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再遇式神

　　渔船也付出了代价——船体多处中弹，左舷破了个洞，正在进水。发动机舱冒起黑烟，速度降到了五节。

　　“堵漏！快！”林烬冲进船舱，海水已经淹到脚踝。

　　魏大勇和孙小眼找来木板和帆布，拼命堵住破口。王铁柱检查发动机，脸色难看：“头儿，发动机过热，必须停机冷却，否则会报废。”

　　“停机多久？”

　　“至少半小时。”

　　林烬看向海面。那三艘海防舰还在礁石区外围游弋，像是在等待什么。撤退的三艘摩托艇已经回到舰上，日军显然在重整旗鼓。

　　半小时，太长了。

　　“不能停。”林烬咬牙，“用最低功率，慢慢往前挪。只要能撑到礁石区另一侧，我们就安全了。”

　　“可是发动机……”

　　“我有办法。”林烬打开系统空间，取出一桶【高效冷却剂】——这是之前兑换的工程用品，本打算用来维护“影武者”的散热系统。

　　他将冷却剂倒入发动机冷却箱。刺鼻的化学气味弥漫开来，但发动机的温度开始下降。

　　“现在，全速前进！”林烬回到驾驶室，“趁日军还没组织下一波进攻，冲出去！”

　　渔船再次加速，在礁石间艰难穿行。船底不断刮擦，但此刻顾不上了。

　　后方，海防舰显然发现了渔船的意图，开始用主炮轰击礁石区出口，试图封锁路线。

　　炮弹不断落下，水柱冲天。渔船在弹雨中穿梭，每一次爆炸都让船体剧烈摇晃。

　　“就要出去了！”孙小眼盯着前方——礁石区的出口就在三百米外！

　　但就在此时，雷达屏幕上，出口方向突然出现一个新的光点！

　　那是一艘船，静静地停在那里，像是……在等着他们？

　　林烬心中一沉。吉冈安直的后手，原来在这里。

　　“那是什么船？”王铁柱问。

　　林烬调整望远镜焦距。那艘船的轮廓逐渐清晰——不是军舰，也不是快艇，而是一艘改装过的货轮。船体侧面，画着一个醒目的标志：

　　齿轮环绕闪电。

　　苏联特别技术研究局的标志。

　　但船上升起的，却是日本的旭日旗。

　　“那是……”林烬瞳孔骤缩。

　　驾驶室的无线电突然自动开启，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怪异声音传来：

　　“判官先生，游戏结束了。”

　　“请停船投降。否则，我们将动用‘特殊手段’。”

　　“你只有三十秒时间考虑。”

　　“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倒计时如同丧钟，在海面上回荡。

　　渔船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被困在礁石区中，发动机随时可能彻底罢工。

　　绝境。

　　但林烬脸上没有任何慌乱。他看向系统界面——36,880功勋点。

　　又看了看系统空间里存放的那些装备。

　　然后，他笑了。

　　“小眼，”他平静地说，“把所有的特斯拉手雷都拿出来。”

　　“大勇、栓子、铁柱，准备火箭筒。”

　　“我们……”

　　他看向那艘挂着日本旗的苏联研究船，眼中闪过寒光：

　　“杀出去。”

　　倒计时冰冷地响彻海面。

　　林烬一边操纵舵轮，一边在脑中快速计算。刚才那场礁石区战斗，系统应该已经结算过了——摧毁六艘摩托艇（每艘算作战单位），击杀约三十名日军士兵。

　　【前次战斗结算（礁石区伏击战）：】

　　【摧毁日军摩托艇x6：单位价值评估-中。合计奖励功勋点：2,400点（400点\/艘）。】

　　【击杀日军特种兵x30：单位价值评估-中。合计奖励功勋点：1,500点（50点\/人）。】

　　【本次战斗总计获得功勋点：3,900点。】

　　【当前功勋点：40,780点（原36,880点 3,900点）。】

　　倒计时如同冰冷的铁锤，一下下敲在每个人心上。

　　“二十八、二十七、二十六……”

　　林烬面不改色，双手稳如磐石地握住舵轮，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那艘挂着日本旗的苏联研究船。渔船的发动机在冷却剂的强效作用下发出不正常的轰鸣，但仍在坚持运转。

　　“小眼，手雷。”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孙小眼冲到弹药箱旁，将剩下的十二枚特斯拉手雷全部取出。魏大勇、栓子、王铁柱各自扛起最后一具“铁拳”火箭筒——这是他们最后的反装甲火力。

　　“二十、十九、十八……”

　　“听我命令。”林烬深吸一口气，“大勇、铁柱，瞄准研究船甲板上的那个特斯拉线圈塔——如果我没猜错，那是他们的主武器。栓子，用‘鹰眼’打掉船桥玻璃，制造混乱。”

　　“那手雷呢？”孙小眼问。

　　“等我信号。”林烬看向越来越近的研究船，“他们以为我们只能选择投降或死亡。我选第三条路——”

　　他猛地转动舵轮！

　　渔船以一个近乎自杀的角度，朝着研究船和礁石之间最狭窄的缝隙冲去！

　　“——冲过去！”

　　“十五、十四、十三……”

　　研究船上的人显然没料到这种疯狂举动。甲板上有人影跑动，那个特斯拉线圈塔开始充能，蓝色的电弧在塔尖跳跃。

　　“就是现在！火箭筒！”

　　轰！轰！轰！

　　三发火箭弹同时射出！

　　魏大勇和王铁柱瞄准的是线圈塔基座，栓子那发则直扑船桥驾驶室！

　　第一发火箭弹命中线圈塔下方支撑结构，爆炸的火光中，钢铁扭曲变形。第二发打在塔身侧面，炸飞了一大块外壳。第三发——

　　砰！

　　船桥的防弹玻璃被特制穿甲弹击穿，里面传来惨叫声。

　　但特斯拉线圈塔没有完全瘫痪。它歪斜着，塔尖的电弧变得更加狂暴、不稳定，像一条发疯的蓝色巨蟒在空中乱舞。

　　“十、九、八……”

　　研究船开火了！不是主炮，而是甲板上的数挺机枪！子弹如暴雨般泼洒而来！

　　“趴下！”林烬大吼。

　　子弹打在渔船装甲上叮当作响，驾驶室玻璃被击碎，碎片四溅。孙小眼手臂被划伤，但她咬牙继续装填火箭筒。

　　“手雷准备！”林烬再次转动舵轮，让渔船以“之”字形前进，躲避弹雨，“等我命令，全部扔向研究船右舷——那里有排气管，可能是发动机舱的位置！”

　　渔船已经冲到距离研究船不足一百米的位置。那个歪斜的特斯拉线圈塔突然爆发出刺眼的蓝光！

　　滋啦——！！！

　　一道粗大的电弧横跨海面，直劈渔船！

　　这次不是直线攻击，而是像鞭子一样扫过来！

　　“左满舵！”林烬几乎把舵轮拧断。

　　渔船猛地向左倾斜，船身几乎侧翻！电弧擦着右舷掠过，击中后方一块礁石——那块礁石瞬间熔化成炽红的岩浆，嘶嘶作响沉入海中！

　　【警告：检测到超规格特斯拉能量攻击】

　　【建议：立即脱离攻击范围或摧毁能量源】

　　用你说！林烬心中怒吼。

　　“就是现在——扔！”

　　孙小眼、魏大勇、王铁柱三人同时奋力掷出手雷！十二枚特斯拉共振手雷在空中划出弧线，大部分落在研究船右舷甲板上，有几枚甚至滚进了敞开的舱门！

　　滴滴滴滴滴——

　　密集的电磁脉冲几乎同时爆发！

　　肉眼可见的蓝色波纹以研究船为中心扩散开来，海面上甚至出现了一圈圈奇异的涟漪！

　　研究船上，所有灯光瞬间熄灭！特斯拉线圈塔的电弧骤然消失，塔身冒出滚滚黑烟！机枪停止了射击，船体微微震颤，发动机的轰鸣声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电磁脉冲瘫痪了整艘船！

　　但林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这种级别的研究船肯定有应急电源和防护措施。

　　“加速！冲过去！”他吼道。

　　渔船开足马力，从瘫痪的研究船旁不到二十米处擦过。林烬甚至能看到甲板上那些穿着混合制服（部分苏联军服，部分日军装备）的人员在慌乱地奔跑。

　　他没有下令补枪——现在每一秒都关乎生死。

　　渔船终于冲出了礁石区，重新进入开阔海域。后方，那三艘日军海防舰还在礁石区外围徘徊，似乎忌惮研究船的状况，没有立即追来。

　　“甩掉了？”王铁柱喘着粗气。

　　“暂时。”林烬盯着雷达屏幕，“但研究船很快会恢复。而且……”

　　话音未落，研究船方向传来沉闷的爆炸声！不是特斯拉武器，而是常规炸药——有人引爆了什么？

　　紧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研究船的甲板上，亮起了幽绿色的光芒。

　　不是一个光点，而是……十几个。

　　那些光芒从船舱里飘出来，悬浮在甲板上空，逐渐凝聚成人形——正是之前在边境遇到的那种“式神”能量体！

　　但这次数量更多，而且……

　　它们似乎在“吞噬”研究船残存的能量。林烬通过【能量感知】能清楚“看”到，研究船特斯拉线圈塔残骸中残余的能量正被那些绿色人影疯狂吸收，它们的形体变得更加凝实，光芒更加刺眼。

　　“它们在……进化？”孙小眼声音发颤。

　　“吉冈安直这个疯子。”林烬咬牙，“他不仅控制了苏联的研究船，还在用船上的能量喂养这些怪物。”

　　更糟糕的是，那些“式神”吸收完能量后，齐刷刷地转过头，十二对幽绿的“眼睛”同时看向逃逸的渔船。

　　然后，它们飘了起来。

　　不是飞，而是贴着海面滑行，速度极快，直追而来！

　　“妈的！阴魂不散！”魏大勇架起机枪。

　　“别用普通子弹！”林烬制止，“特斯拉手雷还有吗？”

　　“全扔了。”

　　林烬迅速打开系统兑换界面。功勋点：点。

　　【特斯拉脉冲发生器（便携式）】

　　【描述：持续释放高频电磁脉冲，对半径十米内的能量体造成持续干扰。持续时间：三分钟。】

　　【兑换所需：5,000功勋点\/台。】

　　兑换三台！消耗15,000点，剩余点。

　　【高能电池组】

　　【描述：为特斯拉脉冲发生器提供额外能源，延长持续时间至十分钟。】

　　【兑换所需：800功勋点\/组。】

　　兑换三组！消耗2,400点，剩余点。

　　物品瞬间出现在系统空间，林烬立刻取出，分给魏大勇和栓子。

　　“打开发生器，等它们靠近到二十米内再启动！记住，持续时间有限，必须一击解决！”

　　三人各自占据船尾、左舷、右舷。王铁柱和孙小眼则用仅剩的普通弹药掩护。

　　十二个“式神”已经追到三百米内。它们在海面上滑行的姿态诡异而迅捷，幽绿的光芒在黑夜中拖出长长的尾迹。

　　二百米。

　　一百米。

　　五十米。

　　林烬能清晰看到它们的“脸”——那根本不是脸，而是扭曲的能量漩涡，中心的绿色光点如同眼睛，死死盯着他手腕上的令牌。

　　饥饿。渴望。疯狂。

　　这些情绪通过意念冲击直接传递到林烬脑海中。

　　“它们想要令牌……”他明白了。

　　三十米。

　　“准备——”林烬低吼。

　　二十米！

　　“开！”

　　三台特斯拉脉冲发生器同时启动！

　　嗡——！！！

　　刺耳的嗡鸣声盖过了海浪和发动机的噪音！肉眼可见的蓝色电磁场以渔船为中心爆发开来，形成三个重叠的干扰区域！

　　冲在最前面的四个“式神”一头撞进电磁场中！

　　滋啦——！！！

　　如同烧红的铁块落入水中，它们的身体剧烈扭曲，发出无声的尖啸！绿色的光雾从体表蒸腾而起，形体迅速变得稀薄、透明！

　　但它们没有后退，反而更加疯狂地试图冲破电磁场！

　　后面的八个“式神”分散开来，试图从电磁场的间隙绕过。

　　“开枪！阻止它们！”林烬单手举枪射击，另一只手稳住脉冲发生器。

　　砰砰砰！

　　子弹穿过“式神”的身体，只打出几个短暂的孔洞，很快就被能量填补。普通武器效果有限。

　　但至少能延缓它们的速度。

　　最前面的四个“式神”在电磁场的持续作用下，终于支撑不住。第一个崩散成绿色光点，消散在海风中。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挣扎得最久，它伸出能量构成的“手臂”，几乎要触碰到船尾的魏大勇，才最终溃散。

　　“还剩八个！”栓子吼道。

　　脉冲发生器的电量指示在快速下降。林烬看了一眼：第一台还剩四分钟，另外两台还剩五分钟。

　　不够。

　　“交替掩护！大勇，关掉你的发生器，换电池！栓子，坚持住！我掩护你！”

　　魏大勇迅速关闭发生器，更换电池组。就在这短短十几秒的空档，两个“式神”从船尾方向突进！

　　“滚开！”王铁柱扛起火箭筒——虽然他知道火箭弹对能量体效果不大，但至少能制造冲击。

　　轰！

　　火箭弹在船尾后方爆炸，冲击波让两个“式神”身形一滞。

　　魏大勇换好电池，重新启动发生器。蓝色电磁场再次亮起，逼退了那两个“式神”。

　　但另外六个已经绕到渔船两侧！

　　左侧三个，右侧三个，同时逼近！

　　“它们想同时突破！”孙小眼惊呼。

　　林烬大脑飞速运转。三台发生器，只能覆盖三个方向。现在船尾有魏大勇，左舷有栓子，右舷是自己。如果“式神”同时进攻……

　　它们确实这么做了。

　　六个“式神”同时加速，从两侧扑向渔船！

　　“坚守位置！别让它们上船！”林烬吼道，将右舷的脉冲发生器功率推到最大。

　　滋啦——！

　　右侧的三个“式神”撞上电磁场，痛苦地扭曲，但这次它们学聪明了——没有硬闯，而是贴着电磁场的边缘游走，寻找薄弱点。

　　左侧同样如此。

　　更糟糕的是，林烬感觉到手中的脉冲发生器在发烫，电量消耗速度远超预期。这些“式神”在不断试探电磁场的频率，试图适应。

　　它们在进化，就在战斗中！

　　【警告：检测到能量体正在适应特斯拉脉冲频率】

　　【当前适应度：17%……23%……31%……】

　　【建议：切换脉冲频率或使用更高强度能量冲击】

　　切换频率？发生器没有这个功能。

　　更高强度能量冲击……

　　林烬看向手腕上的令牌。

　　地脉之引，能引导地脉能量。现在在海上，地脉能量稀薄，但并非没有。而且……

　　他看向那些“式神”。它们本身就是地脉能量的衍生物，令牌对它们有天然的压制。

　　但动用令牌的力量，他的身体可能撑不住。之前在边境短暂激活就几乎虚脱，现在连续战斗、受伤，状态更差。

　　没有选择了。

　　“大勇！栓子！掩护我十秒钟！”林烬吼道，“我要用令牌！”

　　“头儿，你的身体——”

　　“执行命令！”

　　魏大勇和栓子咬咬牙，将各自的发生器功率推到极限，勉强压制住两侧的“式神”。

　　林烬关闭右舷的发生器，将令牌举到胸前。

　　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精神。

　　沟通。引导。掌控。

　　令牌开始发光，柔和的金光在黑夜中如同灯塔。海面上，稀薄的地脉能量开始汇聚，从海底深处，从远方陆地，丝丝缕缕汇聚而来。

　　那些“式神”突然变得异常狂躁！它们不再试图突破电磁场，而是齐刷刷转向林烬，十二道幽绿的目光死死锁定令牌，意念中传递出混杂着渴望、恐惧、愤怒的情绪。

　　“钥匙……钥匙……”

　　“给我……给我力量……”

　　“打开……打开门扉……”

　　混乱的呓语冲击着林烬的意识。他咬紧牙关，继续引导能量。

　　金色光芒越来越盛，在令牌周围形成一个直径一米的光球。光球内部，能看到细微的金色电弧跳跃。

　　还不够。

　　林烬将另一只手也按在令牌上，全力催动！

　　嗡——！！！

　　金色光球猛然扩张，直径达到三米！强烈的能量波动甚至让海面产生了凹陷！

　　那些“式神”发出无声的尖啸，但这次不是痛苦，而是……兴奋？

　　不对！

　　林烬猛地意识到问题——令牌引导的是纯净的地脉能量，而这种能量，正是“式神”的食粮！它们在渴望这股能量！

　　上当了！

　　他想收回能量，但已经晚了。

　　六个“式神”同时放弃攻击，扑向金色光球！它们撞入光球范围，没有受到伤害，反而开始疯狂吸收金色能量！

　　它们的形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凝实、庞大！幽绿的光芒中开始掺杂金色纹路！

　　“它们在吸收令牌的能量！”孙小眼尖叫。

　　林烬想切断联系，但令牌像是被黏住了一样，能量输出不受控制地持续涌入那些“式神”体内！

　　三个……四个……五个……

　　六个“式神”全部挤进光球范围，贪婪地吞噬着地脉能量。它们的体积膨胀了至少一倍，散发出的能量威压让整艘渔船都在颤抖。

　　完了。

　　这个念头刚升起，系统的提示突然弹出：

　　【检测到高浓度地脉能量聚集】

　　【检测到不稳定能量体正在进行强制融合】

　　【警告：能量过载风险极高，建议立即疏散】

　　融合？

　　林烬看向光球内部。六个“式神”在吸收能量的同时，彼此之间的界限正在模糊。它们像是要……融合成一个更大的个体？

　　就在这时，光球中心，那个最先吸收能量的“式神”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它身上的金色纹路疯狂闪烁，幽绿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所有“式神”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它们吸收的能量太多了，多到无法承受！令牌引导的地脉能量过于纯净、强大，这些不完全的能量体根本无法消化！

　　“它们在……崩溃？”魏大勇目瞪口呆。

　　光球内，六个“式神”的身体开始崩解！不是消散，而是爆炸式的崩解！

　　轰！轰！轰！轰！轰！轰！

　　六声闷响几乎同时爆发！金色的地脉能量和幽绿的能量碎片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场小范围的能量风暴！

　　渔船被冲击波掀得剧烈摇晃，差点翻覆！

　　风暴持续了十几秒才渐渐平息。海面上漂浮着细碎的能量残渣，闪着黯淡的光，慢慢沉入海底。

　　六个“式神”，全灭。

　　林烬瘫倒在甲板上，令牌从手中滑落，当啷一声。他脸色惨白如纸，七窍都渗出血丝，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头儿！”孙小眼冲过来，手忙脚乱地注射急救药剂。

　　“我……没事……”林烬艰难地说，“快……检查船……追兵……”

　　魏大勇和栓子立刻看向后方。

　　那艘苏联研究船仍然瘫痪在原地，甲板上火光闪烁，但已经没有“式神”出现。更远处的三艘日军海防舰，不知何时已经调头离开，似乎放弃了追击。

　　雷达屏幕上，除了那艘研究船，周围海域一片干净。

　　“它们……撤了？”王铁柱不敢相信。

　　“可能……是怕了……”林烬喘息着说，看向海面上那些渐渐沉没的能量残渣，“吉冈安直……损失了这么多‘式神’……他需要……重新评估……”

　　【检测到特殊能量单位被摧毁。正在评估目标价值……】

　　【摧毁“式神”能量体x6：单位价值评估-极高。合计奖励功勋点：12,000点（2,000点\/个）。】

　　【额外奖励：成功阻止能量体融合，避免“式神母体”诞生。奖励功勋点：5,000点。】

　　【本次战斗总计获得功勋点：17,000点。】

　　【当前功勋点：点。]

　　系统的提示让林烬稍微松了口气。虽然冒险，但回报丰厚。而且……

　　【提示：吸收“式神”残骸中的地脉能量碎片，“地脉之引”令牌完整度提升至27%（原21%）。解锁新功能：能量吸收（被动）。】

　　【能量吸收：令牌可缓慢吸收周围环境中游离的地脉能量，并转化为稳定能量储存。当前吸收效率：0.1%\/小时。】

　　意外收获。

　　林烬捡起令牌。它表面多了一些细微的金色纹路，触感温润，像是在呼吸。

　　“头儿，现在怎么办？”魏大勇问，“船受损严重，发动机快不行了，我们离中原还有至少三天的航程。”

　　林烬挣扎着坐起来，看向系统界面。

　　功勋点。

　　足够兑换一艘新船，或者……修好这艘船。

　　他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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