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玉简”秘辛与“主上”真容

　　反贪局秘密审讯室，灯火通明（这次特意加了防电磁脉冲屏障）。

　　墨辰被特制的、能抑制仙力并附带物理锁铐的“镇仙椅”固定着，脸色苍白，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和哮天犬口水的可疑痕迹，眼神阴鸷中带着一丝技术宅被打断施法后的不甘。那台宝贝玉简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由公输般和刚刚被“无罪释放”、戴罪立功心切的程曦共同看管研究。

　　我和哮天犬主审，鹤羽、顺风耳在旁策应。气氛严肃，毕竟这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时刻。

　　“墨辰，”我开门见山，懒得绕弯子，“‘阴影行者’，‘丹道圣人’的实际操控者，兜率宫丹炉和熏香炉黑客事件的执行人。说说吧，你的‘主上’是谁？‘金蝉计划’又是什么？还有，‘惑心花粉’的目标，真的是如来佛祖？”

　　墨辰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摆出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想从我嘴里套出一个代码没门”的顽固姿态。

　　“嘿！还挺横！”哮天犬不爽了，人立而起，两只前爪搭在审讯桌上，巨大的狗头凑到墨辰面前，金色的瞳孔死死盯着他，“汪！小子，你是不是觉得你代码写得牛，就能为所欲为？信不信本犬不用仙法，就用最原始的物理方式，把你这身骨头架子舔散架咯？本犬三千年没刷牙的口水，保证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混沌腐蚀’！”

　　墨辰的脸颊肌肉抽搐了一下，显然对哮天犬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刑讯”方式有些发怵，但还是咬紧牙关不说话。

　　“跟他废什么话！”程曦在一旁摩拳擦掌，看着那台玉简眼神放光，“局长！给我权限！我保证把他这玉简里所有的加密分区、隐藏文件、自毁程序全都扒出来！连他小时候用仙网偷看嫦娥仙子直播跳舞的历史记录都给他翻出来！”

　　墨辰猛地转过头，怒视程曦：“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程曦有了靠山，腰杆硬得很，“你黑我玉简，让我背黑锅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这就叫天道好轮回，代码饶过谁！”

　　眼看审讯要变成技术宅之间的互相嘲讽，我敲了敲桌子：“都安静！墨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应该知道，就算你嘴硬，我们也能从你的玉简里找到想要的东西，只是时间问题。主动交代，或许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墨辰依旧沉默，但眼神闪烁，似乎在权衡利弊。

　　就在这时，公输般忽然发出一声惊疑不定的低呼：“局长！你们快来看！这……这玉简最深层的加密分区里……有一个身份标识绑定的虚拟形象和……声纹样本！”

　　我们立刻围了过去。只见公输般面前的投影屏幕上，显示着一个被强行破解开的加密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文件——【主上身份标识.enc】。经过复杂的解密运算后，一个模糊的、由数据构成的虚拟头像缓缓浮现，同时播放出一段经过处理的、但依稀可辨的声纹波形。

　　那头像，似乎是一位面容威严、头戴冠冕的中年男子……

　　那声纹，听起来……有种莫名的耳熟……

　　我们所有人，包括被铐着的墨辰，都死死盯着那个头像和声纹分析图。

　　顺风耳的耳朵剧烈抖动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声音……好像是……是……李天王？！托塔天王李靖？！”

　　李天王？！

　　那个整天捧着个塔、一脸正气、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能闹腾的李靖？！

　　他是幕后黑手“主上”？！

　　这比月老是主谋还离谱啊！

　　“不可能！”我下意识地反驳，“李天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程曦那边又有了新发现：“局长！我还找到了他和【阴影行者】的部分通讯记录缓存！虽然大部分被定时清除了，但有一条残留的，是关于‘惑心花粉’的！【阴影行者】问：‘此物当真能影响佛祖心志？’ 那个【主上】账号回复的是：‘非为惑佛，乃为‘金蝉’之计，需此物引动‘坐标’共鸣，开启‘门扉’。’”

　　非为惑佛？是为了引动“坐标”共鸣，开启“门扉”？

　　“金蝉计划”不是直接针对佛祖，而是另有所图？

　　就在我们被这接连的重磅消息炸得头晕目眩时，那台玉简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屏幕瞬间变成血红！

　　“不好！最高优先级自毁程序被远程激活了！是那个【主上】！”公输般大叫，“阻止它！”

　　程曦手速爆发，试图强行中断自毁流程，但屏幕上依旧疯狂滚动着倒计时的符文：【3…2……】

　　墨辰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绝望和一丝解脱的诡异笑容。

　　“汪！想得美！”哮天犬怒吼一声，再次使出绝招——混沌咆哮！不过这次目标不是人，而是那台玉简！

　　“轰！”

　　音波混合着口水（物理与魔法双重攻击）精准命中玉简！

　　玉简剧烈震动，屏幕上的血红光芒和倒计时猛地一滞，发出“噼里啪啦”的电流短路声，冒出一股青烟，然后……彻底黑屏了。

　　自毁程序，被哮天犬用最粗暴的方式……吼停了。

　　众人：“……”

　　程曦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硬件……部分烧毁了，尤其是存储核心……数据……估计损失了大半……”

　　墨辰看着冒烟的玉简，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最后的寄托。

　　虽然玉简数据受损，但我们得到的信息已经足够惊人！幕后“主上”的身份指向了托塔天王李靖！“惑心花粉”并非直接针对佛祖，而是为了一个叫“金蝉计划”的、需要开启某个“门扉”的阴谋！

　　“立刻上报玉帝！”我当机立断，“申请缉拿李靖！不，是‘请’李天王来反贪局协助调查！”

　　这事太大了！已经不是我们反贪局自己能处理的了！

　　然而，还没等我们走出审讯室，一个仙吏就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惊恐：“局…局长！不好了！李…李天王他…他带着塔，点齐了本部兵马，朝着…朝着瑶池的方向去了！说是…说是奉玉帝密旨，前去护卫西方佛祖法驾，排查一切安全隐患！”

　　奉旨？护卫佛祖？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我们即将揭穿他身份的时候去？！

　　这分明是借机靠近瑶池，要强行执行“金蝉计划”！

　　“妈的！他要去瑶池启动‘坐标’！”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快！快去瑶池！阻止他！”哮天犬急得原地转圈。

　　“不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没有确凿证据，仅凭一段模糊的声纹和残破的通讯记录，根本动不了李天王！他现在是奉旨行事，我们贸然冲上去，只会被打成干扰公务，甚至被他反咬一口！”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他得逞？！”顺风耳也急了。

　　我大脑飞速运转，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审讯室，扫过冒烟的玉简，扫过一脸死灰的墨辰，扫过焦急的众人，最终，定格在哮天犬身上。

　　一个极其大胆、极其冒险、甚至可以说有点“骚”的计划，在我脑海中迅速成型。

　　“有了！”我眼中闪过一丝豁出去的光芒，“他不是要‘护卫’佛祖吗？那我们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的平方！公输院长，程曦！你们立刻想办法，看能不能从这破玉简里，修复出哪怕一丁点关于‘坐标’具体形态和启动方式的描述！”

　　“鹤羽，你去瑶池，远远盯着李天王，但千万不要靠近，随时报告他的动向！”

　　“顺风耳，监听所有关于瑶池和李天王的通讯！”

　　“哮天犬……”

　　“汪！本犬知道！”哮天犬龇牙咧嘴，“又要本犬去干脏活累活了是吧？说吧，是去咬李天王的屁股，还是去他塔上撒尿做标记？”

　　“都不是！”我凑到它耳边，压低声音，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快速说了一遍我的计划。

　　哮天犬听完，狗眼瞪得溜圆，表情从震惊到诡异，最后咧开一个大大的、充满恶作剧意味的笑容：“汪！高！实在是高！李小白，你他娘真是个人才！这种缺德……哦不，是这种充满智慧的主意都想得出来！本犬喜欢！就这么干！”

　　计划已定，反贪局全体（外加临时工）立刻如同上紧了发条的陀螺，疯狂运转起来！

　　一场围绕着瑶池、佛祖、李天王，以及那个神秘“金蝉计划”的终极对决，即将在众目睽睽之下，以一种谁也预料不到的方式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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