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卯时惊变与“鸾舆”疑云

　　哮天犬发现的“万年沉香屑”线索，像一块投入茅坑（对不起，是瑶池）的巨石，激起了千层浪（和异味）。一个底层文书仙官，身上怎么可能沾染到太上老君丹房顶级熏香的味道？这可比玫瑰香精惊悚多了！

　　审讯室里的香精味仿佛都凝重了几分。司墨自己也懵了，眨巴着无辜（且浮肿）的眼睛：“沉……沉香屑？什么鸾舆？我……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个写报告的……”

　　看他那样子，不像装的。要么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在哪里沾上的，要么……就是那位神秘的“主上”，其身份尊贵到超乎我们想象！

　　“公输院长，”我立刻下令，“立刻分析那沉香屑残留的附着方式和时间！看看是近期沾染还是陈年旧味！”

　　“是！”公输般如获至宝，立刻拿出各种奇形怪状的分析仙器，对着司墨的袍子（主要是腋下和后背等容易残留气味又不显眼的地方）开始扫描。

　　顺风耳则凑到哮天犬身边，谄媚地问：“神犬大佬，您再仔细闻闻，除了沉香和香精，还有没有其他‘高端’味道？比如……王母娘娘的桂花头油？或者玉帝的龙涎香？”

　　哮天犬嫌弃地退后一步，用爪子把他推开：“滚！当本犬是移动香氛检测仪吗？这混合味儿已经够挑战本犬的嗅觉极限了！再闻下去，本犬这高贵的鼻子就要罢工了！”

　　等待卯时的过程，漫长而煎熬。

　　为了确保能捕捉到“主上”的联系，我们在存放非法玉符的隔离室外，布下了天罗地网。顺风耳的耳朵贴在墙上，公输般的能量探测器对准玉符，鹤羽捧着记录玉简严阵以待，我则坐镇中枢。哮天犬……它选择蹲在反贪局屋顶，负责警戒（主要是远离异味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卯时将至，东方既白。

　　隔离室内，那枚非法玉符突然开始微微震动，表面泛起一层不祥的暗紫色流光！

　　“来了！”顺风耳低吼一声，耳朵竖得像天线。

　　公输般面前的能量探测器指针疯狂摇摆：“高强度加密信号接入！正在尝试解析协议……”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玉符上空，投射出一行扭曲的、仿佛由阴影构成的文字：

　　【任务更新。‘芦苇节点’已暴露，启动‘b计划’。‘坐标’激活程序前置任务：于今日巳时三刻，将‘惑心花粉’投入瑶池仙酿总库，第三区，第七号发酵缸。务必使此批仙酿用于三日后西方如来佛祖到访的接待宴会。指令确认：玫瑰永不凋零。】

　　瑶池仙酿总库？！西方如来佛祖的接待宴会？！惑心花粉？！

　　这“主上”胆子也太肥了吧？！竟然想给如来佛祖下药？！这“b计划”比“A计划”还丧心病狂！

　　“快！追踪信号源！”我急令。

　　公输般手指飞舞，仙力狂涌：“信号加密等级太高！强行突破需要时间……不好！对方要断线！”

　　只见那玉符上的紫光开始急速闪烁，眼看就要熄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蹲在屋顶的哮天犬，似乎通过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神兽感应，猛地对着东方（凌霄宝殿方向）发出了一声穿透力极强的咆哮：

　　“汪——呜——！！！”

　　这一声吼，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破法之力，空气中无形的能量波动为之一滞！

　　几乎同时，公输般惊喜地大叫：“干扰成功了！信号稳定了零点一息！捕捉到源头大致区域——兜率宫东南偏殿，藏书阁附近！！”

　　兜率宫！太上老君的地盘！

　　而且正是存放珍贵典籍、靠近那尊“八景鸾舆”熏香炉的藏书阁！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仿佛串成了一条线！灭法晶钻、堕仙技术、万年沉香屑、以及此刻信号源头指向兜率宫……

　　那位神秘的“主上”，其身份几乎呼之欲出！难道真的是……不，这太骇人听闻了！

　　“局长！现在怎么办？”顺风耳焦急地问，“巳时三刻快到了！瑶池那边……”

　　我强迫自己从巨大的震惊中冷静下来，迅速分析：“对方启动‘b计划’，说明他们狗急跳墙了！瑶池仙酿是关键，必须阻止！但也不能打草惊蛇！”

　　我立刻分工：

　　“鹤羽！你速度最快，立刻悄悄赶往瑶池仙酿总库，找到第三区第七号发酵缸，不要动它，就在附近隐蔽监视，看看是否有可疑人员接近！一旦发现，立刻报告，不要轻举妄动！”

　　“是！”鹤羽扑棱着翅膀，瞬间化作一道白光消失。

　　“顺风耳！继续监控非法玉符和兜率宫方向的能量波动！公输院长，全力分析‘惑心花粉’可能是什么东西，以及如何检测和防范！”

　　“明白！”

　　“我去面见玉帝！”此事牵扯太大，甚至可能涉及兜率宫，必须由玉帝定夺。

　　“等等！”哮天犬从屋顶跳了下来，拦在我面前，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就这么直接去找玉帝？说信号是从老君家里发出来的？证据呢？就凭那零点一息的信号捕捉？老君那牛鼻子……咳咳，是老君那位爷，是能随便怀疑的吗？”

　　我愣住了。是啊，太上老君地位超然，没有铁证，贸然指控，后果不堪设想。

　　“那……神犬有何高见？”

　　哮天犬甩了甩尾巴，露出一个（自以为）高深莫测的笑容：“既然他们想下药，那我们就…… 将计就计！不过，得稍微……‘优化’一下他们的计划。”

　　它凑到我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低声嘀咕了一番。

　　我听着它的“妙计”，眼睛越瞪越大，表情从震惊到诡异，最后忍不住嘴角抽搐起来。

　　“神犬……你这主意……也太……缺德了吧？！”我艰难地评价道。

　　哮天犬得意地昂起头：“哼！对付这种藏头露尾的鼠辈，讲什么仙德？只要能抓住狐狸尾巴，往瑶池里掺……那玩意儿都行！”

　　（它到底出了什么馊主意？我们下章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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