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收宠物 ＋ 考核通过（中）：玄龟的千年羁绊与红薯约定

　　演武场的夕阳刚把考核台染成暖金色，凌玄渊就缓缓蹲下身，指尖带着刚从灵脉池沾染的清润气息，轻轻碰了碰龟龟深绿色的壳。指尖刚触到壳面，那些原本淡下去的金色纹路就像被唤醒的星光，瞬间亮了起来，纹路里流动的混沌灵核气轻轻蹭过他的指尖，像是在亲昵地回应。

　　“你是镇盟玄龟，按仙盟千年规矩，需常驻灵脉池镇守主灵脉，不能随便离开。” 他的声音比平时温和了许多，玄色劲装的衣摆垂落在地，遮住了微微蜷起的指节 —— 其实他早就看出龟龟对凌墨的依赖，只是仙盟规矩在前，灵脉池的灵气对刚觉醒的灵核至关重要，他不能因私废公。“灵脉池的千年灵脉藻，一天能滋养你三次灵核，跟着凌墨…… 他可没本事天天给你找这么多灵脉藻。”

　　这话刚落，龟龟突然把头 “嗖” 地缩进壳里，深绿色的壳像个紧闭的小灯笼，连边缘的金线都暗了几分。观礼台下的修士们都屏住了呼吸，连胖狐都停下了织 “喜” 字的灵丝，紧张地盯着龟壳。可没过三息，龟龟突然又把头伸出来，四肢像小爪子似的扒着凌墨的衣襟，猛地往前一扑，竟径直钻进了凌墨怀里！

　　凌墨只觉得怀里一沉，低头就见龟龟的四肢紧紧扒着他的青布衣襟，指甲轻轻勾着布料，连平时很少露出来的尾巴都飞快地钻进他的袖袍里，只留下个圆滚滚的龟壳顶在外面，像颗不肯松手的小炮弹，任谁看都透着股 “赖着不走” 的执拗。

　　“哥！” 凌墨赶紧用手托住怀里的龟龟，生怕它摔下去。他仰头看凌玄渊，眼眶有点红，鼻尖还微微发颤，活像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龟龟刚才帮我稳住灵阶灵气，还觉醒了灵核才净化了演武场的浊气，它跟我在一起才开心…… 我会管好它的！每天早上带它去灵脉池吸收一个时辰灵气，中午再去一次，晚上我自己去灵植园给它找灵脉藻，绝对不麻烦仙盟的库房！”

　　龟龟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从凌墨怀里探出头，对着凌玄渊慢悠悠地吐了个淡绿色的小泡泡。泡泡在空中飘了一会儿，竟渐渐凝成了灵脉池的画面：画面里，龟龟自己趴在池边的岩石上，一边吸收灵气，一边用前爪轻轻拨弄池水，把池里漂浮的细小杂质都推到岸边，甚至还帮着清理了池边枯萎的灵脉草 —— 完全不用人照看，反而把灵脉池打理得井井有条。

　　凌玄渊看着泡泡里的画面，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了半截。他想起二十年前，自己刚接任盟主时，在一次围剿邪祟中受了重伤，夜里疼得睡不着，是龟龟偷偷从灵脉池爬出来，用壳顶着几颗新鲜的灵脉藻，慢悠悠地送到他的寝殿；又想起三年前，凌墨刚从凡间来仙盟，夜里躲在小院的桃树下哭，说 “没人跟我玩，混沌体质好讨厌”，那时他还不知道，龟龟早就悄悄爬去小院，趴在桃树下陪了凌墨半宿；更想起《灵宠协契录》里夹着的那张泛黄字条，是先祖凌苍亲笔写的：“玄龟认主，千年一遇，主在则灵核盛，主离则灵核衰，强行分离，灵脉必乱。”

　　“罢了。” 凌玄渊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再次摸了摸龟龟的壳，这次金线亮得更暖，甚至顺着他的指尖绕了个小圈，“就当仙盟多了个‘编外宠物’，但有三个条件，你们得答应。”

　　他竖起一根手指，目光落在龟龟身上：“第一，每天必须去灵脉池吸收一个时辰灵气，中午傍晚各再加半个时辰，不能耽误灵核滋养，我会让灵脉池的看守修士盯着。”

　　又竖起第二根手指，转向凌墨：“第二，龟龟不许在仙盟乱爬，尤其是长老殿和藏书阁 —— 上次它爬进藏书阁，把古籍上的墨汁蹭掉了半页，长老们找了我好几天。”

　　最后一根手指刚竖起，周围的修士就忍不住笑了。凌玄渊忍着笑意，板起脸：“第三，凌墨，你负责给龟龟准备‘龟粮’。我让人从灵脉池捞灵脉藻，晒干了装成袋给你，不许再喂它凡间的红薯！上次它吃多了红薯，灵脉池的水都变甜了，药堂种在池边的清灵草都差点变异成‘甜灵草’，药堂长老现在还念叨呢！”

　　这话彻底逗笑了所有人，连一直绷着脸的二长老凌雷，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凌墨赶紧用力点头，抱着龟龟的手收得更紧了，生怕凌玄渊反悔：“我知道了！以后只给龟龟喂灵脉藻，绝对不喂红薯！” 他低头，用只有两人一龟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等晚上没人的时候，我再偷偷从厨房给你留一小块烤红薯，好不好？就一小块，不告诉哥哥。”

　　龟龟的壳轻轻晃了晃，像是在用力点头，还从凌墨的袖袍里伸出尾巴尖，轻轻勾了勾他的手腕，像在拉钩约定。胖狐也凑过来，银白灵丝飞快地织了个柔软的小垫子，轻轻垫在凌墨怀里，怕龟龟的壳硌得凌墨胳膊疼；拱拱则跑到凌墨脚边，把自己玉盒里剩下的灵脉土都倒出来，堆成个小小的土堆，用爪子推到龟龟壳边，像是在说 “这个给你当玩具，无聊了可以扒土玩”。

　　二长老凌雷看着这和谐的画面，眉头皱了皱，却没再说反对的话，只是侧身对身边的三长老凌风小声说：“让灵脉池的人多盯着点这只玄龟，别真让它到处乱爬，要是影响了灵脉稳定，还是得送回去。” 四长老凌雪却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放心吧，你没看见龟龟刚才帮着净化演武场的浊气吗？有凌墨和那两个小家伙看着，它只会帮仙盟的忙，不会添乱的 —— 说不定以后还能帮我们盯着暗黑势力呢！”

　　考核结束后，凌墨抱着怀里沉甸甸的龟龟，身边跟着蹦蹦跳跳的胖狐和拱拱，活像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小家长，慢慢往废柴小院走。路上遇到的修士们都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凌墨，恭喜通过考核！以后可得常带龟龟来灵植园玩啊，我给它留新鲜的灵脉藻！” 一个负责灵脉池的老修士还递来一袋晒干的灵脉藻：“这是刚晒好的，你先拿着，明天我再给你送一大袋去。”

　　凌峰远远地站在聚灵堂的门口，看着被众人围着的凌墨，脸色复杂 —— 他想起之前嘲笑凌墨是 “混沌废柴”，想起故意换走拱拱的灵脉土，想起考核时凌墨引动玄龟灵核的震撼画面，心里又酸又涩，最后还是默默地转身走进了聚灵堂，再也没像以前那样凑上去挑衅。

　　回到废柴小院时，夕阳已经快落山了，桃树上的灵露顺着叶片滚落，滴在小院的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凌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龟龟收拾 “住处”。他把自己床旁边靠窗的空位收拾出来，从储物袋里拿出厚厚的灵草绒，铺了一层又一层，直到摸起来比自己的枕头还软；又从厨房端来一个干净的瓷盘，装满了老修士送的灵脉藻，放在灵草绒旁边；甚至还找了个小铜铃，系在灵草绒的边缘，笑着说：“要是你晚上想喝水，就碰响铜铃，我就醒了。”

　　胖狐也没闲着，用灵丝把灵草绒的四个角都固定在床板上，还在灵草绒周围织了个小小的灵丝围栏，怕龟龟夜里翻身摔下去；拱拱则在灵丝围栏旁边，用灵脉土堆了个小小的 “假山”，还在 “假山” 旁边挖了个小坑，灌了点灵泉水，像是给龟龟造了个迷你版的 “灵脉池”。

　　龟龟趴在柔软的灵草绒上，满意地打了个哈欠，吐出个淡绿色的小泡泡，泡泡里飘出两个歪歪扭扭的字：“谢谢。” 然后它慢慢缩起四肢，把头也缩进壳里，只留下壳上的金色纹路在轻轻闪烁，像个挂在床旁的小灯笼，温暖又安静。

　　凌墨坐在床边，看着睡着的龟龟，又看了看在旁边玩灵脉土的胖狐和拱拱，心里满是踏实。他知道，以后这个小院再也不会冷清了 —— 有胖狐的灵丝守护，有拱拱的灵脉土稳气，还有龟龟的混沌灵核陪伴，他的修仙路，终于有了真正的 “家”。

　　窗外的桃树叶在晚风中轻轻晃动，灵露滴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混着胖狐的软叫声、拱拱扒土的细碎声，还有龟龟壳上金线闪烁的微光，构成了废柴小院最温暖的夜晚。凌墨趴在床边，看着三个小家伙，嘴角带着笑意，慢慢也睡着了 —— 他梦见自己带着胖狐、拱拱和龟龟，在灵植园里种满了混沌灵植，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得像永远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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