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龙中文网 > 70后的青春日记 >二十八 你愿意做我的同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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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你愿意做我的同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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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读初中的我,第一次戴眼镜的时候,那么的胆怯,慌张,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戴上,又怕被人看见,又慌张的拿下来,又戴上…。

  如此几次,才戴好。戴好以后如果有人看着我,我就会手足无措的,害怕别人观察我这个爸妈眼中的“瞎子”,我是自卑的,自卑得满脸通红。

  我第一次买生理期用的卫生刀纸也是一样,我偷偷在供销社门口观察了好半天,假装路过,看供销社里面没有顾客了。

  我连忙大步的冲进去,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问,“有没有卫生刀纸?”

  然后,羞红了脸急忙递出钱抱着纸就走,路上见到人就低着头,尽管是不认识的人,但是我仍然胆怯又胆怯。

  我在初中的时候,经常因为上课的时间长,憋不住尿,又不好意思举手上厕所,只能憋着,再憋着,忍着,再忍着,我好傻哦!

  有一次,自习课上,我肚子疼,要上厕所,脸憋得发白,全身发冷,嘴发乌,但仍然害羞得不好意思举手上厕所,怕同学们注意的看着我。

  有时候,和陌生人,或者异性说话,也害怕得不好意思开口,就像妈妈骂我的话,“说句话怎么啦!怕那个割了你的舌头的?你这个没有长嘴的东西!”

  我想,“没有长嘴的东西!”不是你打骂我的时候,不让我开口辩解的吗?我如果张嘴辩解就要被你打得更狠。

  我也很烦这样的自己,但是,内心的我脆弱,敏感,忧郁,小心翼翼,不是我外表看到的那种开朗大方,那都是我努力伪装出来的假象。

  有我妈妈这样性格的人做妈妈,一天几顿骂,几天一顿打,骂都会把孩子骂傻,打都会把孩子的性格打灭了,我们这边的土话就是,“打骂得一点辣气都没有了。”

  一个动荡不安的家庭,孩子哪里有安全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就会挨一顿打骂,怎么能不脆弱、敏感、小心翼翼的。

  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的家庭大战,还要顶着被爸爸误打到的恐惧,去救被爸爸暴打的,但是从来不爱自己的妈妈,从我自己懂事的时候开始。

  在这样的家庭里成长的我,我没被她们逼成疯子都算是好的了。

  1992年9月3日 星期四 晴

  昨天,又停了一天的电,饿得我一下午都没有吃饭,我家没有煤气 ,只有电炉子,到了晚上还没有来电,我都饿过气了,就也不觉得有多饿了。

  弟弟也不在家,暂时这几天住到了大伯家里去了,他不在家,家里更加空荡荡的了。

  爸爸回家给了钱我,让我去买两个月饼吃。

  夜晚十点多,终于来电了,我吃完饭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了,吃得饱饱的我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早晨,我准备洗衣服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叫我,一听声音,是同学艳梅,她的长发剪成了男生头,头发很黑很亮,比长头发更漂亮。

  她向我打听她熟悉的班上同学的考试成绩,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各人都顾各人了。

  她笑着说,“我回家有事,路过你家。”

  我们之前的关系特别好,特别好,是和同学芬还有好朋友俊的那种好关系,可是,分开这么久,旧的记忆总被新的记忆抹去,旧的朋友总被新的朋友代替。

  但她在我心里的某个角落里,我并没有忘记了她。

  回忆总是美好的,友谊更美好。

  以前在一起时,总是笑嘻嘻的,谈天说地,畅想未来。她和同学芬一样,像大姐姐一样关心着我。

  我有时候去她家玩,她会带我去采野蘑菇,野木耳,上树捉鸟她都会,保护欲满满的。

  这次相见以后,恐怕要等到她学裁缝出师之后了,她说到时候开个店子做衣服,那个时候,她有固定的地址,我们才能相见了吧。

  我自己偷偷的设计了一些衣服款式,每次做衣服时,就让裁缝尽力帮我做出来,或许,我的设计在专业的艳梅的眼中很可笑,我没有拿出来让她看。

  成天的停电,搅得人心烦,家里就我一个人,更加寂寞与无聊,真想快点上学去。

  我想要买几件衣服,于是和妈妈说,妈妈爽快的答应了,说,“我没钱,你爸爸如果愿意出钱,我可以带你去买。”

  真是太好了!我要想想怎么样讨好爸爸,才能要来钱呢?

  本来想去同学芬家,又怕她上班去了不在家,或者,我怕我说不清楚,打算把日记本拿去,让她看日记本。

  爸爸不赞同的对我说,“你不要在外面说你读职高的事,别人辍学了在打工,也许别人会不好想,以为你是去炫耀的。”

  那,我就不去了吧,免得我不会说话,引起了什么误会。

  我给同学芬写了不少信,虽然我弟弟和她弟弟不在一个学校,一个班上了。

  但是,爸爸有时候去上班,要去她家的生产队。

  她爸爸是队长,和爸爸十分熟,我可以让爸爸帮我把信带去。

  1992年9月4日 星期五 晴

  今天晚上去同学继红家玩,她妈妈说,继红上夜班到了8:45才能到家。

  我坐在她家门口等她下班,听她妈妈和一些婆婆们闲谈。

  风好冷,我的风湿关节炎犯了,膝盖好疼。我眼皮子也在打架,直打瞌睡。

  我对自己说,“挺住,也许这是我们很少的见面中的一次了,我搬家到县城里,上学去了,我们以后更加没时间见面了。”

  继红她终于下班回家了,带着满身的灰尘,一脸的疲惫,我等着她洗了澡,和她聊天。

  今天的夜晚很美好,如果不是我也累了,继红她也累了,我还舍不得回家。

  1992年9月5日 星期六 晴

  今天,又是五点半起床,和爸妈一起骑自行车奔去了职高。

  学校里面站满了学生们,我们去看分班的红榜告示。

  我背着书包, 抿紧了嘴,不安的抬头看红榜,从一班看到了二班 ,终于看到了我的名字,“啊!是我,是我!我分到了财会二班了。”

  我兴奋极了,一种莫名的激动涌上心头,“石头”终于落地了。

  我靠在二班的墙边,小心翼翼的张望、观察,五彩缤纷的漂亮衣服,香喷喷的同学们,拥挤的人群,果然一切都比我在乡下的中学气派。

  教室开门了!

  桌椅全无,老师说要自己动手去搬。

  我搬自己的椅子进教室时,遇到了李主任,他告诉我,我是一班的。我有点糊涂了,就和他一起去了红榜那里。

  看了红榜,他沉默不语,又和我一起去找二班的班主任让她对我关照点,座位要安排在最前面。

  但是,我一看四周的同学,他们都有桌子,我只有椅子,怎么办?我要找一个有桌子的同学做同桌。

  害羞的我四处张望,选择,寻找能成为我同桌的人。

  一个长头发,扎着马尾的女孩子进入了我的视线,她很文静,很秀气,大大的眼睛,很有亲和力。

  她穿着粉色的上衣,袖子挽了起来,下身穿了一条紫色的裙裤,脚穿棕色的鞋子。

  我挑中她是因为我们同命相连的特征,她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镜片看着有点厚。

  我微笑着搬了板凳走了过去,笑着对她说,“你愿意和我做同桌吗?”

  她羞涩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我们坐到了一起。

  她叫红,是附近乡镇上的,不过她爸爸妈妈都是食品厂的,国营单位的职工。

  她准备在外面租房子住,目前暂时住在姑姑家里。

  她思想很成熟,不像我这样单纯,她苦笑着和我说,“远是亲,近了,就是瘟了。 近了就不是亲戚了。”

  她又回答我像查户口的问题,“我眼镜550度,我不是看书近视的,我从小就近视,先天性的近视。”

  “哦!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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