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恶堕（3）

　　这里袁旭有些可耻，因为他内心也并未强大到像他说的那样，如果没有这凝聚认知之物的反抗的基础，没有最开始的十连抽奠定底气，可能恐怕也是嘉美子这般熬不住崩溃的下场。

　　但是现实是选择的延续，没有可能与但是，最开始的糟糕境地，袁旭自己也可能绝望而死，而他有的选，并且走到了现在。

　　就算再重新来一次，面对嘉美子他还是会这么说，因为最简单的就是。她想杀了袁旭是事实，在敌人就是敌人，整个过程中恶意真实不虚，你想杀我，我就干掉你，这是最简单且公平的处事原则，不需要任何的解释。

　　说完这些话，他看着有些怔然的嘉美子，用手指了指不远处躺在一旁瘫倒在地的少年。

　　“而我想要救一下他，也没有那么伟大，单纯的只是我想试试能不能救下一个人，想就去做简简单单的顺手而为。”

　　如此的随意，如此的简单，但是在嘉美子的眼中，充满了差异性的对待，更是对她的受害者极为漠视的表现。

　　充满怨毒的怒火扭曲了她的表情，没有了漂亮只剩下狰狞，这是濒临死亡的歇斯底里，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泪水与不甘的恨意交织在双眼，原本消退的异化再度复苏，还算有力的双臂猛然拍击地面。

　　超出常人的力量与身体的柔韧性相结合，让这个失去双腿的少女仍旧爆发出来超常的速度，利爪在飞跃之间狠狠的抓向袁旭的血肉之躯。

　　回应她的是抛砂击，加持真实伤害的飞砂，在袁旭当前的力量下迎面打在了她的胸膛上，美好的前胸遭到了强力冲击，不但被破入血肉，更是在下一刻炸起一片微爆，血肉翻飞的倒飞而回。

　　变音的惨哼中，嘉美子在地面上翻滚着，留下了血淋漓的痕迹，最终头发凌乱，面无血色仰头苟延残喘的在墙角前停下，失神看着天花板。

　　“为什么你不来救救我？…………”

　　“为什么我在被摧残折磨的时候你不出现？…………”

　　“为什么我临近崩溃屈从的时候不出现？…………”

　　“而他要被杀的时候你来了，我要获得新生的路上你出现了，我恨！你就不该存在！该死的伪善者…………你不该存在……”

　　她的双眼失去了神采，空洞且灰败，声音也渐渐的低不可闻，泪水不断的流淌，在满是血污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一边的法玛尔痛苦的闭上双眼，嘴唇嗫嚅却说不出任何的话语。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善的？不过只是随性使然的尝试，你怎么就脑补了这么多？我想救就救，你的样子在真是影响心情……”

　　袁旭叹息着，走到了嘉美子的身边，钨钢长矛补上最后一击，彻底断绝了她的生命，终于在这一刻，她这充满悲剧，又被罪恶所改变面相的俏脸，重新回归了那被污染之前的宁静与清丽，在死亡的拥抱之下回归本相，好似恬静的睡颜。

　　吭哧吭哧的，忍着痛楚挣扎起身的声音，玛法尔，双眼茫然的转头看一下这边，他有些发懵的，也有些不切实际的发出的疑问。

　　“您就没有能力救一救她吗？……她也曾经是有着美好品质的姑娘，也只是受不住这残酷的折磨……”

　　“曾经？你也说是曾经……”，袁旭毫不犹豫的打断。

　　“莫非她始终如一坚持下来了？还是说她没有投身黑暗，顽抗到底了，你那些同学没有被她杀死的？”，袁旭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活下来的少年。

　　不愧是从正德学院出来的，根深蒂固的道德修养，在这种情况下还有所体现。

　　“她固然可怜悲惨，但是做出了选择，那就要承受代价，难道你想让她以这种姿态活下去？成为邪教的爪牙，继续残害无辜者，背离曾经的光辉纯粹的形象吗？”

　　玛法尔的神色有些清醒，有些悲然。

　　“你很有道德和仁爱，自己如此悲惨了还能有心情和意志谅解容纳她，始终如一，但也过于理想不切实际。”

　　倒不是对他有不屑之处，如此的品德仍旧让人敬佩，但是这种不分场合的样子，太过于理想化和不知其所以然，像是没有根基的空中楼阁，充满了教条主义根基不稳。

　　“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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