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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血莲疑踪:南疆商人的隐秘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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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还在金砖上渗开,那朵暗红尚未凝固,慕清绾已转身步入内殿。谢明昭未松手,一路随她穿廊过阁,寒梅暗卫无声散入暗处。她没回寝宫,也没去御前司,而是径直进了东暖阁旁的旧书房——这里曾是先帝批阅密折之所,如今尘封已久,唯有案头一盏铜灯常燃不熄。

  她从袖中取出一朵风干的花。

  花瓣暗红如凝血,边缘卷曲发黑,透出一股陈年药气。这是血莲,南疆瘴地独有之物,寻常医馆不得见,更不入《太医院方》。可它却出现在姐姐慕清沅病重时的药渣里,被秋棠偷偷收在一角陶罐中,直至火场之后才辗转送到她手中。

  “三年了。”她低声说,不是对谁讲,只是让这句话落进空气里。

  指尖抚过花瓣,记忆翻涌。那时姐姐咳得厉害,夜里总醒,说是梦里有人喂她喝药。府中药童换了一批又一批,账目混乱,只道是补身汤剂。直到死后清理遗物,才发现几张贴身药方上,赫然写着“赤髓藤”三字——此药禁列于南疆蛊毒名录,用者需经玄水阁特许。

  她将血莲置于案上,又抽出一只檀木匣,里面压着半页泛黄纸片。那是相府旧档残页,墨迹斑驳,但“每月十五,西华门角房交接”一行字仍清晰可辨。编号为“庚戌-叁柒陆”的银票夹在其中,与今早从南疆商人身上搜出的票据,号码完全一致。

  门被推开。

  两名暗卫押着一人进来。那人粗布短打,脚穿藤编履,腰间锦囊绣金线莲花纹,满脸风霜,眼神躲闪。他一进门便跪下,却不肯抬头。

  “你说你是药材贩子?”慕清绾问,声音不高,却压住了烛火跳动的噼啪声。

  “是……小人常年往来南疆与京城,卖些山参、茯苓……”

  话未说完,她袖中凤冠碎片忽地一烫。

  她不动声色,起身整理茶具,绕至其身后,借倒水之势,指尖轻轻擦过那锦囊边缘。热感骤然加剧,几乎灼肤。她心中已定,却仍缓声道:“你可知这锦囊上的莲花,是玄水阁信纹之一?”

  商人肩膀微颤,摇头:“小人只知花样好看,是镇上绣娘所做……”

  她冷笑,转回案前坐下:“那你可认得这个?”

  挥手示意,暗卫打开锦囊,从中取出一块青铜残片——半枚令牌,断裂处锈迹斑驳,正面刻残月纹,背面隐现水波图腾。正是玄水阁信物无疑。

  商人脸色瞬间惨白。

  “这东西,不该出现在你身上。”她说,“除非你替人送的东西,从来不只是药材。”

  男人咬唇不语,额头沁出冷汗。

  她不再逼问,只将血莲标本推到他眼前:“你可识得此花?”

  他瞳孔一缩,几乎是本能地后退半寸。

  “血莲……产于南疆毒沼,炼蛊者取其根髓,混入安神汤中,使人日渐昏沉,记忆错乱。”她一字一句,“我姐姐临终前,每日所服‘养心丸’,便是以此为主料。”

  “不……我不知道!”商人终于开口,声音发抖,“我只是按人吩咐办事!三年前开始,每月十五,把药箱送到西华门角房,交给一个穿青底云纹袍的人!没见过脸!每次都有银票结账,编号固定,从不拖欠!”

  “谁雇你?”

  “镇国公府的管事亲自接洽!说是朝廷采办药材,走私账避税!”

  “那你可知,那些药去了哪里?”

  “最后一次……去年冬,他们要我加量三倍,还送来一只黑瓷瓶,说里面是‘主药’,必须亲手交出,不得开封!”

  慕清绾眼神一凛。

  黑瓷瓶——长公主炼制母蛊时所用器皿,曾在冷宫密道中发现碎片。

  她正欲再问,门外脚步声沉稳而至。

  谢明昭走了进来。

  他没穿冕服,只着玄色常袍,袖口暗绣金线,此刻在烛光下泛出幽微光泽。目光落向案上那半枚残月令牌时,袖口金线忽然微微震颤,仿佛被无形之力牵引。

  他走到她身边,未语,只看了一眼商人。

  那人顿时伏地颤抖,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完整一句。

  “这令牌,”谢明昭终于开口,声音低而冷,“是初代阁主所铸,仅限核心执事佩带。断口呈斜刃切割,应是当年兵变时被强行掰裂。”

  慕清绾点头:“说明持另一半者,极可能是玄水阁残部,或……当年参与政变的内应。”

  “镇国公府。”他接道。

  “不止。”她盯着商人,“他说每次交接都在西华门角房——那是宫外最后一道查验关卡,若非内部有人放行,绝不可能长期秘密运药入京。”

  谢明昭沉默片刻,抬手轻抚袖口金线,那纹路竟与令牌残边的水波图腾隐隐对应,如同双生刻痕。

  “长公主死了。”他说,“但她布的局,未必止于生死。”

  慕清绾拿起令牌,指尖顺着断裂处滑过。凤冠碎片再度发热,不是警告,而是共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遥远之处回应着它。

  “这半块令牌,不是终点。”她低声道,“它是钥匙。”

  “你要查下去?”

  “必须。”

  “哪怕牵出更多旧账?哪怕动摇朝局?”

  她抬眼看他:“若不清算干净,今日登基,不过是替他人续命。”

  他凝视她良久,忽然伸手,将令牌翻转,露出背面一处极细的刻痕——形似蝶翼,中间一点凹陷,像是某种印记。

  “这不是玄水阁标记。”他说,“是南疆三大蛊寨之一‘蝶骨寨’的秘符。只有寨主直系血脉,才能以血激活。”

  “也就是说,”她缓缓道,“镇国公府背后,还有真正的南疆势力在操控这条药材链。”

  “而蝶骨寨……”他顿了顿,“三十年前,因拒绝交出‘命蛊母源’,被朝廷剿灭殆尽。”

  两人同时明白过来。

  如今重现此符,意味着什么?

  复仇?还是复国?

  她将令牌置于灯下,光影投在墙上,残月与蝶翼交错成诡异图案。凤冠碎片热度未退,反而持续升温,几乎烫手。

  她突然想起白芷临行前所留骨笛——那笛音逆向流动,不是求援,而是警示。

  南疆并未真正平定。

  某些东西,正在苏醒。

  谢明昭察觉她的异样,顺着她视线看向令牌,眉头微蹙。就在此时,他袖口金线猛地一亮,竟自行游走般沿着布纹爬行半寸,随即停下,恢复如常。

  他神色未变,却悄然握住了龙纹玉佩。

  玉佩温润,毫无反应——但它不该如此平静。

  他知道,当玉佩沉默时,往往意味着更大的风暴已在酝酿。

  “你记得秋棠说过的话吗?”慕清绾忽然开口。

  “哪一句?”

  “她说,姐姐病中总念叨‘十五来了,药该换了’。”

  “每月十五。”他接道。

  “今天,就是十五。”

  话音落下,书房外传来轻微响动——不是脚步,也不是敲门,而是铜钉令贴墙悬挂时,金属环扣与石壁摩擦的一声轻响。

  寒梅已在门外候命。

  慕清绾站起身,将令牌收入锦囊,交予暗卫:“严加看管此人,不得让他与外界有任何接触。”

  商人被拖走时仍在喃喃:“我没见过瓶子里面……真的没见过……可那味道……像烧焦的莲心……”

  门关上。

  烛火晃了一下。

  谢明昭看着她:“下一步,查蝶骨寨余脉。”

  “不。”她摇头,“先查那瓶‘主药’的去向。”

  “你怀疑它还在宫里?”

  她没回答,只是抬起左手,腕间疤痕在灯光下泛出淡淡紫痕——那是凤冠碎片烙下的印记,也是唯一能压制母蛊的血脉凭证。

  此刻,那疤痕正微微搏动,如同心跳。

  她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龙纹玉佩贴上她掌心的刹那,嗡鸣乍起。

  不是共鸣。

  是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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