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麦浪噬皇城,龙血染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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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这是计划。

  这将是一个紧凑的叙述,一部正统的爽文,而且必须连贯流畅。

  最后一行“……从血脉最深处的丰收”为一场灾难埋下了伏笔。

  我需要立刻提升紧张感。

  好的,开始。

  一声尖叫。

  这正是我需要的。

  斥候那疯狂的呼喊。

  我能想象到。

  到处都是金色。

  一片数百里的麦田,金光闪耀。

  这……令人不安。

  还有凤玦。

  这家伙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了。

  他紧紧盯着她,赵咸鱼,并且已经做出了判断:“你种下了一条活的龙脉!”局势瞬间变得严峻起来。

  她的反应至关重要。

  她的头发一缕缕地脱落。

  露出了她的龙脉胎记。

  确凿无疑。

  她脸上的表情……不是反抗,而是恐惧。

  一种突然的、可怕的领悟。

  “我是两国命运的容器。”她的命运。

  敌人的命运。

  每个人的命运。

  情况迅速变得非常、非常糟糕。

  接着,情况变得更糟了。

  整个世界都有了反应。

  那个画家,温砚,正盯着他的作品。

  他那幅原本被认为可以止战、带来祥瑞的画,突然燃起了火焰,画布上燃烧出“弑君”两个字。

  这不仅仅是一个神奇的异常现象;这是一个直接的、实实在在的威胁。

  政治影响巨大。

  圣城地宫的崩塌……耶律烈的血书证实了这一点。

  一切都分崩离析了。

  一切都是相互关联的。

  然后,赵咸鱼的力量开始显现。

  她伸手,可能是为了保持平衡,手指碰到了沙盘。

  金色的线条向外爆裂,城市变成了稻田。

  她的力量失控了。

  这不仅仅影响到她;她正在重塑整个世界!

  这就是我要传达的感觉。

  还有薛怀忠的旗帜……它变成了锁链!

  他是个小角色,但他正在逃跑,因为混乱降临了!

  锁链抓住了他!

  他尖叫着被拖进了地里!

  一个叛徒受到了命运的惩罚。

  好的,个人的利害关系。

  下一步至关重要。

  是什么呢?

  凤玦……他不是出于善意行事。

  他看到了那座雕像,和赵咸鱼的样子相似。

  他起了疑心。

  他需要答案。

  那种可怕的怀疑……他撕开了她的衣服。

  那个纹身!

  和他的对手耶律烈一模一样的那个!

  “双生契”,双生契约!

  我从他们两人的眼中看到了绝望、恐惧和恍然大悟。

  一种致命的联系,一种无法逃避的命运。

  这是一个完美的铺垫。

  赵咸鱼现在成了核心。

  现在,是她最终的、悲剧性的领悟。

  “我既是播种者,也是被收割的人。”她不仅仅是一个受害者;她是源头,这场灾难的真正起因!

  就是这一刻。

  她明白了一切,明白了自己使命的沉重。

  这很沉重。

  令人崩溃。

  现在……那些使节。

  他们不见了,被麦浪吞没了。

  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外交结束了。

  就是这样。

  凤玦唯一的想法是什么?

  带她离开。

  他们必须逃跑。

  他拖着她走。

  沙漠,一望无际,是个完美的舞台。

  现在,龙在咆哮。

  龙脉的力量,那灾难性的能量,正在撕裂她的灵魂。

  那痛苦!

  我能看到那些金色的线条,那条“血脉”,在蔓延。

  光芒到达了她的额头!

  场景逐渐接近高潮。

  她痛苦不堪,眼睛都闭上了。

  已经到了极限。

  凤玦还抱着她。

  他的表情……纯粹的决心、恐惧,以及她痛苦的重压。

  他们周围,整个世界都开始出现裂缝。

  这股力量……太强大了。

  不仅仅是征服,还有更多,它……在寻找什么。

  它想要一个根源。

  一个起点。

  某个地方的某样东西。

  那本书。

  指挥帐篷。

  桌子上被遗忘的某样东西。

  在一片混乱中,没有人会注意到。

  没有人……除了它也对这巨大的力量做出了反应。

  它在寻找一个根源。

  一切的起源。

  现在,那本被遗忘的旧翻译手册开始移动,翻开了新的一页……在这一切的背景下,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丰收的并非谷物,而是命运。

  “报——!”

  一声凄厉的嘶吼划破帅帐的死寂,一名浑身沙尘、嘴唇干裂的探子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眼中是足以让百战老兵心胆俱裂的恐惧。

  “禀大将军!圣城外……圣城外三千里瀚海,一夜之间,尽化麦田!”

  此言一出,满帐皆惊。

  薛怀忠猛地按住腰间佩刀,虎目圆睁:“胡言乱语!三千里沙海,如何能长出麦子!”

  “是真的!”探子几乎要哭出来,“金色的麦浪,无边无际!更诡异的是,每一根麦芒,都……都像是指南针一样,齐齐指向我们大营的方向,指向……”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那个安静得仿佛与这乱世无关的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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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咸鱼。

  霎时间,一道冰冷如铁的视线钉在了她的身上。

  凤玦不知何时已闪身至她面前,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中翻涌着惊涛骇浪,他的声音压抑着风暴:“你究竟做了什么?”

  不等赵咸鱼回答,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一股精纯内力如针刺般探入她的经脉,凤玦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要苍白。

  “这不是稻田……”他一字一顿,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惊骇与震怒,“你种下的,是活的龙脉!它在呼吸,在生长,在吞噬!它正在吞噬大胤和北椋两国的皇权根基!”

  “龙脉”二字如惊雷炸响,薛怀忠倒抽一口凉气。

  也就在这一刻,赵咸鱼感到头皮一阵奇异的麻痒。

  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她那头标志性的、象征着不祥与孱弱的白发,竟毫无征兆地、如雪崩般簌簌脱落,一瞬间便落尽了满头青丝。

  光滑的头皮暴露在空气中,而在她的额间,一个繁复而古老的金色图腾赫然显现,那形状,分明是一条蜷缩的、沉睡的龙!

  龙脉胎记!

  赵咸-咸鱼抬手,指尖触碰到额上温热的印记,一股庞大的、不属于她的记忆洪流冲入脑海。

  她看到两条虚幻的巨龙,一条盘踞在南方的宫殿,一条蛰伏于北国的雪山,而它们的龙气,正通过无数条看不见的丝线,源源不断地汇入自己体内。

  她茫然地看向沙盘,那上面大胤与北椋的疆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边界线变得模糊,山川河流的脉络仿佛活了过来。

  她忽然笑了,笑声空灵而悲凉。

  “原来……是这样……”她轻声呢喃,像是在对凤玦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我早就是……两国共命的容器。”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啊!我的画!”

  角落里,随军画师温砚发出一声惨叫。

  他刚刚完成的那幅被誉为可止干戈、带来祥瑞的《麦浪止戈图》,此刻正悬在半空,无火自燃!

  金色的麦浪在画卷上疯狂扭曲,最终烧成一团灰烬。

  然而,那灰烬并未飘散,而是在空中诡异地凝聚、重组,最终化作两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弑君!

  “不好!”薛怀忠脸色剧变。

  与此同时,凤玦怀中,那封来自北椋战神耶律烈的血书,竟也第二次腾起赤金色的火焰!

  火光中浮现的,不再是字迹,而是一幅动态的景象:北椋那座矗立在沙海中的圣城地宫,根基寸寸断裂,无数梁柱轰然倒塌,整座圣城正在向地底沉陷!

  “两国共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赵咸鱼失神地伸出手,颤抖着触碰向沙盘上北椋圣城的位置。

  就在她指尖落下的瞬间,她额间的龙脉胎记金光大盛!

  一道道细如蛛网的金色纹路从她指尖迸发,沿着沙盘上两国的疆界疯狂蔓延。

  现实世界中,千里之外的边境线上,那些刚刚经历过血战的城墙、堡垒,在守军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竟如沙堡般消解、融化,化作一片片翻涌着金色波涛的稻田!

  “叛徒!李校尉要逃!”

  混乱中,一名将领指着帐外,只见一名副将正趁乱骑马,企图逃离这片是非之地。

  薛怀忠刚要下令放箭,他身侧那面绣着“薛”字的大纛旗,竟猛地活了过来!

  旗帜上的金线剥离而出,化作一条金光闪闪的锁链,如灵蛇出洞,瞬间跨越百丈距离,缠住了那名叛将的脚踝。

  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叛将被一股巨力硬生生从马背上拽下,拖入沙地。

  地面如水波般荡漾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帐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赵咸鱼身上,那目光中充满了敬畏与恐惧。

  她,就是这片天地的神,也是这片天地的魔!

  凤玦的眼神最为复杂,他死死盯着赵咸鱼,忽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到的,不仅仅是她额上的胎记,他还看到,在她身后,那尊从北椋缴获、用来祭祀的圣像上,竟然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了赵咸鱼的倒影!

  一个大胤的女子,倒影出现在敌国的圣像之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窜上凤玦的脊梁。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最可怕的可能,猛地扑上前,不顾一切地“嘶啦”一声,撕开了赵咸鱼胸口的衣襟!

  一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出来,但在那心口的位置,一个与耶律烈血书中印记一模一样的金色图腾,正在灼灼生辉!

  不止如此,凤玦自己的胸膛也传来一阵滚烫的剧痛。

  他踉跄着扯开自己的衣领,低头看去——同样的位置,一个相同的金色图腾,正从他的皮肤下浮现出来!

  他和耶律烈,这两个生死宿敌,竟然通过赵咸鱼,被一道无形的枷锁捆绑在了一起!

  “双生契……”凤玦的声音干涩无比,“我们……成了这道龙脉契约的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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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咸鱼低头,看着自己掌心不知何时也已浮现出的、与他们胸口如出一辙的血色纹路,那纹路仿佛植物的根系,深植于她的血肉。

  她终于明白了那句“丰收”的真正含义。

  她凄然一笑,泪水滑落:“原来,我既是播种者,也是……被收割的祭品。”

  就在这时,边境线上传来急报。

  “报——!北椋求和使团抵达边境!”

  然而,迎接他们的并非和平的橄榄枝。

  就在使团踏入那片由城墙化作的金色麦田的瞬间,所有使节的倒影,连同他们胯下马匹的倒影,都被那看似美丽的麦浪一口吞噬!

  现实中,使团成员们毫发无伤,但他们都疯了,指着自己空无一物的脚下,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

  他们的影子,消失了!

  和平的假象被彻底撕碎!这力量,根本不受控制!

  “走!”

  凤玦他一把拽住失魂落魄的赵咸鱼,用尽全身力气,拖着她冲出帅帐,冲向那片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漠深处。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他只知道,必须远离人群,远离这即将被彻底引爆的灾难中心!

  在他身后,薛怀忠等人骇然听到,从地心深处,不,是从九天之上,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龙啸!

  紧接着,是第二声!

  一南一北,两条沉睡了千年的护国龙脉,终于在赵咸鱼的神魂之中苏醒,并开始了最原始、最野蛮的碰撞与厮杀!

  赵咸鱼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人软倒在凤玦怀里。

  她额间的那道金色龙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蔓延,越过眉心,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拉出一条贯穿天地的……血线。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血线的分割下,剧烈地颤抖、哀鸣。

  风沙席卷,天昏地暗。

  凤玦抱着怀中体温越来越低的赵咸鱼,绝望地看着天空被撕裂,大地在哀嚎。

  他不知道这股力量的源头在哪里,更不知道它的终点又在何方。

  而在他们身后那座早已人去楼空的帅帐之内,一本被遗忘在案几上的古旧册子,正无风自动,于无人察觉的角落,悄然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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