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愤怒

　　第二天早晨，霍格沃茨礼堂一如往常般喧闹。格兰芬多长桌上，哈利·波特正惊讶地看着面前一个长长的包裹，罗恩和赫敏也好奇地围在旁边。

　　塞拉斯端着盘子，很自然地又溜达到了格兰芬多长桌（美其名曰“这边的熏肉比较香”）。他瞥了一眼那个包裹，吹了声口哨：

　　“wow～光轮2000哦。好东西。”

　　哈利抬起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这是飞天扫帚？”他拿起包裹上附带的卡片，念道，“‘麦格教授……给我买的？？？’”他完全懵了，不明白为什么麦格教授会送他这么贵重的礼物，还违反校规。

　　塞拉斯咬了一口面包，含糊地说：“麦格教授确实非常好啊，虽然严格了点。她还答应了等我年龄和能力再成熟点，就教我阿尼马格斯呢。”他的语气带着点小得意。

　　哈利好奇地问：“阿尼马格斯？那是什么？”

　　“很高深的变形魔法，”塞拉斯解释道，“就是能把自己变成动物，还能变回来的那种。非常难学，而且需要到魔法部注册……”

　　他们的谈话被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打断了。德拉科·马尔福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上挂着讥讽的假笑，用他那拖长的腔调说：

　　“哦呦——看看这是什么？一把崭新的扫帚？破特，难道你不知道一年级学生是不准自带飞天扫帚的吗？你就等着挨罚吧，说不定会被开除哦？”他幸灾乐祸地看着哈利。

　　塞拉斯头也没抬，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豆子，冷冷地甩出两个字：“滚开，马尔福。”

　　马尔福被塞拉斯的态度激怒了，他把矛头转向塞拉斯，脸上露出恶毒的表情，用他最侮辱人的词汇，清晰地骂道：

　　“闭嘴吧，你个该死的泥巴种！”

　　这个词像一道惊雷，在喧闹的礼堂里炸开！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许多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赫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罗恩愤怒地站了起来，哈利的拳头也握紧了。

　　塞拉斯拿着叉子的手顿住了。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脸上那种惯常的懒散和戏谑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冰冷和平静，但他的眼神深处，却仿佛有金色的火焰在燃烧。

　　他放下叉子，甚至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然后，他站起身，面向马尔福。

　　“哇唔……”塞拉斯轻轻地发出一个感叹词，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没有任何咒语，也没有挥舞魔杖的动作。只是一瞬间，一柄纯粹由炽热金光构成的、造型古朴而威严的长剑，凭空出现在他手中！剑身上流淌着强大的魔力，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维山帝神圣之剑！

　　下一秒，金光一闪！长剑的剑尖已经精准而冰冷地抵在了德拉科·马尔福的喉咙上！那灼热的能量甚至让马尔福颈部的皮肤感到了刺痛！

　　塞拉斯的声音不高，却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和杀意，一字一顿地响起：

　　“【哔——】的小杂种，你再说一遍试试？”

　　整个礼堂鸦雀无声，连教职工席上的教授们都震惊地站了起来。马尔福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他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能感觉到，只要塞拉斯的手腕轻轻一动，那把可怕的光剑就能轻易割开他的喉咙。

　　塞拉斯手中那柄由纯粹光能构成的维山帝之剑，散发着灼热而危险的气息，紧紧抵在德拉科·马尔福的喉咙上。马尔福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几乎停滞，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死亡近在咫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色的光芒从教职工席方向疾射而来！

　　“除你武器！”

　　红光精准地击中了塞拉斯手中的光剑。维山帝之剑虽然是由魔力构成，但缴械咒的强大力量依然干扰了它的稳定性。光剑发出一阵嗡鸣，从塞拉斯手中脱手飞出，在空中闪烁了几下，化作点点金光消散了。

　　施加在喉咙上的致命威胁消失，德拉科·马尔福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巨大的恐惧和后怕让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更糟糕的是，人们清晰地看到，他浅色的裤子裆部，迅速洇开了一团深色的、不规则的湿痕。

　　他……他吓尿了。

　　一股淡淡的骚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周围的学生们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和窃窃私语，看向马尔福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嘲笑，看向塞拉斯的眼神则充满了惊惧。

　　一片死寂中，黑袍翻滚，西弗勒斯·斯内普如同一个黑色的幽灵，无声而迅速地滑行到了现场。他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黑色的眼睛却像最深沉的寒潭，先扫了一眼瘫坐在地上、丑态百出的马尔福，然后，那冰冷刺骨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了塞拉斯·基里尔身上。

　　“基里尔。”斯内普的声音低沉、丝滑，却带着千斤重的压力。

　　塞拉斯活动了一下刚才被魔咒震得有些发麻的手腕，脸上没有任何惧色，反而抬起头，平静地、甚至带着点挑衅地迎上斯内普的目光：

　　“有问题吗，教授？” 他的语气仿佛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所有人都以为斯内普会毫不犹豫地、用最严厉的方式惩罚塞拉斯——在礼堂公然动用危险的魔法（那光剑看起来就能杀人），威胁同学，这足够被开除了！

　　然而，斯内普并没有立刻发作。他沉默着，那双洞悉一切的黑眼睛在塞拉斯脸上停留了足足有十秒钟。没有人知道，在听到“泥巴种”那个词从马尔福嘴里蹦出来的时候，斯内普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那个词，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再次剖开了他心底最沉痛、最无法愈合的伤疤。那个红发绿眸的女孩愤怒而受伤的面容，仿佛又出现在他眼前。

　　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

　　最终，斯内普将目光转向了还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裤子湿透的德拉科·马尔福。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但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马尔福，公然使用极度侮辱性的词汇辱骂他人，严重违反校规。关禁闭，从今晚开始，为期一周。现在，立刻，滚回你的窝，收拾干净你自己。”

　　马尔福猛地抬起头，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屈辱：“教……教授？！是他！是他要用那东西杀我！”他指着塞拉斯尖叫道。

　　斯内普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让马尔福瞬间闭了嘴。“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吗，马尔福先生？”

　　马尔福脸色惨白，在克拉布和高尔的搀扶下，狼狈不堪、跌跌撞撞地逃离了礼堂，所过之处，学生们纷纷避让，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嫌恶。

　　处理完马尔福，斯内普的目光再次回到塞拉斯身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想知道他会如何处置塞拉斯。

　　斯内普盯着塞拉斯，缓缓地、几乎是咬着牙说道：“至于你，基里尔先生……在礼堂公然使用未经许可的、具有极强攻击性的魔法……拉文克劳，扣五十分。”

　　这个惩罚，相对于塞拉斯的行为来说，简直轻得不可思议！甚至连禁闭都没有！

　　斯内普说完，不再看塞拉斯，猛地一甩黑袍，转身大步离开了礼堂，留下满堂震惊和窃窃私语的学生。

　　塞拉斯看着斯内普离去的背影，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个结果也有些意外。他耸耸肩，重新坐下，拿起叉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吃他那份还没吃完的早餐。

　　赫敏、哈利和罗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又看了看斯内普消失的方向，完全无法理解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有极少数知情人，或许能隐约猜到，斯内普那反常的“公正”背后，隐藏着怎样一段无法言说的过往和痛楚。而“泥巴种”这个词，无疑是触碰了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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