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棒梗下乡,家困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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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八年,上山下乡的浪潮,以无可阻挡之势拍进了南锣鼓巷。这天下午,街道王主任带着两个干事,脚步生风地走进了四合院。
当把盖着红戳的通知送到贾家时,贾张氏正就着咸菜啃窝头。
看到三人时,贾张氏愣了一下,本能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根据上级指示和街道统一安排,你们家贾梗符合条件...被批准奔赴西北,支援边疆建设!”
“这是通知,你们看一下,提前做好准备。”
王主任开门见山,没多余的寒暄,直接从包里拿出一张通知书,放在桌上,
贾张氏眨巴着老眼,费力理解着那些陌生的词汇——“上山下乡”、“西北”、“支援边疆”......
当终于琢磨过味儿来,明白这是要把大孙子送到千里之外时,她手里的窝头“啪嗒”掉在桌子上。
“不去!我大孙子不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贾张氏猛地蹿起来。
“这是想要了我孙子的命啊!你们安的什么心?!”
闻言,王主任眉头紧紧皱起,面容更加严肃:
“贾张氏!你这是什么态度...贾梗年满十六,身体健康、无业在家...属于优先动员对象!”
“再说了,支援西北、建设边疆是光荣的任务!怎么是鸟不拉屎...你这是思想有问题!”
“我不管!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你们把他弄走了,我老婆子还活不活?”
贾张氏根本听不进去,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手“啪啪”地拍打着地面,扯开嗓子干嚎起来。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睁眼看看啊!他们来逼死我们娘儿几个了啊……”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子下班回来了。
刚进院门,就听见自家方向传来杀猪般的哭嚎声,她的心猛地一沉。
当秦淮茹挤进人群,看到那张通知后,眼前顿时一黑。
“王…王主任,这…不能再商量商量吗?”
她强压下心头的恐慌,哀求道:
“棒梗他还小,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我……”
说着,泪水在通红的眼眶里打转。
看着秦淮茹这副模样,王主任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但态度没有丝毫松动的余地:
“秦淮茹同志,你在厂里也常参加学习,应该更明白..这不是能讨价还价的事儿,而是每个符合条件的青年应尽的义务!”
王主任目光扫过炕上那个身影,意有所指:
“以贾梗目前的情况…到广阔的天地里去锻炼锻炼,改掉身上的一些坏毛病...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什么好事!那是发配!”
听到这里,贾张氏嚎叫得更大声,唾沫星子一阵乱飞。
这时,棒梗起身下了炕。
几年过去,他个子窜高了不少,但眉眼间却带着一股戾气——那是少管所生涯留下的印记。
他阴沉着脸,扫了一眼王主任,又瞪向自己奶奶和母亲。
“嚎什么嚎!去就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棒梗狠狠地啐了一口:
“待在这破院里,天天看人白眼...还不如走了干净!”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毫不留情地扎进秦淮茹心窝里。
听着儿子破罐子破摔的话语,秦淮茹伤心不已——他这不是想通了,而是自暴自弃!
对于贾家的遭遇,院里明白事理的邻居,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棒梗这小子,从小被贾张氏惯得没样,偷鸡摸狗几乎是家常便饭...前两年更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偷到轧钢厂头上,被抓了个正着...从此身上留下了洗不掉的污点。
在动员下乡的当口,这等“闲散青年”兼“有不良记录人员”,自然是首当其冲...属于街道巴不得赶紧送走的“重点对象”。
送走他,既能轻松完成动员指标,又能清除掉影响治安的不稳定因素...可谓一举两得。
接下来的几天,贾家彻底乱了套。
贾张氏的哭闹从家蔓延到院里、又发展到街道办,试图这种无理取闹的方式改变结果。
但除了引来看热闹的目光、让街道干部更加厌恶外,毫无作用。
秦淮茹也彻底慌了神。
她去找过易中海,但易中海叹了口气:
“淮茹啊,这事儿…是大势所趋,挡不住的。”
“让他去吧,或许到了外面、经历点事...能懂事些。”
走投无路之下,秦淮茹硬着头皮,再次溜进了许大茂的屋。
许大茂刚喝完小酒,听明来意后,嗤笑一声:
“这事儿是街道狠抓的典型,我说话...屁用不顶!”
他凑近些,带着一股难闻的酒气。
“不过嘛,钱粮倒是能‘借’给你点,让棒梗路上宽裕些……”
说着,许大茂的手搭上秦淮茹胳膊,缓缓摩挲着......
一个礼拜后的早晨,天色阴沉。
四合院门口挤满了人...有街道干部,有红袖青年,但更多的是看热闹的邻居们。
棒梗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棉袄棉裤,脚上是双洗得发白的千层底,胸前别着一朵皱巴巴的大红花。
他梗着脖子站在门口,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
贾张氏死死攥着孙子的胳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乖孙儿啊,到了那儿...记得给奶奶写信…缺啥少啥就说…奶奶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寄过去…...”
她这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有什么锅铁可砸似的。
一旁,秦淮茹强忍着泪水,一遍遍检查着铺盖卷,生怕漏了什么东西。
趁婆婆哭嚎的间隙,她飞快把一个手绢包塞进儿子棉袄口袋——这是她从许大茂那里,抠出来的十几块钱和几张全国粮票。
“棒梗,到了地方…听领导的话,好好干活…别…别再由着性子来了。”
“妈…妈等你回来……”
棒梗不耐烦地挣了挣胳膊,没好气地低吼道:
“知道了!啰嗦什么!”
他眼神阴鸷地扫过围观邻居,当看到倚在门口看热闹的何雨柱时,更是闪过一丝怨毒。
他心里固执地认为,要不是何雨柱不接济他家,他妈也不至于…他也不会去偷东西,更不会第一个被踢去那鬼地方。
易中海作为一大爷,这种时候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局面。
他清了清嗓子,说了几句“响应号召”的场面话,又对棒梗嘱咐道:
“棒梗,到了那边要脚踏实地,改掉以前的坏毛病,给自己、也给家里争口气!”
棒梗梗着脖子,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许大茂站在人群外围,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他看着哭哭啼啼的秦淮茹,心里盘算着:
这小子走了也好,少了碍眼的刺头,以后他找秦淮茹……岂不是更方便了些?
最近,他和秦淮茹不清不楚的关系...院里明眼人早就看出了苗头,只是碍于许大茂的权势,没人敢当面点破而已。
“集合!走了走了!上车!”
带队干部挥舞着小红旗。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哭声、叮嘱声、告别声、口号声响成一片。
秦淮茹最后抱了抱儿子,眼泪终于决堤:
“棒梗…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棒梗用力推开她,拎起铺盖卷头也不回,朝着胡同口的大卡车走去。
载着知青的解放牌大卡车,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最终消失在胡同的拐角。
队伍消失后,秦淮茹失魂落魄地站在院门口。
这一去前途未卜,那个曾经在她怀里撒娇的儿子,还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吗?
这时,许大茂瞅准机会,凑了过去,假惺惺地安慰:
“秦姐,别太难过了...棒梗这是去接受锻炼,是好事儿。”
“以后家里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能帮的一定帮……”
何雨柱在旁边看得真切,不由得嗤笑一声,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
“嘿,舔着脸往上凑,倒是会捡现成便宜!”
见状,秦京茹拉了拉何雨柱的胳膊,低声道:
“你给我闭嘴!少说两句能憋死你...回家!”
她现在把何雨柱看得紧,可不想他再跟秦淮茹有什么牵扯。
人群渐渐散去,各回各家。
中院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只有贾家屋里隐约传来的哭泣,证明着刚刚发生了一场骨肉分离。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棒梗的离开,院里短暂清静了一些。
少了棒梗小偷小摸带来的的提心吊胆,少了贾张氏撒泼打滚的闹腾,连空气都仿佛轻快了几分。
秦淮茹消沉了几天,上班也像是丢了魂儿。
但生活还得继续。
她与许大茂的来往,因为棒梗的离开...变得更加密切、无所顾忌。
院里人偶尔在深夜,能看到秦淮茹溜进后院许大茂家,然后很久才蹑手蹑脚回来。
但大家都对此视若无睹。
这年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只要不惹到自己头上,没人愿意去招一身骚。
偶尔,隔上一两个月,贾家会收到棒梗从西北寄来的信。
每次信一来,贾张氏就迫不及待地塞到秦淮茹手里,连声催促:
“快!快念!我乖孙说什么了?”
信里,棒梗的抱怨和诉苦,远远多于报平安。
什么西北风沙大得像刀子、开荒种地的活计太重、吃的见不到半点油腥……
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农村生活的极度不适应。
信的结尾,照例“命令”家里多寄点钱票过去。
每当这时,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咒骂那“天杀的地方”折磨她的乖孙,然后催促秦淮茹想办法。
“你还愣着干什么?我孙子等着钱救命呢!”
“你快想办法啊!去借!去…去求人也得把钱弄来!”
秦淮茹只能默默叹气,她那点工资,哪里还有余钱寄给远在西北、欲望越来越大的儿子?
棒梗的离开,非但没有减轻这个家庭的负担...反而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给本就艰难的贾家,带来了更大的经济和精神压力。
这苦日子,仿佛永远也望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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