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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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源俭核核心广场的空气里,飘着一股让人脊背发僵的 “怯懦”—— 像老镖局后院里锈迹斑斑的镖枪斜倚在墙角,枪头裹着指腹厚的灰尘,连阳光落在上面都泛不出一点锐光;像有人在巷口撞见歹徒抢包,明明指节攥得发白,却在 “别惹祸上身” 的念头里松了手,连 “喊一声住手” 的底气都散了,仿佛所有该扛起来的 “无畏担当”,都成了旁人嘴里 “自讨苦吃” 的蠢事,连呼吸都带着 “躲远点” 的瑟缩,连 “往前站一步” 的念头都沉在心底,不敢冒头。

  陈默站在广场中央,脚下的青石板摸起来竟透着细碎的颤意。这石板本该浸着 “勇毅护义” 的厚重,是无数镖师踩着它走南闯北、护人平安的见证,此刻却像寒冬里冻裂的湖面,每一步踩上去,都能摸到石面下隐隐的震动,像有股怯意正顺着石缝往上冒,稍不留意就会陷进 “不敢出头” 的冰窟。指尖轻轻蹭过石面,连一丝能让人安心的坚实都寻不到,只触到满是瑟缩的糙粒 —— 仿佛连时光在这里都失了勇气,本该挺身而出的时刻,转眼就成了 “缩在人后” 的逃避,满场的空气都透着冷漠的凉,连风掠过都带着 “没人敢管” 的叹息,裹得人心里发紧。

  他蹲下身,指尖探进石板缝隙,本该流转着赤红色微光的勇核轨迹,此刻像被扯断的镖绳,零散的光丝嵌在石缝里,断口处的光微弱得像快灭的火星,再没了往日 “挺身而出” 的坚定韵律。偶尔有几点细碎的赤红光想凑在一起 —— 或许是某个路人看到孩子掉进池塘,下意识往水边跑,却在 “我不会游泳” 的借口里停了脚;或许是某个店员看到有人偷东西,刚要开口喊,就被同伴拽着衣角 “别多管闲事”,可这刚冒头的 “勇毅”,转眼就被一股无形的力打散,像被狂风掀翻的镖旗,飘落在地,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下。光丝消散的瞬间,空气里都透着 “被抛弃” 的委屈,仿佛那些微弱的勇气,连在世间多停一秒的资格都没有。

  广场四周的勇核守护碑,看得人心里发堵。碑身上 “勇核恒毅” 四个篆字,曾是能让人眼底发热的赤红色,像老镖局门楼上迎风招展的镖旗,每一笔都浸着历经岁月的无畏,连飞鸟落在碑顶,都会放缓翅膀的扇动,仿佛敬畏这份 “护人护义” 的坚守。可如今,这四个字像被泼了一层洗不净的灰白色怯雾,雾絮顺着篆字的笔画缠上去,把 “勇核恒毅” 裹得发暗,边缘还泛着 “不敢出头” 的浅灰,像被虫蛀空的镖囊,裂纹一道叠着一道爬满碑身,露出里面暗沉的石质,满目疮痍。仿佛再受一点力,那些字就会 “哗啦” 一声碎成粉末,再也撑不起 “勇毅” 二字该有的重量,连风掠过碑面,都带着 “怕惹麻烦” 的呜咽。

  碑身爬满的 “怯纹”,不是普通的风化裂痕 —— 是像被 “怯懦” 反复啃咬的凹槽,深的地方能看见里面暗沉的石芯,像被怯懦彻底斩断的勇核脉络,断口处发颤得像风中的枯叶,连一丝重新连起来的可能都没有。从纹路里渗出来的浅灰色 “怯懦能量”,在地面凝成薄薄的颤膜,踩上去像踩在摇晃的独木桥上,脚下发晃,心里发怯,每一步都透着 “下一秒就有人需要帮忙,却没人敢上前” 的不安,仿佛随时会坠入怯懦的深渊,再也找不到 “担当” 的地面,连呼吸都带着瑟缩的颤抖,连看到不公的事,都要别过脸假装没看见。

  颤膜过处,刚立好的 “勇毅指引牌” 瞬间没了底气。木质的牌面被染得发颤,像被雨水泡软的镖师腰带,原本清晰的橡木纹路变得扭曲,没了原本的坚韧;上面 “勇毅”“护义” 两个红漆字,此刻被灰白色怯雾裹着,只剩下零星的红点,像镖枪上快灭的火漆,在风里轻轻晃着,慢慢变得模糊,最后 “咔嗒” 一声,牌身从中间断成两段,落在地上发出发颤的声响。这声响很轻,却重重砸在陈默心上 —— 仿佛谁都习惯了用 “我不行”“会出事” 搪塞对 “勇毅” 的召唤,连一句真诚的 “我试试” 都舍不得说,更别提 “我来护你”,仿佛无畏担当成了比登天还难的奢侈,成了别人嘴里 “太冲动”“没脑子” 的笑话。

  “这不是能量不足,是勇核在‘怯懦’—— 连里面藏着的勇毅之心,都快变成锈透的镖枪了。” 陈默的指尖刚要碰到碑身上的怯雾,指腹还没触到冰冷的石面,衣袋里的怀表突然 “嗡” 地一声弹起来,稳稳悬在半空。表盘内原本稳定的俭核符文,被一层赤红与乳白交织的光晕裹着,像裹着一层薄布的镖旗,透着淡淡的坚定,可光晕里的无数细小勇核纹路,却像被扯乱的镖绳,在表盘里缠成一团,没有一点 “挺身而出” 的样子,连边缘都带着瑟缩的毛躁,像被 “怯懦” 吓住的勇气,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

  有的纹路刚想伸展开传递勇毅,像刚竖起来的镖旗,就被浅灰色的怯懦能量一脚踢到一边,滚得老远,连挣扎着重新立起来的余地都没有;有的纹路试着凝成 “勇护” 的形状,笔锋刚起就被怯雾盖了住,像被风吹熄的火漆,落在光晕里,转眼就没了痕迹;还有些纹路干脆缩在表盘的角落,裹着一层灰白色怯雾,像被 “怯懦” 吓怕的孩子,双手抱膝,连抬头看一眼 “该出手的场景” 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在光晕的边缘发抖。最后,这些纹路在表盘中心凝成一枚带着 “毅纹” 的勇核符文 —— 这符文亮得微弱,赤红色的光裹着一层淡淡的灰雾,像在拼尽全力护着最后一丝勇毅,却总也抵不过 “怯懦压制” 的困局,只能在光晕里轻轻颤着,连光芒都透着随时会被彻底吓灭的脆弱,像风中摇曳的镖灯,随时会被怯懦的风吹灭。

  当符文落在陈默掌心,一股极端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 时而坚定得像站在插满镖旗的老镖局院子里,指尖拂过刚磨亮的镖枪,能摸到枪身里藏着的勇毅,老镖师们坐在镖车旁,手里拿着布,仔细擦着护镖的刀弩,嘴里说着 “护人就要护到底,不能差半分”,连系镖绳都要缠紧三圈,生怕稍一疏忽,护不住货物,也护不住同行的路人,心里满是对 “勇毅” 的珍视,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要合着 “护义” 的规矩,连呼吸都带着坚定,生怕惊扰了这份 “无畏担当” 的专注;时而又瑟缩得像在怯懦的人群里,看到有人被欺负,却下意识往后退,脚像灌了铅一样沉,嘴里说着 “别人会管的”“我管不了”,眼里却满是 “怕惹麻烦” 的恐惧,连基本的 “喊一声帮手” 都做不到,甚至会因为怕被牵连,快步绕开,等到事后想起,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脸上没有一丝该有的愧疚与坚定,仿佛 “怯懦” 本就是该有的常态。

  两种感觉在身体里扯着,像有两只手在撕他的勇毅之心:一只手想把他拉向 “勇毅” 的坚定,让他守住对每一个 “该守护的人” 的珍视,守住心里 “挺身而出” 的底线;另一只手却把他推向 “怯懦” 的瑟缩,让他跟着随波逐流,把 “逃避退缩” 当成理所当然,把 “勇毅” 当成冲动,把 “瑟缩” 当成 “自保”。这种拉扯让他连说一句 “我来帮你” 都觉得沉,仿佛整个本源世界的勇核怯懦,都把那份 “怯懦压制的恐惧”,原封不动地压在了他的心上,闷得人喘不过气,连呼吸都变得瑟缩,总觉得下一秒就有人在危难中孤立无援,总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像随时会锈透的镖枪,再也找不回勇毅的模样。

  功德系统的光幕在光晕里慢慢展开,标题 “定毅万维勇核,重铸宇宙担当” 泛着微弱却坚定的光,像老镖局里点燃的镖灯,光芒虽弱,却透着 “不退缩” 的劲,连光芒都带着不容怯懦的勇毅。星轨文字在 “勇核唤醒”“勇毅定毅”“维度护义” 三个符号间反复跳着,像迷路的人在满是瑟缩的街头找能 “无畏担当” 的老镖局,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渴望 “护人” 的急切,连光芒都比平时亮了几分,仿佛在轻声催着:“别怕,守住对勇毅的珍视,就能找回失去的担当,就能让‘挺身而出’重新变成常态。”

  光幕上的文字写得清楚:“跨维度本源俭核定约后,七宇宙本源勇核出现全域性怯懦,需激活两万三千七百处‘本源勇核勇毅节点’,修复三百六十处‘勇核怯懦裂隙区’,培育三百六十颗‘勇毅本源种子’。任务成功将积累‘勇核定毅功德’,解锁‘本源勇毅通感’能力;若失败,七宇宙勇核将彻底怯懦,所有生命的勇毅之心会像锈透的镖枪一样,再也磨不出锐光 —— 那时,没人会愿意挺身而出,没人会传递担当,连孩子落水都没人敢救,路人被抢都没人敢拦,整个宇宙会变成‘人人怯懦、彼此漠视’的瑟缩场,再也寻不到一丝‘勇毅护义’的坚定,连阳光照在身上,都透着怯懦的凉,没有一点温度。”

  光幕旁边,祖父遗留的《勇核纪要》从怀表夹层滑了出来,泛黄的纸页被风掀得 “哗啦” 响,最后停在标注 “-3040 年,勇核怯劫” 的页面。曾祖父用赤红色晶粉写的批注,字缝里都浸着历经世事的勇毅,像刻在老镖局木柱上的训言,墨迹虽有些淡,却带着不容怯懦的真诚:“勇核者,宇宙之毅也,毅存则护生,毅失则怯懦起 —— 勇毅若没了,再近的危难,都会变成隔岸的火,你躲你的,我怕我的,连日子都过得没了底气,夜里睡觉都觉得心里发慌,少了份该有的担当,连梦都透着‘被抛弃’的恐惧,连眼神都带着怯懦的闪躲,不敢面对该护的人。”

  陈默的指尖抚过纸页,粗糙的纸感突然勾出一段清晰的记忆 —— 那年他一百五十岁,跟着祖父回了老家镇上的 “护义镖局”。那座镖局是清代传下来的老建筑,黑瓦盖着青灰,瓦檐下挂着几面褪色的镖旗,旗面上 “护义” 二字虽有些发白,却依旧透着无畏;白墙透着岁月的斑驳,墙根处长着几株松柏,枝干挺得笔直,透着 “坚韧不屈” 的生机;镖局的木门上留着当年的铜环,铜绿爬满环身,摸上去带着冰凉的质感,推开门时 “吱呀” 一声,像老人缓慢的叹息,又像在温柔地欢迎每一个 “敢担当” 的人,欢迎每一份带着勇毅的心意。

  镖局的正院摆着十辆老旧的镖车,镖车是榆木做的,车轮上的铁圈虽有些锈迹,却依旧结实,那是几十年里老镖师们走南闯北留下的痕迹;墙角的兵器架上,整整齐齐摆着镖枪、大刀和弩箭,每一件都被磨得发亮,枪头还留着火漆的印记,是祖父年轻时护镖用的 “伙伴”;正屋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用红笔标着当年的护镖路线,从江南到塞北,密密麻麻的红点是歇脚的驿站;最里面的角落,放着一个老木柜,里面藏着祖父珍爱的护镖文书,有官府的路引,有客户的感谢信,每一份都用牛皮纸包着,小心地收在抽屉里;柜旁还放着一个镖囊,囊上的补丁一层叠着一层,却依旧能闻到淡淡的皮革香。

  祖父是镖局的镖头,年轻时跟着他的父亲走镖,一辈子都守着 “勇而不莽、护人护义” 的规矩。不管是护送贵重的货物,还是保护赶路的百姓,祖父都会拼尽全力;遇到山贼拦路,他从不会退,却也不蛮干,会先礼后兵,能谈判就不动手,实在没办法了才亮出镖枪,说 “我们护的是道义,不是钱财,要抢就冲我来”;有次护送一对逃难的母子,路上遇到暴雨,桥被冲断了,祖父背着孩子,扶着母亲,蹚着齐腰深的浑水往对岸挪,水凉得刺骨,他却把孩子紧紧护在怀里,生怕溅起的水花打湿孩子的衣襟,母子俩感动得哭了,要把仅有的银子送给祖父,祖父却摆手:“护你们安全是我的本分,钱我不能要。”

  陈默小时候,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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