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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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瑛悠悠醒来,头疼欲裂。周围一切熟悉又陌生。
“兄长醒了。”
一旁的鄂王李瑶与光王李琚齐声道。
“这是......”
“殿下大醉,圣人特准您今晚在东宫暂居。”
薛锈端上来一杯醒酒汤。
“此处久未人居,也没个服侍的,我跟两位殿下就留下照顾。”
话虽如此,但周围充当眼线的内侍却是一个不少。
李瑛将醒酒汤接过。
其踌躇半天,一口也没喝下去。
“不行,现在就回兴庆宫!”
他没怪弟弟跟薛锈如此大意,今晚自己都彻底放松,喝了个酩酊大醉。
东宫位置特殊。
其本身就在太极宫之侧,与大明宫也仅有一道宫门之隔。
近日外邦使臣密集陛见,鸿胪寺客舍都塞满了,西南夷小部落的首领都被挤到了韦家店去,南北衙与内侍省更是调动频繁,万一出了岔子,他是有嘴都说不清。
薛锈闻言也醒悟过来。
“我去准备车驾。”
鄂王与光王帮李瑛起身。
他们三人的母妃要么早亡,要么被冷落十数年,都是后宫的边缘人物。
自武惠妃上位以来,她们更是被排挤得厉害,吃穿用度日渐克扣不说,还要时不时被穿小鞋。
简直度日如年。
兄弟三人常常逢年节在一起小聚,互相劝说安慰,再加上年龄相近,感情也在诸多兄弟最好。
他们两个所求不多,也没争储位的心思。
只待李瑛明日正式卸位之后,他们三兄弟在十王宅中就可时时畅饮,以聊寂寞了。
太子车驾刚入两宫夹道就被一队内侍喊停。
“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
薛锈酒劲上涌,一把将对方揪住。
“号什么丧?!你在咒太子殿下吗?”
内侍慌急道:“不是...不是....”
正慌乱间。
一道阴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有贼人趁南北衙与内侍省调动不谐,混入了宫禁之中,圣人口谕:着宗室皇亲入宫保驾。”
杨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且是全身披挂,持弓佩刀。
李瑛从车厢中走出,冷冷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鄂王与光王更是准备破口大骂了。
薛锈一巴掌将内侍扇了个满地葫芦。
“狗阉!你收了此人多少宝钱?!竟敢构陷太子!?”
此时又一道身影出现。
“我也接到口谕了。”
忠王李亨还是参加饮宴的礼服,显然也是在半路上就被叫回的。
李瑛这才换了脸色。
“让我等入宫护驾的意思是.....”
“据说是贼人伪装成了禁军模样,骗过了监门卫,如今圣人与娘娘身边只有两位大将军率领内侍保护!”
被打得满嘴是血的内侍狠狠点头,语带哭腔道:“各位殿下!请速速入宫吧!”
可李瑛依然目光闪烁,有些迟疑不定。
忠王冷哼一声,直接翻身上马,就要往宫门而去。
“三弟且慢!”
李瑛这才一把抓住其缰绳:“你干系重大,还是不要冒险,父皇安危就交给我们几个吧。”
明日李亨就是大唐新任储君。
如果往恶处想,今晚李隆基遭遇不测.....
那为保国本,新君就要尽快登基。
要是真落个群龙无首的局面,恐怕各方势力都要从十王宅里抢一两个过来,看是不是能当个从龙之臣!
到那时。
大唐天倾,百姓罹难,数十年励精图治之盛世毁于一旦!
鄂王等人也劝忠王先回十王宅静观其变。
李亨颇类其父,不光立有军功,还创下遥领节度使与边镇都督府大都督的先例。
更是在诸王中的声望,仅次于兄长李瑛。
“既如此,那我就先回十王宅,将能战的兄弟与府上部曲家丁都带上,再来与你们汇合!”
李瑛抽出随身宝剑:“时间紧迫,我等就先去了!”
内侍已将马匹笼头卸下。
三王打马前行。
杨洄深深看了李亨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三刻钟前。
李固被内侍引到地方,便匆匆而去。
他此时才知道。
这里竟是太极宫的玄武门。
而不是大明宫的玄武门。
前者是太宗斩杀李建成与李元吉之地。
后者是前两日他来过,却被人喝止的地方。
可这两道门却是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都连通圣人与诸嫔妃寝宫。
当年玄武门之变后,李二将厮杀的战场彻底圈了起来,不让旁人进入。
时间长了便成皇宫内苑。
待大明宫初具规模时,那片园子又成了其西侧的一部分。
于是当年由北往南入的太极宫玄武门,就成了联通大明宫与太极宫的“双开门”!
后来为加强大明宫的防御。
此门加了一道瓮城结构。
而李固被安排的“点位”就在外城墙正中央。
周围跟他一同宿卫的兵士全都是陌生面孔,内侍刚才介绍说这些是北衙临时增调过来。
李固因为也是“临时工”,往日千牛卫的位置都安排满了,于是就将其丢到了这里。
这支暂时拼凑的队伍就负责今夜门禁。
而出入指令则由内侍省两位左右监门大将军亲自下达。
十二月的北风狠狠吹了一阵。
点点雪花从天上飘落。
铁衣如冰,戈矛似霜。
头一次干这苦差事的李固站得有些腿麻。
他对左右道:“本将去巡视一番。”
再怎么说李固也是个四品下的中郎将,刚才站了半天已够“以身作则”了吧。
可谁知周围军士隐隐将其围拢,竟是要阻止他下去。
李固眉头皱了皱。
他之前已习惯了南衙禁军“充满人情世故”的松松垮垮。
但据说北衙也是日渐腐朽,怎么今天遇见的兵士竟敢违逆上官?
“吾乃千牛卫中郎将李固,诸位北衙的兄弟.....”
“南衙的中郎将就能擅离职守吗?”
一军将自坡道缓缓转出,讥讽地看着李固。
原来是那日工坊外要拿马鞭抽他的那个校尉。
“怎的,来为圣人站岗,连茅房都不让上?”
李固暗道倒霉。
“呵~好叫李大中郎将知道,每个时辰轮值时,才能上角楼的马子。”
“那本将何时轮换?”
“啧啧~我看内侍省的安排上,没有注明谁替‘李固’啊。”
对方的故意刁难并没有让他生气,反倒是让其察觉到一丝危险。
这里应该全都是吉光皋的部下。
他微微转头,看向身后十数丈外的瓮城内城墙。
两边加起来,就是附近三里内唯一的军事力量了。
看那小校的嚣张模样,他们身后宿卫的大概也是其同僚。
搞不好吉光皋本人就在那里亲自坐镇。
刚才传令的内侍也极为可疑。
工坊大火、吉光皋的突然出现、朝野内外针对李固的风言风语、南北衙禁军运转良好的宿卫系统突然变乱,内侍省对他的临时征调.......
一滴冷汗从额头冒出。
今夜他但凡有任何行差踏错,大概率就是死局。
而且这次跟上回柏王香被掉包不同。
周围不光全是友军,还有大量资源跟人手可以调用。
可今晚却是被人请君入瓮,孤立无援。
连李守忠都不在身边!
李固决定当个胎偶泥塑。
就算是圣人突然出现,他也不准备动上一动。
看你们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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