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莱特的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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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造场的木桌上,一把长刀横卧在那里,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除了光秃秃的刀身外,再无其他多余的部件,连一丝装饰都没有,却自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莱特站在桌前,脸上没有丝毫平日的随意,反而带着一脸近乎虔诚的敬重,对着这把刀深深地鞠了个躬,仿佛在对待一件神圣的器物。随后,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精准地捏住刀身中间那处不影响刀刃的位置,将配套的刀柄稳稳扣在刀身上,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沉睡的精灵,接着才缓缓将刀提了起来。他从一旁的木盒里抽出几张拭纸,那纸片软得像云朵,轻轻拂过指尖几乎感觉不到重量,莱特就用这样的拭纸开始细致地擦拭刀身。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像话,先用拭纸从刀刃反方向的刀背那儿将整个刀身轻轻包裹住,然后来来回回地从刀身底部往刀尖的方向慢慢滑动,每一次滑动都均匀而有力,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密的仪式。就这么反复擦拭了几遍,原本附着在刀身表面的那些肉眼难辨的油脂和细微碎屑,便都被拭纸带了下来,刀身顿时清爽了不少。接着,莱特从工具架上取下一个用打粉棉布仔细裹着磨刀粉扎成的小球,那棉布的纹理间还沾着些许白色的粉末。他拿着这个棉球,在刀身的里里外外轻轻拍打,白色的粉末像细密的雪花般落在刀身上,一点点将整个刀身覆盖住。等粉末均匀地铺满刀身,他再取来干净的拭纸,顺着刀身的弧度轻轻一擦,那些顽固的油垢便跟着粉末一块儿被擦掉了,刀身瞬间变得光亮如新,连光线都仿佛被它吸引,在上面跳跃流转,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不过莱特并没有就此停手,他微微侧过身,从各个角度仔细端详着刀身,生怕漏掉任何一处细微的污渍,确认无误后,才取来保养用油,用干净的布蘸取少许,细致地涂抹在刀刃和刀背上,连最锋利的刀尖那儿也一点不落下,确保每一寸金属都能得到妥善的呵护。之后,他又换了一块干燥的软布,将刀身上多余的油脂擦掉,这样一来,整个刀身就裹上了一层薄薄的油膜,既不会影响刀刃的锋利,又能很好地隔绝空气,防止刀身生锈。
保养的活儿到这儿总算告一段落。此刻的刀身泛着凛冽的寒光,那光芒中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光看着就让人觉得气势逼人,仿佛下一秒就能出鞘斩断世间一切。
莱特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项重大的使命,他从工具箱里拿出刀锷、刀柄这些零散的零件,开始往光秃秃的刀身上组装。他的动作快得惊人,手指翻飞间,零件就一个个精准地归位,旁边全程屏息看着的尼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却压根记不住他是按什么顺序把这些零件装上去的,只觉得那双手仿佛有魔法一般。
锻造场里,火炉还残留着炭火的余温,向锤、炭箱这些工具随意地摆放在各个角落,显得有些乱七八糟。阳光费力地透过布满锈迹的铁窗照进有些昏暗的屋里,在空气中投下几道朦胧的光柱,光柱里,无数细小的灰尘在慢悠悠地飘着,像是在跳一支无声的舞蹈。整个锻造场里,除了莱特组装零件时偶尔发出的轻微碰撞声,就只剩下远处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敲打金属的叮当声,那声音在空旷的场子里回荡,带着一种古老而坚韧的气息。尼禄坐在角落的小椅子上,眯着眼睛,屏着呼吸,全神贯注地看着莱特干活,生怕自己的一丝动静会打扰到他。
尼禄心里忍不住感慨:真是太奇怪了!
明明只是看别人保养一把刀,可她的呼吸总会不自觉地变轻,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珍贵起来。一股莫名的、让人喘不过气的紧张感从心底涌上来,压得她几乎要停止呼吸,整个人都像是要融进这片安静的天地里。可偏偏在这样的紧张中,她还觉得心里挺舒坦的,这种矛盾的感觉,实在是没法解释。
“虽说我平时也会做保养,” 莱特突然开口,打破了场子里的宁静,他的眼睛却还紧紧盯着自己手边的活儿,丝毫没有分心,“但总觉得最近次数变多了。”
“哦?这是为啥呀?” 尼禄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太阳穴,带着一丝疑惑问道。
“还不都是因为你,尼禄,让我倒霉透顶。” 莱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抱怨。
“别把我说得跟个瘟神似的。” 尼禄噘着嘴,有些不服气地反驳,“你是帮了我好几次,可那也是因为我的工作啊,没办法的事嘛。”
尼禄不由得回想起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儿:远征盗贼团时,她和那些异类、恶魔展开过激烈的大战;城里突然出现火焰恶魔,她也是冲锋在前;上个月又和玛莉亚她们因为一些误会打了一架。虽然这些事最后都没人再追究了,可莱特却把这些账一股脑都算到自己头上,她还是觉得挺没道理的。
“其实,我有时候觉得自己被你利用了。” 莱特的声音低沉了一些,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虽说我这么说不太好,但你觉得我有那么聪明,能去利用别人吗?” 尼禄有些哭笑不得,她自己是什么性子,她心里清楚,根本没那个心眼儿。
“就是因为没有,是天生就这样,才吓人啊!” 莱特的话像一颗小石子,在尼禄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涟漪。
尼禄常常被人说性格太较真,认死理,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说成是天生就这样,这让她一时有些语塞。
“你才是呢!说话能不能改改,太难听了。” 尼禄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
“我可没故意说难听的,就是实话实说。” 莱特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净是你在说。” 尼禄嘟囔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莱特只是耸耸肩,没再争辩,他把装好刀柄的刀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然后拉过旁边的工具箱,在里面翻找着什么东西,金属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那啥,你啥时候才帮我锻刀啊?” 尼禄见他不说话,忍不住又问起了这件事,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
莱特头也没抬,就回了一个字:“钱。”
尼禄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愁容:“我都已经把话放出去了,到这步田地,哪儿还能回头啊。”
“那是你自找的。” 莱特的声音从工具箱上方传来,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说真的,尼禄回头想想,也觉得这事确实是自己自找的。
她的思绪不由得飘回了霍尔凡尼尔会议上的那一幕,当时自己站在众人面前,掷地有声地宣告:“总有一天,我要用莱特的刀讨伐霍尔凡尼尔!”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太冲动了,简直是自找苦吃,甚至可以说是自曝其短,明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却偏偏说了那样的大话。
但尼禄一点也不后悔。没错,她不后悔。她就是要用莱特锻造的刀去封印霍尔凡尼尔,而且不是莱特出手,必须是她自己来完成这件事。她的直觉清晰地告诉她,必须这样做,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使命感,在她心底深深扎根。
被圣剑封印的霍尔凡尼尔,而莱特继承了精湛的锻刀技术,这其中仿佛有着某种宿命的联系。莱特的青梅竹马罗妮,就是被霍尔凡尼尔杀害的,罗妮在临终时,还留下了一个恶魔。莱特深爱着罗妮,这份深沉的爱意从来没有变过,工坊的名字就是最好的证明,那名字里藏着他对罗妮永恒的思念。别看他外表总是一副冷冰冰、说话带刺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是个纯情的男人呢。
不过尼禄觉得,莱特不会为了给罗妮复仇而去杀霍尔凡尼尔,他不是那种会被仇恨冲昏头脑的自私之人,所以这件事得由别人来做,比如自己,这样会比较好。毕竟复仇的情绪太容易让人心里扭曲,最终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尼禄是这么想的,可说到底,这或许都只是她为自己找的借口。
她不想被排除在这件事之外,不想只做一个旁观者。说不定就像莱特说的,她天生就是这样,骨子里带着一股不服输、非要掺和进去的劲儿。只要一想到罗妮,她心里就会莫名地烦躁,不管怎样都想为罗妮做点什么,想参与到和霍尔凡尼尔的对决中去。
“你在干嘛呢?” 莱特的声音将尼禄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尼禄回过神,看向莱特,发现他正在组装好几个刀柄。只见他熟练地缠上刀柄布、精准地嵌进金属圈、稳稳地钉上钉子、又用丝线仔细地缠好刀锷,不一会儿就做好了好几个刀柄,只是这些刀柄都没有配上刀身。
“你看不懂啊?存货呗。这就是那些大佬说的,魔剑精制要用的材料。” 莱特头也没抬地解释道。
尼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知道,要先弄出简易炉,然后在炉火里快速扫过使用对象过去的经历,才能锻造出有特殊力量的刀,还能给刀赋予独特的能量,这是罗妮作为恶魔所拥有的特殊能力。而要使用这能力,既需要珍贵的玉钢,也需要这种没有刀身的刀柄作为基础。
莱特组装起刀柄来,动作流畅又迅速,就跟拼积木似的轻松自如,仿佛这些冰冷的零件在他手里有了生命。
“跟你遇上之后,魔剑精制的次数就多了。你也知道玉钢不便宜吧?而且用过就废了,我真想跟你申请公款呢。” 莱特一边组装,一边不停地抱怨着,语气里满是对玉钢耗费的心疼。
尼禄心里挺想反驳几句,说自己也不是故意的,但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垂头丧气地说:“我知道啊,我知道我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呵呵,你还知道啊。” 莱特轻笑了两声,带着一丝调侃。
尼禄坐直了身子,抱着膝盖,小声地问:“我问你…… 我是不是比自己想的还要厚脸皮啊?”
她不后悔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她确实常常有这种感觉。
她已经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还不够成熟。加入骑士团这几个月,她老是在接受别人的帮助,自己似乎没做出什么像样的成绩,却还总是惹出一堆麻烦。
“我可能真的太任性了。” 尼禄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我怀疑。
这种自我怀疑的想法一直在她脑子里打转,让她不得安宁。她反复问自己,难道自己就只会嘴硬,只会说大话吗?有没有真正付诸行动去努力呢?说要讨伐霍尔凡尼尔,是不是真的太不切实际了?话都已经说出去了,难道真的不用负责任吗?难道只是说说而已,根本做不到?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场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啊?
就在尼禄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时,一阵金属碰撞的刺耳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场子里的平静。尼禄惊讶地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莱特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她,手里组装了一半的刀柄被他扔到了一边!尼禄清楚地知道,别看莱特平时说话粗鲁,大大咧咧的,可干活的时候向来小心谨慎,对这些刀具零件更是呵护备至。像这样把零件随意扔掉的情况,实在罕见,八成是他生气了。
“我记得在市集的时候,你给我下过跪吧?” 莱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直直地看向尼禄。
“哈?啊、是啊!” 尼禄被他突如其来的话问得一愣,下意识地回答道。
她瞬间想起了在独立自由都市三号街的市集上,那天大陆各地的人都来参加庆典,热闹非凡,可就在那时,恶魔突然出现,夺走了魔剑舒雅。当时情况危急,她为了求莱特帮忙夺回舒雅,对着他下跪恳求:“莱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要钱,我到死都会一直给你;你要我这个人,也随你;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把一切都给你,求你,借我力量。”
那时候说的话,字字句句都还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里,意思再明白不过 —— 只要能帮她,她什么都愿意做。
经莱特这么一提,尼禄才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话。可她不明白,莱特为什么偏偏现在提起这个啊?
尼禄心头掠过一丝莫名的困惑,下意识地就想点头应承,可就在那点头的动作即将完成的瞬间,她像是被什么猛地拽了一下,骤然反应过来。
莱特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满满都是认真,仿佛在等待一个郑重无比的答案。
尼禄把那句 “你什么都愿意做?” 在舌尖反复咀嚼,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脸颊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烫,她试探着往下想:“你什么都愿意做?比如说,要你这个人的话……”
“…… 啊。” 尼禄只觉得一股热流 “腾” 地一下从脖颈直冲头顶,脸颊瞬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是!”
她慌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猛地一脚踢开身后的椅子,“噌” 地一下站了起来。
“不不不!等等,你等一下。莱特,你冷静点,你听我说,那时候我一心就想着要救舒雅,根本没考虑那么多后果,只想着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她救回来。所以那个,那时候话说得太满了,完全没过脑子!啊,不过你放心,我没打算反悔,我肯定会遵守承诺的!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钱也会一分不少地给你!所、所以那种事就、不不、不应该是这种形式,总得按部就班来,哦,不对啊!!我做,我什么都肯做,可是……” 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噗!哈哈哈哈。” 莱特看着她这副手忙脚乱、语无伦次的模样,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他对着满脸茫然、像只受惊小鹿的尼禄摆了摆手,“开玩笑的,我可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别想太多了,你本该是个更单纯直率的女人。要是我随便说句什么,你就垂头丧气、胡思乱想的,我可受不了。那才真叫给我添麻烦呢。”
“不过,你刚刚慌乱的样子可真够精彩的,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怎么,难道按顺序来你就同意了?别逗了,饶了我吧,别笑死我了!就算求我……”
“喂喂喂,你拿那锤子想干嘛?” 莱特看着尼禄气冲冲地抄起一旁的向锤,连忙开口问道。
“那东西被你拿去当武器乱挥,我可就麻烦了。” 他补充道,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
“你这个色魔给我闭嘴!”
尼禄双手举着锤子,气得浑身都在发抖,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啊?”
可她万万没想到,那向锤竟然重得超乎想象,刚举起来没坚持几秒,手臂就一软,锤子带着她的力量往下坠,她一个不稳,“噗通” 一声坐倒在地上。
“可恶,莱特你这个卑鄙小人!” 尼禄坐在地上,捂着被摔疼的屁股,气鼓鼓地骂道。
“冷静点,是你自己乱来,谁让你不掂量掂量就拿起来的。”
莱特走上前,轻松地拿走尼禄手里的锤子,放回原处。
“别随便拿锻造工具玩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我不对,不该开那种玩笑,你快冷静下来!” 他伸出手,想拉尼禄起来,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上次拳头的骨折好利索了吗?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托你的福,恢复得挺好,烧伤也没留下后遗症。” 尼禄的语气还是带着点冲,但比起刚才已经缓和了不少。
“那太好了。”
尼禄拉着莱特的手,借着他的力气站起身,依旧是一脸气鼓鼓的模样,心里还在为刚才的事愤愤不平。
她偷偷瞥了一眼那把向锤,心里暗自嘀咕:那锤子是真沉啊。罗尼以前竟然总拿着这么沉的东西干活吗…… 她那么娇小的个子,真是不容易。
罗尼的身高大概只到尼禄胸口,胳膊也比尼禄细一圈。虽说她是恶魔,但看这体格,力气应该跟人类也差不了多少,能挥舞这么重的锤子,肯定下了不少功夫。
“用这个有诀窍的,不是光靠蛮力。”
莱特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完,便轻松地举起锤子给她示范起来。只见他右手稳稳握住向锤长柄的中间位置,左手紧紧抓着长柄末端,双脚分开与肩同宽,稳稳地站在地上,深吸一口气,一下子就把锤子举过了头顶,然后并没有依靠臂力硬往下砸,而是巧妙地借着锤子自身的重量让它自由下落。接着,又几乎一模一样地重复了两三次这个动作,每一次都显得游刃有余。
“那家伙花了三年才把这动作练熟。虽然不全靠体力或臂力,但打点的准确度和动作的协调性很重要。一开始,罗尼也是一有空就挥舞这个,拼命地练习,常常练得满头大汗。” 莱特说起罗尼,语气里带着几分心疼和赞许。
刚刚莱特示范的动作,尼禄一眼就看出来,在战斗中也能用得上。她自己挥剑时,也有一套固定的动作,通过反复练习斩、刺这些基础动作来提高准确度,然后再运用到实战里。莱特展示的这种动作,显然也是一种需要长期练习才能掌握的技术。
尼禄看着那把锤子,又想起罗尼娇小的身影,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有个很棒的助手啊!”
“是啊!” 莱特的回答斩钉截铁,语气里满是掩饰不住的自豪。罗尼虽是恶魔,却尽心尽力地照顾着莱特的生活起居,把工坊打理得井井有条,莱特心里其实充满了感激。只是他性子使然,要是能把这份感激多表现在态度上就好了。
当然,这可不是指刚才那种让人面红耳赤的玩笑。
“嗯?” 尼禄正想着,莱特突然发出一声轻哼,像是有什么心事。
“要是你什么都愿意做,那我问你,假设我有个三长两短,罗尼就拜托你多照看了。”
这请求来得太过突然,而且听起来十分不吉利,尼禄一下子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什么……?” 她疑惑地看着莱特,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 没什么。” 莱特却像是突然反悔了一样,摇了摇头,“忘了吧!当我没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想懂,更不能答应你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尼禄皱着眉,语气十分坚定。
“你说得对,所以忘了吧!” 莱特避开她的目光,含糊地说道。
“刚刚那句话到底啥意思啊?难道…… 你是说,你有可能…… 遇到什么危险?” 尼禄不依不饶,直觉告诉她,莱特这话里肯定有什么隐情。
“差不多该吃午饭了,走了!” 莱特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岔开了话题,转身就往厨房的方向走。
“哦?啊,好。”
既然他不想再说,尼禄也没再追问,毕竟看他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追问下去也只会让气氛更沉重。
不过,等一下。尼禄快走几步跟上他,认真地说:“我说过的。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事,你尽管说。当然,像刚才那种不吉利的事不算,而、而且也不是啥都可以,那种乱七八糟的玩笑除外。”
“你别脸红啊,一说这个就脸红,难道我说对了?” 莱特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你这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尼禄被他看得更加不好意思,脸颊又开始发烫,伸出手指重重戳了下莱特的肩膀。
莱特没喊疼,反而笑着说:“怎么又骂我用下半身思考啊?我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尼禄觉得挺尴尬,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吃你的饭去,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客气了。”
可是,莱特那句不吉利的话,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在她脑子里不停地转悠,挥之不去。
餐桌上。
“什么?罗尼也被邀请参加舞会了?” 舒雅一脸惊讶地看着罗尼,眼睛瞪得圆圆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不过是跟着莱特沾光罢了。我们毕竟是锻造工坊,我是以他助手的身份去的,主要是负责一些杂事。” 罗尼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哦。” 舒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尼禄你也会去吧,这样的话,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在舞会上碰面呢!” 罗尼期待地看着尼禄。
“不过,我觉得我们大概不会去,毕竟莱特他…… 你也知道,他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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