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黑客

　　午夜，某个匿名黑客组织的地下机房。

　　数十块显示屏闪烁着代码雨流，服务器风扇的轰鸣声像狂风。

　　“陈默娱乐？”黑客头目嗤笑一声，“一个新兴娱乐公司，连安保部门都没有，防火墙简直是小孩子堆的积木。”

　　他们接下了m国财团开出的天价委托：

　　——入侵陈默娱乐，窃取一切与《梦想家园》头盔相关的核心资料。

　　行动比想象中还要容易。

　　几分钟后，他们就轻松突破了公司外网防护，直入内部系统。

　　数据库、文件夹、共享盘……全数敞开。

　　“搞定。”一名黑客兴奋大喊。

　　很快，他们打包出数以tb计的资料，上传至离线服务器，屏幕上显示着目录：

　　肥皂剧 422集

　　流行歌曲 2314首

　　《校园偶像团体舞蹈视频》1876首配套音乐与练习影像。

　　《陈默魔术表演全集》从街头魔术到神迹：降临。

　　《游戏策划案·未公开版本》：大部分是常见的VR小游戏设定。

　　黑客们一开始还兴奋，逐一翻看，结果表情越来越僵。

　　“这……全是娱乐资料？”

　　“我们要的硬件原理呢？传感器算法？头盔构造图纸？服务器架构？”

　　“根本没有！”

　　他们不死心，继续深挖，翻遍每个隐藏文件夹、压缩包。

　　结果得到的不是广告文案，就是演员合同，或者仓库租赁协议。

　　一个技术黑客盯着屏幕，咬牙切齿：“这家公司……根本没有任何技术机密！就像是故意留给我们来抄的垃圾。”

　　没人知道，真正的秘密从未存放在这套系统里。

　　表面上，陈默娱乐和任何一家新兴的娱乐科技公司没什么区别：

　　财务部门处理流水，采购部门联系硬件厂商，保安与清洁负责日常秩序与卫生。外层员工们对自己正在服务的，是一家从娱乐转行做VR、游戏的创业公司深信不疑。他们加班写报表、开发布会、跑市场，就像所有科技公司一样。

　　然而，这只是一层“外壳”。

　　在外壳之下，才是真正的“内层”：陈默本人，梁音，小林，以及六位神使。

　　这部分人被称为“内层核心”。他们的办公地点并不在公司总部的常规区域，而是通过一条隐秘的通道直入内层。内层的所有机密资料——从头盔到梦境服务器的核心运作——都被转存于神国或异界之中。换句话说，这些数据压根不在地球的任何硬盘、数据库或机柜里。

　　两层之间，采用的是彻底的物理隔绝：

　　外层的员工不可能接触到内层的任何资料。

　　内层需要某些现实支撑时，比如采购原料或租赁仓储，就会通过“普通需求”下发给外层员工，确保一切看上去合乎逻辑。

　　外层员工见到的所有文件、资料、内部网盘，都是“可被外泄的”。这些资料构成了公司的“外表皮”，足够完整，却与真正的核心无关。

　　因此，当黑客组织入侵陈默娱乐时，他们能拿到的只是外层的那一堆东西：市场推广方案、版权授权、影视素材、魔术视频......还有前台小姐姐上班摸鱼偷偷下载的肥皂剧。

　　对外界而言，这些看上去混乱、庞杂，却完全无法对应任何技术机密。

　　在某种意义上，陈默娱乐就是一颗双层果实：

　　外层，甜美多汁，用来吸引、迷惑，甚至被人随意咬食；

　　内层，坚硬如核，深埋于神国与异界，只属于陈默和他的“家园建设者们”。

　　外层员工浑然不觉，他们以为自己正在帮助一家未来科技公司走向辉煌。

　　而内层的九人，却清楚自己正在塑造的，是一个足以改变世界的“神国梦境网络”。

　　黑客们愤怒到砸键盘，然而雇主得到结果后更是气急败坏。

　　——他们斥巨资换来的，只是一堆可以随时拿去视频网站播放的烂俗剧本和跳舞视频。

　　某种意义上，这场黑客入侵，成了黑暗世界的一场笑话。

　　可真正的核心，却依旧静静沉睡在陈默的神国里，不可触碰，不可撼动。

　　华盛顿，一栋摩天大楼的顶层会议室。

　　夜色笼罩，落地窗外闪烁着城市灯火。

　　长桌上，几位高层正盯着投影屏幕。

　　屏幕上滚动播放着黑客们“窃取”的成果。

　　——一部接一部肥皂剧；

　　——大批量舞蹈练习视频；

　　——魔术师“陈默”本人表演的全部魔术视频；

　　——还有一堆看不出意义的游戏企划草稿。

　　空气凝固了整整半分钟。

　　终于，有人忍不住拍桌：“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核心机密？我们花了三千万美金，买回来的……是中国偶像团体的跳舞视频？！”

　　另一位高管扶着额头，声音发冷：“还有四百多集肥皂剧，游戏企划。”

　　更有人面色铁青，把手边的水杯重重摔在地上：“我要的是头盔的工作原理！我要的是他们的感应算法！你们给我这些垃圾？”

　　负责对接黑客组织的经理额头冒汗，声音发抖：“我……我检查过，他们确实黑入了公司系统，所有能导出的资料全拿了出来。陈默娱乐……很可能根本没有任何技术资料存放在内部服务器里。”

　　“荒谬！”董事长咆哮一声，“一个能颠覆全球游戏产业的项目，资料不在服务器里？那他们放在哪？金库？还是刻在石头上？！”

　　全场鸦雀无声。

　　副总裁低声道：“也许……他们的研发体系和我们理解的完全不同。或者说，整个公司就是一个空壳，真正的核心在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董事长眯起眼睛，冷冷一笑，“你是说，他们还有另一个隐藏的开发团队？”

　　会议室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继续调查。”董事长缓缓开口，语气冰冷。

　　“如果黑客拿不到，我们就派人去。必要的时候……把人抓来。技术人员、管理层，甚至那个陈默本人。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拿到第一手资料。”

　　他的眼神里，闪过冷冽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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