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托尔VS耶梦加得

　　中庭，世界树根脉之地。

　　天狼吞日，天地昏红。风停了，云散了，连世界树的叶子都不再飘落，仿佛整个九界都在屏息，等待那场宿命之战。

　　托尔站在裂谷边缘，雷神之锤在手，铠甲上还缠着绷带。三天前芬里尔那一爪差点要了他的命，肋骨断了三根，内脏移位，但他没死，反而更狠了。此刻他独眼盯着深渊，声音低沉如雷：“老泥鳅，出来！”

　　地面隆起，岩浆喷涌。

　　一条巨蛇破土而出，身长不知几千里，鳞片如黑铁，双眼如熔岩。它盘踞空中，蛇尾扫过山峰，整座山直接崩塌。

　　耶梦加得。

　　“雷神。”巨蛇口吐人言，声音低沉如雷，“你竟敢独自前来？”

　　“废话少说！”托尔怒吼，雷神之锤高举，“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话音未落，雷霆炸响！

　　第一回合，托尔先发制人。

　　他猛然跃起，雷神之锤裹挟万钧雷霆，直劈巨蛇七寸。锤未至，雷光已撕裂虚空，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

　　耶梦加得不躲，蛇首一偏，任由雷锤砸在颈侧。

　　铛！

　　火星四溅，黑铁鳞片碎裂，但巨蛇纹丝不动。

　　“就这？”耶梦加得冷笑，“被芬里尔打残的雷神，也配称战神？”

　　托尔咬牙，双手握锤，神力全开。阿萨神族的神力在他体内奔涌，那是奥丁赐予的风暴本源，能引动天地雷霆，撕裂空间。此刻他周身缠绕着金色电弧，每一步踏出，大地龟裂。

　　“看好了！”他怒吼，雷神之锤猛然砸地。

　　轰——！

　　一道雷霆巨柱冲天而起，直击耶梦加得腹部。巨蛇痛吼，蛇身翻滚，撞塌三座山峰。

　　但下一秒，它张开巨口，毒雾喷涌。

　　那毒，不是普通毒液，而是世界树根脉腐蚀液——混着尼福尔海姆的死气、约顿海姆的寒霜、还有它千年积蓄的怨念。毒雾所过之处，岩石融化，空间扭曲。

　　托尔急忙后撤，但左臂还是沾上一点。皮肤瞬间发黑，血肉腐烂。

　　“妈的！”他咬牙，用雷电灼烧伤口，“老泥鳅，你真下毒？”

　　“彼此彼此。”耶梦加得蛇瞳微眯，“你当年在阿斯加德，可没少用雷霆劈我。”

　　第二回合，耶梦加得反击。

　　它猛然钻入地底，整片中庭震动。托尔刚稳住身形，脚下大地突然塌陷——巨蛇从下方突袭，蛇尾横扫。

　　托尔勉强用锤子挡住，但冲击力把他砸飞百丈，撞进山体。

　　“咳……”他吐出一口血，肋骨又断了几根。

　　但雷神从不认输。

　　他挣扎着爬起来，雷神之锤高举，口中念诵古老咒语：

　　“以奥丁之名，

　　以风暴为引，

　　召唤九天雷霆，

　　灭此邪祟！”

　　天空裂开，乌云汇聚。九道金色雷霆从天而降，尽数灌入雷神之锤。

　　“尝尝这个！”托尔怒吼，锤子脱手飞出。

　　雷神之锤化作一道金光，直取耶梦加得双目。

　　巨蛇瞳孔骤缩，急忙闭眼。但雷锤擦过它的眼睑，留下一道焦黑伤痕。

　　“啊——！”耶梦加得痛吼，蛇身疯狂扭动，山河崩裂。

　　它终于怒了。

　　“既然你要死，我就成全你！”

　　巨蛇猛然张开巨口，竟将整条右臂咬断！断臂处喷涌的不是血，而是浓缩毒液——那是它千年积蓄的致命毒素，一滴就能腐蚀神格。

　　毒液如雨，笼罩托尔。

　　“糟了！”托尔急忙召唤雷盾，但毒液腐蚀性太强，雷盾瞬间瓦解。

　　毒液沾身，剧痛钻心。他的皮肤开始溃烂，神力运转迟滞。

　　“哈哈哈！”耶梦加得大笑，“雷神，你的雷霆，挡不住死亡！”

　　托尔跪在地上，浑身是血，但眼神依旧凶狠。

　　“老泥鳅……”他喘着粗气，“你说对了。我的雷霆，挡不住死亡。”

　　他忽然笑了。

　　“但它能……送你一起死！”

　　话音未落，他猛然撕开胸膛！

　　不是自杀，而是引爆神格。

　　阿萨神族的神格在他体内炸开，化作最纯粹的雷霆本源。这不是攻击，而是自毁。

　　“你疯了？！”耶梦吓得瞳孔骤缩。

　　但已经晚了。

　　托尔化作一道人形雷霆，直扑巨蛇七寸。

　　“一起下地狱吧！”

　　轰——！！！

　　雷霆与毒液碰撞，天地失色。

　　耶梦加得的蛇身被雷霆贯穿，七寸处炸开一个大洞。内脏外露，神格碎裂。

　　但它临死前，用最后力气咬住托尔，毒液尽数注入。

　　“雷神……”巨蛇低语，“你赢了……但你也死了。”

　　托尔躺在蛇尸旁，浑身漆黑，只剩一口气。

　　“呵……”他咧嘴笑，“至少……老子没输。”

　　回忆闪现。

　　他想起小时候，和耶梦加得在阿斯加德后山打架。那时巨蛇还是小蛇，他还能骑在它背上。“你这臭泥鳅，以后别偷我的酒！”“你这傻雷神，酒量还不如我！”

　　后来，奥丁把耶梦加得扔进海里，说它是“威胁”。托尔没反对，因为他相信父亲。

　　可现在……他明白了。

　　他们都是棋子。

　　阿萨需要雷神镇压四方，也需要尘世巨蛇维系世界树平衡。可当平衡打破，棋子就得牺牲。

　　“对不起……”托尔喃喃，“兄弟。”

　　风起，卷起两具尸体。

　　雷神之锤落在一旁，光芒渐暗。

　　而世界树的根脉，开始枯萎，整个九界都在颤抖，仿佛是失去了维系一般。远在主战场的众人，感受到了至高的陨落。

　　托尔和耶梦加得，成为了这场战争最先陨落的至高，奥丁击退前来围攻的众人，他的眼眶，流着鲜血，淡金色的神血，是被破界钉刺伤的证明。

　　他的全知之眼，没了。

　　他最疼爱，最宠爱的儿子，雷神托尔，也已经陨落。

　　“不”

　　他举起神矛，狠狠的刺向眼前的凶兽，但却被玄麟的混沌真身挡下，神器很锋利，但却再也无法刺穿敌人，雅典娜与奥林匹斯众神也很吃力，他们在艰难的抵抗着凶兽们的进攻，这次虽然派出了近半数至高前来支援，但面对着临天境高位战力，战局呈现一边倒的局面。

　　“我们，要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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