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山路危机与体内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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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岖,浓荫蔽日。简易担架上,林烬的身体随着每一次颠簸而传来阵阵剧痛,即便有孙小眼和石兰用树枝、藤蔓尽量加固缓冲,痛苦依旧清晰无比。
他大部分时间都处于一种半昏迷的模糊状态,意识在黑暗的深渊与破碎的疼痛光影间沉浮。
每一次短暂的清醒,他都竭力凝聚那微弱如风中残烛的精神力,去感应周围环境,同时“内视”自身。
身体像一具濒临散架的破损机器。断裂的肋骨每次呼吸都带来刺痛,内脏仿佛移了位,火烧火燎的疼痛遍布全身,那是能量侵蚀和烧伤的后遗症。
最麻烦的是头部,精神力枯竭带来的空洞感和撕裂感,比任何肉体创伤都更令人难以忍受。
而体内,那些令牌碎片……它们像冰冷的、有棱角的石子,散落在意识感知的“角落”里。起初只是沉寂,但随着时间推移,林烬开始感觉到一丝不同。
它们……在“动”。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移动,而是一种极其缓慢的、如同植物根系向水源延伸般的“弥散”。
那些破碎的边缘,正在释放出几乎无法察觉的、灰白色的“细丝”。这些细丝并非实体,更像是某种能量的、概念的、或者信息的“残留物”,它们缓缓地、执拗地渗入林烬受损的经脉、肌肉、甚至更深层的细胞与精神之中。
这个过程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冰冷、灼痛和麻痒的奇异感觉。它不像是在修复,更像是在……“寄生”?或者说,“共生”的初始阶段?
当林烬尝试用最后的精神力去触碰这些“细丝”时,感受到的不是能量反馈,而是一种“信息流”的碎片——极其模糊、断断续续、充满杂音:
“……地……脉……节……点……”
“……镇……守……”
“……勿……令……外……力……”
“……失衡……反噬……”
“……钥……匙……共……鸣……”
“……镜……”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伴随着一些更加破碎的画面:崇山峻岭之下的能量脉络(但此刻大多黯淡扭曲)、古老模糊的祭祀场景、扭曲变异的怪物影子、以及……一块光滑的、映不出倒影的“镜面”。
信息杂乱无章,且带着一种沉重的、悲凉的“情绪”。这不是主动的沟通,更像是碎片本身承载的记忆烙印,在与他身体和精神融合时,被被动地释放出来。
“它在……和我融合?还是……它在记录我的状态?”林烬在又一次短暂的清醒中,捕捉到了这个念头。这绝非正常的令牌使用方式。陆文渊从未提过令牌会破碎并与宿主融合。
“是彻底损坏后的失控?还是……某种未知的、更深层次的‘绑定’?”林烬不知道答案。但他能感觉到,随着这种“融合”的进行,他对外界那层“毛玻璃”般的感知隔膜,似乎……变薄了一点点?
虽然范围依旧狭窄得可怜,但对近距离的生命气息和能量扰动的捕捉,似乎稍微敏锐了一丝。
代价是,身体的负担似乎更重了,那些侵入的“细丝”仿佛在汲取他本身恢复的元气。孙小眼和石兰给他用的草药和急救措施,效果似乎被抵消了一部分。
“队长,喝点水,含片参。”孙小眼察觉到林烬醒来,立刻凑过来,将一片切得极薄的老山参片放入他舌下,又小心地喂了几口用竹筒装的、加了草药汁的温水。
林烬艰难地吞咽,参片的苦涩和微甘在口中化开,带来一丝微弱的热流,暂时压下了喉咙的血腥味和身体的冰冷感。“到……哪里了?”他声音嘶哑。
“已经绕过鬼子两个主要的搜山路线了。”在前面探路返回的王铁柱低声道,“石兰同志带的路很刁,专走兽道和背阴坡,鬼子的大部队上不来。就是路太难走,担架费劲。”
石兰正用她的苗刀削着一根树枝,闻言抬头:“前面有个‘哑口’,是一线天地形,很窄,但穿过去能省至少半天路程,直接插到我们和接应队约定的新汇合点附近。不过那里地势险,要过一条索桥,年久失修,不知道还结不结实。而且,鬼子可能会在那里设卡。”
“索桥……”魏大勇皱眉,“担架怎么过?”
“我可以自己……走一段。”林烬突然开口,打断了众人的商议。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强行行走无异于自杀,但过那种险地,担架绝对是累赘,甚至会害了抬担架的人。
“不行!”魏大勇和孙小眼异口同声。
“听我说……”林烬深吸一口气,牵动伤口,疼得他眼前发黑,但语气斩钉截铁,“到了索桥附近……找个隐蔽地方……把我藏好。你们……先过去,清理可能存在的哨卡,加固索桥……再回来接我。”
这是最理智,也最危险的做法。把他一个重伤员单独留下,万一被鬼子或野兽发现,必死无疑。但拖着担架过险桥,很可能桥毁人亡,全军覆没。
山洞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火光映照着队员们挣扎的脸。
“我留下陪队长。”栓子突然说道,声音平静,“我狙击位置可以选在能看到藏身处和索桥两头的地方。既能保护队长,也能掩护你们过桥和清理对面。”
“我也留下。”周虎立刻道,“栓子哥一个人顾不过来,我协助警戒。”
李岩看了看林烬,又看了看其他人:“我感知比较灵敏,留下来能提前预警。”
“胡闹!”魏大勇低吼,“留三个人,对面如果鬼子多,过去的人怎么打?再说,接应队长需要人手!”
“大勇说得对。”林烬艰难地摇头,“栓子……一个人留下。周虎、李岩……你们必须过去。这是……命令。”
栓子沉默地点了点头,没有争辩。他是最冷静的狙击手,也是最明白任务优先级的人。
石兰看着林烬苍白的脸和决绝的眼神,忽然从背篓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用兽皮和草药缝制的香囊,递给栓子:“把这个挂在队长藏身附近上风处。里面的草药味道能掩盖人的气息,驱赶大部分毒虫和野兽,效果能持续几个时辰。”
她又拿出另一个更小的布袋,交给孙小眼:“过桥前,把这个粉末撒一点在桥索和木板上,能暂时增加一点摩擦力,防滑。但分量不多,要省着用。”
孙小眼郑重点头。
计划就此定下。队伍继续在昏暗的山林中穿行,向着那个被称为“哑口”的险地前进。
山路越来越陡,植被也越来越茂密。石兰走在最前,仿佛山林的女王,总能找到最省力又最隐蔽的路径,避开可能的巡逻队和空中侦察。她的银饰已经不再发热,彻底变成了冰冷的死物,但她的经验和对自然的直觉,成了队伍此刻最可靠的向导。
下午时分,他们抵达了“哑口”外围。两座刀削般的峭壁相对而立,中间是一条仅容两三人并行的狭窄缝隙,光线晦暗。缝隙深处,隐约传来哗哗的水声和风声。索桥,就在这缝隙的尽头,连接着另一侧的悬崖。
栓子选了一处视野良好、又极其隐蔽的天然石穴,将林烬小心翼翼地移了进去。石穴入口被藤蔓和石块巧妙遮掩,内部干燥,相对安全。
“队长,等我回来。”栓子检查了林烬的伤处和身边的武器,沉声说道。
林烬勉强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栓子会意,将一个小型耳麦小心地塞进林烬未被绷带包裹的耳中。
魏大勇等人最后看了一眼林烬,眼神中充满了不舍与决绝,然后迅速整理装备,在石兰的带领下,向着“哑口”深处摸去。
石穴内恢复了寂静,只有风吹过藤蔓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的水声。林烬躺在冰冷的岩石上,剧痛和虚弱再次如潮水般涌来。他强打精神,将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集中在耳麦上,同时,再次尝试去“感受”体内那些令牌碎片的变化。
这一次,他“看”得更清晰了一些。那些灰白色的“细丝”已经不再仅仅是无意识的弥散,它们开始在他体内某些关键节点——例如心脏附近、眉心深处、以及几处严重受损的脏器周围——“缠绕”、“编织”,形成了一种极其简陋、脆弱、但确实存在的“网络”。
这个网络,正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吸收着他身体自我修复产生的微弱生命能量,同时又释放出一种更加稀薄、但似乎带着某种“秩序”感的冰凉气息,渗透到周围的受损组织中。
不是修复,更像是……“重构”?用另一种陌生的、冰冷的“材质”,去填补他破损的生命结构?
这个发现让林烬心中凛然。他不知道这是福是祸。令牌破碎,失去了引导地脉、强化空间的能力,却似乎以另一种更彻底、更诡异的方式与宿主结合。这究竟是绝境中的一线生机,还是滑向未知深渊的开始?
就在这时,耳麦中传来了栓子压到极低的、冰冷的声音:“队长,有情况。两点钟方向,大约一百米外灌木丛,有东西在动。不是野兽……动作很轻,很谨慎,至少两个人。正在向石穴方向缓慢靠近。穿着……不是鬼子常规军服,灰色便装,装备精良。可能是‘牧羊人’的漏网之鱼,或者……郑耀先派来的另一批人。”
林烬的心猛地一沉。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他们被盯上了,而且是在他重伤、小队分兵的最脆弱时刻。
“栓子……能处理吗?”林烬用微不可闻的气声问。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暗处的那个很专业,一直在规避我的瞄准线。我需要机会,或者……制造机会。”栓子的声音冷静依旧,但透着一丝紧绷。
石穴外,风声似乎停了。一种无形的、致命的杀机,如同缓缓收紧的套索,笼罩了这片区域。
林烬躺在黑暗中,感受着体内那缓慢而诡异的“重构”过程,听着耳中栓子冷静的汇报,右手轻轻握住了身边冰凉的手枪柄。
绝境,又一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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