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被外祖抓了小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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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李延宠这叫郡王就藩。朝廷本身自有一套严格礼制。
虽事出仓促,但礼部跟鸿胪寺还是依足了规矩。
春明门外队伍浩荡,旗帜满天。
固安公主昨日哭过,今天倒是端庄大气,只言:报效圣人云云。
李固则跟前来送行的各路官员寒暄几句,最后来到一内侍跟前。
“牛公!接下来一路辛苦了!”
顺手就是一块儿金饼子。
这位已算是老熟人了,公主府的一应旨意基本都是他来。
宫闱局令牛仙童笑眯眯道:“某家先恭喜李郎将了!”
李家按照这趋势发展,迟早又是一个累世的将门。
跟李光弼他们家颇为类似。
可李固不敢托大,再拜道:“家兄还需牛公照拂。”
“好说。”
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何况是如此知情识趣的小郎君?
牛仙童虽然品秩不高(从七品下),但专司监督宫禁宿卫,核查边镇贡物。
不光管的了他李固,甚至张守珪都要礼让三分。
只因这种外派的内侍基本都会被圣人赐下鱼符,有临机调兵之权。
此次李延宠返回奚族。
朝廷的恩典上可不单单只他一人。
整个奉诚都督府编制齐全,单是掌军的衙官人选都是重中之重。
更何况还有不少朝廷派的佐官。
虽然中原官僚都将其视作畏途,也没几人真去上任,但就算是只为“宣威异域”,也还是要派个内侍过去才行。
鼓乐声中。
李延宠拜过亲朋,最后又深深看了一眼远方兴庆宫的斗檐,便上了马车。
从此他便与至亲天各一方。
纵是男儿心如铁,当下也不禁眼眶湿润。
队伍开始缓缓而行。
小半个时辰后,郡王旗号隐隐被烟尘遮挡。
送行之人此时纷纷拱手告别。
李固也长叹一声,准备上车回府。
可转身一看。
母亲的马车已经远去。
只一队剽悍人马立于道旁。
为首的正是外祖辛思廉。
他脸上尘土满布,略有疲惫之色。
显然是紧赶慢赶才勉强看了外孙一眼。
“上马跟我走!”
李固不敢怠慢,牵过须弥天龙便打马跟上。
传令兵当先开道。
后续人马丝毫不停,直入长安!
一路行至南衙。
辛思廉由亲兵脱掉甲胄,便屏退左右。
“左千牛卫李郎将,几日不见,你做得好大事啊。”
他双眼微阖,语气低沉。
李固俯身下拜:“阿翁....”
“谁是你阿翁?这里是南衙!!吾乃左骁卫大将军,汝千牛卫暂无主官领衔,吾奉圣人代行监察!现在是对你问责!”
辛思廉声色俱厉,一派上官威严。
李固只得重新叉手拜道:“大将军。”
“昨日左右金吾卫的命案你可知晓?”
他心下一沉,但脸上表情毫无变化。
“末将不知详情,只听演武堂的兄弟有所耳语,似是有位兵士不慎从角楼跌下!”
辛思廉面带玩味之色:“哦?从高处摔下来,连带膀子都没了?”
“其中详情,吾实不知晓。”
李固态度坚决,矢口否认。
“那你昨天在哪里?”
“白日配合太子中元法会代祭。”
“傍晚呢?”
“傍晚.....”
“嗯?”
辛思廉双眼重新眯了起来,身上煞气渐露。
李固咬了咬牙道:“与无量真广宁公主同行回府。”
“哼!然后呢?”
“然后...然后便回家,被母亲痛骂一顿,再与延宠大兄离别叙话。”
辛思廉这才脸色稍缓。
“听说今日有左右金吾卫的军士到韦家店去领赏钱?”
“都是在演武堂平日赌斗欠下的赌资。”
听到此话,辛思廉差点没把胡须拽掉一把。
“你这武艺输给谁了?”
李固腼腆一笑:“买别人输了,特别是李光弼那厮,竟然不要面皮接连放水!”
辛思廉最终冷哼一声,恢复了往日态度。
“算你小子有点小机灵。”
李固佯作懵懂:“大将军在说什么?”
辛思廉起身重新打量了他半天,然后幽幽道:“昨天参与行动的人,我会想办法陆续将他们外放,受伤的那几个,昨晚已连夜去了灵州受降城!”
“至于张驴儿一家.....”
李固脸上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直直盯着外祖。
辛思廉面露不悦。
“怎么着?我这南衙的大将军,还能坑害麾下兵士家人不成?”
李固认真道:“还请大将军示下。”
“我让人安排他们去陇西了。”
那里是辛氏跟陇西李氏的基本盘。
不说辛思廉这一支如今位高权重。
就单说李家。
别看李晟年纪尚幼,且托庇在辛家。
那是因为其父当年被贬谪,失了京兆的权势地位,所以才让小家伙死皮赖脸来长安报丧。
目的就是为了谋个好前程,重新恢复在京城往日的声势。
可要是论在陇西的根基。
他们两家可都是庞然巨物。
谁的手都伸不过去。
李固松了口气。
张家老小不光性命无虞,未来大概也是辛氏一员了。
“叶仲荣收了你当入门弟子?”
李固尴尬道:“都是为了顾全天家颜面,想必赐婚的旨意不久便下。”
“尚公主我不反对,毕竟这也是圣人的意思,你身上有一半奚族王脉,不影响仕途前程。”
辛思廉随即话锋一转:“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要与太子一党纠缠不清。”
他狠狠一脚将李固踹翻。
“且不说我辛氏一族,就只说你母亲!你将其置于何地!!!”
这记鞭腿又狠又准,左肋是又痛又麻。
李固强忍不适,翻身解释道:“阿翁听我一言,这其中有些隐情。”
他将李瑛的刻意招揽,中元法会上的阴谋构陷,甚至跟广宁公主的阴错阳差都和盘托出。
而隐去了叶仲荣的谶讳之说。
这玩意儿杀伤力太大,且最易传播,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辛思廉沉吟半晌,最后也只能长叹一声。
李固主观上做得没错。
可自家不请神,但架不住仙家常惦记。
他在南衙数十年,见多了。
“千秋节前,在家禁足!”
给圣人过生日这档子事儿,各派人马每年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那可比什么中元法会受关注多了。
明面上虽是一片和谐。
但私底下却是暗潮汹涌,几乎成了政治角力场。
李固脸色一垮:“我这差使?”
“病休。”
“孙儿还要去玄都观受度,学道侣仪轨。”
别说天师弟子,就算是普通道人的受度都极其严格。
按规矩来说,是必须去龙虎山的。
即使用权衡之策,也要在皇家敕封的道观中进行。
这是最低要求。
辛思只丢下一句:“让叶仲荣自己想办法”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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