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傻柱？跟他有什么关系？

　　中午我去打饭，这 ** 故意抖勺！二两的饭票就给两片烂菜叶，连菜汤都舍不得给！

　　存心恶心老子！

　　贾东旭骂骂咧咧，在食堂不敢发作，回家倒把气全撒在媳妇身上。

　　要不是你非得罪傻柱和易大爷，人家能这样针对你？

　　秦淮如腹诽着，嘴上却劝：东旭，要不...去给易大爷赔个不是？师徒哪有隔夜仇...

　　只要诚心认错，他肯定不计较。傻柱最听易大爷的话，这事儿自然就过了。

　　让我求那老东西？做梦！贾东旭啐道，今儿在车间，那帮龟孙子阴阳怪气，易忠海就干看着！配当师傅？

　　还让我低头？呸！

　　他四仰八叉瘫在椅子上，料定易忠海没儿子就自己这个徒弟，反倒打起了算盘——正好借机多捞点好处。

　　秦淮如气得肝颤，怎就嫁了这么个窝囊废？本事没有还蠢钝如猪。

　　人家傻柱是食堂一霸，谁不羡慕那油水足的差事？易忠海既是院里的壹大爷，又是七级钳工，连厂长都给三分薄面。你这废物哪来的胆子得罪人？

　　这是两个不同的版本供你选择：

　　【文学化版本】

　　暮色渐沉时，秦淮如望着空荡荡的粮缸轻叹：晚上吃什么呢？

　　贾东旭翘着二郎腿吐烟圈：棒子面蒸窝头，缸里不还有咸菜么？

　　女人攥着粗陶碗的手紧了紧，想到儿子又软了语气：棒梗正在长身体......

　　男人突然拍桌：你敢去找那个傻柱试试！烟灰缸在青砖地上摔得粉碎。

　　厨房里，秦淮如和着掺沙的棒子面，水珠一滴滴砸在案板上。窗外传来父子俩的笑声，她突然把面团摔进蒸笼——该去借些钱了。

　　【生活化版本】

　　晚上吃啥？秦淮如擦着桌子问。

　　贾东旭叼着烟应道：不还有窝头咸菜嘛。

　　棒梗正长个儿呢......

　　少提那个傻柱！贾东旭突然发火，烟头摁灭在饭桌上。

　　洗碗时秦淮如打定主意，趁丈夫逗孩子时溜出门。傻柱家门一开，她愣住——易忠海正坐在屋里喝茶。

　　秦姐受委屈了？傻柱撸袖子就要冲出去。

　　秦淮如拽住他衣角，瞥见易忠海探究的目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傻柱冲易忠海使劲使眼色，易忠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暗想这傻柱倒是不傻，话都被他说完了，好人也都让他当了。

　　淮如，你心肠软我知道，这事与你无关，有话说就行。易忠海摆摆手，他还不至于跟女人计较。

　　秦淮如长舒一口气，迟疑道：柱子，姐求你了，能不能放东旭一马？他就是一时犯糊涂...

　　等他冷静下来，我让他来给你们赔不是，你们大人有大量，行吗？

　　傻柱撇撇嘴：我就是瞧不上他欺负你！算什么男人？有能耐找李东撒气去啊！

　　秦淮如暗叹，贾东旭要是有这胆量，贾家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柱子，就当帮帮姐...棒梗天天饿得直哭，孩子受不了啊！秦淮如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傻柱一见她掉泪，顿时慌了神：秦姐你别哭！我答应你就是，以后他来食堂，我不为难他！

　　易忠海看得直叹气，这傻小子被秦淮如吃得死死的。

　　不过...倒是能用秦淮如牵制住傻柱和贾东旭。易忠海眼中精光一闪。

　　淮如啊，这事都怪你二大爷挑拨。你回去好好劝劝东旭，只要他肯认错，就还是我徒弟。

　　我是看在你们娘俩面上才给他机会，实在不忍心看他误入歧途。

　　秦淮如赶忙擦泪：谢谢一大爷！院里就数您和傻柱最照顾我们家...

　　易忠海满意地点头道：不错，你比东旭明事理多了，那孩子要是有你这般通透该多好，也不至于惹出这些是非来。

　　何雨柱摸了摸后脑勺，听见秦淮如夸赞自己，眉开眼笑地说：秦姐这话就见外了，什么恩情不恩情的，街坊邻居住着，互相搭把手不是应该的嘛。

　　这院里就数你最实在，要不我怎么不帮老刘老闫他们？那都是什么德行，我可瞧不上眼。

　　秦淮如暗自得意，这傻小子果然好哄，只要自己扮个可怜相，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柱子，嘴上有点儿把门的。易忠海皱眉瞪了他一眼，这些话若叫有心人传出去，院里又要闹得鸡犬不宁。

　　柱子啊，姐还有个难处要麻烦你。

　　秦淮如欲言又止地绞着衣角：能不能再借姐几个钱？想买些猪蹄鲫鱼什么的，给棒梗补补身子。

　　说完便涨红了脸，赧然地低下头。

　　何雨柱一时语塞，神情也有些窘迫。作为食堂大厨，他自然明白这些食材的用途。

　　秦姐你放心，我最疼棒梗这孩子，绝不会让你们母子受委屈！他拍着胸脯保证，一副义薄云天的模样。

　　易忠海听得直摇头，心想又不是你的骨肉，这般殷勤实在有失体统，连他都觉得面上无光。

　　真的吗柱子？你可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秦淮如眼中闪着泪光激动地说。

　　甭提谢字，往后跟着我就行。

　　何雨柱憨笑着没敢吱声，这念头只敢在心里打转，生怕唐突惹恼了对方。

　　用情至深处，卑微也成痴。

　　这便是何雨柱的真心，院里头号痴情种，舍他其谁。

　　那个...一大爷，能否先借我十块钱？下月开支准还您。摸着空荡荡的口袋，他这才发现竟无余力相助。

　　你呀...易忠海气得直跺脚，没钱还要逞英雄，这不是存心添乱么。

　　您就放心吧！这回保准还上，如今我家三口人挣钱，不差这几个子儿。

　　易忠海无奈，只得掏出十块钱递给秦淮如：这钱不用还了，回头好好劝导东旭那孩子。

　　他暗自思忖，这好人全让你何雨柱当了，这份人情不如我自己来送。

　　秦淮如心中暗喜，易忠海出手当真阔绰，十元钱说给就给，不由腹诽贾东旭愚蠢至极，竟弃了这位财神另投刘海忠麾下。

　　论起吝啬，刘海忠更甚闫埠贵，连亲生子吃个鸡蛋都舍不得，这般小气之人怎能与易忠海相提并论。

　　一大爷，您放心，我定把东旭劝回来。

　　易忠海淡然点头：如此最好，总算没白栽培他。

　　正说着话，院外忽然传来刘光齐洪亮的喊声。

　　爸妈！我带晓丽回来了！

　　刘光齐一手拎着点心匣子，一手挽着女友王晓丽迈进院门，嗓门大得整条胡同都能听见。

　　刘海忠闻声扔下报纸，二大妈早已喜滋滋地迎到院门口。邻居们呼啦全涌出来瞧新鲜，七嘴八舌议论着。

　　老刘家要办喜事啊！

　　姑娘模样挺周正！

　　这小子倒比他爹利索！

　　傻柱扒拉开人群挤到前头，待看清王晓丽长相，撇嘴讥讽：嗬！活脱脱猪八戒他二姨转世！

　　秦淮如憋着笑劝道：柱子嘴上积点德。

　　怕他作甚！傻柱满不在乎地撸起袖子。自打李东出现后，这院里他就没把旁人放在眼里。

　　王晓丽强挤笑容向公婆问好，院里头乌压压挤满看热闹的街坊。这年月谁家来客，都能演变成整条胡同的联欢会。

　　“爸妈，这是晓丽，我女朋友！”刘光齐满脸喜悦地向父母引荐。

　　“好好好，晓丽快到屋里坐！”

　　二大妈热情地牵着王晓丽进屋，刘海忠站在一旁微微颔首，神色平静，院里有众多邻居围观，他得维系自己作为二大爷的威严。

　　“老刘，光齐都带对象上门了，是不是该操办婚事啦？”有人打趣道。

　　刘海忠扫视一圈，注意到易忠海站在人群后方，便提高嗓门得意道：“那必须的！过两天就请媒人正式提亲，早点把喜事办了，让孩子安心成家！”

　　“说不定明年这时候，我都能抱上大胖孙子！”

　　说话间，他还特意瞥了眼易忠海，眼神里尽是显摆——仿佛在说“我马上就有第三代了，你就眼红去吧”。

　　易忠海铁青着脸攥紧拳头，默不作声转身离去。

　　眼见此景，刘海忠暗自畅快，这次定要借儿子婚事好好挫易忠海的锐气！

　　——

　　今天刘海忠总算出了口恶气。大儿子刘光齐带女友回大院，给他赚足了脸面。

　　为此他破天荒地花三块钱买了猪肉和鲤鱼，饭桌上终于不再只有炒鸡蛋。

　　久未沾荤腥的刘光天闻到厨房飘香，馋得直咽口水，恨不能冲进去偷吃。

　　“滚边去！没出息的玩意儿！”

　　刘海忠低声呵斥，“今天是你哥带对象第一次登门，敢丢老子脸看我不收拾你！”

　　“我要吃肉。”刘光天竟罕见地顶嘴，直瞪着他爹，一副“不给肉就 ** ”的架势。

　　刘海忠强压怒火，生怕在准儿媳面前失态，咬牙道：“吃可以，但要是饭桌上现眼，看老子怎么治你！”

　　刘光天顿时眉开眼笑：“爸您放心，大哥的好日子我懂分寸。”

　　刘海忠阴着脸对厨房喊：“孩子他妈，给这兔崽子单独拨点肉——够塞牙缝就行！”

　　厨房里，刘光天迫不及待地嚷着：妈！爸都发话了，快把肉给我端上来！

　　客厅里，刘光齐和王晓丽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盘算着怎么从刘海忠那里捞点好处。不一会儿，饭菜就摆满了整张桌子。

　　刘海忠假惺惺地客套：晓丽啊，家里条件有限，你将就着吃。心里却得意得很——这年头谁家能这么阔气？鱼啊肉的摆满桌，这丫头跟了他家光齐真是捡着大便宜了！

　　二婶热络地张罗：光齐，快给你媳妇夹菜。晓丽尝尝阿姨的手艺咋样？王晓丽乖巧地道谢，偷瞄刘光齐的眼神里透着疑惑：公婆看着挺大方的啊？

　　刘光齐暗自摇头。趁众人不注意，他眼疾手快地夹走大半条鱼，刘光天见状赶紧把剩下的鱼肉扫荡一空，只给老爹留了个鱼尾巴。刘海忠硬挤出个笑容：鱼尾好啊，年年有余...

　　酒过三巡，刘光齐抹着嘴说：爸，我和晓丽商量好了，想尽快把婚事办了。刘海忠顿时眉开眼笑——不愧是我儿子，这么快就要成家了！

　　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多向光齐学学，别整天让我烦心。

　　刘海忠瞪了刘光天一眼，转头堆起笑脸：好好好，结婚就是成家立业，这可是咱老刘家头一桩喜事，爹肯定给你置办得风风光光！

　　晓丽啊，我选个黄道吉日，带着媒人上你家走一趟，见见亲家公亲家母，顺便把定亲的事定下来，你看咋样？

　　刘光齐早说过，王晓丽爹娘在保城机关当干部，收入体面，社会地位也比寻常人家高出一截。

　　刘海忠跟她说话时格外谨慎，生怕哪句话没说好，惹毛了这位千金 ** ，毁了儿子的姻缘。

　　叔，我爸妈在保城住着，这来来 ** 怪折腾的。我跟光齐商量好了，不用提亲，我爸妈都点头了，这步就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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