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龙中文网 > 开局结拜安禄山,丈人李隆基疯了 >第121章 祸水南引,邆赕诏背主攻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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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祸水南引,邆赕诏背主攻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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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咩罗皮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

  自蒙舍诏崛起以来,他们西三诏就只能抱团取暖。

  吐蕃大爷忙着与大唐角力,其实没多少精力关注这边。

  毕竟南中太穷了,哪有安西、剑南富庶?

  就是陇右、河西也是物丰民殷,远不是他们这些穷哈哈能比的。

  也就是跟羌人半斤八两,当年被征伐过。

  不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当年的一场兵灾,把西北的优良马种也给带了过来。

  乌蛮骑兵就此愈发像个样子。

  可南边大山来的蒙舍诏,骑兵战术比他们还厉害,甚至得大唐朝廷支持,供应了一批甲胄,竟然都玩得起重骑兵了!

  虽然他们地处高原。

  蒙舍诏仰攻上来并不占优势。

  可同样的。

  他们三浪诏也攻不出去。

  西洱河畔肥溜溜的白河蛮,就这么苟延残喘到今天,谁也没吃到。

  可阁罗凤那小子前日竟然来“诚心言和”,相约共取太和城。

  他们父子当本王是傻的?

  看不出那拙劣计策?

  皮逻阁大军就在其后虎视眈眈!

  某是老了。

  可眼睛还没瞎,耳朵也没聋。

  本王假意答应,待其不备,让族中大军绕其侧翼猛击。

  一战下来。

  蒙舍诏狼奔猪突,大败而逃。

  就连阁罗凤的幼子凤伽异都在乱军中被抓了。

  真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俘虏们说如今太和城中仅有数百唐军驻守,剩下的仅有两千赵氏族兵。

  如此天赐良机焉能错过?

  既然兵马齐备,那就顺势杀去,夺了那鸟城,奴役白河蛮种地打铁,过两年邆赕诏也攒出一支具装甲骑。

  看你蒙舍诏能奈我何?

  “大王,咱三浪诏想来同气连枝,如今是不是派人通知其他两部一起出兵?”

  咩罗皮强行按捺心中不耐,沉声道:“大鬼主此言差矣,今日之机千载难逢,等本王拿下太和城,其他两诏还不是任咱们予取予求?如按你所说,请了其他两诏兵来,那太和城只有一座,如何来分?”

  邆赕诏鬼主一时语塞。

  但其还是低声耳语道:“族中还有吐蕃使者在侧,是否要通知一声?”

  大军调遣很难瞒得住人。

  如果不知会“上使”,又少不了一通挂落。

  但万一对方要求“向上请示”,那又当如何是好?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咩罗皮此时已披挂整齐,就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那就劳烦大鬼主去稳住上使了,本王只要速速拿下此城,谅赞普也不能置喙什么。”

  言罢。

  已是走了出去。

  外间近万子弟早就沸反盈天。

  刚打了胜仗,正是气势如虹之时。

  请再战的扰攘声,震动四野。

  开元廿五年七月二十。

  邆赕诏大豪酋咩罗皮尽发族中男丁,南攻太和城。

  蒙舍诏皮逻阁父子引兵阻敌,三战皆负。

  败兵四散盈野。

  太和城前。

  一队“罗苴子”精锐在护城河前叫门。

  可无论其如何威胁、卖惨,李光弼都不为所动。

  直到远方天际又是烟尘滚滚。

  周围逃兵见到邆赕诏再次追杀而来,再次一哄而散。

  杨连见状,在城头又是一阵输出,算是多少出了之前的恶气。

  “开城门。”

  李光弼这话直接把白河蛮酋帅说懵了。

  “李司马这是何意?”

  “固城而守,死路一条。”

  他不解道:“我这太和城乃西洱河第一要冲,不说固若金汤,可防御设施还算完备,城中粮草物资充裕,蒙舍诏近两万胜兵不也是不敢硬来吗?将军出城野战.....万一........”

  一千对一万。

  杨连实在是不看好这位朝廷派来的蕃将。

  如能征惯战,早就去河西、陇右了,听说当今圣人知人善任,最是喜欢良将,就是蕃人出身也会赐以高官厚禄。

  这位李司马看起来闷闷的,军纪倒是不错。

  可真能打仗吗?

  “让蒙舍诏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是大唐天威,哪是你这两丈矮墙?”

  他指着远处烟尘。

  “北边来军必是三浪诏,或其中一部,或三族齐来,既然从山上下到了平地,他们不得到足够好处,哪能轻易罢手?”

  李光弼戴上面甲,最后丢下一句。

  “准备死战吧。”

  太和城西倚点苍山,东瞰西洱河。

  再加上整个西洱河畔本就是西侧、南侧那一条狭长河谷地,其他都是茫茫群山。

  可算是易守难攻。

  西洱河最北侧河谷入口,本是一处险地,只要筑起一座关塞,就能屏蔽来自西、北高原的威胁。

  可惜那处是乌、白二蛮杂处之地,并未有一个统一势力,算是与三浪诏的战略缓冲区。

  白河杨氏、渠敛赵氏等大族几次筹谋都未能如愿。

  而李光弼出城后,沿西洱河布防。

  其与太和城本身距离极近,互为犄角之势。

  他也并未有太多时间提前营造大寨,只用一些木车、木架等物,临时组成拒马,呈半圆形排布。

  弩手散作扇形,枪矛兵躲在拒马之后,趁隙突刺。

  军阵中间。

  左侧一杆日月旗,右边一杆李氏将旗,迎风起舞。

  益州出身的弩手队正嘴中不停地在分泌唾液,手心也是微微见汗。

  他紧张地掏出一张锦帕擦拭嘴角溢出之物。

  却被旁边一老兵瞅见,沉声提醒道:“口涎自然吞掉,调整呼吸,心中想着敌军是待宰的牲畜即可。”

  年轻队正依言照办,呼吸果然顺畅许多:“兄听口音不是我蜀地之人?”

  老兵笑道:“某陇右出身,廿二年应募北衙右龙武军,可惜得罪了京中贵人,险些丢了性命,幸得与李司马有旧,这才辗转跟随入南中。”

  周围府兵纷纷侧目。

  往日一言不发的中年男子,在整训时就入锥栗囊中,一看就是老手。

  可没想到竟然是北衙禁军出身!

  “都仔细些!某这百斤肉有何好看,莫要等下送命,家中爷娘失了依靠,妻改嫁、子夭折,白来这世间一趟!”

  众军士闻言,全都身上一紧。

  可经过老兵的一顿呵斥,所有人心中好似多了几分底气。

  此时大地振动,西洱河水面粼粼。

  邆赕诏骑兵冲阵!

  狭窄的河谷道,将本来松散的兵线挤压得有些密集。

  没什么章法的西南边地乌蛮骑兵竟然多出了三分压迫感。

  站在最前列的兵卒脚底突然觉得有些松软,透过拒马缝隙看向远处,一丝抑制不住的恐惧自心底涌出。

  可森严军纪与家中期盼交织,使得脑中警铃大作。

  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此时唐军阵中令旗一指。

  “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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