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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血纹戒·压制反噬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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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灯的火光被水汽压得低矮,陈砚舟靠在石壁上,伞柄卡在臂弯里。他的左手腕渗出一丝金血,顺着袖口往下流,在指尖凝成一滴,落进泥里没了声息。

  他没动,呼吸放得很慢。系统提示又跳出来:【反噬进度39%,神经灼伤风险升高】。

  他闭了闭眼,用躺平模式把痛感压下去。可刚松一口气,脑子里就闪出画面——高台、龙椅、一块裂开的令牌。那感觉像有人在他脑袋里翻抽屉,哗啦一下拉开某个从没碰过的格子。

  他猛地睁眼,额头全是冷汗。

  老太监咳了一声。

  陈砚舟立刻抬手按住刀柄,盯着角落里的老头。对方眼睛睁开了,不像之前那样浑浊,反而清亮得吓人。

  “你还活着?”陈砚舟问。

  老太监没答,只抬起右手,从怀里摸出个东西。是一枚戒指,青铜做的,锈迹斑斑,内圈刻着密密麻麻的小纹路,像是干涸的血痕。

  “戴上它。”老太监声音哑,“能压住血纹反噬。”

  陈砚舟没接:“什么代价?”

  “每次用,丢三年记忆。”老太监把戒指往前递了递,“你娘用过一次,丢了十五年的事。现在轮到你了。”

  陈砚舟盯着那枚戒,手指没动。

  “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

  “因为你还没走到这一步。”老太监靠着墙,喘了口气,“血纹不是随便发作的。它认真相。越接近答案,反噬越狠。你现在疼得要命,说明你快碰到底了。”

  陈砚舟低头看自己的手腕。金血还在渗,皮肤下的热度一阵阵往上冲,像有东西在里面爬。

  苏怀镜躺在那边,脸色发青,银针一根根黑透了。她没醒,但身子时不时抽一下,像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时间不多了。

  他伸手接过戒指。

  刚碰到的一瞬间,指尖一麻,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皱眉,把戒指套上左手无名指。

  咔。

  一声轻响,像是锁扣合上。

  下一秒,天旋地转。

  他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全是画面——

  雨夜,宫殿,一个女人跪在大殿中央,手里捧着半块玉令。她穿的是宫装,背影单薄,头发湿漉漉贴在颈后。她抬起头,侧脸一闪而过,眉心一点朱砂痣。

  那是他母亲。

  他又看见自己,穿着明黄色的袍角,站在深渊边上,手握完整的玉令。眼神空洞,脸上没有表情。身后是无数跪倒的人影,像祭品。

  “啊!”他闷哼一声,额头砸在地上,冷汗直流。

  “这是你娘的记忆。”老太监扶住他肩膀,“也是你的将来。”

  陈砚舟喘着气抬头:“你说什么?”

  “她当年为了封印血纹,戴过这枚戒,献出了十五年光阴。”老太监声音低,“现在你戴上了,也会开始丢。第一波是过去,第二波是未来。等你哪天忘了自己是谁,就是它彻底吞了你的时候。”

  陈砚舟咬牙:“所以这不是解药。”

  “是延命符。”老太监点头,“让你活到能做选择的那天。”

  陈砚舟撑着地站起来,腿还有点软。他低头看手上的戒指,青铜表面泛起一层微光,像是吸了血。

  “我刚才……看到她跪在那里。”他说,“她在求谁?”

  “求皇帝放过你。”老太监闭上眼,“她知道你要生下来,也知道他们会来抓你。所以她烧了户籍,藏了身份,把你交给守龙人。可她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逃开。”

  陈砚舟没说话,只是把手攥紧。戒指硌着皮肉,有点疼。

  但他发现,手腕的热度降了。金血不再往外流,那种被火烧穿神经的感觉也退了。

  系统提示安静了。

  他活动了下手掌,力气回来了。

  “还能撑多久?”他问。

  “一次使用,换十二个时辰安稳。”老太监声音越来越弱,“但记住,每用一次,丢三年。下次你醒来,可能就不记得今天见过我,也不记得她长什么样。”

  陈砚舟看了眼苏怀镜。

  她还在昏睡,嘴唇发紫,但呼吸比刚才稳了些。

  他走过去,把伞挪了挪,遮得更严实一点。然后蹲下,从笔记本撕下一页纸,垫在她头底下。

  “等我回来。”他说。

  他知道她听不见。

  可这话不说出来,心里堵得慌。

  他站起身,看向通道深处。祭天台在那边,明天午时,考生等着他。

  父亲也在那里。

  或者,至少是个能引他找到父亲的线索。

  他抬起手,看着无名指上的青铜戒。微光还在闪,像心跳。

  “三年……”他低声说,“我忘了什么?”

  没人回答。

  只有水滴落在石头上的声音,一滴,一滴,敲得人心烦。

  老太监靠在墙边,眼皮垂了下来,像是又要睡过去。

  陈砚舟站在原地没动。他在想刚才看到的画面——那个穿黄袍的自己,眼神空洞,手握玉令。

  如果那就是结局,他不想走那条路。

  可如果不戴这戒指,他撑不到祭天台就会爆体而亡。

  他只能选。

  要么死在路上,要么活着去面对真相,哪怕代价是把自己一点点弄丢。

  他深吸一口气,把伞重新组装好,插回伞骨。动作很稳,没抖。

  然后他坐下来,靠着石壁,闭上眼。

  不是睡觉。

  是在回忆。

  他拼命想记得小时候的事——母亲的脸,父亲的声音,家里的样子。可越用力,那些画面越模糊。像是被人拿橡皮擦,一点点蹭掉了边角。

  “别急。”他对自己说,“先记住最重要的。”

  他想起母亲留下的血书:“血纹现,天下劫。”

  想起老太监说的话:“你是源。”

  想起考生脖颈后的疤,和他一模一样。

  这些他还记得。

  够了。

  他睁开眼,看向苏怀镜。

  她耳朵上的翡翠耳钉还在闪,里面有监听装置。他知道外面有人听着,等着他犯错。

  他压低声音,说:“我不去了。”

  停顿两秒,又大声说:“太危险了,我去不了。”

  说完,他轻轻碰了下耳钉,感觉到里面的震动停了一下。

  对方听见了。

  他嘴角扯了扯。

  骗鬼呢。

  他当然要去。

  只不过,不会按他们的规矩来。

  他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靠回墙上,手指轻轻敲着伞柄。一下,两下,三下。

  像是在数心跳。

  也像是在算时间。

  雨还在下,密道顶上有水漏下来,砸在油灯边上,滋的一声,火光晃了晃。

  陈砚舟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

  微光还在闪。

  他忽然觉得左手无名指有点痒,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戒指里,慢慢钻进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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