的也是……后世人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个，肯定是有什么的？”有人小声嘀咕。

　　议论来议论去，终究没个定论，只觉得这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金銮殿上的金砖被日光映得发白，却驱不散殿内沉沉的压抑。

　　满朝文武个个死死低着头，帽翅垂在两侧纹丝不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方才光屏里那句“你的官狗都不当”，像一句戳破窗纸的狠话，道尽了他们日日藏在心底的惊惧。谁不是这般？每日上朝如闯鬼门关，前一日还同殿议事的同僚，或许下了朝就被锦衣卫抄家拿问，这般惊心动魄的日子，比起街头犬只的安稳，确实不如。

　　待光屏里念出李善长、胡惟庸、蓝玉的名字，那些没被点到名的臣子，悄悄松了口气，后背的冷汗悄然收了些。

　　他们偷偷用眼角余光互递眼色，心底暗自侥幸：没提我的名字，是不是就意味着，我能逃过一劫，将来寿终正寝，不至于被陛下清算？这般想着，腰杆竟下意识地直了半分，只是那股庆幸里，终究裹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惶恐。

　　更有几位手中握着免死铁券的功臣，此刻却如遭雷击，指尖死死攥着袍角，连手心都沁出了冷汗。“不是吧……”有人在心底惊惶地嘀咕，“这免死铁券，难道不是保命的护身符，反倒成了陛下记着的死亡点名？”先前只当是无上殊荣，如今被光屏里那后生的反应一衬，只觉得那铁券上的字迹，字字都透着催命的寒意。

　　唯有李善长，依旧是那副沉稳模样，只是垂在身侧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他在心底冷笑一声，眼底尽是了然的寒凉：“看来，我与惟庸，终究是逃不过被清算的命。”

　　他抬眼扫过武将队列，见蓝玉正皱着眉，一脸懵懂地挠着头，似乎还没从光屏的混乱议论中回过神，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名字会让人吓得腿软，更不明白那后生死活不肯入仕。

　　李善长的笑意更冷了，唇角勾起一抹讥诮：“蓝玉这个蠢货。”之前后世宋姑娘早已说过大明第二位皇帝是朱允炆。蓝玉这般手握重兵、桀骜不驯的悍将？陛下向来为子孙计深远，为了让朱允炆的皇权不受威胁，扫清所有隐患，蓝玉这样功高震主又不知收敛的人，岂有留着的道理？今日光屏里的玩笑话，就是以后会发生的事。

　　胡惟庸就站在李善长身侧不远，方才光屏里的每一句话、殿内众臣的每一丝动静，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没有像其他臣子那般惶恐或侥幸，只是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带钩，那上面雕刻的祥云纹路，被他摸得光滑温润，此刻却仿佛也暖不透他心底的凉意。

　　待光屏散去，朱元璋未发一言，只挥袖示意散朝，众臣躬身告退时，胡惟庸才缓缓抬起眼，目光先落在那些拥有免死铁券、面色惨白的功臣身上，又扫过武将队列里依旧懵懂的蓝玉，最后与李善长投来的目光在空中无声交汇。那一瞬间，无需半句言语，两人眼底的了然与凝重，已然互通。

　　御座之上的阴影，将朱元璋的面容遮去大半，只留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沉沉扫过阶下躬身肃立的文武百官。

　　“混账！”朱元璋在心里狠狠暗骂，指节攥得发白，龙椅扶手被他按出深深的指印，“后世这些小兔崽子，嘴就这么不严实？这些事情朕都还没有做过呢！现在就要背这个锅。”

　　“都抬起头来。”朱元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殿内的死寂。

　　众臣一愣，迟疑着缓缓抬头，目光不敢与御座上的帝王对视，只敢落在他身前的金砖上，连呼吸都放得更轻了。

　　朱元璋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停在李善长、胡惟庸身上，又掠过武将队列里依旧带着几分懵懂的蓝玉，最后落在那些手握免死铁券、面色惨白的功臣脸上。“方才那光屏里的胡言乱语，你们都听见了？”

　　无人敢应声，殿内静得能听见窗外风吹过宫檐的声音。

　　“哼，”朱元璋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后世之人，不知天高地厚，编些虚妄之言哗众取宠罢了。朕的江山，是你们跟着朕一刀一枪打下来的，你们是大明的功臣，是朕的左膀右臂，朕待你们如何，你们心里不清楚？”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一股雷霆之势：“李善长，你为左丞相，辅佐朕打理朝政，劳苦功高；胡惟庸，你执掌中书省，办事干练，朕向来信任；蓝玉，你平定边疆，战功赫赫，是大明的柱石！朕岂会因几句无稽之谈，便忘了你们的功劳？”

　　李善长和胡惟庸心中一凛，躬身齐声道：“臣等惶恐，陛下隆恩，臣等万死难报。”蓝玉也似懂非懂地跟着躬身，嘴里嘟囔着“陛下圣明”。

　　朱元璋看着他们，语气却放缓了些：“至于那免死铁券，是朕赐给你们的恩宠，是朕对你们功劳的认可，只要你们忠心耿耿，不犯谋逆大罪，这铁券便能保你们性命无忧。可若是有人敢借着铁券便肆意妄为，甚至心怀不轨、觊觎皇权……”

　　他话锋一转，语气骤然冰冷：“朕告诉你们，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张铁片子，岂能挡得住龙颜大怒？岂能抵得过谋逆的重罪？”

　　这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那些手握铁券的功臣心上，他们脸色越发惨白，连忙跪地叩首：“臣等不敢！臣等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朱元璋看着他们惶恐的模样，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几分缓和：“起来吧。朕知道，方才那些胡言乱语，定然让你们心里不安。但你们要记住，朕是君，你们是臣，君臣一心，方能稳固大明江山。日后，再有敢私下议论光屏之事、散播谣言者，无论是谁，一律以谋逆同罪论处！”

　　“臣等遵旨！”众臣齐声应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如释重负，又带着几分更深的敬畏。

　　朱元璋缓缓点头，眼底的阴鸷渐渐隐去，重新换上一副威严而平和的模样。他知道，这一番话，只能暂时稳住他们，只能拔掉那根刺的苗头，要想彻底根除，还需慢慢来。但至少，此刻金銮殿上的惶恐与猜忌，暂时被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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