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神秘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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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守拙站在展台边缘,右手垂在刀柄旁。他的手指没有动,但指节微微发白。刚才那句话还在耳边回响——“她不是不反抗,是不能反抗。”他盯着主台,黑袍人正挥手让铁笼退下。人群安静下来,没人再说话。守卫换岗了,新来的人站位更密,眼神扫过全场,最后停在他们兄妹身上。
杜清漪退回他身后半步。她的袖口微动了一下,银针归位。她没看哥哥,只低声说:“你还好吗?”
杜守拙没回答。他目光扫向下一组展品。不能再起冲突。他知道一旦动手,今晚就走不出这洞穴。
灯光晃了一下。主台上换了新的拍品。
“编号十三,未知残页。”黑袍人声音平稳,“来源不明,纸张残破,无署名。底价二百两。”
展台亮起一盏小灯。一块黄麻纸被放在玻璃匣中展出。纸角焦黑,像是从火里抢出来的。墨迹断续,只能看清几个字:……锋……断……守心……
杜守拙瞳孔一缩。
这纸的质地,和师父早年用的一样。那种粗黄麻,江南只有三家作坊能做,如今都毁了。而那几笔残字的走势,像极了陈默尘年轻时的笔意。
他立刻举牌。
“二百两。”他说。
周围没人应声。这种残页,看不出用途,也不知真假,多数人选择观望。
“二百一十两。”一个声音从高台阴影区传来。
杜守拙转头看去。那人坐在第二层包厢角落,披着深灰斗篷,脸藏在兜帽下。只有一只手伸出,枯瘦,指甲泛黄,捏着一块木牌。
价格跳了十两。不多,刚好压过他。
杜守拙皱眉。他又举牌:“三百两。”
“三百二十两。”灰衣人立刻回应。
节奏变了。对方不是试探,是盯准了他的出价习惯。每次都在他心理底线之上加一点,逼他继续投入。
杜清漪察觉到不对。她往前挪了半步,站到杜守拙侧后方,左手滑进袖中。
“你真要这个?”她问。
“必须拿。”杜守拙说,“那是师父的东西。”
“可你不知道内容。”
“我知道是谁写的。”
他再次举牌:“四百两。”
全场静了一瞬。这个数字已经超过许多完整秘籍的起拍价。有人开始低声议论。
“疯了吧,一张破纸?”
“说不定是刀谱残篇。”
“黑风帮当年屠村,就是为了断锋刀法。现在冒出个残页,未必是巧合。”
灰衣人又举牌:“四百三十两。”
杜守拙咬牙。他带的钱不多。二百两是上限,四百已是强撑。再往上,就得押随身兵器。
但他不能退。
他突然举牌:“五百两。”
全场哗然。
这个跳幅太大。原本等着捡漏的人都闭嘴了。五百两,足够买一把上等铁剑,或是三个月的镖师护送。
灰衣人沉默了。
五息过去,没反应。
杜守拙盯着那只枯手。它悬在空中,纹丝不动。
六息。
七息。
黑袍主持开口:“五百两一次——”
灰衣人举牌。
“五百一十两。”
杜守拙呼吸一滞。
对方居然还能跟。而且只加十两,精准压制他的节奏。
他回头看了眼杜清漪。她点头,示意他按自己的判断来。
他摸了下左腕刺青。“守”字粗糙,硌着指尖。
他举起牌:“六百两。”
这次没人说话。
灰衣人那只手僵了几息,终于再次抬起。
“六百一十两。”
又是十两。
杜守拙知道,这是心理战。对方财力远超他,却故意放慢节奏,耗他的意志。只要他犹豫一次,就会失去主动。
他不再看对手。他盯着玻璃匣里的残页,盯着那几个残字。
……断锋……
……守心勿失……
他猛地抽出腰间短刀,往地上一插。
“此刀为信,押五百两。”他说,“总计一千一百两。”
全场死寂。
这已不是竞价,是拼命。一把无鞘短刀,能值多少?但在江湖人眼里,兵器就是命。他押上性命,只为这张纸。
黑袍主持看向灰衣人。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灰衣人的手终于落下。木牌放回桌上。
没有再举。
黑袍人宣布:“编号十三残页,归灰衣男子所有。”
杜守拙缓缓吐出一口气。他拔起短刀,收回腰间。左手抚过刺青,皮肤滚烫。
他走向主台。
黑袍人递出玻璃匣。他接过,打开,取出残页。纸很脆,稍一用力就会碎。他不敢多看,直接收进怀中。
杜清漪靠近一步:“我们走吗?”
“还不行。”他说,“他们不会让我轻易离开。”
果然,四周守卫已经围拢。八个人,分布在四个方向,手持短弩。他们的目标明确——是他。
灰衣人站起身。斗篷裹紧,转身走入侧道,身影消失在黑暗里。
杜守拙不动。他知道现在不能动。一动,箭就会射过来。
他低头看了看胸口。残页贴着心口,隔着衣服还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杜清漪的手伸进袖中。银针已在指间。
她没有抬头,只是轻声说:“我数到三,你就往后退一步。”
杜守拙没应声。
她开始数:“一。”
守卫的手指搭上了弩机。
“二。”
杜守拙右脚后撤半寸,重心下沉。
“三。”
他猛地后退一步,同时拔刀出鞘半寸,刀光一闪即收。这一抽不是为了杀,是为了吓。
守卫愣了一下。
就这一瞬,杜清漪甩手。
两根银针飞出,钉入前方地面。位置精准,正好卡住两名守卫的落脚点。他们被迫变向,阵型出现裂口。
杜守拙抓住机会,拉着杜清漪侧移三步,背靠石柱。
他低声道:“别回头,慢慢走。”
两人沿着展台边缘移动。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没人敢拦,也没人敢靠近。
走到暗道入口时,杜守拙停下。他回头看了一眼主台。
黑袍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记录簿,面无表情。
他没追。
杜守拙转身进入暗道。
脚下湿滑,盐水渗出岩壁。他左手按在墙上,借力前行。旧伤开始发麻,像是有细针在骨头里钻。
杜清漪跟在后面,脚步轻稳。她没说话,但手一直贴在袖口,随时准备出针。
爬到铁索处,杜守拙先上。动作比之前慢了些。左臂使不上力,全靠腰部和右臂拉拽。
他爬到顶,回身伸手。
杜清漪握住他的手。他用力一提,将她拉上来。
两人落在平台。出口就在前方。
杜守拙摸了下胸口。残页还在。
他刚迈出一步,忽然停住。
铁门开着。
本该有两个守卫把守的窄门,此刻空无一人。
他蹲下,手指抹过地面。泥土有拖拽痕迹,新鲜的。
杜清漪也看到了。
她低声说:“有人进去了。”
杜守拙点头。他拔出短刀,刀尖朝前,缓缓推进。
门外是山道。月光照在地上,映出几道凌乱脚印。有的朝外,有的朝内。
他顺着朝内的脚印走。走了五步,在一块岩石旁发现一滴血。
血还没干。
他抬头,看向山壁塌陷处。那里黑着,风从里面吹出来。
杜清漪靠近他耳边:“不是守卫的装束。”
杜守拙明白她的意思。守卫穿皮靴,地上脚印是布鞋底。
有人比他们先来了。
他握紧刀柄,正要迈步,忽然胸口一热。
残页的位置,似乎动了一下。
他低头,发现衣襟微鼓。像是纸片在动。
他解开外衣,拿出残页。
月光下,纸面浮现一行新字。
字是慢慢显出来的,像墨从背面渗过来。
那是一句他从未见过的话:
“若见此字,速离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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