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刺向李东。深夜带异性钻小巷，任谁都会多想。

　　李东却面不改色：“我说了，你们认错人。我根本没去过那条巷子，更别提带什么女同志。”

　　民警被两边的扯皮弄得头疼，拍板道：“这样，你们举证他打人，他提供不在场证明。谁有证据谁说事。”

　　那伙人顿时哑火——当初为堵娄小娥专挑暗处，现在反倒作茧自缚。

　　李东从容摊手：“我的证明早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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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昨晚我和一个姑娘在一块儿，你们要找证人的话，她可以给我作证。

　　正说着，娄小娥揉着眼睛走过来。她实在被吵得睡不着，就想看看外面闹什么动静。

　　刚迈出门槛，就瞧见李东和派出所民警站在一起，边上还围着昨晚那群堵她的混子。

　　这阵势吓得娄小娥心头猛跳，但见李东好端端站着，她又定下神来。

　　她咬着嘴唇走到人堆前：出什么事了？

　　民警打量着她：你认识这位同志？

　　娄小娥点头：熟得很。

　　民警拿出记事本：我们需要核实昨晚你俩在一起的具体时间。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娄小娥。

　　娄小娥偷瞄了眼不出声的李东，攥着衣角说：昨晚九点多他送我回四合院，谈了会儿生意，十点出头走的...今儿天刚亮我又来找他商量事。到底怎么了？

　　民警合上本子：就是说你俩没在—起过夜？

　　人群里响起窸窣的议论声。这年头未婚男女独处，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娄小娥耳根发烫：胡说什么呢！我们就是生意往来，正经谈买卖的。

　　民警对这些家长里短没兴趣，他们只关心案子本身：明白了，我们这就...

　　（

　　派出所的人讲完后，转而看向几名伤者说道：

　　你们既然指控是李同志动手打人，就需要出示相关证据。若无法提供证明，可能要请你们到所里配合调查。

　　几人惊愕地瞪大眼睛，怎么也没料到受害者反而要被带走。

　　我们句句属实，就是他动手打人......

　　但他们拿不出任何凭证，最终都被带回了派出所。

　　围观的二大爷等人原本见民警要带走李东，正暗自幸灾乐祸。没想到结局反转， ** 者反被带走，这让看热闹的众人颇感失望。

　　处理完纠纷后，李东领着娄小娥回屋。在外人面前始终保持镇定的娄小娥，一进门就垮下脸来。

　　吓死我了，真以为咱们要被抓......

　　看她惊魂未定的模样，李东笑道：要抓也是抓我，不会连累你。

　　这话反而惹恼了娄小娥，她瞪圆眼睛嗔怪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半点口风都不透，我至于吓成这样吗？要是我说错话怎么办？

　　李东目光真挚地说：我始终相信以你的聪慧灵巧，肯定能明白我的暗示。这段时间相处，你总能用最合宜的方式应对各种状况。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娄小娥一时语塞，又气又羞地叹道：算了......

　　与此同时，傻柱和秦淮如又闹起了别扭。

　　**两人争执的根源很简单——傻柱无法继续资助秦淮如了。

　　他不停地找工作，但每一份都做不长。师傅曾给他介绍过几份差事，可那些活儿太辛苦，薪水又低，傻柱根本吃不消，干不到半个月就撂挑子走人，连工资都拿不全。自然，他也没钱再接济秦淮如。

　　这个月，秦淮如几番暗示明示，可傻柱只能装傻充愣——他确实囊中羞涩。

　　**若再掏钱，他这月就得喝西北风。

　　自从父亲发现他频频接济秦淮如，便彻底断了资助。有回他饿得两眼发昏，父亲硬是一分钱不给。傻柱这才醒悟：在这事上，父亲绝不会退让。

　　所以，他不敢再掏钱，生怕自己饿死。

　　前天的争吵尤为激烈。秦淮如认定傻柱变心，非要逼他说出“相好的”是谁。傻柱百口莫辩，两人一个疑神疑鬼，一个嫌对方胡搅蛮缠，矛盾彻底爆发。

　　如今他们连照面都不打，脸色阴沉得像锅底。

　　院里人一眼就瞧出端倪——毕竟太反常了。从前隔着一整个院子都能扯着嗓子聊，现在面对面却形同陌路。

　　大伙儿心知肚明：这俩准是闹翻了。眼下，嚼舌根可是院子里最热闹的消遣。

　　闲言碎语这事儿，在村里能从东家传到西家。

　　秦淮如和傻柱吵得面红耳赤的样子，立马就有人凑热闹嚼起了舌根。

　　李东和娄小娥刚吃完饭，一出门就听见院子里的人在议论他俩的事。

　　“听说是闹掰了？”一个男人问。

　　旁边的女人接话道：“好像是吵了一架，但也有人说快和好了。”

　　那男人一听，扑哧笑出声：“肯定和好！傻柱忒没出息，秦淮如勾勾手指他就颠儿颠儿地回去了。要是我家婆娘敢这么对我，我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男人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治家之道”，娄小娥听得直皱眉。她最烦这种动不动就挥拳头的。

　　这人不仅觉得打老婆天经地义，还炫耀上了，娄小娥恶心得听不下去，扭头就往院外走。

　　“你以后不会也这样吧？”她突然问正要送她回家的李东。

　　李东一愣：“啥？”

　　娄小娥哼了一声：“少装糊涂！刚才那人的话你也听见了——你会不会一不高兴就打我？”

　　李东这才反应过来，笑着摇头：“哪能啊！我最瞧不上打女人的，对你更不可能动手。”

　　娄小娥这才抿嘴笑了。

　　等李东送完人回院子时，大伙儿还围着秦淮如和傻柱的闲话聊得热火朝天。

　　他们争论许久，只因方才秦淮如和傻柱一同回到四合院，两人看似并未和解，即便同路也刻意保持距离。

　　两人脸色都很难看。

　　这让众人忍不住打起赌来，赌傻柱能否走出阴影，能否不再对秦淮如百依百顺？

　　来下注了！稳赚不赔，我押两块钱赌傻柱能彻底离开秦淮如！

　　男子话音刚落，旁边女子就啐了一口。

　　你们男人懂什么？我看傻柱这辈子都甩不掉那个矫情的秦淮如！

　　说罢，她豪气地掏出五块钱拍在桌上。

　　见众人玩得起劲，李东略作思索也凑上前去，将钱压在桌面。

　　我赌他逃不掉。

　　众人没料到李东也会参与，错愕片刻后立刻兴致勃勃地追问：

　　你为何这么选？

　　李东淡然一笑：或许傻柱命中注定要被秦淮如拿捏。

　　在场的男人们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李东放完十块钱便回到自己屋里。

　　许大茂此时不在院中，错过了这场 ** 。

　　近 ** 正四处奔走——李副主任让他找人顶罪，却未告知该如何说服对方。

　　但凡心智正常者，谁会自愿替人背黑锅？

　　不出所料，那人断然拒绝了许大茂。

　　为早日交差，许大茂已连续数日登门拜访。

　　今日是第十次尝试。

　　也是第十次吃闭门羹。

　　望着天边残阳，许大茂不禁质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他垂头丧气地往四合院走去，途中瞥见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正在东张西望。

　　这身打扮在此地实属罕见，他不由多看了两眼。

　　对方注意到他多打量了几眼的视线，立即主动向许大茂问候。

　　您好。

　　许大茂向来是个势利的人，见一位穿着体面的男子主动搭讪，顿时堆起笑脸回应道。

　　您好！

　　来人见许大茂这般热情，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免贵姓赵，称呼我赵老板就行。

　　许大茂微微颔首，两人寒暄几句后便各自离去。

　　与此同时，傻柱近来颇为苦恼。

　　失业本就令他心烦意乱，偏生秦淮如还三天两头跟他闹别扭。

　　他明白要缓和关系就得尽快找到正经工作，可眼下处境实在艰难——被工厂辞退的履历加上劳改经历，哪家正经单位会录用他？

　　虽说跟着师傅学了些厨艺，可手艺好的厨子比比皆是，谁会要个半吊子？

　　如今只能靠打零工勉强糊口，哪有余力接济秦淮如？

　　有时傻柱觉得秦淮如纯粹是寻衅滋事。不过是随口问了句她最近外出频繁，竟引得对方大发雷霆，两人关系一度将至冰点。

　　这一切困境的根源，傻柱归结于工作无着落。近来他师傅仍在帮忙物色差事，可介绍的几份活计不是工钱微薄，就是需要夜以继日地劳作，令他难以忍受，往往干不了几日便辞工。令人意外的是，即便如此，老师傅依旧不厌其烦地替他张罗着新工作。

　　傻柱能有今天离不开他父亲何大清时常给师傅送礼打点。

　　没办法，谁让何大清摊上这么个让人操心的儿子。

　　休息日这天，师傅特意在家等着傻柱来谈工作的事。

　　傻柱这回是真想找个既稳定又能赚钱的活儿，态度比以往都要认真。

　　进屋后，傻柱接过师傅递的茶水，听着老人家絮絮叨叨说些闲话。

　　师傅，您知道我性子，受气的活儿肯定干不来。您帮忙留意个靠谱的差事呗？

　　师傅叹着气摇头：你这情况找好工作不容易，师傅能帮的实在有限。

　　见傻柱耷拉下脑袋，师傅忽然敲了敲桌子：倒是有个门路...我有个发小的朋友，年纪轻轻赚得比我还多，正缺人手。

　　傻柱顿时来了精神：具体干啥？能给多少钱？

　　这几个月折腾下来，他对工资要求不高，二十来块就知足了。要知道上次师傅介绍的活计才给十块钱，连学徒工都不如！

　　具体不清楚，反正收入不低。我先帮你打听，靠谱就引荐你。

　　傻柱听了连连点头。

　　这边傻柱正为工作发愁，那边秦淮如却躺在别人床上。这些日子她跟派出所的人打得火热，对方常给她塞零花钱，不过都被她贴补家用了。

　　贾东旭被送进派出所的事在厂里传开了，工厂严禁员工有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当即就把他开除了。

　　如今贾东旭整天窝在家里，不是抱怨这个就是埋怨那个，啥正事也不干，日子越过越穷。一天两顿饭，连个肉星都见不着，菜也是少得可怜。

　　要不是全靠派出所那人偶尔接济，恐怕这家人早就揭不开锅了。贾张氏急得团团转，儿子要再不去干活，全家都得挨饿。

　　可她哪舍得说自己的宝贝儿子？只好整天在家摔盆砸碗，把火全撒在秦淮如身上。秦淮如心里憋着一肚子气。

　　看着自己的相好，她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你认识人多，能帮忙打听哪家厂子要招工吗？

　　男人扬了扬眉：咋的，缺钱了？

　　秦淮如长叹一声，把家里的窘境都说给他听。

　　这事包在我身上，肯定给你找个好差事！听男人拍胸脯保证，秦淮如欢喜地投进他怀里。

　　她不敢在外头久留，不然婆婆又要问个不停，温存片刻就匆匆回到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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