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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全城搜捕·陈砚舟的伪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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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还没停透,巷口的积水映着天边微亮的云层。陈砚舟刚迈出一步,头顶就传来金属摩擦的嗡鸣。

  飞舟来了。

  他立刻贴墙蹲下,把背上的苏怀镜轻轻放平。她的手还抓着他衬衫领口,指节泛白,但呼吸已经稳了。他没多看,只用肩膀将她往阴影里顶了半步,自己则压低身子,黑伞横在腿前,伞骨朝外。

  探照灯扫过街角,光柱像刀一样切下来。

  “发现目标!陈砚舟出现在西北区!活捉者赏黄金万两!”广播声炸开,整座皇城像是被惊醒的野兽,四面八方响起铁靴踏地的声音。

  他不动,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苏怀镜睁开眼,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石头:“药箱……夹层……皮相散。”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拉开药箱暗格。里面躺着一枚暗褐色的药丸,表面有细密裂纹。

  “吃下去,三个时辰。”她说完就闭上眼,额头抵着冰冷石壁。

  他没问副作用,也没犹豫,直接吞了下去。

  一股热流从喉咙滑进胃里,皮肤开始发烫。他低头看手臂,原本若隐若现的血纹正一点点沉下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盖住了。肤色也变了,从偏白转成守卫那种常年晒不到太阳的古铜色。

  他抬手摸脸,颧骨线条似乎也钝了些。这药不止改气息,连五官轮廓都压了一层。

  远处脚步声越来越密,五人一队的清武司小队开始沿街排查。他们腰间挂着血纹感应牌,走过的地方会发出轻微“滴”声。

  “换岗时间到了。”他说。

  苏怀镜点头,挣扎着坐起来,从药箱底下抽出一件黑色斗篷。样式和清武司随行医官的一模一样,是之前在地牢顺来的。

  她披上斗篷,银针囊袋拉上来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又从袖中取出一小瓶无色液体,抹在耳后和脖颈。

  “这是掩息露,能挡住我身上的孢子味。”她说话时气息不稳,但每个字都很清楚,“你别离我太远。”

  他站起身,顺手把伞收拢,插进腰带。动作自然得像换了十年班的守卫。

  前方路口,一支搜捕队正在交接。三名原岗守卫列队离开,两名替补从侧巷走来。记录官低头翻册子,笔尖在纸上划拉。

  就是现在。

  他拉着苏怀镜,低着头混进队伍末尾。那两名替补刚站定,他就往前半步,肩膀轻轻撞了其中一人。

  对方皱眉要开口,他已把手搭上对方肩甲,低声说:“西区三号井爆了,调令改了,你们归七组。”

  那人愣住:“没接到通知。”

  “那你去问问钟楼值官。”他语气硬得很,“还是想等上面查下来再换?”

  那人张了张嘴,最终闭上,转身就走。

  他顺势站进空位,盔甲尺寸刚好。苏怀镜紧贴他右侧,脚步一致,呼吸同步。

  队伍重新列队,向皇城腹地行进。

  一路上没人多看他们一眼。巡逻的、站岗的、传令的,全都忙着跑动。警报还在响,每隔半刻就有飞舟掠过。

  走到钟楼广场,队伍停下待命。

  两名守卫靠在柱子边喘气。

  “累死了,这差事真不是人干的。”

  “你还算轻的,听说东区那边已经砍翻三个‘可疑分子’了,结果都不是目标。”

  “皇帝非要活捉那个陈砚舟,可万一他反抗呢?咱们下手重了算谁的?”

  另一人冷笑:“杀无赦。上头说了,容器死了还能找下一个,反正二十年一轮回,血脉不断就行。”

  陈砚舟站在队列里,右手搭在伞柄上,指节微微收紧。

  容器。

  不是人,是容器。

  能换的,能替的,死了也不心疼。

  他借着调整肩甲的动作,用钢笔尾端在掌心快速写下四个字:**容器可替**。

  写完用力一握,墨迹混着残留的血痕糊成一团。

  苏怀镜悄悄看了他一眼,极轻微地点了下头。

  她懂了。

  这不是追杀,是收割。他们要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体内的东西。只要血纹还在,换谁来都一样。

  队伍再次出发,目标直指皇城禁区。

  越往里走,守卫越多。每五十步设一道检查线,腰牌要核对两次,感应牌扫过全身才能通行。

  他一直低着头,伞垂在身侧,伞尖点地。苏怀镜走在他旁边,脚步有些虚浮,但始终没掉队。

  中途经过一处水渠桥,桥下传来打斗声。

  一群守卫围住一个黑衣人,拳脚交加。那人被打得趴在地上,还在喊:“我不是他!我没见过陈砚舟!”

  没人听。

  一顿乱棍下去,人不动了。

  守卫拖走尸体,桥面留下一滩湿红。

  陈砚舟眼皮都没抬。

  他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有反应。太冷静不行,太激动更不行。他只是个普通守卫,任务是巡逻、站岗、执行命令。

  可当他走过桥面时,左手腕突然抽了一下。

  旧伤处发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下轻轻跳动。

  他立刻停下,假装系靴带,右手压住左腕。

  药效还在,血纹没外显。但刚才那一瞬的波动,差点让感应牌发出警报。

  “撑住。”苏怀镜在他耳边极轻地说,“再走两百步就到禁区门口了。”

  他点头,站起身,继续前行。

  雨又大了些。

  队伍穿过最后一道拱门,眼前出现一座铁门,高三丈,门环是蟠龙造型,门缝里透出淡淡的腥气,像是铁锈混着某种动物血液的味道。

  门口已有数十支小队集结,统一列队等候指令。

  广播还在循环播放:“发现目标,格杀勿论。”

  他站在队列中间,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那扇门上。

  门内是禁区,是他血纹一直在指引的地方。

  也是皇帝等着他的地方。

  他没动,只是把伞微微抬了抬,遮住半边脸。

  风从门缝钻出来,吹得他后颈一凉。

  苏怀镜忽然抓住他手腕,力道不大,但很急。

  他转头。

  她嘴唇动了动,声音几乎被雨声盖住:“刚才那句话……‘容器可替’——”

  他等她说下去。

  她却没说完,只是盯着他,眼神复杂得不像在看一个同伴。

  像是在确认他还是不是他自己。

  他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皇帝真能找到下一个容器,他死了也没关系。可问题是,母亲留下的血书、李存功拼死送出的玉佩、老太监临终哼的童谣……所有线索都指向他。

  他不是随便哪一个。

  他是唯一一个,从出生那天起就被写进这场局的人。

  他抬起右手,在她掌心写了个“等”字。

  然后松开手,重新握紧伞柄。

  队伍开始移动,缓缓向铁门靠近。

  每一步都踩在积水里,水花很轻。

  广播声还在响:“发现目标,格杀勿论。”

  他站在队列中,身影与周围守卫无异。

  只有他自己知道,伞骨里的柳叶刀已经滑到掌心,只等一声令下,就能割开任何人的喉咙。

  风里,没人看见他嘴角那一道冰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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