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祖坟冒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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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三晋运劫第2章:祖坟冒青烟
(起)
夜色深沉,平遥古城仿佛一头蛰伏在黄土高原上的巨兽,在黯淡的星月微光下沉默着。方圆指间捻动着那枚微微发烫的古玉,温润的光晕虽已隐去,但那份清晰的指向性悸动,却如同余音绕梁,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东南方向。日本商社。窃气阵法。还有这枚自津门便跟随他,屡次示警,此刻又生出感应的古玉。
“媒介……或者说,钥匙?”方圆低声自语。玄苦师父提及的“识别真伪守脉人”的方法,会与这古玉有关吗?还是说,这古玉仅仅是感应到了同源或者相克的力量,从而发出的警示?
“方大哥,你没事吧?”苏半夏端着一碗刚煎好的药汤走来,药味苦涩中带着一丝清冽,是她特意为赤犬调配的。赤犬依旧昏迷,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唯有在药力作用下,那丝战场煞气的侵蚀才似乎被稍稍压制。
“没事。”方圆接过药碗,小心地喂给赤犬,看着它无意识地吞咽,心中沉甸甸的,“只是在想乔家的事,还有……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苏半夏在他身旁坐下,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轻声道:“这里的‘气’很乱,很污浊。尤其是在那个方向,”她也望向东南,“感觉像是……有很多细小的、看不见的虫子,在不停地啃噬着什么。”她描述的方式带着祝由科特有的、对生机与病气的直观感受。
方圆点头,苏半夏的感应与他用混沌双瞳“看”到的景象不谋而合。那窃气阵法,的确如同无数贪婪的口器,附着在平遥城的地脉和人气之上,吮吸着精华。
“乔家是明显的受害者,但绝非唯一。”方圆道,“明日乔掌柜会带我们去勘察他家祖坟。阳宅受煞,多有表征;阴宅若损,其祸更深,且往往难以察觉。若那阵法与祖坟风水关联,便是找到了症结之一。”
次日清晨,乔守拙早早便候在院中,眼巴巴地等着。他换了一身更显庄重的深色长衫,但脸上的疲惫和焦虑却无法掩饰。
“方先生,昨夜休息得可好?”他上前急切地问道,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东南方向,显然昨夜方圆提及的“东洋人”和“阵法”让他彻夜难眠。
“尚可。”方圆颔首,“乔掌柜,在去祖坟之前,我再仔细看看贵府阳宅。”
乔守拙自然无有不从。方圆带着苏半夏,在乔家大院中缓步而行。从大门前的影壁、门槛的高低,到院内水缸的摆放、植物的种类、屋檐的角度,他都一一仔细看过。苏半夏则偶尔会蹲下身,用手指轻触地面,或捻起一点泥土嗅闻,她的感知更侧重于地气与生机的流动。
一圈走下来,方圆的眉头越皱越紧。乔守拙跟在后面,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方先生,如何?”
“形煞虽有,但皆可化解,并非主因。”方圆停在乔家祠堂前,沉声道,“贵府阳宅,最大的问题是‘生气’不入,‘死气’盘踞。门户纳气之功近乎断绝,整个宅院如同一个……被扎紧了口的袋子,里面的气在慢慢变质、衰败,却又无法与外界新鲜生气交换。这绝非寻常风水流年不利所能解释。”
他指向祠堂屋顶正脊的中央:“尤其此处,应为家宅香火与祖先福泽交汇之关键,如今却晦暗无光,甚至隐隐有外泄之象。这通常意味着,荫庇家族的根源——祖坟,出了问题,导致祖先不安,福泽难继。”
乔守拙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被旁边的管家连忙扶住。
“祖……祖坟!”他声音发颤,“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年前就梦到老祖宗在坟前叹气,说住得不舒服……我还以为是日有所思……方先生,您可一定要救救乔家啊!”
“且去一看便知。”方圆语气沉稳,给了他一丝信心。
(承)
乔家祖坟位于平遥城外西南方向的一处山坳中,背靠连绵土山,面临一弯季节性河流,在风水学上,属于“玉带环腰”的格局,本是旺财利丁的吉穴。
马车出了城,行走在黄土高原的沟壑之间。时近中秋,本该是天高气爽,草木结实的季节,但沿途所见,却让方圆心中暗沉。路旁的树木枝叶稀疏,不少呈现出不健康的黄绿色。田地里的庄稼也长得蔫头耷脑,穗粒干瘪。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焦躁的干热,而非秋日的醇和。
“今年这收成……唉。”乔守拙望着窗外,又是一声长叹,“不光是咱家,这十里八乡,收成都不如往年。都说年景不好,可这不好的,也太邪乎了点。”
方圆没有说话,混沌双瞳微微开启,视野中的世界褪去了色彩,只剩下气的流动。他能“看”到,大地之下,原本应缓缓流淌、滋养万物的淡黄色地气,此刻变得紊乱而稀薄,如同被抽干了血液的脉络。更有甚者,一丝丝极淡的、灰黑色的衰败之气,正从四面八方,隐隐向着东南方向汇聚——正是那“三井物产”办事处所在。
这窃气阵法,竟能影响如此广阔范围的地气!其野心和威力,远超初步预估。
约莫一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处山势缓和、看似藏风聚气的山坳口停下。乔家祖坟便坐落于此。
众人下车步行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坟冢前那块巨大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青石供桌和香炉。然而,供桌的一角已然开裂,裂缝中甚至长出了几丛枯黄的杂草。坟冢的封土看起来也有些松散,不似常年祭扫维护的坚实。
乔守拙脸色更加难看,指着供桌:“这……这裂缝年前还没有的!怎么裂得这么厉害?”
方圆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步走到坟前最高处,环顾四周。
“龙脉蜿蜒,至此而结,本是‘潜龙饮水’之局。”他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开始运用风水“五科”逐一剖析,“背靠之山为‘玄武’,宜沉稳厚重。乔掌柜你看,”他指向坟后不远处的山梁,“那山梁之上,是否新开了一条小路,甚至……有埋设木桩、石墩的痕迹?”
乔守拙眯着眼仔细看去,果然发现山梁植被有被破坏的迹象,隐约能看到几个不起眼的凸起。“是……是有!听说是前阵子有勘测队来过,说是要规划什么线路……”
“此乃‘断龙脊’!”方圆语气一沉,“玄武之山,贵在连绵,如同巨龙之背脊。如今被强行破开,如同龙脊被斩,护卫全失,主家宅不宁,易生横祸。”
他转而指向坟冢左右两侧的山包:“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宜环抱有情。如今青龙位草木枯败,山石裸露,呈‘拒主’之势;白虎位却突兀起一土丘,形如拳头,呈‘捶胸’之恶形。龙虎不调,兄弟阋墙,下属离心。”
接着,他看向坟前那弯已然接近干涸的河道:“水为血脉,宜弯曲环抱,清澈充盈。此河本是‘玉带水’,主财源滚滚。如今水量大减,几近断流,且河道被人为取直了一段,如同玉带被扯断,财气如何能聚?更兼水色浑浊,带有腥腐之气,主病患缠身,是非不断。”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坟冢本身的朝向上:“穴之所依,在于‘向’,接纳天地生气。此穴原本朝向吉方,纳旺气而入。但现在……”他走到坟冢正前方,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地面,捻起一点泥土,又在几个特定方位步量。
“坟前明堂之地,地气涣散,且有隐隐的‘割脚水’之煞(指一种破坏地基、象征根基不稳的风水形煞)痕迹,虽不明显,却在持续不断地削弱穴场之气。这朝向,看似未变,实则因周边形势改动,吉气不入,反纳衰败之息。”
他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乔守拙:“乔掌柜,综上所述,你家祖坟风水,‘龙’被斩,‘穴’被破,‘砂’(青龙白虎)反弓,‘水’断且浊,‘向’受侵扰。五科皆损,可谓是被破坏得淋漓尽致!这绝非自然演变或无心之失,而是有精通此道之人,精心策划的‘灭门’之局!”
(转)
“灭……灭门?!”乔守拙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管家和随行的小厮也吓得魂不附体。
苏半夏蹲在赤犬身边,轻轻抚摸着它黯淡的皮毛,感受着此地异常沉重和污浊的地气,对赤犬的伤势更是担忧。她抬头看向方圆,眼中带着询问。
方圆没有去扶乔守拙,而是继续凝视着祖坟周围。他的混沌双瞳运转到极致,试图穿透表象,看清那隐藏在最深处的破坏手段。
突然,他目光一凝,落在坟冢后方,那被“断龙脊”的山梁下方,一处看似寻常的土坡上。在那里,他感知到一丝极其微弱的、与周围地气格格不入的冰冷气息。这气息……与昨夜古玉感应的方向同源,但更加阴邪,带着一种针对方圆、针对方圆体内龙脉之力的恶意!
“在那里!”方圆低喝一声,身形一动,已如青烟般掠至那土坡前。
乔守拙等人这才回过神来,连滚爬爬地跟了过去。
方圆并指如剑,一缕凝练的混沌之气透指而出,如同无形的钻头,小心翼翼地探入土坡之中。泥土翻涌,很快,一个约莫一尺见方、深埋地下的东西显露出来。
那是一个用黑色木头雕刻而成的怪异式神雕像!式神面目狰狞,鸟首人身,双爪如钩,正死死抱着一个同样由黑木雕刻的、象征“龙脉”的蜿蜒物体,鸟喙狠狠啄在“龙脉”的七寸之处!式神周身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日本阴阳术符文,此刻那些符文正散发着极其微弱的乌光,源源不断地将从此地抽取的龙脉之气与乔家祖荫福泽,转化为那种灰黑色的衰败之气,再通过某种无形的联系,输送向东南方向。
“这……这是什么东西?!”乔守拙看到这邪异的雕像,吓得倒退几步。
“东瀛阴阳寮的‘窃运式神’。”方圆语气冰冷,“它以特定家族祖坟的龙脉之气和祖先福泽为食,将其转化为衰败、病死之气,反哺施术者,或用于其他邪恶目的。乔家祖坟风水被坏,大半是此物在作祟!”
他伸出手,指尖混沌之气缭绕,就要将那式神摧毁。
“吱——!”
就在此时,那式神仿佛感受到了威胁,竟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直透灵魂的嘶鸣!鸟首猛地转了一百八十度,空洞的眼窝死死“盯”住方圆,一股充满怨毒和诅咒的精神冲击,如同毒针般射向方圆的识海!
同时,远在平遥城东南方向的“三井物产”办事处内,一间密室中,一个正在打坐的、身穿狩衣的阴阳师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惊怒。
“八嘎!有人动了‘鸦鬼’!”
(合)
面对那式神的精神冲击,方圆识海中守脉之枪发出一声低沉轰鸣,枪芒一闪,便将那无形毒针绞得粉碎。他冷哼一声,指尖混沌之气不再犹豫,瞬间包裹住那黑色式神。
“嗤嗤……”
如同冷水滴入热油,那式神在混沌之气的侵蚀下,迅速冒出黑烟,表面的符文寸寸断裂,那怨毒的气息飞速消散。不过数息,便化作一小撮焦黑的灰烬,连同那被它抱住的“木龙”,一同湮灭。
就在式神被摧毁的刹那,乔守拙莫名地感到浑身一轻,仿佛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他惊愕地感受着自身的变化,对方圆更是敬若神明。
“方……方先生,这……这就解决了?”
“尚未。”方圆摇头,面色凝重地看着式神原先所在的位置,“这只是一个‘终端’。真正的核心,是布设在东南方向的母阵。摧毁此物,只能暂缓乔家气运的流失,如同止住了伤口的血,但病根未除。而且……”
他顿了顿,感受着那式神被毁时传来的、最后一缕极其隐晦的标记性气息附着在自己身上:“打草惊蛇了。布阵之人,此刻定然已知晓有人破了他的手段。”
乔守拙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那……那该如何是好?”
“当务之急,是彻底切断乔家与那窃运母阵的联系,并为乔家寻一处新的吉穴,迁坟改运。”方圆说出了解决方案,“此地龙脉已伤,五科皆损,难以恢复旧观。唯有另起炉灶,方能重生。”
迁坟!这对于一个重视祖先的家族来说,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乔守拙此刻已对方圆深信不疑,只是略一犹豫,便咬牙道:“全凭先生做主!乔家上下,必当全力配合!”
确定了大方向,众人开始详细勘察,为寻找新墓穴做准备。方圆在祖坟周围仔细踱步,感受地气流转,试图找到一丝未被污染的、纯净的生机之地,或许能暂时稳住赤犬的伤势。
苏半夏则陪着乔守拙,记录着祖坟的原始数据。当她走到坟冢侧后方一块半埋在地里的、不起眼的青石碑旁时,怀中的赤犬突然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近乎不可闻的“咕噜”声。
“嗯?”苏半夏立刻察觉,蹲下身,轻轻将赤犬放在石碑旁。赤犬的鼻子微微抽动,似乎对石碑方向有着本能的渴望。
苏半夏心中一动,用手拂去石碑上的泥土。石碑年代久远,边缘已被风化得圆润,上面刻着的并非文字,而是一些扭曲的、类似云雷纹和兽纹的古老图案,中央还有一个模糊的、难以辨认的印记。
“乔掌柜,您认识这个吗?”苏半夏指着石碑问道。
乔守拙凑过来看了看,茫然摇头:“不认得。这碑打我爷爷那辈就在这儿了,听老人说,可能比我们乔家祖坟的年代还久远,像是以前什么祭祀用的东西,也没人在意。”
就在这时,方圆也走了过来。当他看到那块石碑,尤其是中央那个模糊的印记时,浑身猛地一震!
那印记……虽然残缺模糊,但其笔画结构,竟与他怀中那枚古玉上某个极其细微的纹路,有着七八分的相似!而且,在混沌双瞳的视野里,这石碑正在散发着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古老纯净的波动,这种波动,与他之前接触过的任何中原道法、日本阴阳术都截然不同,带着一种蛮荒、原始、直指灵魂本源的气息!
这气息,似乎对赤犬体内那丝顽固的战场煞气,有着隐隐的克制和净化作用!
难道……这石碑,这古老的印记,就是玄苦师父所说的,“识别真伪守脉人”方法的线索?它源自一个更古老的传承?而这份传承,似乎与……湘西之地,那传说中的巫咸国,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
方圆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那冰冷的石碑。就在接触的瞬间,他怀中的古玉再次微微一热,而识海深处,山河社稷图也泛起了细微的涟漪。
也就在同一时刻,平遥城那间密室内,那名阴阳师面前的水镜中,模糊地映出了方圆触碰石碑的身影。阴阳师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找到你了……守脉人。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不过,觊觎‘巫咸之契’者,死!”
一股凛冽的杀机,隔空锁定了乔家祖坟所在的山坳。
(第七卷第2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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