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二年级

　　塞拉斯从云层之上俯冲而下，精准地锁定了那辆在空中跌跌撞撞的飞车。他调整方向，如同一个红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飞到了福特安格里亚的车头前方。

　　然后，在哈利和罗恩惊恐的注视下，他猛地一个急停，整个人“啪”地一下做在了引擎盖上！

　　悬浮斗篷在他身后猎猎作响，他隔着玻璃，对着里面两个吓得魂飞魄散的小伙伴，露出了一个灿烂得有点过分的笑容，还用手指敲了敲玻璃，用充满戏谑的语气大声说道：

　　“嗨～两个小傻瓜～需要帮忙吗？伟大的至尊法师塞拉斯·基里尔，前来拯救你们脱离窘境啦！”

　　哈利和罗恩正全神贯注地（并且提心吊胆地）操控着飞车，试图跟上火车，塞拉斯这突如其来的“贴脸杀”差点让他们心脏停跳！飞车猛地一阵摇晃，罗恩发出了一声尖叫。

　　“塞拉斯！”哈利好不容易稳住方向盘，又惊又喜地喊道，“你吓死我们了！你听我们说！不是我们想这样！是国王十字车站那个站台的墙！它……它好像被封住了！我们穿不过去！没办法才……”

　　哈利急切地想要解释他们这不是在胡闹，而是迫不得已。

　　塞拉斯把脸从玻璃上挪开，悬浮在车头前，抱着胳膊，好笑地看着他们：“哦？墙进不去了？所以你们就选择了开着这辆……嗯……很有年代感的古董车，上演一场《霍格沃茨特快追击战》？”

　　他摇了摇头，语气带着调侃：“真有创意。不过，你们确定这玩意儿能坚持到霍格沃茨？我看它都快散架了。”

　　就在这时，飞车似乎为了印证塞拉斯的话，发出了一阵不祥的“嘎吱”声，排气管冒出了一股黑烟，飞行高度也开始不稳定地下降。

　　罗恩哭丧着脸：“它好像……真的不行了！”

　　塞拉斯叹了口气，虽然觉得这两人有点蠢，但毕竟赫敏交代了任务，而且也不能真看着他们摔下去。

　　“算了算了，”他挥了挥手，“我带你们抄个近路。”

　　他示意哈利和罗恩做好准备，然后抬手在空中画起了熟悉的金色圆圈。一个通往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某节空车厢的传送门，在飞车前方缓缓打开。

　　“抓紧了！我们要进行一点小小的……空间跳跃！”塞拉斯喊道，同时用魔法包裹住摇摇欲坠的飞车，引导着它冲向传送门。

　　而韦斯莱先生心爱的福特安格里亚车的命运，恐怕就不那么乐观了。

　　塞拉斯用传送门包裹住那辆濒临解体的福特安格里亚车，以及车里的哈利和罗恩，进行了一次短暂而颠簸的空间跳跃。他的本意是直接将他们传送到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某个无人的车厢里。

　　然而，或许是飞车本身的不稳定性干扰了传送，又或许是塞拉斯对空间坐标的把握在高速移动中出现了一丝偏差……

　　金光闪过，伴随着一阵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哈利、罗恩，以及那辆冒着黑烟、伤痕累累的福特安格里亚车，并没有出现在火车上，而是——结结实实地、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迫降”在了霍格沃茨城堡前的魁地奇球场正中央！

　　“砰！”

　　车子砸在地上，弹跳了几下，终于彻底熄火，像一个巨大的破烂玩具，瘫在了绿茵茵的球场上。

　　哈利和罗恩被摔得七荤八素，头晕眼花地从车里爬出来。哈利看着周围空无一人的球场和远处巍峨的城堡，有些茫然地挠了挠头：

　　“我们……我们这是到学校了？我们是不是……最早到校的学生？”

　　罗恩则看着眼前这辆几乎报废的、他父亲心爱的福特车，欲哭无泪，抱着脑袋哀嚎：“梅林最肥的三角裤啊！车！车变成这样了！我该怎么跟妈妈交代啊！她会杀了我的！”

　　然而，还没等他们从“成功”抵达学校（虽然方式有点惨烈）和汽车报废的双重冲击中缓过神来，一个冰冷、丝滑、如同毒蛇般的声音，就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

　　“我认为……波特，韦斯莱，你们需要给我，以及这所学校，一个非常……合理的交代。”

　　哈利和罗恩浑身一僵，如同被施了石化咒一般，缓缓地、极其艰难地转过身。

　　只见西弗勒斯·斯内普像一只巨大的蝙蝠，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们身后。他黑袍翻滚，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那双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极度危险的光芒。他看了看那两个吓得魂不附体的学生，又看了看那辆扎眼地停在魁地奇球场中央的麻瓜汽车，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几乎能让空气冻结。

　　“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利和罗恩同时发出了凄厉的、非人的尖叫声，这叫声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紧闭的禁闭室、被扣成负数的学院分，以及斯内普那永无止境的嘲讽和惩罚在向他们招手！

　　而与此同时，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塞拉斯·基里尔，在将哈利和罗恩（以及那辆破车）“空投”出去之后，压根没去确认落点。他轻松地拍了拍手，然后便操控着悬浮斗篷一个优雅的转身，加速追上了还在铁轨上飞驰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重新从窗户翻回了自己和赫敏的包厢。

　　“搞定。”塞拉斯对一脸期待的赫敏比了个“oK”的手势，“人已经到学校了，安全。就是方式……可能有点小小的意外。”

　　他决定暂时不告诉赫敏关于“飞车迫降魁地奇球场并被斯内普抓个正着”的细节，以免她过于担心。反正人到了就行，过程嘛……不重要。

　　塞拉斯打了个哈欠，重新裹紧斗篷，准备在列车到站前再补个觉。至于哈利和罗恩将要面对斯内普怎样的怒火？那就不关他的事了。毕竟，他已经完成了赫敏交代的任务，不是吗？

　　几小时后，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缓缓停靠在霍格莫德车站。学生们熙熙攘攘地走下火车，在级长的带领下，沿着一条陡峭的小路走向黑湖码头，一年级新生将乘船渡湖。而二年级及以上的学生，则被指引向另一条路，那里停着一长排没有马拉、却会自动前行的、看起来有些阴森的马车。

　　塞拉斯和赫敏随着人流走向马车停靠点。

　　赫敏好奇地打量着这些自动行驶的马车，它们看起来有些老旧，车身上布满划痕，轮子转动时发出吱嘎作响的声音。她皱着眉头，有些困惑地小声问塞拉斯：“塞拉斯，你看这些马车……它们没有马，是怎么自己走的？是施了什么自动魔法吗？还是像霍格沃茨的楼梯一样，被赋予了某种特殊的移动指令？”

　　塞拉斯瞥了一眼那些马车，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表情。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空气，看到那些常人无法看见的存在。他轻轻碰了碰赫敏的胳膊，示意她仔细看马车前方。

　　“不是魔法驱动，”塞拉斯的声音很平静，带着一种“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了然，“是夜骐拉的。”

　　“夜骐？”赫敏眨了眨眼，脸上写满了茫然和好奇，“那是什么？一种神奇动物吗？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 她努力地朝着马车前方看去，却只看到一片空荡荡的空气。

　　塞拉斯看着赫敏那副努力想看见什么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解释道：“夜骐是一种只有亲眼目睹过死亡、并真正理解死亡含义的人才能看见的生物。它们长得……嗯……有点像骷髅马，但更大，皮包骨头，有翅膀，看起来挺吓人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没见过死亡，所以看不见它们很正常。这是好事。”

　　赫敏听了，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随即又带上了一丝敬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因为她看不见这种神奇生物）。她看着那些“空无一物”却稳稳前行的马车，感叹道：“原来是这样……霍格沃茨真是充满了秘密。”

　　塞拉斯耸耸肩：“习惯就好。走吧，上车。再磨蹭，好位置都被占光了。”

　　他率先走向一辆看起来还算顺眼的马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赫敏也赶紧跟上，心里还在琢磨着关于夜骐的知识，决定回去要查查相关资料。

　　对于塞拉斯来说，能看见夜骐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而霍格沃茨的又一个秘密，在眼中也变得稀松平常起来。新学年的序幕，就在这自动行驶的马车和关于死亡见证者的低语中，缓缓拉开。

　　而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正垂头丧气地跟在斯内普身后，朝着他的办公室走去。他们刚刚经历了飞车迫降、被斯内普抓个正着的噩梦开局，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哈利低着头，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开始幻想，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对斯内普的愤怒和恐惧。他想象着自己突然拥有了无比强大的魔力，一把揪住斯内普那油腻腻的头发，把他那鹰钩鼻、蜡黄的脑袋狠狠地按进一个咕嘟咕嘟冒着泡的、装满黏糊糊魔药的大坩埚里！看着斯内普在里面挣扎、呛水，最后淹死……这个画面让哈利心里产生了一丝快意。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这个“美好”幻想中时，走在前面的斯内普教授猛地停下了脚步。

　　他甚至没有回头，那冰冷、丝滑的声音就如同毒蛇般钻进了哈利的耳朵：

　　“不尊重教授，臆想对教授使用暴力……波特，格兰芬多扣二十分。”

　　哈利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瞬间从幻想中惊醒，脸色煞白！他惊恐地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教……教授！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想！”

　　（哈利内心oS：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他会读心术吗？！）

　　斯内普缓缓转过身，那双黑色的眼睛如同深渊，死死地盯着哈利，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讽刺和恶毒的冷笑。

　　“狡辩。试图欺骗教授，格兰芬多……再扣二十分。”

　　斯内普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一样砸在哈利和罗恩的心上。就这么短短几步路，格兰芬多就因为哈利脑子里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被扣掉了四十分！

　　罗恩在一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用同情又绝望的眼神看着哈利。

　　哈利彻底僵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眼前这位魔药课教授，远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得多！他不仅手段严苛，似乎还能……看透别人的想法！

　　斯内普不再理会面如死灰的两人，转身继续走向他的办公室，黑袍在身后翻滚出危险的波浪。他知道，对于波特这种鲁莽自大的小子，精神和心理上的威慑与惩罚，远比单纯的关禁闭更有效。

　　而哈利，在经历了物理上的“飞车惊魂”后，又迎来了心理上的“摄神取念”震撼教育。他的二年级，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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