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隼已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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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t-30pm的履带碾压在北极颠簸不平的冰原上,摇晃和颠簸是车厢中唯一的律动,每一次剧烈的起伏都牵动着车厢内每一个人伤口。白狐紧握着方向盘,将这台笨重的极地巨兽的速度推向了设计的极限,履带卷起漫天雪沫,在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混乱的轨迹。
她必须在保证车辆不至于倾覆的前提下,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片区域。
二十公里的距离,在平时或许不算什么,但在此时,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直到车载通讯器里传来白狐的声音,“已脱离‘冰象’侦查半径。”
车厢内,或坐或倚的“猎隼”小队成员们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肾上腺素褪去后的疲惫和遍布全身的疼痛,不久前那场激战耗尽了他们所有的体力与精力。
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车辆颠簸的噪音,极度的疲惫如同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们的意识,眼皮沉重得几乎要粘合在一起。
但他们都知道,在这种状态下,一旦睡去,很可能就再也无法醒来。
每当有人控制不住开始点头,身旁的人便会用胳膊轻轻撞一下或者发出一点轻微的咳嗽声,彼此提醒,相互支撑,在这摇晃的金属囚笼里,与生理的本能进行着沉默的抗争。
车辆在白狐的操控下朝着“北极三叶草”军事基地的方向一路疾驰,远处,基地了望塔上的守卫远远就看到了这辆冲来的履带车,吓个半死,立刻举起望远镜。
当看清车身上属于自己基地标志时守卫脸色一变,立刻向指挥部汇报,同时加强了基地外围的巡逻和侦查力度,所有人这辆亡命奔逃的车辆后面,紧跟着难以想象的追兵。
一声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划破北极寂静的夜空!dt-30pm在“北极三叶草”基地紧闭的大门前猛地刹住,惯性让履带在坚实的冰面上留下清晰的拖痕。
基地大门快速打开,瓦莲京娜带着一队医疗人员推着担架车如同潮水般一拥而上,车厢门被从外面拉开,寒冷的空气涌入,也让外面焦急等待的人们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快!小心抬!注意他们的伤处!”医疗官指挥着,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
担架车被迅速推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队员们转移上去,尽管动作轻柔,却依旧不可避免地牵动了伤口,引来几声压抑的抽气。
白狐从驾驶室跳下车,她的出现让正准备上前询问的瓦莲京娜猛地顿住了脚步。
白狐从驾驶室跳下车。她的样子同样狼狈。脸上,一道清晰的刀痕划在右眼下,已经不再流血。
左肩的作战服被利刃完全划开,露出下面同样被割裂的皮肤和深处隐隐泛着金属光泽的生物机械结构,血液替代液浸透了她半边身体,已经在低温下半凝固。
她显然已经自行进行了紧急包扎,用撕开的急救包布料粗糙地缠住了肩部,但效果有限。
“指挥官!您......”瓦莲京娜声音带着颤抖,目光在她脸上的伤口和肩头的伤势间来回移动。
“我没事。”白狐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抬手想安抚性地拍一下瓦莲京娜的肩膀,但伸出手却发现者自己的手上沾满了灰尘与血污,“先去医疗区。队员们需要立即治疗。”
瓦莲京娜看着她平静的脸庞以及那狼狈却依旧挺直的姿态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白狐不再多言,迈步跟上了担架车队与瓦莲京娜一同来到了医疗区。她们没有进入嘈杂的抢救室,而是站在了隔离观察窗外。
透过厚重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一片忙碌的景象,医生和护士们围着一个个担架床,剪开染血的衣物,清创、缝合、注射、连接监控仪器。
各种医疗设备发出低沉的运行声,屏幕上跳动着生命体征的曲线。
“他们......会没事的,对吧?”瓦莲京娜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问白狐,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目光紧紧跟随着里面忙碌的身影。
“基地的医疗条件很完善。”白狐的目光扫过每一个病床,“‘北极三叶草’配备了应对极地环境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技术。”她的回答更像是一种基于事实的判断,而非情感的慰藉。
两人沉默地看了一会儿。瓦莲京娜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白狐肩头那渗血的包扎,欲言又止。
“这里交给你看护,”白狐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有任何情况,立即通知我。”
“是,指挥官。”瓦莲京娜立刻应道。
白狐最后看了一眼观察窗内忙碌的景象,转身独自离开了医疗区,染血的半边身影在走廊冰冷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寂。
她在基地指挥中心找到了基地指挥官,简短地确认了预先分配给“猎隼”小队的临时宿舍位置。
随后,她返回医疗区,将每个人的房间门禁卡一一放在他们病床边的床头柜上。
轮到德米特里时,这位的中尉还清醒着,他看到白狐,挣扎着想坐起来。
“躺着。”白狐按住他,声音缓和了一些,“感觉如何?”
“还好,指挥官。一点皮肉伤。”德米特里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目光落在白狐脸上的伤口和染红的半边身上,“您......您的伤......还有大家......”
“没事,我不一样,其他人都在接受治疗,没有生命危险。”白狐打断他,将门禁卡放在他手边,“好好休息。”
在她准备离开时,一名基地的军医注意到了她,快步走过来,“指挥官同志,您也需要立刻处理伤口!请跟我来处置室......”他的目光落在她肩头那被血液替代液浸透的绷带上。
白狐停下脚步,“不必。给我几卷纱布即可。”
军医还想说什么,突然想到白狐的情况,便直接从旁边的推车上取了几卷无菌纱布递给她。
拿着纱布,白狐按照门禁卡上的编号找到了分配给自己房间。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个独立的卫生间。标准的基地制式配置,带着一股熟悉的消毒水气味。
她走到卫生间,在镜子前站定。镜子里映出的人影,让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白色的长发有些凌乱,沾满了灰尘和凝固的血痂,脸上那道刀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半边身体被暗红色染透,作战服几处破损严重。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刚从某个惨烈的废墟里爬出来。
她脱下沾满血污的作战服,露出下面同样布满各种痕迹的身体。
除了脸上和肩头的伤,身上还有多处深浅不一的擦伤和划痕,手臂和躯干上分布着大量青紫色的淤痕,大多数来自与那个代号004的改造体近身作战导致的。
侧腹处,一个已经凝结的枪伤疤痕如同一个丑陋的烙印。
打开淋浴,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带走身上的血污、灰尘和战斗的痕迹。水流划过伤口,带来细微的刺痛感,但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就那样站在水幕下,任由水流拍打,蒸汽逐渐弥漫整个狭小的空间。
朦胧的水汽中,她眼神有些放空,脑海里没有具体的画面,只有消耗后的虚无感,以及身体各处传来的疲惫和疼痛。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仿佛从某种停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关掉水阀,用毛巾擦干身体。
她拿起纱布和敷料,对着镜子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清创、上药、包扎。
那些淤青,她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其下的机械结构和生物组织并未受损,这些表面的伤痕会随着时间自行修复。
基地提供的制式服装穿在身上略微有些不合身,有些宽松但足以蔽体,她坐到书桌前打开了加密通讯设备,向总统发起了通话请求。
通讯很快被接通,但画面那头的总统似乎正在处理另一通电话,他的眉头紧锁,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和强硬。
“......我理解贵方的关切,但我必须重申,俄罗斯在北极的一切行动都符合国际法和我国主权范围......所谓的‘证据’?那更像是别有用心的剪辑和污蔑!是的,我方坚持原有立场......”
白狐安静地等待着,她能从总统的只言片语中听出国际社会对他们在北极的行动感到不满。
几分钟后,总统结束了那边的通话,揉了揉眉心,“指挥官,情况如何?”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
“小队全员撤回‘北极三叶草’基地,无人死亡,但均有不同程度负伤,正在接受治疗。”白狐言简意赅。
“无人死亡......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总统松了口气。
“但是,国际舆论现在对我们极其不利。一段内容是你们强攻‘冰象’基地,以及SU-34低空飞越的视频被多个西方媒体拿到,现在正被大肆渲染,多个国家对我们提出了强烈谴责”
白狐对此并不意外。LFG及其背后的势力,显然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利用的机会。
“证据以及我们从对方服务器中获取的所有数据碎片,已经传回d6进行分析。”
“另外,我这里有几张在‘冰象’基地内部拍摄的临时照片,或许可以作为反向证据,平息部分舆论。”
她说着,将几张经过筛选的照片通过加密通道发送了过去,照片中的惨白灯光下,排列着进行非人道人体实验的维生舱,里面是扭曲变形、连接着各种管线的躯体。
在不远处的冷冻室中,半开的门中可以看到一个又一个红色的方块,方块中是好几具躯干与各种肢体
文件显示接收,随即传来一阵干呕声,以及总统似乎打翻了什么东西的杂乱声响。
“嘶......抱,抱歉......”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明显不适,“这些...这些东西的冲击力...太大了。这......这就是LFG在里面干的好事?!”
“这能解释我们为何必须采取行动。”白狐的声音带着一丝厌恶,“LFG的研究,已经超越了人类伦理的底线。”
这些照片其视觉冲击力远超任何文字描述。
“这些...冲击力太大了。”总统好不容易平复下呼吸,“.虽然......虽然能说明问题,但恐怕不适合直接公开......”
“理解。这只是备选。”白狐回应道,“d6的分析结果出来前,我们需要顶住压力。”
“我明白......”总统叹了口气,“你们先好好休整,后续......等分析结果和你的详细报告,当前的舆论战和外交博弈交给我们。”
通讯结束。白狐独自坐在房间里,窗外是北极极夜的天光。
国际压力,未知的敌人、其它改造体......
她甩了甩头,将思绪赶出脑海,起身出门再次走向医疗区。
得益于“北极三叶草”基地先进的医疗设施和技术,大部分队员已经脱离了危险期,陆续苏醒过来,正靠在病床上休息。
瓦莲京娜忙碌地穿梭在病床间,为几位行动不便的队员倒水。
白狐走过去,顺手从瓦莲京娜手中的托盘里接过一杯水,递给了床上的亚历山大。
“指挥官。”亚历山大接过水杯,感激地点点头。
白狐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感觉怎么样?”
“还好,死不了。”安德烈靠在床头,声音还有些沙哑,但脸上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
“就是浑身跟散了架一样......”马尔科夫嘟囔着,动了动打着固定绷带的肩膀,龇了龇牙。
“配合还行,就是下次能不能别这么刺激了?”米哈伊尔试图开个玩笑,但苍白的脸色暴露了他的虚弱。
“基地里的那些东西......太疯狂了。”奥列格的声音有些低沉,他似乎还在回想那些实验室里的场景。
“但咱们还是把他们老巢端了!”安德烈脸色苍白却带着兴奋,“看到基地内炸成什么样了吗?足够让他们喝一壶的了!”
“对!痛快!”亚历山大也附和道,动作牵动了伤口让他龇了龇牙。
德米特里喝了口水,看着白狐,“指挥官,跟着您行动......虽然危险,但心里踏实。您总能带我们找到办法。”
“你们做得很好。‘猎隼’之名,当之无愧。现在,你们的任务是尽快恢复。未来的路,不会平坦,我们需要每一份力量。”
她站起身,“好好休息。”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医疗区,将空间留给了这些需要休养的战士们。
走廊里,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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