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宇宙的常数

　　亚当望着正在不断摆弄手机的赞达尔，心中略有疑惑：查资料需要这么久吗？

　　“斩大儿，你资料查完了吗？”他看着赞达尔被手机光照得五颜六色的脸，心底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而事实证明，这预感没错。

　　“等我这把打完再说。”赞达尔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到这话，亚当闭上眼睛，握紧拳头，猛地将他手中的手机夺了过来。

　　“唉，你干什么？我不是说了打完这把游戏再讲吗？”赞达尔望着他，有些生气地问道。

　　“你对我说的那两点要求，我至今仍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亚当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说，“敬请宇宙第一天才赞达尔·壹·桑原，为我指点迷津。”

　　“嘶～……咳咳……我要开始说了，仔细听好。”赞达尔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清了清嗓子开口，“在寰宇间存在一个常数。”

　　“当宇宙的不稳定指数超过它，未来便会倾向混沌的未知，被迷雾包裹。”

　　“当不稳定指数低于它，未来则会落入确定的轨迹，再无自由意志——也就是被【博识尊】锚死的结局。”

　　“但由于星神力量的存在，这个常数会不断坍塌和变化。”

　　“比如【智识】与【神秘】等各命途力量的互相挤压，会持续改写常数的定值，而常数改变后，宇宙就会更容易偏向某一种结局。”

　　“这就导致我们依旧很难判断，宇宙的未来是确定的还是混沌的。”

　　“【智识】【秩序】等星神，倾向让常数变大——这样宇宙的不稳定指数很难超过常数，未来会变得确定。”

　　“【神秘】【欢愉】等星神，则倾向让常数变小，这样不稳定指数更容易突破阈值。

　　“至于【均衡】，祂既不希望常数过大，也不希望过小，只想让宇宙未来时而确定、时而混沌，维持动态平衡。”

　　赞达尔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继续说道：“单单杀掉波尔卡·卡卡目是不够的，因为即便除掉这一个，还会有无数个寂静领主冒出来。”

　　“所以，若真想保护你妹妹，就必须解开被锚定的宇宙。”

　　“仅凭我们二人的力量实在微不足道，还需要【神秘】的协助。”

　　“当你向世界宣告具备击败波尔卡·卡卡目的实力后，自然会有【神秘】的爪牙与你联系。

　　“【神秘】是全知域的克星，但他们的个体力量相对薄弱。”

　　“与你合作后，他们会在战场上竭力削弱全知域的权能。”

　　“届时，击杀寂静领主之后，知识边界失去她的守护，【神秘】的卒子们将不断打破知识界限。”

　　“这样一来，宇宙的常数将会降低，未来会变得混沌不清，【智识】的命途之力被【神秘】压缩，博识尊想要再次锁定命运，将会变得极为困难。”

　　赞达尔的目光突然转向亚当，语气多了几分严肃：“至于第一个要求——在保持人性的前提下积累力量，是因为你面前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我。”

　　“作为过来人，我无法带领后人走上与我相同的道路，那是一条通往深渊的绝路。”

　　说完，赞达尔与亚当一同躺到床上，拉好被子，然后夺过他的手机：“我们的目标是卡萨勒星球，一个荒芜的废土星球。

　　星际和平公司正在悬赏追捕一名逃犯，他是巡猎命途行者，精通隐蔽、伪装与暗杀，曾暗杀公司多名贵客，导致重大损失，赏金高达两亿信用点。”

　　“这片废土上只有一个残破的小镇，居民们在艰难求生，那名逃犯很可能就藏匿其中。”

　　“他能躲避众多赏金猎人的追捕，依靠的是出色的伪装和隐蔽技巧。”

　　“但在你的武器特性面前，这些都微不足道。”

　　赞达尔正悠闲地躺在亚当身旁，全神贯注地用手机玩着新出的游戏《以太战线》。

　　而亚当则早早躺下，双目轻合，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突然，一旁的赞达尔把手机递到他面前：“喏，你妹妹的消息。”

　　听到“妹妹”二字，亚当瞬间没了睡意，赶紧起身接过手机。

　　黑塔发来的消息写道：哥哥，今天我感到格外异样。

　　早上用餐时，我竟不由自主地走上楼，推开阁楼的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那种莫名的失落感让我不解。

　　晚上入睡时，总觉得身边少了些重要的东西，空虚感挥之不去。

　　哥哥，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亚当心中猛然一沉，暗叫不好——这分明是来兴师问罪了。

　　一旁的赞达尔好奇地凑近瞥了眼屏幕，微微一笑：“年轻真好啊！”

　　亚当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随即开始回复。

　　他把赞达尔拉过来搂住，拍了一张自拍发送过去，配文道：“我的小天才，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我一直深陷于平凡无能的痛苦之中，而浩瀚星空似乎在呼唤我，星际和平公司或许是我通往成功的桥梁。

　　在追寻梦想的旅途中，我并不孤单。

　　他是我并肩作战的伙伴。

　　请你转告妈妈，让她不用担心。

　　黑塔看着自拍里的两人，目光紧紧定格在赞达尔身上，暗自思索：这人看起来好像比我还聪明？

　　但她并未深思，只觉得哥哥心怀理想，自己身为妹妹怎能成为阻碍。

　　她回复道：“那就勇敢去追梦吧，无论何时何地，家里总有你的位置，我永远等你归来。”

　　望着黑塔的消息，一股暖流悄然涌上亚当的心头。

　　他回复：“感谢你，我的小天才，我的生命中永远有你，我永远爱你。”

　　黑塔看到消息，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羞红，轻声呢喃：“这……这家伙在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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