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胖狐撒娇 “套路” 凌墨（中）：衣角拉扯与集体助攻

　　胖狐见凌墨的眼神里少了几分坚决，多了几分犹豫，立刻把 “撒娇攻势” 拉满。它叼住凌墨墨色劲装的衣角，小脑袋微微压低，雪白的毛因为用力而贴在脸颊上，露出粉嫩嫩的鼻尖。它的力气不大，只能把衣角扯得微微发皱，像被风吹过的纸团，可执着得不肯松口 —— 哪怕嘴角的毛都被衣角蹭得翘起来，也只是把脑袋埋得更低，爪子轻轻扒着地面，留下几道浅浅的抓痕。

　　拖不动时，它就顺势趴在地上，脑袋埋在凌墨的脚边，尾巴像条软乎乎的白围巾，轻轻扫着他的脚踝。之前还带着委屈的 “呜咽” 声，此刻变得又轻又细，像落在灵草叶上的晨露，“呜呜… 墨墨… 就看一眼… 不深入…” 那声音里藏着的小可怜劲儿，连院角晒着的熊猫床单，都像是跟着晃了晃，透着股心疼。

　　“你这小家伙，怎么这么执着？” 凌墨蹲下身，指尖刚碰到胖狐的耳朵 —— 软乎乎的，还带着点灵泉水的微凉（刚才 “挤眼泪” 沾的），就见胖狐突然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还蒙着层水汽，嘴里含着衣角，像叼着宝贝似的，轻轻摇了摇脑袋。那眼神分明在说 “不答应我就不松口”，连睫毛上挂着的 “泪珠”（其实是灵泉水珠）都跟着晃，看得人心里发软。

　　就在这时，院角突然传来 “簌簌” 的声响 —— 是拱拱从灵脉土堆里钻出来了。它之前正蹲在那里堆 “小土山”，灰扑扑的小爪子上沾满了灵脉土，堆出来的土山歪歪扭扭，顶还掉了一块，显然没玩尽兴。可看到胖狐趴在地上委屈的样子，它立刻丢下爪子里的土块，叼着一小撮泛着淡金光的灵脉土，小短腿迈得飞快，凑到凌墨面前。

　　它小心翼翼地把灵脉土堆在凌墨的手心里 —— 土粒细细的，带着灵脉特有的温润感，还沾着点它爪子的温度。堆完后，它抬起头，小脑袋轻轻蹭了蹭凌墨的手背，发出 “哼唧哼唧” 的软声，声音里满是讨好。那模样像是在说 “带我们去嘛，我能用灵脉土帮你稳灵气，还能帮胖狐找洗髓花，我找土最厉害了”。

　　凌墨看着手心里的灵脉土，指尖轻轻捻了捻 —— 这土比普通灵脉土更细腻，显然是拱拱特意从土堆最底下扒出来的 “精品土”，平时它自己都舍不得用，只在帮凌墨稳灵气时才肯拿出来。记忆突然涌上来：上次考核时，他引气入体不稳，眼看要失败，是拱拱突然跳出来，把灵脉土撒在他脚边，淡金光瞬间稳住了他紊乱的灵气；还有在灵植园，张园长的混沌灵草生病，也是拱拱用灵脉土找出了土壤里的邪祟残留，救了那片灵草。

　　这小家伙话少，却总在最关键的时候递上帮忙，像个默默守护的小骑士。凌墨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拱拱的小脑袋，心里的防线又松了一块。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龟龟也慢悠悠地从院角的青石板上爬了过来。它之前一直趴在那里晒太阳，深绿色的龟壳被晒得暖烘烘的，连壳上的金色纹路都泛着柔和的光。听到 “出门” 两个字时，它原本半眯的眼睛亮了亮，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 —— 前爪往前扒，后爪往后蹬，壳还轻轻晃了晃，像个刚睡醒的小老头。

　　它爬得不快，却目标明确：径直朝着凌墨藏红薯的那块青石板爬去。那是凌墨半个月前从凡间带回来的红薯，个头不大，却甜得很，他舍不得吃，藏在石板下当 “应急零食”，只有三个小家伙表现好时，才会分一小块。龟龟用前爪轻轻扒开石板 —— 石板有点重，它扒得小脑袋都微微用力，壳上的纹路亮了亮，像是在借力。

　　扒开后，它叼起两块最大的红薯，转身又慢悠悠地爬回凌墨身边，把红薯轻轻放在他的脚边。做完这些，它才用头蹭了蹭凌墨的裤腿，吐了个淡绿色的小泡泡 —— 泡泡里映着迷雾谷口的画面：没有浓瘴，没有妖兽，只有淡淡的灵气，旁边还标着个小小的 “安全” 字样。“红薯… 路上吃… 安全… 我灵核… 能感知…” 它的声音沙哑却清晰，每一个字都像颗小石子，落在凌墨的心湖里。

　　凌墨看着脚边的红薯 —— 表皮还沾着点泥土，带着股淡淡的甜香，是他和三个小家伙都爱吃的味道。又看了看眼前的三个小家伙：胖狐还含着他的衣角，眼睛亮晶晶的；拱拱举着空爪子，还在 “哼唧” 着撒娇；龟龟趴在红薯旁，壳上的纹路泛着安心的光。记忆像走马灯似的转起来：

　　第一次在凡间遇到胖狐时，它被猎人的陷阱困住，也是这样委屈地呜咽，他当时就答应 “带你回仙盟，再也不让你受委屈”；龟龟觉醒灵核那天，它吐着泡泡说 “想跟你走”，他答应 “以后我们一起守护仙盟”；拱拱第一次把灵脉土递给它时，他答应 “以后带你去更多灵脉丰富的地方”。

　　这些承诺像小种子，在他心里发了芽，此刻长成了满树的温柔，压得他再也硬不起心肠。他轻轻叹了口气，指尖碰了碰胖狐含着的衣角：“好好好，我带你们去。”

　　胖狐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像两片突然展开的小扇子。它立刻松了衣角，嘴巴张得圆圆的，发出 “嗷呜嗷呜” 的欢呼，之前的 “委屈” 全没了 —— 它偷偷用爪子抹了抹眼角的 “泪珠”（灵泉水珠），生怕凌墨发现破绽。欢呼完，它转身就往院门外跑，雪白的身影像道闪电，跑了两步又突然停下，回头对着龟龟和拱拱 “嗷” 了一声，灵丝在空中织了个小小的 “快” 字，像是在喊它们 “别慢吞吞的，再晚凌墨要反悔啦”。

　　龟龟慢悠悠地叼起地上的红薯，转身爬向自己的石窝 —— 它的壳侧面有个小小的 “储物槽”，是凌玄渊特意让巧匠阁打造的，里面铺着灵草绒，专门用来装零食。它把红薯轻轻塞进储物槽，又慢悠悠地爬向院门外，路过拱拱时，还轻轻碰了碰它的爪子，像是在催它 “快点，别磨叽”。

　　拱拱则赶紧叼起自己的灵脉土包 —— 那是凌墨用灵丝给它缝的小布包，挂在脖子上刚好合适。它蹦蹦跳跳地跟在胖狐后面，小爪子上的灵脉土蹭到了布包上，留下淡淡的金印，像个小小的勋章。

　　凌墨看着三个小家伙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把晾衣绳上的熊猫床单收了下来。床单还带着阳光的暖意，熊猫图案的圆耳朵软乎乎的，他轻轻叠了叠 —— 叠到那个淡绿色的补丁时，指尖顿了顿。上次胖狐追蝴蝶，不小心撞在晾衣绳上，把床单抓破了个小洞，它当时也是这样委屈地蹭他的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真是被你们三个小家伙套路了。” 凌墨把叠好的床单放进屋里，又从背包里翻出张园长给的《迷雾谷灵植分布图》、李长老的解瘴丹，还有凌玄渊的紧急传讯符 —— 虽然答应去，但安全不能忘。他把这些东西小心地放进背包，又摸了摸怀里的灵核共鸣佩，佩上还带着龟龟的温度，泛着淡淡的绿光。

　　院门外，胖狐的欢呼声还在飘进来，拱拱的 “哼唧” 声和龟龟的 “嗡嗡” 声也混在一起，像首热闹的小曲子。凌墨关上屋门，快步追了上去 ——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也洒在三个小家伙的背影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串连在一起的小灯笼，朝着迷雾谷的方向，慢慢走去。

　　他知道，这次去迷雾谷或许会有危险，但有这三个小家伙在身边 —— 执着的胖狐、贴心的拱拱、沉稳的龟龟，还有手里的准备物资，一定能平安回来。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辜负这些小家伙的期待，不想让他们眼里的光熄灭。

　　风一吹，院门口的灵草轻轻晃，像是在为他们送行；远处仙盟的钟声传来，带着淡淡的灵气，落在他们的身影上，像是给这场 “偷偷的冒险”，镀上了层温柔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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