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继续探索，永不停息

　　（感谢诸位书友的关注。今儿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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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朝堂之上，你尚有未尽之言吧？”文王微笑问林默。

　　林默躬身道：“殿下明鉴。臣在南溟洲，见星象异位，测算经纬，确信那片大陆之广，堪比整个中原。更紧要者，臣在当地土着传说中，听闻东方海洋之外，尚有更大陆地之传闻。”

　　文王眼中精光一闪：“更大的陆地？”

　　“是，土着称之为‘梦土’，言太阳升起之处，有山高入云，地广无际。”

　　文王踱步至窗前，望向东方：“看来，这世界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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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发南溟洲的决议在东赵国内掀起轩然大波。海贸世家踊跃投资，年轻士子争相报名参与远征，就连扶桑诸岛的藩主也表示愿提供武士支持。

　　然而，在这股南进热潮中，一支更为大胆的探险计划正在酝酿。

　　“乘风号”导航官陈远，根据对洋流和风系的深入研究，提出一个惊人理论：“南溟洲之东，应有强大洋流直通东方。依古籍记载于渔民传闻，东方大洋彼岸，或存全新世界。”

　　他在海贸司的会议上铺开自制海图：“臣研究海流十余载，发现赤道以北有自东向西之强流，而中纬度则有自西向东之回流。若借此后者，自南溟洲继续东行，或可抵达未知大陆。”

　　多数官员认为此说荒诞不经。水部郎中讥讽道：“陈大人莫非《山海经》读多了？东海之外，唯有虚无，何来大陆？”

　　但文王却对此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兴趣。深夜，他密召陈远入宫。

　　“陈卿，你有多大把握？”文王直截了当。

　　陈远跪奏：“臣有七成把握。近年来，屡有渔船在极东海域捞起异样浮木，非本土树种。去岁更有渔民救起一落难野人，其貌类中土而肤棕红，言语不通，所乘独木舟造型奇特。凡此种种，皆暗示东方有陆地文明。”

　　文王沉吟良久：“若派探险队，需多少资源？”

　　“精选海船三艘，船员三百，备两年粮草器械，即可一试。”

　　“好！”文王击案，“朕给你所需一切。但此事机密，不可张扬。若成功，卿当名垂青史；若失败...”

　　“臣愿立军令状！”陈远坚定道。

　　永和八年春，就在南溟洲殖民船队准备就绪的同时，一支更为隐秘的远征队也在蓬莱港悄然组建。三艘特制的“破浪船”配备了最新式的罗经、星图和足以续航两年的物资。文王赐名“东征号”、“开拓号”、“探索号”，亲自为舰队授玄鸟旗。

　　临行前，文王密谕陈远：“卿此行，不为金银，不为领土，只为验证一个猜想——这世界究竟有多大？我东赵，又该在这新世界中占据何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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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远舰队于永和八年三月启航，先南下至南溟洲安南城补给，然后借助强劲西风带向东航行。航程远比想象中艰难。

　　出航三个月后，舰队遭遇连续风暴，“探索号”主桅折断，不得不返回安南城修理。其余两舰继续东行，又遇长达一月的无风期，船队在赤道附近停滞不前，饮水短缺，船员多有病倒。

　　“大人，船员生变，要求返航。”副手疲惫地报告。

　　陈远站在甲板上，望着死寂的海面，突然注意到水中漂浮的树枝。“取来我看。”

　　那树枝叶片宽大，品种未知。陈远精神一振：“陆地不远！传令：减半供水再坚持十日，十日后若无陆地，即刻返航。”

　　第八日，了望塔上传来了改变历史的呼喊：“陆地！陆地！”

　　疲惫的船员蜂拥上甲板，只见远方一道绵长的海岸线逐渐清晰。那不是岛屿，而是望不到尽头的广袤大陆。青山巍峨，森林密布，气势恢宏。

　　舰队在一处河口湾泊岸。陈远率队登陆，立碑刻文：“永和八年十月丙辰，东赵舰队至此，名此地为新洛洲。”（即今南美洲）

　　他们很快发现，这片大陆与南溟洲截然不同。北部气候温和，资源丰富，森林中有大量毛皮珍贵的动物。更重要的是，他们遇到了当地人——这些原住民皮肤棕红，黑发直硬，面貌与东亚人种有相似之处，却又是截然不同的文明。

　　初次接触谨慎而友好。东赵人赠予玻璃珠、铜器，原住民回赠毛皮、西红柿和一种叫土豆的块茎。通过手势交流，陈远了解到这片大陆极为广阔，向南有高山沙漠，向北有冰雪世界，向西则有无垠平原。

　　“此大陆之广，十倍于南溟洲，百倍于东赵。”陈远在日志中激动地写道。

　　舰队沿新洛洲海岸探索三月，建立了临时营地，收集了大量地理信息、动植物标本和土着器物。最珍贵的是那些厚实柔软的毛皮，在中原必将价值连城。

　　返航前，陈远命人在登陆点立三碑：一碑记抵达之事；一碑刻东赵疆域图；一碑录文王开发海疆之功绩。

　　永和九年秋，陈远舰队返回蓬莱港，带回的消息震撼朝野。文王抚摸着那些来自新世界的毛皮（羊驼），凝视着那幅初步绘制的大陆地图，久久无言。

　　翌日朝会，文王颁下诏书：“今证实天地之广，远超古籍所载。孤决定设立四海经略府，统筹全局。南溟洲开发照常进行，新洛洲探索加紧准备。我东赵，当为横跨东西大洋之海上王国！”

　　玄鸟旗在新邺港迎风招展，一支又一支舰队整装待发。东赵的视野，从此真正走向全球。在这个平行世界里，大航海时代的序幕，由中华文明率先拉开。

　　注:《东赵国志》文王世家……王遣陈远东航，历年余，得新洛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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