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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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的秋夜,凉意已然浸透空气。克里姆林宫那场激烈的会议结束后,白狐和娜塔莉亚并肩走在略显空旷的街道上。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白狐微微低着头,她的目光看起来专注于脚下的路面,思绪却早已飘远,穿越了数十年的时光尘埃,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却又因为某些人而带着一丝温暖的年代。
她想起来自明斯克师范学院的歌声,想起战壕里分享的黑面包,想起安娜那双总是带着笑意和坚韧的眼睛,想起她哼唱的《小路》,想起她在实验室里专注调试设备的侧影......
沉默持续了很久,只有脚步声和远处隐约的车流声作为背景。
“尼娜”娜塔莉亚轻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您...在想什么?”
“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想起...你祖母。”她说着,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娜塔莉亚被街灯勾勒出柔和光晕的侧脸上。
那眉眼,那鼻梁的弧度,尤其是沉思时微微抿起的嘴唇,与记忆中安娜·科索洛娃年轻时的模样,竟有六七分相像。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另一个相似的夜晚,也是这样的天气,她和一个同样有着温暖笑容的女生也曾这样并肩行走过。
那时的她,还不是白狐。
“尼娜?”娜塔莉亚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轻声再次呼唤。
白狐猛地回过神,钴蓝色的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将翻涌的情绪重新压回心底,“......抱歉。”
“想起一些......过去的事。”她的声音透过衣领,显得有些低沉沙哑,“和你祖母有关。”
“没关系的。”娜塔莉亚笑了笑,试图驱散这微妙的气氛,“我也常常想起祖母。她留下的笔记里,很多地方都提到了您,虽然用的都是代号,但我见过您后,我知道那是您。她说您是她见过最坚韧的人。”
两人继续沿着街道漫步,话题渐渐围绕着安娜展开,娜塔莉亚讲述着从父母和那里听来的关于祖母生活中的趣事碎片,那些白狐从未知晓的、属于“普通人”安娜的侧面。
白狐大多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会询问一两句,或者纠正某个被时间模糊了的记忆点。她们就这样边走边聊。
走了不知多久,娜塔莉亚轻轻跺了跺脚,露出一丝疲惫。“有点累了。”她不好意思地说。
白狐指向不远处一家还在营业的咖啡馆。“去那里坐坐吧,我请你喝杯咖啡。”
咖啡馆内环境雅致,这个时间点客人已经不多。
她们选了一个靠窗的安静角落落座。白狐点了一杯不加糖奶的黑咖啡,娜塔莉亚则要了一杯卡布奇诺。
这时,白狐似乎想起了什么,从风衣内侧取出了那个娜塔莉亚带来的文件袋。
她拆开缠绕的线绳,从里面取出一叠泛黄的信纸。是安娜的信。那些未能通过加密频道发送,最终留存下来的那些写给她的信。
白狐一封封地看着。安娜的字迹时而工整,时而潦草,记录着d6之外生活的琐碎,窗台上的花开了,邻居家的小孩会走路了,听到某首老歌想起了明斯克的春天......
偶尔也记录着对d6的牵挂,询问设施运行是否顺利,担心白狐的神经校准是否按时进行,叮嘱她要注意休息,别总把自己当成永不疲倦的机器......
信中没有华丽辞藻,只有絮絮叨叨的叙述和深植于字里行间的关怀。
安娜抱怨着伏尔加格勒冬天的寒冷,分享着孙辈的成长,也偶尔流露出对地底那座堡垒和里面那位特殊“朋友”的深深担忧。
【...今天看到尼娜又在主控室待了一整夜,VK-1核心的负荷似乎又加重了。我真担心她那看似无穷无尽的精力背后,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消耗。她总是沉默,但我能感觉到,她并非没有情感,只是被那身改造和职责压抑得太深...】
【...“曙光”的西红柿终于成熟了,第一批果实我偷偷留了几个,想找机会给尼娜尝尝,她总是不记得按时吃东西。希望这点来自‘地上’的味道,能让她感觉好一些...】
【...听说外部又不太平了。尼娜肩上的担子太重了。有时候我真希望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能享受阳光、欢笑和爱情,而不是被困在地底,承担这些...】
看着这些文字,白狐握着信纸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挺拔的脊背不再那么笔直了,那双眼眸中剧烈的情绪正在翻涌——是怀念,是愧疚,是漫长时光带来的钝痛,是再也无法回应的遗憾。
娜塔莉亚敏锐地察觉到了白狐情绪的不对劲,她放下咖啡杯,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轻轻覆在白狐放在桌上的手背上。
“尼娜?”娜塔莉亚担忧地看着她,那温暖的触感让白狐微微一颤。“都过去...祖母她,一定不希望看到您这样难过。”
白狐没有抬头,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强行压回心底。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坐直身体,小心翼翼地将所有信件整理好,重新放回文件袋,当她再次抬起头时,眼中的波澜已经被压下,恢复了平时的沉静。
“我没事。”她对娜塔莉亚说道,只是声音有些低哑。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直到咖啡见底,才起身离开。白狐结了账,两人再次融入莫斯科的夜色。
她们转入一段相对安静、行人稀少的街道,两旁是些颇有年头的建筑,路灯间隔较远,光线昏暗。
一辆原本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毫无征兆地突然启动,引擎发出刺耳的咆哮,猛地加速径直朝着人行道上的白狐和娜塔莉亚狠狠撞来!
“小心!”白狐低喝一声,用力将身旁的娜塔莉亚向旁边猛地推开!同时,她自己的身体借助这股反作用力,向另一侧急速闪避!
“砰!!”
一声巨响,轿车擦着白狐的衣角,猛烈地撞在了街边的砖石墙壁上,车头瞬间变形,引擎盖扭曲翘起,冒出白烟。
车门被粗暴地踹开,四名穿着深色夹克蒙着面的男子跳下车,手中端着AK-74U突击步枪,一下车就毫不犹豫地抬起枪口,对着白狐刚才闪避的方向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一片枪声撕裂了夜的宁静,子弹打在石板路和墙壁上,溅起一串串火星和碎屑。
白狐在落地瞬间就已连续翻滚,利用街边的矮墙和路灯杆作为掩护,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轮扫射。
她此次出行仓促,未携带任何武器,陷入了极度被动的局面。
那四名枪手见第一轮射击落空,立刻呈扇形散开,两人持续火力压制,另外两人则试图从侧翼包抄。
他们的战术动作、持枪姿势、以及移动时的相互掩护,都显示出极其专业的军事素养,受过严格正规军事训练,极有可能是现役或退役军人!
她躲进一家已经打烊、橱窗玻璃被流弹击碎的面包店门廊内,暂时获得了喘息。“停止攻击,表明身份!”白狐试图开口。
回应她的,是更加密集的压制射击,子弹如同雨点般泼洒在面包店的门框和墙壁上,碎玻璃和木屑四处飞溅。对方的目的非常明确,灭口!不留任何余地!
其中一人判断出白狐的位置,利用队友的火力掩护,脱离队形,快速而谨慎地持枪向面包店门口推进,枪口死死锁定着门廊内的阴影。
不能再犹豫了!白狐在那名枪手即将踏入门口阴影的瞬间,她矮身避开枪口线,一记精准狠辣的擒拿,扣住对方持枪的手腕,顺势一扭一拉,同时另一只手肘猛击其肋部!
“咔嚓!”骨裂声清晰可闻,伴随着一声闷哼。那名枪手甚至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就被瞬间卸掉了武器,瘫软下去。
白狐没有丝毫停顿,夺过那支AK-74U,就地一个翻滚,避开另外三人射来的子弹,同时手指已经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两个精准无比的双发点射!第一组点射击中了一名正在更换弹匣的枪手的面门,第二组点射击穿了另一名试图寻找更好角度的枪手的胸膛!
最后一名枪手惊恐地试图寻找掩体,但白狐的枪口早已锁定了他。一次单点,子弹精准地钻入他的眉心。
枪声戛然而止。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血腥味。
白狐持枪警戒了片刻,确认没有其他威胁,才缓缓站直身体。直到现在她才感到左肩和右侧腹部传来疼痛,视野边缘的人物图标被点上了两个红点。
刚才的闪避虽然迅捷,但还是有两发子弹擦过了她的身体,一发在左肩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擦伤,另一发则嵌入了右侧腹,幸好未伤及内部。
除此之外,身上还有多处被飞溅的碎屑划出的血痕。
她走到那名被她击晕的袭击者身边,扯下了他脖子上的士兵身份牌,又快速检查了另外三人,同样取下了他们的身份牌。
在不远处,她找到了蜷缩在那里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娜塔莉亚。
“没事了。”白狐的声音依旧稳定,尽管她自己的伤口正在流血,“会开车吗?”
娜塔莉亚看着白狐身上渗出的血迹和那双在黑暗中微微发光的金瞳,强忍着恐惧,用力点了点头。
白狐将那串身份牌塞进口袋,和娜塔莉亚一起,坐进了那辆撞毁但似乎还能发动的轿车副驾驶。
娜塔莉亚颤抖着双手,挂挡,踩下油门,轿车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歪歪扭扭地朝着克林姆林宫的方向驰而去。
当这辆冒着烟、车头严重损毁的轿车以近乎失控的速度冲到克里姆林宫入口时,守卫的士兵们吓得魂飞魄散,以为遭到了恐怖袭击,枪口齐刷刷指向车辆。
直到副驾驶车门打开,身上带血、金瞳尚未完全消退的白狐踉跄着下车,他们才反应过来。
白狐没有理会守卫,拉着惊魂未定的娜塔莉亚,径直穿过大堂,朝着总统办公室的方向快步走去。她甚至没有敲门,直接“砰”地一声撞开了办公室厚重的木门。
总统果然还在熬夜处理文件,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话刚到嘴边,“谁......”
然后,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白狐。
宽檐帽不知何时已经掉落,银白的长发有些凌乱,脸颊上带着血痕,风衣上沾染着明显的尘土和深色的血迹。
金色的眼眸在办公室明亮的灯光下燃烧着怒火,她的右手紧紧捂着左肩,指缝间有“鲜血”不断渗出,其他部位也有多处破损和湿润的痕迹。
白狐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前,将手中那四个沾血的金属身份牌“啪”地一声拍在光亮的桌面上。
“四人袭击。装备制式自动步枪。有良好的军事素养,战术配合娴熟......”她试图继续汇报自己的分析和判断。
“别动!” 总统猛地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打断了白狐的话。
他不由分说地将白狐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迅速找出急救箱和娜塔莉亚一起为白狐肩膀和腹部的伤口进行简单的清洗和止血包扎。
简单的止血完成后,总统看着白狐依旧金黄的眼眸,沉声道:“我需要联系d6。”
白狐点了点头,“临时权限码A-9104”
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我是总统,找现在值班的最高负责人...对,立刻!”。
那边很快传来奥列格的声音:“d6安全主控中心,请讲!”
总统沉声道:“听着,白狐在莫斯科遭遇武装袭击,受了枪伤,目前在我这里,伤势已做初步处理...”
“按照协议!最高警戒!内部安全等级提升至最高!”
“医疗队!准备应急小组!立刻前往莫斯科!”
在得到对方几乎是吼出来的答复后,总统才挂断了电话。他揉了揉眉心,看向白狐和娜塔莉亚,“现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详细经过。”
白狐陈述了被袭击和反杀的过程,重点强调了袭击者的军事素养和毫不留手的灭口意图。娜塔莉亚则补充了她看到的四人围攻白狐,最终被白狐夺枪反杀的惊险场面。
总统听完,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力地跌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用手扶着额头。“无法无天...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低声咒骂着。
他立刻又拿起电话,通知了绝对可靠的内务部人员赶去保护现场,并要求彻查,但在拿到确凿证据前,暂时不要声张。
办公室内陷入了沉默,只有三人沉重的呼吸声。直到d6派遣的医疗小组在卫兵的引导下悄无声息地抵达。
专业人员在总统办公室的休息室内为白狐进行了紧急手术,取出了嵌入肋部的子弹,修复了内部损坏的几条管线。
处理完毕,医护人员报告伤势已控制,总统再次详细询问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尤其是白狐对袭击者身份的判断。听完后,他沉吟片刻,“你先返回d6,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娜塔莉亚暂时留在我这里。”总统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女孩,“她和你一起出现,可能也会成为目标。”
白狐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安排。
在医护人员和总统安排的少量警卫护送下,白狐走向停放在克里姆林宫外准备送她离开的车辆。
然而,就在她即将靠近车辆时,她捕捉到了远处廊柱阴影下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人正假装路过,目光却死死盯着这辆车,见她看过来,立刻匆匆转身离开。
“等等!”白狐低喝一声,猛地停下脚步,同时伸手拦住了身边的医护人员和自己人,“远离那辆车!后退!”
医护人员和警卫虽然不明所以,但出于对白狐判断的绝对信任,立刻跟着散开。
就在他们跑出不到十米远......
“轰!!!”
一声巨响,那辆准备运送白狐的轿车化作一团巨大的火球,灼热的气浪和碎片向四周猛烈冲击!爆炸的火光映红了克里姆林宫的古老墙壁!
白狐和医护人员迅速退回建筑内,再次返回总统办公室。
娜塔莉亚看到他们回来,尤其是看到白狐没有被爆炸波及,才松了口气。总统则是勃然大怒,脸色铁青,抓起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了出去,几乎是在咆哮。
很快,枪击现场和汽车爆炸现场的初步调查结果汇总过来。
所有的线索和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人,以马卡洛夫为首的那个激进派系小团体!
证据确凿!
总统怒不可遏,立刻下令调集绝对忠诚的阿尔法小组将正在家中休息的马卡洛夫直接“”“请”到了办公室喝茶。
不到半小时,马卡洛夫大将在两名总统贴身警卫的“陪同”下,走进了办公室。
他看起来五十多岁,身材高大,脸上带着惯有的倨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即使面对满屋凝重的气氛和总统冰冷的眼神,他依旧挺直着腰板。
“总统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深夜把我叫来?”马卡洛夫故作镇定地开口。
总统没有说话,只是将那份调查报告摔在他面前。
马卡洛夫拿起报告,快速浏览着,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但嘴上依旧强硬,“荒谬!这是污蔑!伪造的证据!就凭这些就想定我的罪?!”
“马卡洛夫大将。”总统的声音冷得像冰,“袭击国家最高战略资产指挥官,在首都核心区域动用制式武器和军用炸药,你觉得,需要多少证据?”
“我没有做过!这些都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构陷!”马卡洛夫激动地挥舞着手臂,眼神却下意识地避开白狐的目光。
白狐走上前,直视着马卡洛夫闪烁不定的眼睛。
“你害怕d6的存在,挑战了你固有的权力格局。”
“你觊觎d6的技术和资源,却无法掌控。”
“你与‘秃鹫’pmc的资金往来,通过你在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周转。”
“你为他们提供部分俄制装备的识别码,方便他们行动。”
她每说一句,马卡洛夫的脸色就白一分,额头冷汗涔涔,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在白狐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和无可辩驳的证据面前,他再也无法维持伪装,瘫软下去,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
“你以为杀人灭口,死无对证?”白狐逼近一步,声音如同寒冰,“你忘了,d6最擅长的,就是从尸体和废墟里......读取真相。”
马卡洛夫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我...我说...是,是我安排的袭击...我提供装备和人员...但,但不止这些......”
他断断续续地开始交代,承认了这一次袭击是他提供武器装备和行动指令,也承认了在上次“秃鹫”pmc攻击中,他提供了部分资金支持,并在事后利用职权帮助pmc洗钱、掩盖痕迹。
但他声称,这只是为了“削弱d6的独立地位”,“迫使国家收回控制权”,并坚称还有“更上层”的指示,但他只知道代号,不知道具体是谁。
总统在极度愤怒下,猛地从办公桌抽屉里掏出一把马卡洛夫手枪“喀擦”一声上了膛,指向马卡洛夫,“你这个叛徒!蛀虫!”
卡洛夫看到枪口,猛地抬起头,“开枪啊!你们不敢公开审判我!哈哈......”
他想激怒总统,以求速死,逃避后续更深入的审讯和可能牵连出更多人的审判。
就在总统的手指即将扣下扳机时,白狐的手更快地按在了总统持枪的手腕上,力量之大,让总统无法动作。
“总统先生。”白狐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他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请将他交给我,送往d6。”
总统看着白狐那双眼,胸口的剧烈起伏慢慢平复下来。
“你说得对......”他缓缓放下了枪,深吸一口气,“就按你说的办。” 他随即补充道,“明天上午的紧急会议上,指挥官,你要亲自出席,说明此事。”
白狐点了点头。
夜色已深,白狐和娜塔莉亚被安排在克里姆林宫内的客房下榻。临睡前,娜塔莉亚敲响了白狐的房门,脸上依旧带着担忧。
“您还好吗...您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她看着白狐重新包扎过、但依旧透着血迹的肩。
白狐靠在门边,金色的眼眸已经恢复为常态的钴蓝,但其中的疲惫难以掩饰。“没事。”她看向娜塔莉亚,“谢谢你,娜塔莉亚。今晚...连累你了。”
娜塔莉亚摇了摇头,“您救了我。而且,能帮到您和...祖母守护的地方,我不怕。”她犹豫了一下,“那些信...祖母如果知道您今天为她做的一切,一定会很欣慰。”
白狐沉默了片刻,轻轻闭上了眼睛。“休息吧,明天......一切都会明朗。”
娜塔莉亚点点头,轻声告别,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总统办公室的灯光,依旧亮着,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才最终熄灭。
这个秋夜,注定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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