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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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虎缓缓驶入色楞格河谷,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这片静谧的天地。纪沧海坐在车顶,任由凛冽的晨风拂过面庞,带着野薄荷特有的清香。河谷两侧的白桦林披着金黄的秋装,落叶如同千万只金色的蝴蝶,在晨光中翩翩起舞,轻轻的与白虎冰冷的车身擦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队长,为什么你开可以飙 200,我开就只能 20?” 张成山无聊地趴在方向盘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车门金属边框,发出 “嗒嗒” 的声响。孙晓仰在放平的副驾上,微微翻动身子,不知是睡着了还是被二人的对话吵醒了。

  纪沧海单手扶着纵梁,另一只手臂搭在膝盖上侧坐着,闻言轻笑一声:“因为你开的时候,我得在车顶看风景啊。” 他的目光依然流连在远处层林尽染的山峦,秋风拂动他略显凌乱的短发。

  张成山不忿的拍打方向盘,抱怨道:“队长!上次在乌兰巴托你让我开20码,结果被牧民的牛车超了!

  一阵布料的摩擦声中,孙晓翻身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那是你开沟里了...我后脑勺的包现在还没消。

  李雨菲的虚拟影像适时的出现在车顶,非常认真的开始调取一幅幅画面,“数据记录显示,当时张成山同志在搜索西伯利亚美女舞蹈短视频...

  被戳穿的张成山猛的一脚刹车,探出头望向车顶:“喂喂!说好不提这个的!

  白虎一阵剧烈的颠簸,车顶传来了金属刺啦的摩擦声,纪沧海单手抓住车顶纵梁,身子被甩平,他怒吼道,“张成山!再急刹就把你绑车顶当人肉雷达!

  一阵鸡飞狗跳后,白虎再次上路。

  李雨菲的虚拟投影坐在纪沧海身侧,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投影光线在晨雾中形成一道朦胧的光晕。“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她歪着头问道,发丝随着全息投影的波动轻轻飘舞,虽然只是光影,却仿佛带着洗发水的清新气息。

  纪沧海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指向远处蜿蜒如银色丝带的色楞格河。阳光透过他的指缝,在战术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片白桦林,” 他的声音带着怀念,“像不像学校后山那片?每年秋天,我们总爱去……”

  “小树林嘛~” 李雨菲突然打断,眼睛弯成月牙形。她调皮地晃着双脚,投影在车顶上荡起细微的光波,“某人当年可是信誓旦旦说要买辆房车……”

  “打住!” 纪沧海猛地转身,战术靴在车顶金属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狼狈地伸手去捂李雨菲的嘴,却忘了这只是全息投影,整个人差点从车顶滑落。张成山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差点又误踩了刹车。

  李雨菲优雅地做了个封口的动作,投影却故意闪到另一侧。她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这个习惯性动作让纪沧海恍惚间以为回到了那个温暖的午后。“所以啊,” 她促狭地眨眨眼,“男人的嘴……”

  纪沧海无奈地摇头,重新坐稳后望向远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白虎上的一道刮痕,声音低沉下来:“没有那场核战多好……”

  “那你现在看到的就不是这片风景了。” 李雨菲突然指向右前方。她的投影在晨光中微微发亮,手指穿过一束阳光,在纪沧海身上投下蓝色的光斑。那里有一片随风摇曳的勿忘我花海,蓝得像是打翻的颜料盒。

  她的虚拟投影突然闪到车前,在空中做了个夸张的拍照姿势:“说不定正被旅游团的大妈们拉着当免费摄影师呢!” 投影故意模仿着大妈们标志性的丝巾飘扬动作。

  纪沧海终于被逗笑了,眉眼舒展开来,显得格外轻松,“你啊…… 什么话题都能让你聊跑偏。”

  一声清亮的鸟鸣打断了他的话。红隼掠过车顶时,李雨菲的投影仰起头,阳光穿透她的身影,在车顶洒下一片流动的光影。“听,” 她轻声说,“连鸟儿都同意我的观点。” 白虎碾过铺满落叶的小径,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张成山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方向盘随着他抖动的肩膀微微偏转,战车在晨光中划出一道温柔的弧线。

  纪沧海驾驶着 “白虎” 穿越西伯利亚的平原,车轮碾过枯黄的苔原,发出沙沙的声响。车窗外,熏风裹挟着松针的气息,卷着远处贝加尔湖蒸腾的雾气,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揉碎在淡蓝的波光里。

  战术目镜上,贝加尔湖的坐标越来越近。孙晓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指尖轻点着虚拟地图。“队长,还有十公里就到海龙哥的营地了。” 她的声音在车内响起,不断与李雨菲沟通,更新卫星对附近的热成像侦察:“不过,根据扫描,营地附近有大量人员活动的痕迹,数量不止之前说的三百人,真不需要联系下他吗?”

  纪沧海微微颔首,目光依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不用,就当测试下他的侦察哨。”说着他看向不远处山林中热成像标记的一处草丛。

  “白虎” 翻过最后一道山脊,贝加尔湖豁然出现在眼前。湖水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宛如一块巨大的宝石镶嵌在草原之中。远处,营地的轮廓逐渐清晰,场地中央的桦树上,一面赤红的旗帜猎猎作响,旗帜上的镰刀锤头图案格外醒目。

  “那是……” 孙晓微微前倾,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赤旗。” 纪沧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郑海龙果然搞出了大动静。”

  车刚驶入营地范围,几名持枪的战士立刻围了上来。他们穿着短袖衬衫和亚麻裤,腰间别着莫辛纳甘步枪,看到 “白虎” 车身上的标志后,神情明显放松下来。

  “队长!” 收到消息的郑海龙一早就等在了营地门口。他穿着无袖皮衣,露出结实的肌肉,额角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

  纪沧海停下车,推开车门,温热的空气瞬间灌入车内。他深吸一口气,发现郑海龙的身影已从人群中大步走来。他依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但眼中却多了一丝久别重逢的喜悦。

  “队长!” 郑海龙上前,用力拍了拍纪沧海的肩膀,“终于等到你了。”

  纪沧海笑了笑,拍打了下他坚实的臂膀:“看来你这边伙食不错。”

  “这边就是肉多,蔬菜少的可怜,队长你可得批个单子让老孟给我空投点蔬菜过来啊!”郑海龙不忘趁机打秋风。

  “嗯,回头你给李雨菲打申请就行,带我看看你的营地。”纪沧海扫了眼站岗执勤的卫兵,他们高昂着头颅,倾斜45度仰角的行着注目礼,倒是别有一番感受。

  看到纪沧海观察卫兵的注目礼,郑海龙猜到了他的感受,“哈哈,这是列夫同志的要求,他说昂着头能体现出不屈的精神和对胜利的自信。”

  “你这是当甩手掌柜的了?”纪沧海无语的看着郑海龙,我发现你们现在是一个比一个懒啊。

  “哪有啊,我现在是团长,管战斗,列夫同志是政委,管非战斗,这是分工明确嘛。”郑海龙拉过身后的列文,“我现在主要训练的是特战队,普通士兵的训练都交给列夫同志了,之前转化的敌军俘虏现在都已经是合格的战士了。”

  正说着,一个金发碧眼的高个子男人走了过来。他穿着白衬衫,卷起的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鼻梁高挺,眼神深邃,正是托洛茨基。他好奇地打量着纪沧海,用略带口音的中文说道:“这位就是纪沧海同志吧?久仰大名。”

  纪沧海忙伸出手,热情的和他握在一起:“托洛茨基同志,你的汉语说的真棒,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

  托洛茨基紧紧握住他的手,笑道:“我们是同志,不必客气。欢迎你们来到贝加尔湖赤龙军团营地。”

  “上车说,带你们看看我们的营地。” 郑海龙把托洛茨基安排到副驾驶座位上,和张成山他们挤到了后排。

  纪沧海驾驶着 “白虎” 缓缓驶入营地,车轮在压实的草地上碾出清晰的纹路。孙晓透过车窗打量着四周,战术目镜不断捕捉着营地细节 —— 整齐排列的帆布帐篷、冒着炊烟的露天厨房、远处正在操练的方队,一切都井然有序得不像个临时营地。

  “海龙哥,之前会议上你不是说只有三百人吗?” 孙晓突然指向东北角,“我这扫描到 2381 人了,还有,那些是什么?” 她的目镜放大画面,显示出几排架在草地上的奇怪装置。

  “我们把营地周边的 4 个监狱都收编了,还救了不少铁路上的汉人劳工,这几个月营地规模扩大很多。” 郑海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至于你说的那些啊,那是托洛茨基同志设计的‘冻土炮台’,用晒干的黏土管做炮筒,装填碎铁片和黑火药。” 他拍了拍身旁托洛茨基的肩膀,“这家伙居然用数学公式算出了最佳抛射角度。”

  托洛茨基有些腼腆地推了推眼镜:“只是些基础物理应用。倒是郑同志发明的‘草原雷’更实用 —— 把炸药封在蜡壳里,埋进土里三天都不会受潮。”

  纪沧海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些就地取材的武器。忽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只见二十多名战士列队跑来,他们穿着用亚麻布和缴获军装改制的制服,肩上清一色扛着莫辛纳甘步枪,最令人惊讶的是 —— 每个人的右腿裤管都整齐地卷起,露出形状各异的伤疤。

  “这是......” 纪沧海挑眉。

  “我的‘碎膝者’部队。” 郑海龙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全是当初打碎膝盖后接受完改造,被我给治好的俘虏,现在跑得比驯鹿还快。”

  托洛茨基补充道:“他们自愿组成敢死队,说是要‘用敌人的子弹偿还欠下的膝盖债’。”

  正说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跑了过来。“报告!三连在湖东侧发现沙俄侦察队!”

  郑海龙点点头:“按第三预案处理。” 转头对纪沧海解释:“瓦西里,前赤塔监狱看守长,现在是我们最好的爆破教官。”

  纪沧海驾车来到操场,透过车窗,他看到战士们正在训练场上热火朝天地训练。他们身着奇异的迷彩服,整齐列队站军姿。

  还有一部分沿着一条布满障碍的跑道飞奔。有人攀爬高墙,动作敏捷有力;有人匍匐穿过铁丝网,身体紧贴地面,泥水溅起一片。

  “你这迷彩服缝制的和乞丐装似的,大热天的穿这个站军姿不得晕倒啊。”纪沧海停下车转身看向郑海龙。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贝加尔的夏天很短,练练没坏处。”郑海龙下车小跑着过来给纪沧海开门。“这边没有缝纫机,都是妇女同志手工缝制的,没那么漂亮,特别是碎膝军的。”

  “回头给李雨菲打申请,让齐齐哈尔送批夏冬的迷彩服来。”纪沧海摇了摇头,继续看向训练场。

  郑海龙低声下了几个通知便来到纪沧海身旁,“目前除了我的赤龙军是职业兵,碎膝者组成的部队只能算是炮灰或者治安军,他们下午4点晚饭后还需要开展夜间生产。”他指了指大部分露着右膝的碎膝者军姿方阵,又指了指障碍训练的赤龙军,两者服饰明显不同。“营地里解救的其他适龄男性也都在进行军事训练。”

  “对这些转化的俘虏是不是严苛了些?”纪沧海犹豫的问道。

  托洛茨基也走下车,看着碎膝军方阵,“纪沧海同志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这些哥萨克对原住民和我们这些流放人员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我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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