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乾隆：朕的十全功夫 还能等不到送安宁的拜见？

　　太极殿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金砖地面上投下斑驳光影。

　　李世民转头对着立在阶下的魏征，语气里带着几分难掩的急切：“铺机，你看那于少保，得到后世姑娘赠此奇物，朕心中竟也有些眼红了。”

　　长孙无忌躬身笑道：“陛下开创贞观盛世，功盖寰宇，远非一臣之功可比。宋姑娘既心怀敬意，日后必会亲临昭陵祭拜，届时赠礼自然少不了陛下的份。”

　　“朕也想要后世之物啊。”李世民叹了口气，难得卸下帝王的威严，眼底翻涌着期待，“先前见那望远镜能望远数里，便想，探敌布阵岂不是事半功倍？后来又听闻那‘手机’能千里传声、遍览天下，虽知在我大唐无用，却也忍不住好奇。”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殿外，仿佛已看到昭陵前宋安宁祭拜的身影，语气愈发恳切：“朕也想让后世之人，去朕的昭陵祭拜朕。不求什么华贵珍品，便是一本后世记载的贞观政要，或是能让百姓更富足的农桑之法，朕也心满意足了。”

　　长孙无忌听得心中一动，拱手道：“陛下爱民如子，励精图治，后世敬仰者众。昭陵乃千古名陵，她定然不会错过。陛下只需静待，必有惊喜。”

　　李世民微微颔首，目光重新落回小光屏。

　　养心殿内，鎏金铜炉里的龙涎香燃得正旺，将满室熏得暖香袭人。

　　乾隆斜倚在铺着明黄色锦缎的宝座上，目光扫过小光屏上那行“已送达”的字迹，又瞥了眼于谦案上那具黝黑的望远镜，忽然对着身旁躬身侍立的和珅冷哼一声：“那望远镜有什么稀奇的？不过就是西洋传教士们献上来的寻常玩意，他大清又不是没有。”

　　和珅连忙躬身赔笑，眼角的褶子都堆成了花：“陛下圣明！奴才这就想起了，当年法国传教士蒋友仁进献的那具伦敦造望远镜，还陈列在钟表馆里呢，镜筒上镶着象牙刻度，比后世手里的可要精致华贵多了。”

　　他顺着乾隆的话头往下说，“咱大清万国来朝，西洋各国争相献宝，别说望远镜了，就是能测星象的天文仪、能计时的自鸣钟，哪样不是稀世珍品？于尚书这一具，不过是后世姑娘随手赠的，哪及得上陛下收藏的万分之一。”

　　乾隆听着这话，脸色缓和了几分，指尖轻轻敲击着宝座扶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傲然：“可不是么。朕登基以来，西洋贡品络绎不绝，那望远镜朕早就玩腻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目光又落回光屏上宋安宁的身影，“朕倒是好奇，这宋姑娘既肯给于谦送物，日后若来祭拜我大清先祖，或是到朕的裕陵，会送些什么？总不能也拿这种寻常西洋物件来敷衍吧？”

　　和珅何等机灵，立刻揣摩到乾隆的心思，连忙附和道：“陛下乃是千古一帝，功绩远超历代先贤，宋姑娘定然知晓轻重。依奴才看，她若来献宝，定是些后世独有的、能彰显大清天威的奇珍，或是能让大清江山永固的良策，绝非凡品。”

　　乾隆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意，目光中闪过几分期待：“这话倒还中听。朕倒要看看，这后世姑娘，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配得上朕的大清，配得上朕的功绩。”

　　他望着光屏上宋安宁与李敏远去的背影，心中暗道：于谦一个臣子宋安宁都去祭拜，那他的十全功夫她还能不来拜见。

　　而此时，各个时空的帝王们，心思竟出奇地一致——从来没有一刻，在他们的皇陵都还没建好、人都尚在人世的时候，就这般热切地盼着后世之人来祭拜。

　　各个时空的市井巷陌里，关于小光屏的议论也炸开了锅，比起帝王们对奇物良策的期盼，百姓们的心思要朴素得多。

　　汉时的长安西市，几个挑着担子的货郎歇在老槐树下，一边擦汗一边唠嗑。

　　一个年轻货郎望着远处光屏的残影，咂咂嘴道：“你们说，那宋姑娘能给于尚书送望远镜，要是日后也有人来祭拜咱们，会不会给送些后世的吃食？”他想起昨日宋安宁点外卖时的那些图片“炸鸡”“火锅”，咽了口唾沫，“你看那油光锃亮的，闻着味儿都香，比咱这粟米饼子强百倍！”

　　旁边一个老货郎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妄想：“你小子净想好事！于尚书是忠臣，那些帝王是千古一帝，人家陵墓修得气派，名气传了千百年，自然有人祭拜。咱们呢？皆是寻常百姓，死了能有块薄地埋了就不错，多半是荒坟一座，过个几十年连坟头都找不着，谁会特意来祭拜？”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货郎都沉默了。是啊，他们一辈子奔波劳碌，只求三餐温饱，哪能像那些名人先贤一样，被后世记挂着？

　　唐时的洛阳街头，几个妇人正围着看小光屏上宋安宁的行程，也在议论此事。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道：“要是能让后世姑娘给送些能长久存放的吃食就好了，比如上次宋姑娘去超市那什么‘饼干’‘罐头’，逢年过节给孩子尝尝鲜。”

　　另一个妇人却摇头：“别想了，咱们这样的平头百姓，连名字都留不下，后世谁知道有过咱们？也就那些大官、皇帝，才能被人记着，收到赠礼。”

　　宋时的汴梁夜市，小摊贩们趁着生意间隙闲聊，话题也离不开这个。一个卖炊饼的汉子道：“俺不求别的，要是后世有人来，给俺送个能让炊饼做得更松软的法子，俺就知足了。”

　　旁边卖茶的老者叹道：“难哟！岳元帅、于少保那样的人物，才配得上后世祭拜。咱们这些人，就像路边的草，枯了也就枯了，哪有那福气。”

　　明时的苏州巷尾、清时的天津卫码头，类似的议论随处可见。

　　百姓们望着光屏上那些被宋安宁记挂着的先贤，眼中既有羡慕，也有几分自知之明的怅然。

　　他们不像帝王那样期盼奇珍良策，只盼着能有一口好吃的、一个能让日子过得轻松些的小法子，可连这样朴素的愿望，都觉得是遥不可及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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