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又被爸妈吼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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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极度自卑的和萍姐说起了我口吃的毛病,我生在这个家庭,摆脱不了,暂时也没有机会改好了。

  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了嘲笑我,可是越在意,心情越紧张,就越会如此。

  萍姐给我分析说,“你害怕别人知道了戳穿你,你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所以说话时心就会狂跳,自然会紧张导致口吃。

  我,自信得很,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自己活得舒坦就够了,我从来没有你在意的那些问题。”

  我沉默了,这个问题无解。

  我就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够帮我,她们不处在我的生活环境,没有遇上我这糟心的爸爸妈妈,不经历我经历过的事情,无法感同身受。

  我想,我和谁说都一样,都是一个结果,别人反而认为我自身有问题,觉得好像就是一个普通的缺点,改正就好。

  可是,这是缺点或者缺陷吗?不是,我不是口吃啊!我是有心理疾病啊!生在那个家庭,我能怎么办,我没有选择,投胎不是我自己能选择的。

  萍姐肯定不可能会像我这样啊,毋庸置疑,她是局长的姑娘,从小娇宠着长大,自信阳光,虽然满身缺点,嚣张骄纵,但没有那个人敢把她怎么样。

  她的父母是爱她的,宠她的,虽然大伯妈也会狠狠地打她,但那是她不听话的情况下,和我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是一样的啊!

  我就知道,和谁说都一样,没有任何的办法,说了很丢人,只会让自己十分的尴尬,受伤,撕开了我伪装的伤疤。

  她们都不是我,怎么可能理解我的痛,最善良的表示也只是同情我,怜悯我,又有谁能帮助我,改变我,救救我呢?

  大伯都帮不了,何况同龄的小孩子,每次去大伯家,大伯见到我都会说,“薇薇来了啊!你妈妈不在家吧!你掌握好她上下班的时间来玩啊!在她到家之前赶紧回到家里。

  你妈妈回来了看不到你,又要跑我们这里找你,哪一次不是骂骂咧咧的的,打打闹闹的。

  我这里是单位宿舍,她来闹,像打小偷似的又骂又打的拖你走,又没素质,又不注意分寸的,别人以为我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搞得影响很不好。

  我说过她,她也不听,一万个理由,说多了就没有意思了,我也不可能管住她这个弟媳。

  你妈妈就是铁嘴巴,你爸爸就是一副铁拳头,嚼烦了就打人,两个人相配得很呐!”

  大伯对我十分的怜悯,我知道,但是,又能怎样呢?我也不可能给他做姑娘。

  我唯一的出路,就是两条。

  除非我毕业后参加工作,出嫁了,不在这个糟心的环境了,也许能摆脱她们。

  但他们是我一辈子的父母,仍然会有所牵扯,否则别人会骂我没有良心,不孝顺,除非我嫁得远远的,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可是,我害怕,胆怯,我甚至不愿意离开县城。

  只是想想离开了县城,我都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

  这个,扯远了,还是说点现在身边的事吧!

  我十分的敏感,我发现同学超说话也有点口吃,和我差不多,不易被别人察觉的那种。

  他应该也在极力的掩饰,就是不知道,他是正常的口吃,还是如同我这样的心理疾病,我这样的家庭应该很少见吧!

  我想先不告诉同桌红,我默默观察,以同学超为例子,做个试验,看同桌红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以此判断别人是否能看出我口吃。

  天气越来越热了,我一下课就出去到大阳台上吹吹风,实习的时间很长,学习任务没有多少。

  我看同学们忙完了都很闲,很无聊的。

  下课后,我尽量让自己开心点,一会儿眺望远方,缓解眼睛的疲劳。

  一会儿和同学们嬉闹。

  一会儿飞折的纸飞机,围着纸飞机跑,仿佛回到了童年。

  一会儿又趴在桌子上,仿佛睡着了。实际上,我压根儿就没有睡着,周围的动静我听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我很烦,烦得不想动了。

  有时候听到同学们聊的笑话,我笑得直打颤。

  总分类账只能明天去做了,再让同学鹏帮忙检查一下了。

  老师说,“你们实习结束之后,每个人还要写实习报告,到时候每个人把自己的报告当众朗读一遍。”

  什么?我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吓得跌倒,写实习报告就算了,干嘛还要为难人,还要当众读出来。

  我真的好害怕!

  老师又笑着说,“实习完了之后,可以放松一下,学校会组织去郊区的避暑山庄春游。

  现在春暖花开的,山庄的风景很不错哟,那可是以前皇帝的妃子住过得地方哦,我们一起到那儿领略一下世外桃源的气息。”

  下午放学回家,我开始练字,练字十分的枯燥,肚子饥肠辘辘的了,发出咕咕的响声,却也只能咽咽口水。

  因为弟弟读初中,晚上有晚自习,放学晚,妈妈做饭也很晚,要让弟弟回家能吃上热饭热菜。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都饿过气了,等到吃饭的时候已经不饿了。

  饿得心烦意乱的,也无法安下心神练字,看样子,今天练钢笔字帖也事倍功半了。

  晚上,爸妈趁天黑,又去了办地基的人家开后门。

  他们回来的时候,脸色都不好。

  听说是对方不在家里,没有碰到人。我看出爸爸脸色阴沉,心情不好,想找个人发脾气,还能找谁呢?只有我。

  我下意识的避开他,仍旧去练字。

  哪知道,他在他们那边房里扯着喉咙喊我道,“薇薇,你过来。”

  我无可奈何的走到他们住的那边,他鼓着眼睛,看着我问道,“你的电子表呢?怎么没有看到你戴过?是掉了吗?”

  这个事情,只有弟弟知道,他上次问过我的。

  我想,他这个两面三刀的汉奸,估计又告我的黑状了。

  我预感到后果,我无力躲避,表情淡淡的回答说,“是掉了。”

  我想,他们就是希望我犯错,好抓住我的小辫子,骂我,甚至打我一顿。

  爸爸果然得到了早就知道得答案,暴跳如雷,大发脾气,痛骂了我一顿。

  我面色平静的迎接暴风雨,只当没听见他说什么,随他骂呗。

  可是,他骂到了我的逆鳞,他骂道,“你这个瞎骷髅的东西。”

  我忍无可忍了,我反唇相讥说,“这不得感谢你们,初一的时候就把我送去大姑那里学做生意,我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

  去了之后,晚上和她家的小保姆一起做保姆的事情,白天去大姑的店子打杂,后来得了红眼病,眼睛才近视了,不是你们送我去那里,我的眼睛会瞎?”

  这下子捅了马蜂窝,他的怨气终于能吼出来了,他用湾子里的泼妇骂人的脏话骂我,说他在外面挨霉受气的,都是为了我们。

  又说到从他从小吃尽的各种生活的苦,对比我现在的生活,说我在家里过的“天堂里的幸福生活”。

  说他有点吃的,喝的都带回家了,每天早餐钱也都给我了,要买衣服也给我买了,还不落好,最后落得被姑娘埋怨的下场。

  我心平气和,静静的听着。心想,现在什么时代,拿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比现在。

  我都没有说和我的同学比一比呢?不要说县城的同学,乡下的初中同学我都比不过,那个女孩子会挨骂挨打,即便是挨骂也是有理由的,不像我这样,累死累活不落好,还要被挑刺,挨顿骂。

  她们不会挨打呀,我呢?被打少了?妈妈打我是普通的打吗?她已经是虐待了。

  现在,我的性情变了许多,我根本不在乎他们对我不好,不公正的待遇,骂我,甚至打我。

  我还有几年就长大了,就可以摆脱他们了,我想用自己的方式,尽量的保护自己。

  听到他骂骂咧咧的,我心想,说得真好听,好像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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