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照片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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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川的紧逼,如同不断收紧的绞索,令沈清莲感到窒息。他来访的频率越来越高,时间也越来越晚,言语间的侮辱和偶尔的肢体冲突,像钝刀子割肉,持续消耗着她本就濒临极限的神经。母亲沈月柔的哭泣和哀求,在这种绝对的力量悬殊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加剧了那种令人作呕的屈辱感。家,这个本应提供庇护的场所,已彻底沦为沈寒川可以随意践踏的刑场。又是一个令人窒息的夜晚。窗外下着瓢泼大雨,密集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声响,像无数只手在疯狂敲打着鼓面,搅得人心神不宁。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光线勉强驱散一角黑暗,却将大部分空间留给扭曲跳动的阴影。沈月柔因为船期,前两天又上船工作了,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沈清莲一人。这种独处并未带来丝毫放松,反而像暴风雨前的死寂,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该来的,终究躲不掉。晚上九点多,那熟悉的、粗暴的敲门声再次响起,穿透雨幕,像丧钟一样敲在沈清莲的心上。她正蜷缩在沙发角落,抱着一本看不进去的书,闻声全身猛地一僵。她没有动,像一尊石像,等待着审判的降临。
门外的人似乎极不耐烦,又重重敲了几下,随后是钥匙插入锁孔的转动声——沈寒川不知何时,竟然配了她们家的钥匙!这个认知让沈清莲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带着湿冷的潮气和浓烈的酒味,沈寒川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他今天似乎喝得更多,眼神浑浊,步履有些虚浮,但那股子掌控一切的嚣张气焰却丝毫未减。他反手甩上门,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昏暗的客厅里扫视,最后牢牢锁定在沙发角落里那个单薄的身影上。
“哼,躲这儿呢?” 他嗤笑一声,摇摇晃晃地走近,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沈清莲头顶,“你妈那个碍事的又不在?正好。”
沈清莲死死低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表面的平静。她知道自己任何反应都可能刺激到这头野兽,沉默是她唯一脆弱的铠甲。
沈寒川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雨水顺着他昂贵的风衣下摆滴落,在地板上晕开一小滩深色水渍。他伸出手,用冰冷潮湿的手指,像对待一件物品般,抬起她的下巴。沈清莲被迫仰起头,对上他那双充满欲念和暴戾的眼睛。她没有挣扎,眼神像两潭结冰的死水,空洞地映出他扭曲的倒影。
这种彻底的、非暴力的冷漠,再次激怒了沈寒川。他要的是征服,是恐惧,是哀求,而不是这种把他当成空气的忽视!
“装!继续给我装!” 他猛地甩开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的头偏向一侧,脖颈传来一阵刺痛。“你以为不说话就行了?我告诉你,沈清莲,你欠我的,这辈子都别想赖掉!”
他开始像往常一样,用最下流、最侮辱性的语言攻击她,诋毁她的母亲,践踏她的尊严。沈清莲紧紧闭着眼,牙关紧咬,将那些污言秽语屏蔽在外,灵魂仿佛抽离了身体,悬浮在半空,冷漠地注视着下方这令人作呕的一幕。
但今天,沈寒川似乎不满足于言语的羞辱。在酒精和变态掌控欲的双重驱使下,他做出了一个更加恶劣、更加毁灭性的举动。
当一切暂时平息,沈清莲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在沙发上,衣衫不整,浑身冰冷,只有胸口因屈辱和愤怒而剧烈起伏时,沈寒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整理衣服离开。他反而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手机。
那部最新款的、闪着金属冷光的手机,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沈清莲心中警铃大作,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她想蜷缩起来,想找东西遮住自己,但身体像被冻住一样,无法动弹。
沈寒川解锁手机,打开相机功能,调整到拍照模式。然后,他带着一种残忍的、戏谑的笑容,将摄像头对准了沙发上狼狈不堪、几乎衣不蔽体的沈清莲!
“来,笑一个。” 他狞笑着,语气轻佻得像在逗弄宠物,“留个纪念。让你也看看自己现在这副……啧啧,多诱人的样子。”
“不……不要!” 沈清莲终于发出了声音,嘶哑而破碎,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她猛地蜷缩起身体,用手臂死死护住胸前,将脸埋进膝盖里!之前的侵犯是身体和精神的凌辱,而拍照……这是要将她的耻辱定格,要将她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彻底撕碎,踩进万劫不复的深渊!这比暴力本身更让她感到恐惧!
“由得了你吗?” 沈寒川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用力掰开她护在胸前的手臂!他的力气很大,沈清莲的挣扎在他面前如同螳臂当车。手机冰冷的摄像头,像一只邪恶的眼睛,近距离地对准了她惊恐苍白的脸,和她身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
“咔嚓!” “咔嚓!” 连续几声清脆的快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像子弹射穿心脏的声音!刺眼的闪光灯白光一次次闪过,将她最狼狈、最屈辱的瞬间,无情地定格了下来。
每一道光闪过,沈清莲的身体就剧烈地颤抖一下,仿佛灵魂都被那光灼伤、剥离。巨大的羞耻感像海啸般将她淹没,她恨不得立刻死去!她徒劳地扭动着,躲避着镜头,泪水混合着绝望,模糊了视线。
拍了好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后,沈寒川才心满意足地停下。他拿着手机,欣赏着屏幕上的“战利品”,脸上露出变态的笑容。他晃着手机,走到沈清莲面前,屏幕几乎要贴到她的脸上。
“看看,多漂亮?” 他的声音充满了恶毒的愉悦,“要是把这些照片,发到你们学校的论坛上,或者……班级群里?让大家都看看,平日里装得清高的沈清莲,私下里是个什么骚货样子?你说,会怎么样?嗯?”
沈清莲的呼吸骤然停止,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瞪大了眼睛,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收缩到针尖大小!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同学们惊愕、鄙夷、窃窃私语的画面,老师震惊失望的眼神,还有……还有沈星河……他看到他父亲手机里这些照片时,会是怎样的表情?恶心?厌恶?还是……和她一样坠入地狱?
社会性死亡!这是比肉体毁灭更彻底的毁灭!她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超生!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一种比之前任何一次侵犯都更深刻、更彻底的绝望!那是对人格、对尊严、对未来所有可能性的、毁灭性的打击!沈寒川不仅玷污了她的身体,现在还要彻底碾碎她的灵魂,让她连像个人一样活下去的资格都被剥夺!
“不……你不能……不能这样……” 她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濒死的哀鸣。
“不能?” 沈寒川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收起手机,俯下身,凑近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声音低语,“现在知道怕了?我告诉你,沈清莲,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这些照片,就是拴在你脖子上的狗链!以后我随叫,你就得随到!要是再敢躲着我,或者让我发现你接近星河……哼,我就让全网都欣赏欣赏你的‘美照’!让你和你那个贱人妈,一起身败名裂!”
说完,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脸上带着胜利者的残忍笑容,像丢弃垃圾一样看了她最后一眼,转身,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关门声再次响起,留下满室狼藉和深入骨髓的冰冷。
沈清莲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干涩的刺痛。手机拍照的“咔嚓”声和闪光灯的白光,像噩梦一样在她脑海里反复回放。沈寒川那些威胁的话语,像魔咒般萦绕在耳边。
最初的、灭顶的恐惧和羞耻感,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留下的不是虚弱,而是一种诡异的、冰冷的平静。一种……仿佛连绝望本身都已经被冻结的死寂。
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坐起身,拉过旁边一件皱巴巴的外套,机械地披在身上。动作僵硬,眼神空洞。但在那片空洞的最深处,一点极其幽暗、极其冰冷的光,开始凝聚。
拍照威胁……彻底堵死了她所有的退路。报警?证据呢?就算有,这些照片流出去,她的人生也完了。告诉沈星河?除了把他拖下水,让他痛苦,还能改变什么?忍受?只会让沈寒川变本加厉,直到将她啃噬得连渣都不剩。
原来……这就是绝境。真正的、毫无希望的绝境。
以前,她或许还残存着一丝微弱的幻想,幻想着熬到毕业,远走高飞。但现在,沈寒川用最卑劣的方式告诉她:你无处可逃。你的尊严,你的未来,都捏在我的手里。
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恨意,像液态氮一样,瞬间灌注了她的四肢百骸!不再是之前那种模糊的、带着痛苦的怨恨,而是一种清晰的、坚硬的、指向明确的杀意!
让她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沈清莲抬起手,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苍白的指尖。然后,她缓缓地、用力地收拢手指,握成了一个冰冷的、坚硬的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却奇异地让她更加清醒。
一个从未如此清晰、如此强烈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破土而出的毒株,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在她心中疯狂滋生、蔓延——
如果……如果这个掌握着照片、掌握着她生死、不断将她拖入地狱的恶魔……消失了呢?
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连她自己都惊悸了一下。但随之而来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解脱的冰冷快意。
对。只要他消失。只要沈寒川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么,所有的威胁,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耻辱……是不是就都结束了?那些照片,也会随着他的消失,而变成无人知晓的秘密?
她抬起头,望向窗外依旧滂沱的雨夜。玻璃上流淌的雨水,扭曲了外面的光影,像一幅抽象而狰狞的画卷。她的眼神,不再有泪光,不再有恐惧,只剩下一种近乎非人的、冰冷的计算和……决绝。
毁灭的种子,在尊严被彻底碾碎的废墟上,终于找到了最黑暗的养分,开始悄然生长。沈清莲坐在黑暗中,像一尊正在被恨意重塑的冰冷雕像,开始认真地、冷静地思考那个曾经不敢触碰的禁忌——如何,让那个恶魔,彻底消失。雨,还在下,仿佛在为她黑暗的觉醒,奏响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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